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閒情雅致,再加上氣溫降低,一整日都令人心曠神怡。
千姝月聽聞姜雲曦回了京城,趕忙尋了個涼風輕拂的好天氣去攝政王府。
談起蕭逸塵知道他要做父親時的反應,姜雲曦抿唇輕笑,自然地搖了搖頭,感嘆蕭瑾熠真是會捉弄人的主。
也沒有想到,堂堂逸王殿下這麼晚才發現姝月公主懷孕,而且,還是因為她孕吐才察覺到。
平日裡,姝月公主懷孕後陰晴不定的情緒全部被他以為是小脾氣,無理由縱容著。
甚至,千姝月不與他同房,他還覺得是自己的問題。
「你就這麼忍心瞞著他?」
「其實有些時候很想告訴他的,但是玩性一上來,我自己都忍不住。」千姝月靠在躺椅上,手搭在腹部,如今才兩個月,肚子一點兒都不明顯。
千姝月還沒來待到半個時辰,蕭逸塵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攝政王府。
不過,還沒有去後院,就被竹影攔截去書房。
估計是蕭瑾熠猜到有人要去打擾曦兒,所以提前做了準備。
書房,去蘇城遊玩了一個月,摺子軍務本來該堆成山的,幸好他走之前將事務分配給了其他人管著,所以現在還不算太忙。
「皇兄,我們可是兄弟誒,你就這麼玩我?」蕭逸塵剛踏進房門就開始抱怨,給他分了軍務就不說了,竟然還聯合他們家公主一起騙他。
他當父親的事情,府里這麼多人都知道了,就他蒙在鼓裡。
「本王有嗎?」蕭瑾熠一本正經地反問回去,根本沒有絲毫心虛。
「……」蕭逸塵也懶得去計較了。
「我要去找我們家公主了,還有,皇兄的事情就不要再推給我了,我很忙的。」
「你很忙?」蕭瑾熠看著自己一桌子的摺子,自他回京城之後,蕭逸塵就一股腦地把所有事情推回到他的身上,一連數日,他都忙到很晚,還好有曦兒陪著。
此時,蕭逸塵倒是嘚瑟起來,瞥了一眼滿桌的軍務冊子。
緩慢開腔:「我們家公主有孕在身,我自然是要照顧她的。」
「是嗎?那你好好照顧自己的夫人,讓她別來纏著我家曦兒。」蕭瑾熠一句話,對面的人瞬間就失了底氣。
因為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公主特別嫌棄他似的,總往攝政王府跑,仿佛清儀郡主身上有什麼東西吸引她一樣,每天來都不膩。
皇兄這脾氣,清儀郡主怎麼忍耐的?
蕭逸塵乾脆甩袖離開,往後院去。
他本來對偌大的攝政王府不熟悉,但是多來找幾次公主,他路都走熟了,根本不需要暗衛帶去。
夜裡,某人率先告狀。
「夫君,我沒有因為姝月公主而忽視你。」姜雲曦跨坐在蕭瑾熠的腿上,雙手纏著他脖子,親昵地安慰。
不知道今日逸王與他在書房說了什麼,讓蕭瑾熠覺得她忽視了他,一心只放在姝月公主身上去了,哄她都不去哄他。
「那我明日在書房陪著你好不好?」
他眼底閃過白光,又倏然消失,環緊懷裡人兒的腰肢,揚了揚唇:「好。」
第二日,姜雲曦才明白,他的陪,與她想的不太一樣。
雙眸水汪汪地靠在他懷裡,身子輕微顫抖,幾乎不能直視這張伏案,他的外衫罩在她後背,帶著薄繭的手繼續探進外衫,撫著她光潔後背。
難怪他昨晚會放過她,原來謀算著這件事情。
「換掉這張伏案,不然我再也不來書房了。」姜雲曦的頭埋在他胸膛,被欺負狠了,睫毛濕潤。
伏案上淺淺留了水漬,原本規規矩矩放著的冊子被他早早放在了另一側的小桌子上,早有預謀的男人。
他沒饜足,所以一直在。
「都聽曦兒的。」蕭瑾熠胸膛輕微震動,他在笑,目光移向伏案,看反光的地方,垂眸,在她鋪了一層淺淺薄汗的額頭落下一吻。
這種話,曦兒向來說一不二,所以,換是肯定要換的,換去哪兒,就不一定了。
「曦兒,那支蠟燭還沒有燃完。」蕭瑾熠扶著她腰身,又看旁邊囧囧燃燒的紅燭,打趣道。
青天白日點燃蠟燭,也只有他的怪癖是這樣,而且,每次都是在做這種事情。
起碼要蠟燭燒完才結束,兩三個時辰。
這種事情,他的精力耗不完,從來不會覺得膩。
「我腰疼。」
「那我揉揉,不弄了。」蕭瑾熠還是體諒曦兒這嬌滴滴的身子,抱著她,走進內室的密道,往寢殿去。
姜雲曦壓抑地叫出聲,扣緊他脖頸後面,咬緊牙關,擠出兩個字。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