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番外1-18

  新婚第三日回門,徐孟州帶著盛長樂坐馬車回鎮國公府。

  盛歸、李清菀和盛越已經在正堂迎接他們。

  特別是盛越,現在見到徐孟州簡直畢恭畢敬,誰讓他是大債主呢。

  盛越一上來,就主動積極,乖巧的喚了一聲,「姐夫。」

  徐孟州含著笑意,摸了摸他的腦袋。

  盛越還不樂意,「摸頭長不高!」

  「……」徐孟州哭笑不得,「誰告訴你的?」

  盛越眨巴著眼睛,「那我讓你摸頭,可以不還錢麼?」

  「不可以。」徐孟州立即把手從他腦袋上拿下去,冷漠的走開了。

  盛越都快哭了。

  而後眾人進屋入座。

  盛長樂春風滿面的,一雙桃花眼波光流轉,眼中仿佛有星辰璀璨,迫不及待的就告訴父親,「爹爹,你知道麼,六年前那次,是夫君救了我,原來他就是那個神秘人!」

  盛歸一聽,視線就落到了徐孟州身上,意味深長的詢問,「是麼?」

  徐孟州一時也不知如何解釋得清楚,只好找了個託詞,「只是湊巧路過。」

  話雖然這麼說,不過盛歸心裡已經在有了疑惑,六年前,他女兒才九歲,因為當時正直太子登基的關鍵時刻,朝廷稍微有些動亂,牽連到了盛長樂,曾經有個神秘人背地裡幾次幫助,盛歸一直沒查到是誰。

  現在聽說是徐孟州,好像一瞬間什麼都豁然開朗,他該不會是,也有前世的記憶?

  回門當日,岳父自然是要留著女婿私底下交代幾句的。

  所以盛長樂被母親帶走之後,盛歸便留下徐孟州喝茶,試探的詢問了一下,當年為何要幫助盛長樂,目的也是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前世記憶。

  徐孟州也就老實說了,「岳父相信前世麼?」

  盛歸就是一個重生過的人,自然是相信前世的。

  徐孟州抬起袖子,抿了一口茶,若有所思的模樣,道:「我記得,前世跟人約定好了,這輩子還要做夫妻,也時常夢見她,直到後來見到了昭昭……」

  盛歸剛想問他是不是重生的,聽見這句話,到嘴邊的疑問又憋了回去。

  轉而失笑,搖頭嘆息道:「還真是三世情緣。」

  徐孟州聽聞盛歸的語氣,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他想問,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不過盛歸主動開口,旁敲側擊的,跟徐孟州說了兩個故事。

  一個是妻子帶著目的嫁給丈夫,丈夫真心相對,妻子卻心裡沒他,一心只想達到目的,然後徹底擺脫他,最終悲劇收場。

  後來他們雙雙帶著記憶重新來過,妻子不惜性命的真心相付,原本帶著仇恨的丈夫被感化,兩人攜手白頭,雖然也是完結結局,不過他們背負的都太多了。

  或許正是因為不夠完美,才有了第三個毫無波折,幸福美滿的故事。

  雖然盛歸沒有明說,那是徐孟州和盛長樂的前兩世,可是徐孟州是聰明人,大概已經能夠猜到,夢裡的昭昭,或許就是他們的前兩世。

  原來他不是平白無故來的感情,是他已經深愛了一個人三生三世了,又或者,不止這三世。

  上天成全的不是盛長樂,是他。

  讓他疑惑多年的夢境,夢裡的前世約定,好似在一瞬間都得到了答案,徐孟州心裡也豁然開朗了,唇邊勾起欣然微笑。

  *

  徐孟州在跟盛歸說話的時候,盛長樂在母親屋裡說話。

  李清菀一早看出盛長樂走路都不太對勁,估計新姑爺房事方面技術太差,把她閨女折騰慘了。

  李清菀作為母親,夫妻方面都要有她來傳授,特意叮囑,「昭昭,這成了親,夫妻房裡的事情可千萬不能由著男人,他們沒輕沒重的只圖自己快活,受罪的都是女人,」

  盛長樂漲紅著臉,想著早上出來之前才被徐孟州抓著欺負過,到現在還腿軟得很,想了想,母親說的也太對了,這臭男人就是只圖自己快活,一邊嘴上哄她說多愛她,然後一邊騙她來做那個事,她想一想就有些委屈。

  不行,絕對不能慣著他!

