不過,想到時慕白這字確實是在醫院簽的,還是讓范特助特地把離婚協議書送到醫院去,溫言又覺得,容楚這話也沒錯。
「虧我還以為他是緊張你呢,原來緊張了個錘子。」
溫言:「……」
錘子你說誰?
「他這麼狗,明天又反悔不去辦手續怎麼辦?」
這也不能怪容楚有這種擔憂。
容楚可是見識到了時慕白那狗嗶的騷操作了,提離婚的是他,拖著不離的還是他。
從他手中搶女人的是他,把人丟下的又是他。
也不知道這樣一個站在商業帝國塔尖的人,怎麼就一遇上他家言姐腦子就會不定時抽風。
「他敢?腿都給他打斷!」
溫言嘴上這樣說,心裡卻也有跟容楚一樣的擔憂。
想著明天必須一大早催催他。
不行就一大早堵慕言園門口,要是他再反悔,腿給他打斷拖過去。
溫言心裡打定主意,也沒跟容楚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換了個話題,問道:
「之前讓你查我爸,查出什麼來沒有?」
說起這個,容楚臉上原本玩世不恭的表情,染了幾分嚴肅上來。
「查到了,你父親名下有一家運輸公司,主打進出口運輸,航線以北美那邊為主,另外,這家公司在印度洋海域附近島上有一家工廠,專門是進行零件裝配,組裝後以進口的名義,進入華國。」
溫言聽到這,挑了一下眉,「買島建廠?看樣子我這個爸爸在溫家撈走了不少資產嘛。」
雖說海上一些空置的島嶼價格不會太高,但畢竟是一個島,又在上面建廠,加上各種工人開銷,沒點錢怎麼支撐?
如果莊文成老老實實拿溫家給的那些分紅,他拿不出這麼多錢來去買島建廠。
但具體情況,還是得等她拿到這家運輸公司和島嶼工廠的詳細情況才能確定。
「嗯,我知道了,你把查到的資料發我郵箱裡,對他的調查先放放,實驗室那邊先盯緊了。」
「好。」
「年過後,我要去京華大學任教,實驗室那邊全部交給你,有什麼事去學校找我就行。」
「你真打算去當教授啊。」
「不可以嗎?我都離婚了,還不能讓我一個家庭主婦搞點事業?」
溫言又舀了一勺子粥放進嘴裡,沒好氣地問了句。
容楚:「……」
呵呵,我也想成為您這樣扼制住科研命運喉嚨的家庭主婦呢。
「很晚了,你先回家睡覺吧,明天一早,我還得去離婚呢。」
溫言一副漫不經心的口吻,再看她這語氣,離婚好像是一件多麼值得慶祝的事情一般。
容楚睨了她一眼,道:
「你也知道這麼晚了又是大雪天還讓我回去,我要留下陪你睡覺。」
溫言:「……」
「我現在已經是已婚少婦,請你矜持點。」
「你不覺得在這種時候給時慕白那狗嗶戴綠帽很暖和嗎?」
容楚看著她,狹長的鳳眼,向上一挑,帶著幾分狂狷邪魅的霸總之氣。
溫言:「……」
容楚見她看過來,還非常配合地扯下了自己肩膀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