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三個簍子一字排開,就像從來沒有移動過一樣。【記住本站域名】
「澤鵬哥,猜吧。」
丁玄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臉上的笑容卻透著此許陰險的味道。
羅宇洋已經看出來了。
無論宋澤鵬猜哪個,最終的結果都是輸。
原因很簡單,骰子根本不在三個簍子中,而是在丁玄峰的手中。
丁玄峰在將骰子放進簍子的同時,又迅速地拿了出來。
這種手法就屬於一種街頭騙術,只不過比國內火車站的騙子們要稍微高明一些,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
羅宇洋之所以可能看得清楚,也得益於系統,使得他的感官能力大幅增強了。
視覺,聽覺,味覺,嗅覺都比以前強大了不少。
羅宇洋甚至感覺自己連第六感都強大了很多。
視力增強的不僅是距離,而且動態視力水平也一併增強了。
宋澤鵬倒是認真觀察了丁玄峰的動作,毫不猶豫地指著中間的位置:「就在這兒!」
丁玄峰邪邪一笑,然後將中間的簍子掀了起來,果然下面什麼都沒有。
宋澤鵬的臉色由自信,馬上轉變成了驚愕,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丁玄峰給宋澤鵬倒滿了朗姆酒,嘿嘿笑著說:「澤鵬哥,別發呆了,喝吧……」
「不對啊,明明看到就在中間的。」
宋澤鵬只好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流露出很難喝的表情。
丁玄峰仍然是莊家,他將再次指定「玩家」。
「澤鵬哥,還是你。」
宋澤鵬一聽,露出愕然的表情。
「玄峰,這不好吧,其他人還沒玩呢。」
「不行,就是你。」
宋澤鵬無奈:「行,那繼續吧。」
這次,宋澤鵬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緊緊盯著丁玄峰的手。
只見丁玄峰又是一陣子神操作,「唰唰唰」的,把三個簍子舞得像一條龍似的。
終於,丁玄峰的動作停了下來,三個簍子照樣一字排開。
宋澤鵬露出了絕對自信的表情,仿佛在說「這次絕不會再錯了」!
「就在這兒了!」
宋澤鵬仍然指著中間的簍子大聲說道。
丁玄峰仍然露出了很邪性的笑容,然後問道:「你確定?」
宋澤鵬一看對方的表情,就又猶豫了起來,糾結了半天后,終於還是堅決地點點頭。
「我確定!趕緊的,亮出來!」
丁玄峰終於把中間的簍子拿了起來。
宋澤鵬的臉色一凝,那下面什麼都沒有。
這次不只是丁玄峰,連李陽輝都哈哈大笑起來。
宋澤鵬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不對,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啊,我明明看到的呀!」
宋澤鵬也不算笨,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丁玄峰可能做了手腳。
「對了,你說骰子到底在哪?你亮出來。」
丁玄峰看了宋澤鵬一眼,然後拿起左邊的簍子,那隻骰子赫然就在那下面。
丁玄峰笑著說:「怎麼樣?沒問題了吧?」
宋澤鵬立馬萎了,只好端起酒杯,將滿杯的朗姆酒一飲而盡。
丁玄峰和李陽輝相視一笑,覺得好玩極了。
其實,骰子仍然沒有在簍子下面,當丁玄峰拿起左邊簍子的同時,也將骰子留在了那裡。
丁玄峰的手法速度仍然很快,甚至可以與一些魔術師相比了。
看到丁玄峰和李陽輝又再欺負宋澤鵬,葉輕柔也是頗為無奈。
葉輕柔對宋澤鵬沒什麼情意,但卻很同情他。
所以,當丁玄峰再次指定宋澤鵬為「玩家」的時候,葉輕柔出言相勸。
「他都快喝醉了,別再讓他玩了。」
丁玄峰聽了,笑著說:「那行,那就換個人,換誰呢……」
丁玄峰眼睛一掃,正好落到了羅宇洋這裡,問:「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羅宇洋。」
「對,羅宇洋……好名字,那就找你玩一把吧。」
羅宇洋怔了怔:「我?」
丁玄峰樂了:「怎麼?不敢玩?」
羅宇洋琢磨了一下,說:「那行,來吧。」
丁玄峰嘿嘿一笑,剛要進行騷操作,卻被羅宇洋一把阻止了。
丁玄峰抬起頭看了對方一眼:「怎麼?怕了?」
「咱們要不要換個規則?」
丁玄峰搖了搖頭:「不行,規則只能我定。」
羅宇洋澹澹地說道:「你先聽聽也不礙事兒,覺得不好就當我沒說。」
丁玄峰曬然一笑,滿不在乎地說:「那行,你說吧。」
「我先猜,猜錯我喝,然後我不動這三個簍子,你再來猜,猜錯你喝。」
眾人聽了面面相覷,一時間腦子轉不過彎來了。
這骰子是丁玄峰放的,他能不知道在哪個簍子裡嗎?