  李清菀還詢問了盛長樂婆媳關係,謝氏對盛長樂還算不錯,好像也挺喜歡她的樣子,大概是因為她有爹娘撐腰吧,誰也不敢輕看她。

  當天在鎮國公府,一直到傍晚時候才打道回府。

  回去的馬車上,徐孟州便將盛長樂攬入懷裡,想要與她卿卿我我。

  不過被盛長樂一把推了出去,好似還有些不耐煩,「我好累。」

  徐孟州看著她蹙著眉,噘著嘴,好似不太高興,也就沒有再繼續,只是小心翼翼的抱著她,讓她靠在他肩膀上,「那休息吧。」

  得知他們前世情緣的事情之後,徐孟州對她好像更加視如珍寶了,眼珠子就沒從她身上挪開過。

  盛長樂靠在男人肩上,舒舒服服的閉上了眼。

  剛開始徐孟州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以為盛長樂是累了或者是還沒恢復,不願意與他行房,每天都要各種找藉口推脫,後來又是來了月事,月事完了之後還是不願意。

  後來徐孟州發現不對了,她是不想跟他行房。

  不行也就算了,她還要拉著他一起睡,這不是相當於擺著一塊肥肉在他面前,卻又不讓他吃麼?

  剛剛新婚沒幾日,正是徐孟州精氣十足的時候,竟然就給人家斷糧。

  想起來徐孟州也有些委屈,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天,晚上一回屋,徐孟州便立即過來,將盛長樂自地上橫抱而起,帶進了裡屋,直入正題的扒她衣裳。

  盛長樂連忙死死抓著自己的衣襟,滿目警惕,「你怎麼了!」

  徐孟州在她下巴啃了一口,委屈的說道:「昭昭,我哪裡惹你了?」

  盛長樂回答,「沒有惹啊。」

  徐孟州問她,「那你為何這般對我?我們是夫妻,行夫妻之實不是理所應當麼,你每日變著法子拒絕我,我到底哪裡做錯了?」

  他都已經仔細觀察過了,好像也沒做錯什麼事啊?

  盛長樂心下暗暗得意,抿唇一笑,「夫君你想多了,我是當真身體不適……你別急嘛,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美人那紅唇欲滴,千嬌百媚得模樣,眼中秋波蕩漾,那一瞬間像極了妖精,就像夢裡的昭昭似的,有些壞。

  徐孟州光對上她的眼眸,魂兒都快被勾走了,愣愣詢問,「什麼驚喜?」

  盛長樂竊笑,手指在徐孟州胸膛上畫著圈,嬌滴滴的說道:「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很快你就知道了。」

  徐孟州還有些疑惑,琢磨著,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當天晚上,徐孟州倒是好說歹說,盛長樂就是不肯就範,也只好順著她的意思,繼續忍著。

  憋了好幾日,總感覺他都要憋死了。

  因為夜裡憋得難受,徐孟州睡得晚,醒來得也晚。

  甦醒之時感覺有些呼吸困難,睜開眼,就見小東西正趴在他身上,桃花眼中波光流轉,仿佛閃爍著滿天星辰。

  本來早上就是特殊時候,酥軟的身子壓在他身上,縷縷芳香迎面撲來,差點沒要了他的命。

  男人喉中仿佛乾涸已久的沙漠,沙啞的嗓音詢問,「昭昭,你這是作甚?」

  盛長樂被他碰得癢,扭了扭身子,道:「夫君想要昭昭麼?」

  徐孟州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昨晚上不願意,現在突然又壓在他身上?

  他自然是想的,當時便露出笑意,準備行動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猛然發現他的手腳都被綁住了!

  手腳被被子綁在架子床上四個角落,呈現大字型平躺著,盛長樂就是這樣趴在他懷裡。

  徐孟州動彈不得,當時就黑了臉,詢問,「昭昭你這是作甚?快把我放開。」

  盛長樂嬌嬈一笑,好似還帶著幾分羞怯,「給夫君準備的驚喜啊,你不喜歡麼?」

  「……」

  隨後,盛長樂突然掏出來一把剪刀,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然後把剪刀伸向了徐孟州的腿間。

  徐孟州渾身一震,連忙往後縮了縮,「昭昭,你幹什麼?有話好好說,你拿剪刀作甚?」

  當時徐孟州都在想,盛長樂該不會是不喜歡和他行房,想給他剪了,以絕後患吧……

  盛長樂噗嗤的一聲,笑得花枝亂顫的,「夫君你想到哪去了!人家只是想幫你脫衣裳罷了。」

  然後盛長樂一邊笑,一邊從中間把徐孟州的衣裳剪開……

  徐孟州看著那剪刀,真擔心昭昭一不小心手抖剪錯了。

  盛長樂剪完了衣裳,笑意更甚,挑眸看他,「你也知道害怕啊?」

  徐孟州連忙道:「你先把剪刀放下,太危險了,我是怕傷到你。」

  盛長樂把剪刀扔了出去,這才又騎在男人身上。

  徐孟州又道:「昭昭,把繩子解開。」

  盛長樂噘著嘴,得意道:「你求我啊?」

  「……」徐孟州才不會求她!

  盛長樂看這男人還要面子,不肯開口,乾脆解開了她的衣裳,敞開露出了輕薄的紅色鴛.鴦肚兜。

  雖然她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想著先前反正什麼都已經被徐孟州看光了,今日就豁出去了。

  她必須好好收拾他,一雪前恥!

