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她驚呼出聲。
蕭瑾熠的手往下,放在她心口的位置,微微用力,感受。
「曦兒,別騙我。」隱隱可見,蕭瑾熠的眼眶開始泛紅,不只是生氣,更多的是焦憂。
經剛才一番思考,她知道這次的布局出現了紕漏,讓蕭瑾熠抓住了把柄。
他的推算是對的,但也不完全對。
按照他的思路,應該是她殺人的時候留下浮雲閣印記頂替,而桃園山莊遇刺,寒光被殺都能與她扯上關係,所以,蕭瑾熠在懷疑。
真是糟糕,忘了這茬。
她留下印記不過是讓軒轅珩猜忌,還有就是摘除自己是黑衣女子的嫌疑。
「想什麼呢?想騙我?」姜雲曦的沉思,讓蕭瑾熠更加確定了心底的猜忌。
曦兒就是與那狗男人有關係!
還是很不錯的關係,都捨得給他保密。
「我與他……」姜雲曦頭腦風暴正在進行,撒一個謊,必將用百個謊言去覆蓋敷衍,所以,需謹慎。
按鬼醫的話,她的武功不能暴露,浮雲閣閣主的身份也不可以暴露。
「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不敢說?」
「姜雲曦,信不信我辦了你。」他遒勁的手扣著她後腦往前,霸道至極。
「唔,不要。」她趕忙抓住他手臂,討好似的接近「不要這樣。」
「乖,跟我說說怎麼回事。」蕭瑾熠沉住氣,用掌心撫摸她臉頰,軟乎乎的,沒多少肉。
看見姜雲曦撒嬌,火氣又被壓制住。
「那你不要生氣。」
「嗯,不生氣。」蕭瑾熠這句話說得格外敷衍,順勢把人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禁錮。
他倒要看看,那浮雲閣閣主是個什麼東西。
「我小時候身子弱,有段時間京城沙塵柳絮很多,太醫說我暫時不適合待在這裡,母親就帶著我去蘇城祖父家待了三個月,我在那裡遇見你說的那位閣主的。」
「這麼早?」蕭瑾熠心底占有欲逐漸迸發,嫉妒是肯定的。
姜雲曦繼續補充:「後來有天夜裡,他無意闖進了我的院子,渾身是血,應該是被人追殺過。」
「然後你就救了他?」
「你怎麼知道?」
你怎麼知道我編的故事?這才是姜雲曦真正想問的。
「小菩薩。」他淡笑出聲,點點她眉心寵溺極了,不過又接著嚴肅提醒:「以後這種不倫不類的人,少接觸,有人闖進你的院子,轟出去就可以,別給自己招麻煩。」
「大夫給他療傷之後,他什麼都沒說就走了,但是留了一枚玉佩。」
「什麼玉佩?」
「盒子裡。」姜雲曦編故事向來都真假參半,浮雲閣的令牌就是一枚弦月形狀的玉佩。
蕭瑾熠乾脆就這麼抱著她過去,打開梳妝檯上方最大的八寶盒,在琳琅滿目的珠釵花簪中看見枚弦月玉佩,月白色,泛著淡藍色澤。
握在掌心,竟有他身上那枚黑色暗紋玄金玉佩的手感,冰涼而富有墜感。
「浮雲閣的令牌。」他猜測。
「不知道,應該吧。」姜雲曦坐在蕭瑾熠手臂上搖搖頭。
這個故事圓過去了,他應該不會再追究了吧?她想。
「那你見過他的真面目?」
「見過,沒有殿下好看。」她環著蕭瑾熠脖子,親昵地蹭了蹭,如何讓人不動心呢?
但蕭瑾熠擔憂的,是浮雲閣那個狗男人會看上曦兒。
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那黑衣女子之前與他對上,下手都格外狠厲,一定是那狗男人吩咐的。
就是看不慣他與曦兒關係密切罷了。
男人的心思,他懂。
還好,曦兒心裡只有他一人。
「乖,不理那狗男人了。」蕭瑾熠心情舒暢了不少,隨手把玉佩甩在一邊,雙手抱住姜雲曦嬌小的身子。
想親她的心思達到頂峰。
這麼好哄?
姜雲曦後脖子被控住往前送,唇被他攫取。
她順從著,腳被分開纏在他腰間,被他托著往床上去,兩人唇尚未分開。
親夠了氣就消了,這是姜雲曦想的。
「殿下別扯我衣服。」趁她喘息之際,趕忙,抓住蕭瑾熠放置在她腰間的手。
不會真給她辦了吧?
她明明很乖很乖地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午時已過,正好休息一下不行?」男人反問,有理有據。
邊親邊脫,總會讓人胡思亂想,他卻偏偏享受地不得了。
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