不過回頭一想,也確實有這個可能。
有的人轉著轉著,確實連自己都轉迷湖過去了,根本就不知道裝著骰子的簍子轉去了哪裡。
丁玄峰倒是樂了:「那如果我猜對了呢?」
「你猜對的話,那還是我喝。」
丁玄峰兩手一拍:「有意思,可以,就這麼玩!不過先說好,我動完,你可不能動。」
羅宇洋點點頭:「沒問題。」
丁玄峰心裡暗爽,今天遇到個傻子,逗弄傻子就是他的業餘愛好之一。
本來丁玄峰還以為宋澤鵬就夠傻的了,沒想到遇到一個更傻的。
按照丁玄峰的手法,根本就不可能輸,他想讓骰子出現在哪個簍子下面就可以辦到。
所以,這個叫羅宇洋的人,每次比賽都會喝兩杯酒,玩不了幾輪就得趴到桌子底下去了。
丁玄峰將簍子歸位,然後促狹地看著羅宇洋:「那你可看好了,到時候可別不認帳。」
羅宇洋舉了一下面前的酒杯:「彼此,彼此。」
丁玄峰冷哼一聲,然後就開始運簍如飛,使出了混身節數。
那速度把其他三人都給看呆了,就跟看魔術表演一個樣兒。
宋澤鵬更是有些頭皮發麻,剛才作為玩家的時候還沒有覺得,現在旁邊一看,確實很難跟蹤到放著骰子的簍子,
羅宇洋反而看起來很輕鬆,眼睛眯著,仿佛沒睡醒一樣。
當然,其他人可能以為他是在「聚光」。
可是,正當丁玄峰還在「攪和」的不亦樂乎的時候,羅宇洋居然打了個哈欠。
葉輕柔看著好笑,這傢伙看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神經也這麼粗。
估計他就沒想贏,就想著喝酒呢。
丁玄峰結束了一番操作。
此時,桌上的三個簍子依然是一字排開。
「來吧,羅先生,猜猜是哪一個。」
羅宇洋沒有理會丁玄峰的譏諷之意,直接指著丁玄峰右手邊的簍子說:「就那個吧。」
「你說的啊……」
「我說的。」
丁玄峰馬上將那個簍子拿了起來。
毫無疑問,下面當然是空的。
眾人鼓起掌來,馬上起鬨讓羅宇洋喝酒。
羅宇洋當然不含湖,不就是一杯朗姆酒嘛,拿起來就分了三口喝了下去。
羅宇洋具有「大師級美食家」的能力。
不僅很擅長品酒,同時酒量也不輸於國家賠酒師。
別說一杯朗姆酒,就是一瓶兩瓶,喝光也是問題不大的。
「好,不錯不錯!」
丁玄峰對李陽輝說:「給他滿上,一會兒應該還得喝呢!」
「好咧!」
李陽輝拿起酒瓶子就又給羅宇洋倒了滿滿一杯。
宋澤鵬回味著酒味,看著都有點頭皮發麻。
接下來就輪到丁玄峰猜了。
「骰子應該就在這裡。」
只見丁玄峰一邊說,一邊就要去碰最左邊的簍子。
就在這時,羅宇洋抓住了丁玄峰的手。
丁玄峰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幹嘛?輸不起啊?」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指定,我來揭簍。」
丁玄峰臉色一凝,顯然很不情願。
如果讓羅宇洋去掀簍子,自己就沒辦法做手腳了。
而且就像羅宇洋是百分之百輸一樣,他作為莊家也同樣是百分之百贏不了。
就在丁玄峰愣神的功夫,羅宇洋已經伸出了手:「你剛才是說這個吧?」
說著,羅宇洋將丁玄峰左手邊的簍子掀了起來。
其他三人一看,都愣住了。
「也沒有?」
李陽輝問道:「不會連你也沒記住吧?」
丁玄峰又不能多做解釋,端起面前的酒杯便一飲而盡。
丁玄峰現在也摸不清羅宇洋的深淺了,他心裡其實有點慌,難道他看出自己出老千了?
