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她簡直像個禽獸

  周暮雲剛扶著顧亦宸從衛生間出來,就看見了夏姝。

  夏姝從周暮雲手中接過顧亦宸,柔聲道:「不好意思啊,周少,我家阿宸給你添麻煩了。」

  夏姝來了,周暮雲也鬆了一口氣,「他喝了不少,怕是還要吐,你開車了吧?我幫你把人送上車,你帶他回去,讓他好好休息,這個情況肯定不能再喝了。」

  「好,我開車了。」夏姝點頭道。

  兩人一起扶著顧亦宸來到地下停車場,又合力把人弄上車。

  夏姝跟周暮雲道別,駕駛著車子離開。

  一路上顧亦宸都在后座睡著,倒也沒鬧,很安靜。

  將車子開到他們的婚房門口,夏姝把顧亦宸從車裡扶出來。

  顧亦宸卻甩開了她的手,「別碰我!」

  夏姝耐著性子哄:「阿宸,你喝多了,我帶你進去。」

  顧亦宸還想推拒,可到底是個醉酒的人,站都站不穩。

  夏姝拉過顧亦宸的手搭在她肩上,把人帶進屋,放倒在沙發上。

  顧亦宸的臉因為酒精的作用紅得可怕,他閉著眼神志不清的樣子,嘴裡小聲嘀咕著什麼。

  夏姝湊近,聽見他說:

  「林清苒,我錯了。」

  只一瞬,夏姝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

  陸司桁跟林清苒既已經是夫妻關係,這一次,林媽媽順其自然安排陸司桁跟林清苒睡一個房間。

  「夫妻倆分房睡可不像話,苒苒的房間那張床足夠大,小陸晚上就睡在那裡了。」

  說完,還看了林清苒一眼,卻沒想到林清苒並沒有像她想的那樣跳出來反駁,反倒是一副聽從安排的乖巧模樣。

  林媽媽:「?」

  莫非此舉正合了林清苒的意?

  不是吧不是吧,她女兒終於開竅了?

  然而還沒高興一秒,卻又聽林清苒咋咋呼呼道:「不行,我拒絕!」

  「為什麼?你得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

  「我睡姿不好,容易得罪人。」

  「這樣啊……」林媽媽想了想,「那可太好了。」

  擦槍走火的可能性更大了。

  林清苒眼睛眨了眨,「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林媽媽迅速收斂自己邪惡的想法,不容拒絕道,「理由不成立,所以我駁回你的拒絕。」

  說罷,看也不看林清苒一眼,款款離去。

  林清苒:「……」

  她站在原地半晌,轉臉看了陸司桁一眼,「要不,你今天就……在我的房間將就一晚?」

  陸司桁面上不顯波瀾地點了點頭,「好。」

  同床共枕,說起來也不是第一次了。

  林清苒居然還有點小緊張。

  尤其是兩人洗完澡,尷尬的一人坐在床的一側時。

  「那個……」林清苒輕聲開口,「陸司桁,你困嗎?」

  「嗯。」

  「那我關燈睡覺?」

  「好。」

  很輕的「啪嗒」一聲,整個屋子暗了下去。

  只有淺淺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

  林清苒背對著陸司桁躺好,毫無困意的情況下,最終選擇翻出手機瀏覽微博。

  她把今天所有的熱點新聞都過了一遍以後,悄悄扭頭往身側看了一眼。

  陸司桁筆直地躺在她旁邊,一隻手放在身側,另一隻手自然地壓著被角,呼吸聲均勻。

  林清苒佩服他的定力。

  面對她這樣一個身材絕佳,容貌絕佳的女人,他居然也能睡得著?

  林清苒難免對自己的魅力產生懷疑。

  但是轉瞬想起上次跟白詩芮聊天得到的結論,頓時又理解了。

  陸司桁是個性冷淡。

  或許在性冷淡之人的腦子裡根本就沒有男女之間的那點事,所以自然也就不會對異性產生興趣……

  林清苒眼珠子轉了轉,輕輕調整了一下睡姿,面朝著陸司桁,靜靜覷著他的睡顏。

  陸司桁睡得實在太安詳。

  林清苒卻怎麼都睡不著。

  她百無聊賴地抓住陸司桁的手,輕輕捏他的指尖,又在他的掌心畫圈圈。

  這些小動作似乎並不能驚擾到陸司桁,他沒有絲毫要醒的跡象。

  林清苒純蠢蠢欲動地支起身子,盯著他的臉好一陣,低頭在他唇瓣上輕輕碰了一下,一觸即離的那種。

  她簡直像個禽獸。

  林清苒這麼想著,感覺陸司桁就是個被她占了便宜的可憐蟲。

  可這種想法卻加劇了尋求刺激的欲望。

  她的視線掠過陸司桁精緻的眉眼,高挺的鼻樑,看著那薄唇輕輕抿著,情不自禁地再次低下頭,這一次不再是簡單的一觸即離,而是輕輕地吮吸了一下。

  這種在對方睡著的時候偷占便宜的行為讓林清苒覺得愈發刺激。

  她失去了道德的約束,也淪喪了人性……

  反正對方是熟睡的,她所做的一切,陸司桁都不會知道。

  林清苒滿意地笑了笑,在他身側躺下。

  便宜占夠了,也該適可而止了。

  反正她已經滿足了。

  困意很快襲來,她一隻手搭在陸司桁的腰上,沉沉睡去。

  ——

  第一縷晨光照進房間的時候,陸司桁準時睜開了眼。

  他動了動,發覺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緊緊抱著,轉頭一看,便對上林清苒的睡顏。

  他想,林清苒大概是把他當做抱枕了。

  陸司桁不忍心拿開林清苒的手,怕驚擾了她的美夢,於是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後,又閉上了眼。

  忽然,林清苒搭在他腰上的手動了動。

  像是無意識的,慢慢地向下遊走。

  陸司桁睡意朦朧間,敏感的地方忽然被觸碰,頓時睜大了眼睛,徹底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