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是隨隨便便都能置辦的嗎?
靈堂,那可是陰晦的代名詞,只有自己的至親親人去世之後,才會在自己家裡置辦靈堂。
而且即便這樣,在親人下葬之後,也要進行各種除穢,心裡才沒有個影。
如陳雲淺這般,敲鑼打鼓的跑到別人家門口,說要借人家的房子置辦靈堂,這要不是深仇大恨,都干不出這種事情來。
起碼周家四人是真的驚呆了,哪怕是最近受盡打擊,再加上江炎在場,所以吉利想要暫時低調的周倩蓉,這回也忍不住皺起眉頭。
不過她看到陳雲淺,倒是想起來之前在醫院時的相見,頓時轉了轉眼珠子,然後做出一副慘然的模樣,低聲下氣道:
「你是叫陳雲淺吧?你今天這麼大張旗鼓的跑我家來,對我們一家人極盡羞辱,應該不是真的為了我爸爸吧?」
「如果真的是為了我爸,這麼多年,你早就該來了,何至於等到現在。」
「所以我若沒有猜錯,是江炎逼你來的吧!他入贅我周家這幾年,一直對我們家欣還怨恨,如今讓你上門來鬧,必然也是為了報復我們。」
「可無論怎麼說,我們都是爸爸的女兒,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姐妹,哪能被外人利用了?你快點把事情說出來,告訴大家,揭穿江炎的真面目吧!」
這話一出,江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滿臉無語道:
「我都說了,今天的一切事情都和我沒關係,我就是個來幫忙的工具人而已,麻煩不要什麼事情都扯到我頭上好嗎?」
「再說了,別說你們周家現在已經招到報應,就算沒有,你們也不配讓我費心去報復。」
而周倩蓉竟然已經打定主意,要把這口鍋扣在江炎頭上,自然不可能就這麼放棄,她抬了抬胸口,一臉堅定道:
「江炎,我知道你不會承認,你要不要報復我,我也無所謂,但云淺是我妹妹,你利用她就太卑鄙了。」
「如果你還是男人的話,就不要躲在女人身後……」
「啪!」忍無可忍的陳雲淺,話都不等周倩蓉說完,反手就是一個耳光,狠狠甩在她的臉上,然後滿臉鄙夷道:
「誰跟你是親姐妹?誰跟你是同一個爸?」
「我告訴你,我沒有爸,我的爸早就已經死了,我今天來,就是來給他老人家送葬的!」
「順便,讓我那個一直想見見父親,卻到死都沒有完成心愿的可憐妹妹,來見一見他那個無情無義的爹!」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伸手朝著後方揮了揮,江炎立馬示意雇來的人,把她妹妹的棺材給抬進來。
看著那副黑色的棺材,周家四人全都臉色大變,周俊傑驚慌失措的大叫道:
「不許進來,不許把棺材抬進來,太晦氣了,這實在是太晦氣了!」
只不過,他叫歸叫,可在看到那些虎視眈眈的抬棺人時,卻是一點上前阻攔的勇氣都沒有。
倒是周萬林看到那副棺材,臉色不由變了變,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你……你妹妹怎麼了?」
「我妹妹怎麼了?這個問題問的好啊!」陳雲淺蒼涼的一笑,無比嘲諷的指責那副棺材,冷笑道:
「她死了!就躺在這個棺材裡面,你沒有看到嗎?想一想你也有兩三年,沒見她這個親生女兒了吧?要不然我打開棺材給你見一見?」
「說起來,三年前我妹妹出車禍,那可都是拜你所賜的,一切的罪魁禍首本就是你周萬林,你現在問我,她怎麼了?」
「問這句話的時候,你說你虧不虧心啊?不過也對,像你這種拋棄親生女兒的人,哪來的心!」
周萬林聽到這話,頓時目光閃躲,矢口否認道:
「你別胡說,她出車禍跟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她害他出車禍的,更何況,當初出事的時候,你來問我要錢,我不也給你了嘛!」
「誰知道你是不是自己把錢花了,沒有給你妹妹治病,才讓她變成植物人的。」
「已經反倒是怪起我來了,你果然是個不孝女……」
聽到這話,陳雲淺臉上的怨恨,完全凝成實質,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怒然發出驚天咆哮:
「周萬林,你說這種話的時候,你的良心都不會痛的嗎?」
「當初妹妹就是因為知道你在這裡,所以偷偷來看你,結果被你呵斥怒罵,這才導致她心神失守,失魂落魄之下出車禍。」
「至於錢,你還有臉提這個!妹妹出車禍後,我來求你拿錢治病,結果你呢?你又是怎麼做的呢?」
陳雲淺說到這裡時,笑得滿臉嘲諷,笑的滿臉怨恨,一字一頓咬牙道:
「你百般推辭不說,還動手打我,要把我趕出去,直到我威脅你說,如果你不出錢給妹妹治病,我就上法院告你棄養時,你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給了我兩百塊錢。」
「可醫藥費是兩萬,兩萬啊!兩百塊錢能幹嘛?我就問你能幹嘛?」
「而且,就是因為你的無情無義,一毛不拔,才害得妹妹喪失最好的治療時機,等我湊到錢的時候,雖然保住了她的命,卻成了植物人。」
這話一出,現場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皆是鄙夷的看著周正林,滿臉震驚道:
「這真的是親生父親嗎?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竟然能夠這麼狠,真是少見。」
「何止是少見,往前數也就一個陳世美了吧?這簡直就是畜生啊!」
「誒,你這話就是在侮辱畜生了,俗話說得好,虎毒尚不食子,畜生可比他有人性多了!」
……
都在同一個小區里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周家這一波,可謂是把面子裡子全都丟了。
周萬林臉色變了又變,最後抓住陳雲淺話里的一個漏洞,冷笑一聲道:
「瞧瞧,瞧瞧,你這謊言漏洞百出了吧?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
「你說我只給了你兩百塊錢,可你又說醫藥費是兩萬,兩萬塊錢,那是小數目嗎?」
「你說你最後湊出來了,你湊得出來嗎?除非你不要臉的去做婊子。」
「喲,這都被你猜出來了?」陳雲淺滿臉蒼涼的笑了笑,無比自嘲道:
「沒錯,我就是去做了婊子,作為婊子的父親,你有什麼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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