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番外1-5

  徐孟州鳳眸微眯,憋著笑意,彎下腰湊到她臉上,輕聲道一句,「來吧。」

  盛長樂一抬眸,就看見男人的一張俊臉近在咫尺,她頓時屏住呼吸,不敢與他對視,憋紅著臉,目光落在他那稜角分明的薄唇上。

  一想到昨天被他咬得好疼,盛長樂就一肚子都是火,只想咬回來報仇,當時就仰起頭,湊上去,一口咬住他的薄唇。

  男人的唇很熱,滑順而柔軟,像是盛長樂以前吃過的東坡肘子似的,她用盡渾身力氣,好似要將那塊嘴皮子都給他咬下來,直到咬破了皮,嘗到血腥味也不肯鬆開。

  徐孟州哪知這小東西還真咬,別看牙齒小小的沒什麼力氣,咬人還挺疼的,疼得他都不禁倒抽一口涼氣,漸漸皺起了眉。

  片刻後,盛長樂力氣用盡,感覺咬得也差不多了,這才滿意的松嘴,想要退開。

  誰知她想退後,徐孟州卻才剛剛開始。

  男人順勢便捏著她的下巴,將她整個小小的身子抵在牆上,猛的堵住她的嘴,兩人唇瓣交接,他硬生生撬開她的兩片薄唇,卷出裡頭的陣陣香甜,猶如狂風驟雨一般,氣勢洶洶的侵入。

  昨日徐孟州只是一時沒忍住,咬了她一口嘴巴,都沒來得及細細品味,夜裡回去之後,回想起來還覺得心癢難耐,一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都起來洗了兩趟冷水澡,滿腦子都是夢裡她那般千嬌百媚的模樣,實在折磨得他難受至極。

  現在軟玉嬌香在懷,他本該控制自己,可卻被她誘得血脈噴張,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便是現在就要仔細嘗嘗她的香甜,是不是跟無數次夢裡一樣讓人慾罷不能。

  滑如小蛇之物入侵口中,觸碰到她時候,盛長樂還想掙扎抵抗,想禁閉嘴唇,可是一股奇妙難以言喻的感覺渾身亂竄,讓她一瞬間渾身都沒了力氣,就這麼癱軟在了男人懷裡,只有任由宰割。

  她這時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好像又上了這個臭男人的當,被這個衣冠禽獸占盡了便宜!

  徐孟州喘著粗氣,將懷裡的少女放開時候。

  就見盛長樂捂著嘴唇,嚶嚶哭泣,哭得眼眸濕漉漉的,恨恨瞪他一眼,那眼神好似恨不得將他薄皮削骨似的。

  然後又一次惱羞成怒的逃跑了。

  盛長樂一路頭也不回的跑回房間,沉璧也追著她跑回來,關上房門。

  盛長樂身邊一直帶著婢女的,所以剛才的景象,沉璧是看得一清二楚,此刻臉色難看,面容驚恐,湊到盛長樂面前,小心翼翼的看著她,「郡主,首輔怎麼可以這樣……要不還是告訴公爺吧!」

  想一想當時首輔摁著郡主啃的畫面,像極了一隻狼在啃食它的獵物,沉璧臉色就一陣紅一陣白的。

  盛長樂抹著眼淚,呵斥道:「萬一我爹真把我嫁給他怎麼辦!」

  沉璧道:「公爺這麼疼郡主,郡主要是不喜歡,不願意嫁,公爺肯定寧願跟首輔翻臉,也不會把郡主嫁給首輔的!」

  盛長樂一想,沉璧說得也對。

  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她實在羞於啟齒,不敢讓父母知道,也害怕傳出去讓別的人知道。

  *

  另一邊,徐孟州被咬得唇上都留下了小牙印,橫手一擦,垂目一看,便見手背上鮮紅血跡。

  他也只好嘆息一聲,抽出手帕,擦了擦鮮血。

  原本是打算離開鎮國公府的,可剛沒走出多遠,就被盛歸攔住了去路。

  盛歸身材魁梧,牛高馬大的擋在徐孟州面前,腰上掛著陪他征戰多年的寶刀,手正握著刀柄,黑著臉看著徐孟州,氣勢凜然的,冷聲質問道:「首輔在我鎮國公府,當著我盛某人的面欺負我閨女,想就這麼一走了之?」

  徐孟州看盛歸凶神惡煞的模樣,好像今日非要把這個輕薄他女兒的人剁成碎片似的。

  百戰百勝的神將,身上的氣焰攝人,就連徐孟州也不禁背脊生涼。

  卻也鎮定自若的,說道:「盛公莫動怒,徐某並未強迫她什麼,我們這是你情我願,兩情相悅的……」

  「你……」盛歸氣得想抽他!

  他辛辛苦苦,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怎麼還是被前世同一頭豬給啃了!