  看見美人肌膚白皙如凝脂一般,透出桃花粉嫩,香肩半露,每一處都精緻細膩的恰到好處。

  憋了小半個月的徐孟州,看到這一幕,差點一股熱血上頭。

  他漸漸聲音都軟了下來,懇求的語氣,「昭昭,放開夫君可好?」

  盛長樂衣裳凌亂,半遮半掩,體態嬌媚,坐在他眼前,還堅持,「你都還沒求我……」

  徐孟州一瞬間什麼脾氣都沒有了,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他們換一個位置,「昭昭,算夫君求你了,快鬆綁可好?」

  盛長樂卻轉而道:「不好!我還沒玩夠!」

  「……」她把這叫玩?

  這小壞東西莫不是想玩死他?

  等等,他先前娶回家的那個,親親嘴都要臉紅半天的小昭昭去哪了?

  盛長樂頭一次自己在上,把男人像一隻馬一樣騎著,羞恥到了極致,紅著臉,笨拙的前後動作。

  她急促呼吸,一雙眼眸霧蒙蒙的,撐著身子,看著下頭被綁著的徐孟州,一邊動還一邊嬌聲詢問,「夫君不喜歡麼?」

  徐孟州怎麼可能不喜歡?但是,他被她綁起來欺負,實在也太丟人了,全程黑著臉不想說話。

  本來不想給任何表情,奈何不爭氣。

  很快盛長樂就身子滾燙,趴在他身上,咬著耳朵問他,「夫君你怎麼這麼快就完了,莫不是不行了?」

  「……」徐孟州也不想啊,還不都是被這個小妖精給吸的,她這一系列操作,誰受得了?

  他皺著眉,裝出一副痛苦的模樣,「昭昭,我不舒服,喘不過氣了。」

  盛長樂看他好像很難受的樣子,還以為是不是她玩得太過火了,當真把他給玩壞了。

  想了想,也只好趕緊給他把繩子解開,捧著他的臉詢問,「夫君,你沒事吧?」

  沒想到徐孟州解開繩子之後,立即就變了臉色,喘著粗氣,反而將盛長樂壓下去。

  男人像是失控的野獸,猩紅著眼睛看著盛長樂,咬牙切齒道:「昭昭,你現在不得了了,還敢玩我,看我今日怎麼收拾你。」

  盛長樂這才知道,什麼不舒服喘不過氣,就是裝出來的!她被騙了!

  她被氣勢洶洶壓下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臉上笑容漸漸消失,只剩下一片哭碎了的聲音。

  當天徐孟州就好好告訴她,什麼叫調皮的代價,順便把這麼久欠的肉都吃回來。

  *

  盛長樂和徐孟州成親之後,也只有夫妻房內的較量,在外人眼裡,自然是首輔化身寵妻狂魔,聽說每日忙完公務立馬迫不及待的回家陪他的小嬌妻,怕妻子一個人寂寞。

  若是有必要出席的宴席,能看見首輔,自然也能看見首輔夫人形影不離,那夫妻恩愛,如膠似漆,羨煞旁人。

  至於宮裡的皇子,沒有娶到熙華郡主,皇帝便另外進行了一場選妃,選下來各個皇子一一賜婚。

  皇子們娶妻成家,行及冠禮之後,各自封王。

  衛王娶了徐玉珠之後,便帶著王妃去了封地,九皇子李元璥也帶著王妃被遣去了封地,只有八皇子暫且留在京城。

  不過看見他的小舅母,八皇子自己也已經成家,是再也不能有任何肖想了。

  *

  後來某日,盛長樂帶著徐孟州來到她的閨閣內參觀。

  她神秘兮兮的從柜子里拿出一幅畫,「夫君,給你看樣東西。」

  徐孟州還有些疑惑,視線落到畫卷上,才見上面畫這一個身姿修長的黑衣人,正迎風站在竹林下。

  徐孟州問,「這是誰啊?」

  盛長樂嬌羞含笑,「這是我畫的,恩人的畫像!」

  她雖然以前不知道是誰,不過一直記在心裡的那個恩人。

  後來她看見徐孟州的背影時候,倒是覺得有些眼熟,並沒有認出來,原來他就是她的恩人。

  盛長樂一頭栽進徐孟州懷裡,兩天胳膊緊緊圈著他的腰,閉著眼睛,小聲說道:「昭昭也早就好喜歡夫君了……」

  徐孟州一瞬間熱流只剩頭頂,腦中嗡嗡作響,臉上笑容漸漸綻放開來。

  他彎下腰貼到她耳邊,「昭昭剛剛說什麼,沒聽清。」

  盛長樂還有些不好意思,頭埋得更深了,「好喜歡夫君……」

  這還是她也頭一次,不用逼迫的,向他表白心意。

  徐孟州心下暗喜,當即將盛長樂抱起來,坐在桌案上,一瞬間畫紙筆墨,噼里啪啦滾落在地。

  這裡是盛長樂出嫁前的閨房,現在卻成了尋歡場所。

  盛長樂真怕被發現了,卻也拗不過這個禽獸。

  一地春光,一室旖.旎……

  這輩子,徐孟州註定又栽在她手裡了,或許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無線輪迴,他永遠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