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味撲鼻而來,剛才聽到蘇婉說了它的功效後,司澤就很饞,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司澤捧著一顆比他拳頭還大的醉瓊靈果,往袖子上隨意擦了幾下。
「嗷嗚」咬了一大口。
「噢!」他驚呼了一聲。
又呸了幾下,捂著臉,含糊不清地說道:「好硬啊!牙崩了!」
司澤懷疑自己的牙齒要被磕掉了,太疼了!
他把醉瓊靈果扔了,捂著臉疼得他在原地蹦跳了幾下。
「你耍猴呢?幹嘛一驚一乍的。」
司澤吞了幾顆極品回元丹下肚,才緩過來,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不是,蘇婉,這醉瓊靈果吃不得,外表雖好看,實際上硬邦邦的,比金剛石還硬。」
他張開嘴巴,指了指自己的牙齒,「是不是覺得我牙齒鬆動了?你看看。」
蘇婉別過臉,嫌棄道:「誰要看你牙齒,前不久才誇你穩重了不少,現在又恢復常態了,咋咋呼呼的。」
蘇婉搖了搖頭,一副不願意說他的樣子。
「你傻乎乎的就別大驚小怪了,明明不是靈果的問題,你怎麼不在自己身上找問題。書白看了。」
「阿璃,你在說什麼?能不能說清楚些。」
「我不與傻子說話。」
蘇璃繼續摘醉瓊靈果,就不理他了。
她選了一個醉瓊靈果吃,蘇婉也一樣。
姐妹倆湊到一塊摘靈果。
「阿璃,有這個紋路的是不是最好最甜的?」
「對,阿姐就是聰明,果然什麼都懂。」
「這,她們怎麼吃得那麼香,我卻咬不動,難道是她們牙口比較好?」司澤喃喃自語。
他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謝景堯笑了笑,替他解疑。
「那是你吃醉瓊靈果的方法不對,有些靈果可以連皮帶著果肉一起吃,比如琉璃靈果;而有些靈果不能吃它的皮,就比如黃金靈果,這你應該很清楚。」
司澤連忙點頭,「謝兄,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哦,我懂了,醉瓊靈果的皮不能吃,要把果皮剝開。」
看他腦子終於轉過彎來了,謝景堯欣慰一笑。
「可是剛才我試了一下,它表皮光溜溜的,我用指甲掐了一下,還用牙齒咬,都沒有能留下一點痕跡,要怎麼剝開它的皮?」
謝景堯耐心地與他說道:「那得用小刀或者匕首開才行,阿璃姑娘那裡不是有工具嗎?你問她要,你也可以用自己的靈劍,你不是也有一把匕首嗎?」
他們四個每個人手上至少有兩把匕首。
蘇婉與謝景堯出門買東西的時候,她看中了一把鋒利削鐵如泥的七階的匕首,她就買了。
她買什麼東西的時候都習慣也給蘇璃買一份。
而且匕首的用處很多,可以當暗器用,也可以用於其他的,攜帶很方便。
既然她給蘇璃挑了,謝景堯又在她身旁,她也給他挑了一把。
謝景堯是非常開心的,畢竟蘇婉沒有忘記他,還給他挑選東西,送東西給他。
他們四個人,他們三個都有匕首,也不能落下司澤。
謝景堯就給司澤挑了一把。
見狀,蘇婉道:「還是阿堯你想得比較周到,要是司澤看到就只有他沒有,肯定嚷嚷我偏心,不把他當朋友,這能一樣嗎?」
平時蘇婉也沒有虧待過司澤,有什麼好東西她肯定是先緊著自己的妹妹。
現在看到一把古樸的匕首,匕刃上有一隻彩色麒麟,栩栩如生,好似要從裡面飛出來似的。
蘇婉只是看了一眼,就覺得與謝景堯很配,就想買來送給他。
謝景堯動手能力很強,經常送一些小玩意給她,每次都送到她心坎上了。
他從來沒有問過她喜歡什麼,但送給她的東西都是很合她心意的。
倒是她與他相識這麼多年了,沒有正式送過他什麼東西。
這把匕首算是第一份禮物。