  想起來就有點來氣,不過盛歸又覺得好像理所應當,眼看著徐孟州這麼久遲遲沒娶妻,他早就心裡有所預感了。

  徐孟州趕忙開口解釋,「盛公放心,徐某並非不負責任之輩,既然盛公都撞見了,那不如我們趁早商量一下婚事吧。」

  盛歸惱怒喝道:「痴心妄想!我女兒還沒及笄呢,老牛還想吃嫩草!做夢!」

  徐孟州指了指自己的嘴,那意思,分明就是嫩牛吃老草。

  氣得盛歸差點沒一刀宰了他!

  不過轉念一想,徐孟州都已經疼愛了他女兒兩世,上輩子是他親眼目睹的,夫妻恩愛白頭偕老,除了徐孟州,哪裡去找更讓他放心的歸宿?

  盛歸想了想,冷靜下來,道:「若首輔真心實意,就別再如此輕浮隨意欺負我閨女,若是她肯答應嫁給你,這門婚事我也沒意見!」

  徐孟州已經做好了盛歸真的要動手的準備,沒想到他突然變了臉色,竟然,竟然默許了這門婚事,他都有些意外。

  「……」

  晚上時候,盛歸回屋之後,便詢問昌平長公主李清如,覺得這門婚事如何。

  李清菀驚愕,「徐孟州比昭昭大了這麼多,寧國公府又魚龍混雜的,你莫不是當真想把女兒嫁給那個徐孟州吧!」

  盛歸當然考慮過寧國公府的事情。

  不過這一世,不知什麼緣故,寧國公早就死了很多年,徐孟州也早就分家了,家裡除了一個母親,也沒什麼魚龍混雜的人,你死我活的爭鬥,比前世的形勢簡單太多,以徐孟州的能耐應該能應付過去。

  盛歸窘迫一笑,「徐孟州年輕有為,為人端正,不近女色,昭昭若是嫁給他,也不失為一個好歸宿,還免得捲入宮裡那些皇子們的紛爭,我都答應他了,只要昭昭願意,就定這門婚事。」

  李清菀還沒說完呢,盛歸便將李清菀橫抱起來往裡屋走。

  *

  盛長樂在家裡裝病,才裝了沒幾日,便閒得無聊,有些想念宮裡的李月容和幾個好姐妹。

  夜裡,她又是夢見一夜的春色旖旎,驚醒過來時候,卻見床前坐著一個黑影。

  嚇得盛長樂翻身坐起,連連後退,張嘴就要驚叫。

  可還沒出聲,便被男人用掌心堵住了她的嘴。

  屋裡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只能聽見男人低沉的聲音道:「別怕,是我。」

  盛長樂卻掙扎得更厲害了,這個徐孟州,膽子太大了,竟然敢夜闖閨房!

  盛長樂一口咬住他的手,才疼得徐孟州將手縮了回去。

  她拿拳頭捶他,卻捶得自己手疼,只惱怒道:「你膽子也太大了,就不怕我爹過來!」

  徐孟州皺眉看著她,道:「我只是聽說你生病了,放心不下,想過來看看你。」

  盛長樂卻縮著身子,裹著錦被,滿目警惕的看著他。

  徐孟州反正也看出來了,她分明就沒有生病,就是為了躲著他,所以才裝病不肯再去內學堂,讓他想見也見不到她,讓他備受煎熬。

  想了想,徐孟州只好好聲好氣的說道:「你別生氣了,你若是不喜歡,今後我再也不那樣了,你別躲著我行麼。」

  盛長樂想到剛剛才夢見他,臉上一臉潮紅,生氣的別開臉,「你為人師長,輕薄學生,夜闖閨房,所作所為,簡直禽獸不如!」

  她一字一句得罵他,徐孟州卻面色波瀾不驚,如是說道:「我去內學堂,本來就是為了接近你,你若是不去上學,我也不去教書了。」

  盛長樂心下一撞,抬起頭來,就對上男人深不見底的眸光。

  黑暗之中,只能看清他一個輪廓,也隱約都能感覺到他目中的灼灼光芒,仿佛烈日一般,好似要將盛長樂融化。

  盛長樂口中頓時噎住,臉上愈發漲紅得厲害……

  他,他去內學堂,就是為了接近她?這是在表白麼……

  盛長樂有點懵,一時不知所措,只得拿枕頭砸他,「那你也不能夜闖女子閨房,出去,要是再不走,我叫我爹了!」

  徐孟州接住枕頭,抱在懷裡,道:「那好,明日我再來看你。」

  盛長樂瞪大眼,「不許再來了!」

  徐孟州幽幽目光看著她,那意思,就好像在威脅,若是她再躲著他,他就每天晚上都來夜闖閨房。

  盛長樂實在是怕了,扶額道:「行,我明天就去上學,你別來了行麼?」

  徐孟州抿唇輕笑,「當真?」

  盛長樂點點頭。

  徐孟州勾勾手,道:「你過來,讓我抱之下,我就走。」

  盛長樂本來是不想過去的,徐孟州伸出胳膊,將她強行拉了過去,抱了一下,還在她額上親了一下,這才滿意的翻窗子離去。

  男人走後,盛長樂一頭載倒在被子裡,一時有些絕望,這個徐孟州,怎麼這麼討厭!夢裡騷擾她也就算了,醒過來還要騷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