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吃醋了?

  回家的路上,顧淮西的臉色一直不是很好。

  今天的婚禮取消,他協調各方利益,買公關壓熱搜,忙了整一天。

  他累死累活,夏梓木卻在和陸景灝你儂我儂,他的臉色怎麼可能好?

  那女人成天帶著陸景灝在他面前晃悠,分明就是故意想氣他!

  他到底為什麼要因為這個女人而一時衝動取消了婚禮?

  比起夏梓木,顏蔓分明好了千倍萬倍!

  這般想著,顧淮西心裡卻清楚,任夏梓木萬般壞,他也放不下她……

  顧家主宅門口,顏蔓坐在車裡,等著顧淮西回來。

  今天早上她去公司找顧淮西,顧淮西沒在。

  後來她給他打電話時,他基本都在忙,沒空和她說話。

  她今天自己也一堆事,只得暫時把她和顏幼柒打架的事兒放到一邊,專心工作。

  半小時前,她又給顧淮西打電話詢問他的位置。

  他告訴她,他一小時內會回來,她這才開車來了顧家主宅。

  她本想進門去等,誰知顧夫人根本不讓她進門,她就只能在門口等了。

  遠遠看到顧淮西的車回來,顏蔓連忙下車,在路邊等著。

  賓利在她面前停下,顧淮西從車上下來。

  夜風呼嘯,其間全是秋末的冷。

  顧淮西擰眉,「怎麼不進去等?」

  顏蔓苦笑一下,也不言語。

  她沒有告狀,顧淮西卻能猜出應該是顧夫人不讓她進去。

  顧淮西開口,想叫她進去坐。

  話未出口,他忽然想起了夏梓木的那張臉,接著就把話都咽回了肚子裡。

  莫名的,他現在竟有種和顏蔓撇清關係的衝動。

  他頓了頓,問:「你找我什麼事?」

  顏蔓本以為顧淮西來了,她就可以跟著進門了。

  今晚賣個慘,說不定還能留宿。

  結果,顧淮西連讓她進門的打算都沒有。

  顧淮西不發話,她也不好追問。

  她低下頭,有些委屈的模樣,「淮西,今天我和姐姐那個視頻是人惡意拍攝的,我過來,就是想和你解釋這件事……」

  那個視頻今天衝上熱搜,顧淮西自然也是看到了的。

  只不過,他看完,立馬就忘了,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這會兒細想起來,他自己都有些驚訝。

  什麼時候開始,顏蔓的新聞在他這裡,都成了無關緊要的東西了?

  他默了默,道:「沒事,我相信你是無心的。肯定是顏幼柒犯錯在先。」

  聽了他的話,顏蔓心裡一喜。

  她今天一直在擔心這件事可能會壞了她在顧淮西眼裡的形象,沒想到他竟然完全不在意,還說相信她!

  顏蔓慌了一天的心瞬間安定,抬頭看向顧淮西時,眼底的那點雀躍卻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顧淮西的神色很淡,像是在說一件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眼底平靜得沒有半分情緒。

  換做以前,顧淮西應該會說很多話來安慰她。

  今天卻只敷衍了這般簡單的一句話。

  他不是相信她。

  他是根本就不在乎。

  他的心,此時全都在另一個女人身上。

  顏蔓垂在身側的手暗暗縮緊,「你相信我就好,我今天一直擔心你會誤會,憂慮了許久。」

  「嗯。」顧淮西今天沒什麼耐心和她周旋,「時間不早了,你回家休息吧,別讓你父母太擔心。」

  顏蔓料想到可能會是如此,道:「我也想早點回去,可是我的車輪胎好像壞了……」

  在顧淮西來之前,她自己扎破了輪胎。

  如果顧淮西不留她的話,她還可以用這個藉口留下。

  她本以為這個二手準備是用不到的。

  沒想到卻用上了。

  顧淮西沒有猶豫地開口:「我讓楊凡送你回去。」

  顏蔓整個人呆了一瞬。

  顧淮西居然不留她?

  為什麼……

  顏蔓努力讓自己冷靜,勉強維持住微笑,「那就麻煩楊助理了。」

  「嗯。我先進去了,你路上小心。」

  「……好。」

  顧淮西很快離開,只留顏蔓一個人在原地,咬碎了一口銀牙。

  ……

  薩摩休養了一段時間,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

  夏梓木進門後,薩摩就跑過來圍著她撒歡兒地轉,顯然是想她了。

  她蹲下身,想摸摸狗子。

  結果手還沒碰到狗子,那小沒良心的就注意到了跟在她身後進門的陸景灝,撒開小短腿就跑到陸景灝那邊去了。

  它腦袋在陸景灝的褲腿上蹭了蹭,很是歡快的模樣,完全忘了自己的現任主人也在這裡。

  薩摩前腿扒拉在陸景灝褲腿上,仰著小腦袋,烏溜溜的小眼睛亮晶晶的,一副求抱抱的模樣。

  陸景灝沒有理會它,毫不留情地用腳把它推開,抬腿往屋裡走。

  薩摩被前任主人嫌棄,委屈屈地去找夏梓木,扒拉著她的褲腿求抱抱。

  夏梓木失笑,彎腰把狗子抱起來,「小渣狗,別人不要你了才來找我。」

  薩摩聽不懂她的話,只開心地用腦袋蹭著她,很是開心地模樣。

  夏梓木抱著狗子進屋,在沙發上坐下。

  陸景灝去拿薩摩沒吃完的狗糧,打算讓夏梓木帶回去。

  夏梓木揉著狗頭,視線卻一直黏在陸景灝身上,狀似不經意地問:「今晚那個止絨,你和她認識很久了嗎?」

  「不算太久,九年而已。」

  「九年還短?」

  夏梓木和顧淮西認識,也就十一年。

  她繼續問:「她喜歡你多久了?」

  「不清楚。」

  對無關緊要的人,他從來都很少關注。

  他十六歲時就進了止家,後來離開,和止絨的父親也一直有聯繫。

  某天回過神,止絨就已經成天跟在他屁股後面跑了。

  夏梓木揪起薩摩的一撮毛毛,在指尖細細摩擦,「她都從國外追著你到國內了,你說你不清楚?」

  陸景灝提著狗糧過來,瞥了她一眼,英雋的眉眼間染上些許笑意,「吃醋了?」

  「才沒有。」

  夏梓木一口否定,語氣之快,頗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她鬆開薩摩的毛,替它順了順,「我和你又不是男女朋友,有女人喜歡你,我有什麼好酸的?」

  陸景灝把裝著狗糧的包裝袋放在桌上,欺身壓到夏梓木耳邊,「我有預感,很快就是了。」

  夏梓木輕咳一聲,有些急促地站起身,「狗糧也拿到了,我該走了。」

  她說完,一手抱著狗子,一手拎起桌上的狗糧,徑直出了門。

  那背影,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陸景灝看著她,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這才找了睡衣,進浴室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