蘇婉自己的那把匕首上刻的是一隻浴火重生的鳳凰,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浴火重生的鳳凰。
她也希望自己像鳳凰涅槃一樣,能成功翻盤。
能讓蘇婉一眼就看中的東西並不多。
蘇婉送給蘇璃的那一把匕首上刻了一條龍。
她覺得蘇璃與龍挺有緣分的,看她怎麼對阿淵就知道了。
謝景堯搶先一步替司澤選匕首也是有私心的,他明白自己對蘇婉的心意後就一直很注意。
就算是他對司澤比較寬容有耐心,但也不想自己的心上人替別的男子選東西,雖然他清楚蘇婉把司澤當朋友。
不僅如此,他還發現了,雖然蘇婉比司澤小一歲,但她經常把司澤當做弟弟看待,平時也挺照顧他的。
謝景堯確實心細如髮,他沒有猜錯,司澤不夠成熟,又大大咧咧的,他的某一些行為讓別人覺得他有些傻。
蘇婉活了兩輩子,兩輩子的年紀加起來比司澤大,她心智比他成熟,她就把他當弟弟看待了。
司澤還想當她哥哥呢,她才不會如他的意。
「原來如此,醉瓊靈果竟然是要這麼吃的,有些麻煩,不過,謝兄,你真是知識淵博。」
聞言,謝景堯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他無奈地提醒道:「這只是基本常識,阿璃姑娘剛才點你,到現在你竟然沒有回過神,也沒有領悟到她說的話是何意。」
「阿璃說話總是那麼深奧,讓人猜,我又不比她聰明,明明知道我聽得不太明白,她就不能幹脆些?」
謝景堯直言道:「怪不得她們姐妹倆有時候不想理你,與你說話實屬有些費勁,她們兩個又不是話多之人,懶得浪費口舌。
阿璃姑娘說你書白看了,完全沒有說錯,前段日子你不是與阿婉看《奇珍異寶錄》嗎?裡面就有關於醉瓊靈果的介紹。」
「哦,原來如此,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可能我沒有看到那一頁。」他撓撓頭道。
那本書他就只翻了三分之一,他知道蘇婉花了三天時間就把書給看完了,太速度了!
謝景堯與他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忘記幹活。
蘇婉連續吃了三個醉瓊靈果,味道真的很絕,平時再好吃的東西她也不會貪嘴的。
現在卻有些忍不住。
蘇璃笑道:「阿姐,雖然醉瓊靈果後勁挺大的,不過有我在,你就敞開肚皮吃吧。先吃一顆醒酒丸,就不怕會醉了,吃了這靈果,你今晚肯定睡得很香。」
他們四個很快就把這裡的靈果給摘完了。
這個島上的靈果和靈草特別多,靈氣充沛。
一般沒有人煙的地方靈氣都不會很多。
這島上的靈草大多都是水系靈草與冰系靈草,而且都是六階以上的。
他們在附近轉了一圈,只找到了一株九階的靈草,十階的沒有看到。
摘靈果與摘靈草摘到手軟。
「沒有人與妖獸呆的地方果然寶貝很多,還沒有什麼危險,要是能多來幾個這樣的島嶼就好了。」司澤感嘆道。
「你少來了,天快黑了,危險往往隱藏在黑暗中,給我警醒些,可別把小命丟在這裡了。」
蘇璃與謝景堯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今天打了半天的架,已經快到晚膳時間了,肚子都餓扁了,阿姐,今天先到這吧,明天再探索這座島。」
「嗯,反正我們又不急著趕路,我也想弄清楚秦家、李家在找什麼寶貝,要是對我們有用,我們也找一找,也不知道這島上有沒有阿堯需要的靈草。」
他們想找靈脈,也在給謝景堯找靈草治眼睛。
最主要的還是找靈草,畢竟謝景堯身上的毒,他的眼睛最要緊。
靈脈可以慢慢找,靈脈太罕見了,還會移動,就算找不到靈脈蘇婉也不會強求。
她比較擔心謝景堯身上的毒。
「你們想吃什麼?我現在去給你們煮晚膳。」
這段時間吃海鮮都吃膩了。
蘇婉道:「吃點清淡的吧,阿堯,我們又不挑食,你煮什麼我們就吃什麼。」