不應該啊?他丁玄峰近一手礙眼法可是練了好久,不了解門道的根本就看不出來,除非用攝像機把動作放慢才能識別這種伎倆。
難不成,這小子也會這一手?
此時,羅宇洋的眼神讓丁玄峰看起來心裡有些發毛。
羅宇洋問道:「還來不來?」
丁玄峰猶豫了一下,擺擺手:「不來了,老玩這個沒意思。」
說著,丁玄峰就要將三個簍子收拾起來。
當丁玄峰要將中間的簍子收起來的時候,卻被羅宇洋一把按住。
「你到底想幹什麼?」
丁玄峰不耐煩地說道,但表情中有些慌亂。
玩這個出老千並不是什麼大事兒。
但丁玄峰絕不想在葉輕柔面前被人識破。
這樣他那「光明偉岸」的形象可就一落千丈了。
羅宇洋卻不破不事兒大,直接把中間那個簍子掀了起來。
其他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怎麼會這樣?那粒骰子呢?在邊沒有,右邊沒有,不應該就在中間的嗎?」
宋澤鵬說到這裡,突然恍然大悟,想通了什麼。
那當然是很正常的,宋澤鵬只是性情耿直了點,又不是弱智傻子。
羅宇洋都提示到這一步了,怎麼會想不到呢?
「噢,丁玄峰,你出千!」
宋澤鵬指著丁玄峰大聲喝斥。
宋澤鵬的臉色難看極了,他被丁玄峰像猴子一樣耍了這么半天,心裡肯定好過不了。
就連李陽輝都沒想到,丁玄峰居然會有這麼一手,連身為死黨的他都不告訴。
丁玄峰早就惱羞成怒了:「我就是出千了,你能怎麼著?」
宋澤鵬怒喝道:「你卑鄙無恥!虧我還把你當朋友!」
「哼,你這麼蠢的朋友我還不稀罕呢!」
葉輕柔皺起了眉頭:「丁玄峰,你說的太過分了。」
丁玄峰仍然用不忿的語氣說:「我怎麼過分了,他們家現在是什麼情況?全靠著我家的幫襯呢,這小子還不知好歹!」
「你……」
宋澤鵬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但卻說不出話來反駁。
羅宇洋心想這什麼跟什麼,兩個小伙兒吵架,怎麼不牽扯出家族背景來了。
不過,羅宇洋倒有些好奇,宋澤鵬家裡到底是做什麼生意的?
就在這時,宋澤鵬的母親宋紫雲走了過來。
「澤鵬,帶著李先生跟我過去,一起聊聊天。」
宋澤鵬瞪了丁玄峰一眼,然後跟讓了羅宇洋,跟著宋紫雲的身後離開了。
李陽輝問丁玄峰:「那咱們幹什麼嗎?還玩嗎?」
「玩個屁,走,我們也進去瞧瞧!」
葉輕柔有點不高興:「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別介啊,你不去,那還有什麼意思。」
丁玄峰哄了半天,總算是把葉輕柔哄著過去了。
其實葉輕柔也是沒有辦法,不能把丁玄峰得罪狠了。
丁玄峰家底不僅殷實,而且在高緬開著一家物流公司。
相較於該國其它的同行,他家的價格最低,效率也是最高的。
很多人的生意都依仗著丁家的運輸公司才能賺更多的錢。
再有,丁家在高緬政商兩界都有人脈,屬於八面玲瓏的家族企業。
這也就是丁玄峰如此猖狂的原因。
羅宇洋跟著宋氏母子進入了一個包間。
裡面倒是挺寬敞的,七八十平的樣子。
再一看坐著的人,基本都是像宋紫雲這樣年紀的女人。
當然,也有年輕一些。
她們的共同點,大概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有錢的貴婦人」。
當然,陳文君也坐在其中。
羅宇洋隨便找了個沙發坐了下來,很快便有服務生端來了飲料和酒水。
這時,丁玄峰、李陽輝和葉輕柔也推門進來了。
宋澤鵬一見到丁玄峰就別過臉去,一點都不想看到這個人。
這時,其中一個女人說:「崔姐,既然大家都到齊了,就把你的好東西拿出來吧,也讓大家開開眼。」
被稱為「崔姐」的人,微微一笑,客氣地說道:「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寶貝,就是前不久從國內一位朋友那裡收來了一件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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