「不,我要吃肉,多做點肉菜,今天打架消耗太多了,不吃肉,身上沒勁。」
「我也要吃肉,空間裡的大白鵝養了差不多有一年了吧,捉一隻來烤了吃吧,就不吃魚了,其他的肉倒是可以多吃一些。」
那大肥鵝,司澤已經饞了很久了。
聽了他們的需求後,謝景堯知道要做什麼菜了。
他們找了一個平坦,有洞穴的地方,打算今晚就在這裡休息。
蘇婉把食材從空間拿出來後,讓司澤去幫謝景堯。
她和蘇璃把洞穴打掃布置一下。
飯菜剛做好,團團就醒過來了。
他們是在一棵大樹下擺的桌子。
「醉貓醒了,可真會選時間。」
團團跳到蘇婉膝蓋上,讓她給它盛東西。
每次他們煮菜的時候用的水都是靈泉水,東西更美味更好吃。
蘇婉把團團放到它的專屬飯桌上,讓它先喝一碗湯,才把飯菜放到它的桌子上。
「謝兄,蘇婉,你們吃不吃鵝腿?不吃我就吃了。」
「吃吧,又沒有人跟你搶。」
蘇婉對什麼腿都不太感興趣,她喜歡吃肉少一點的部位。
小時候她倒是喜歡吃雞腿、鴨腿之類的,她們姐妹一人一個。
自從她辟穀後就很少吃東西了。
重生回來後,與蘇璃呆在一塊後又重新對美食感興趣了。
後來她們分開,她又遇到很會做飯的謝景堯,一日三餐都是按時吃的。
同樣的飯菜自己一個人吃和與其他人一起吃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蘇璃與司澤胃口好,他們吃飯吃得很香,看著他們兩個吃飯,她都覺得很有食慾。
他們剛動筷子,就看到有幾個人往這邊走過來。
那幾個人都很眼生,穿的衣服都不一樣,應該是結伴同行的散修。
共有五個人,三男兩女。
他們五個是聞著香味過來的。
一看是他們四個就不敢上前了,遇到他們四個他們還是很高興的,畢竟安全。
他們五個打算在附近休息一晚,選了一個可以看到蘇婉他們四個的地方,離他們不是太近,也不會太遠。
看他們這麼識相,蘇婉很滿意。
他們五個靠在樹下啃硬邦邦的乾糧。
聞著飯菜的香味吃乾糧,味同嚼蠟。
他們小聲說道:「沒有想到修為這麼高的前輩還吃東西。」
在他們的印象中化神以上的修士很少吃東西,除非是廚修做的食物他們才會吃。
「不過他們的飯菜好香啊!也不知是誰做的,香味飄這麼遠。」
之前他們還打算厚著臉皮花些靈石向對方買一份飯菜來吃,看到人後就不敢問了。
吃完晚膳,休息了半個時辰後,蘇婉和謝景堯又開始日常的睡前練劍了。
沐浴好後,蘇璃直接躺進被窩裡,快要睡著時,就被司澤吵醒了。
「阿璃,你別急著睡啊,先陪我練會劍再睡,今天你使的那套問心劍法很厲害,我想學,你教我吧。」
「你再吵我,今晚你就在山洞外面過夜吧,再廢話,我把你踹出去,一個符籙師整天練劍成什麼樣了?
有愛好是好事,但你要分清主次,再敢多說一個字,把你毒啞了省事。」
他飛快地跑了出去,像身後有鬼追他似的。
蘇婉正在與謝景堯討論劍招要如何改進,就看到司澤飛奔過來。
「你是不是去吵阿璃了?沒被她打吧,你怎麼這麼沒有眼色,她都累了一天了,你還去吵她,真是討打!」
「沒被打,但她說要毒啞我。」
「你活該。」
蘇璃罵了司澤幾句後就又睡了過去。
她睡覺的時候被迫去秘境練劍就算了,現實中司澤還想拉著她練劍,她又不是他的陪練。
夜深人靜的時候。
淡淡的月光照在整個島嶼上。
睡得正香的蘇婉突然睜開眼睛。
謝景堯也坐了起來。
「阿婉,你也聽到動靜了?」
「窸窸窣窣的聲音,我感覺這島在移動。」
「出去看看。」
他們兩個走出洞口,蘇婉神識一掃,並未發現有什麼危險。
遠處的海面上有一道亮光閃過。
蘇婉看到了一座島,她再仔細看的時候就沒有了。
「阿堯,你看到另一座島了沒有?」
「海面很平靜,並沒有其他島,你在哪看到的?」
「難道是海市蜃樓?不應該呀。」
她指了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