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府去宮裡赴宴的只有韓攸寧她們姐妹三人,楚菁菁雖是二夫人,卻無誥命在身,沒資格進宮。【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韓清蓮在裝扮上花了大功夫,衣衫貴重雅致,頭面雖佩戴得不多,卻件件貴重雅致,大都是韓攸寧送她的。
她在上馬車前看到韓清婉,絢麗的緙絲衣裙,粉色鑲兔毛的斗篷,發間珠光寶氣。
她冷哼了一聲,「親娘剛沒了一個月就這麼打扮,也不怕遭雷劈!」
韓清婉淡淡道,「我和三妹的母親都是楚氏,三妹忘了嗎?」
韓清蓮譏笑,「連親娘都不認了,真夠狠心的。」
她上了韓攸寧的馬車,見韓攸寧裝扮素淨,全身上下也就腕間的一堆翡翠鐲子顯眼,驚訝道,「長姐為何不大妝?」
韓攸寧道,「太后這是賞花宴,不是正式召見,我也不必太隆重。」
「那你也該裝扮得鮮艷些才是!你沒看二姐打扮的,不知道的還當她是什麼郡主呢!」
韓攸寧笑道,「我已經定親,今日來了也不過是陪襯,又何必花那些心思。你們這些雲英未嫁的,的確是該好好打扮一番。」
聽趙湘兒的意思,太后廣邀閨秀,恐怕是要為幾位皇子挑選王妃。
如今太子妻妾全無,三皇子四皇子都已過弱冠之年,卻只有侍妾,正室側室空懸,是該好好替他們選妃了。
韓清蓮紅著臉,眼中滿是憧憬,太子和三皇子四皇子她都見過,都是芝蘭玉樹的人物。尤其是太子,俊美而強大,三皇子和四皇子在他面前黯淡無光。
她問道,「長姐,你說太后會選誰做太子妃?太子他是喜歡什麼樣子的女子?當真是……」
韓攸寧笑看了她一眼,「當真是被我魅惑了?」
韓清蓮道,「我自是不信他們亂傳的話,不過,太子看起來的確很喜歡長姐,從一開始就喜歡。」
她艷羨地看著韓攸寧,她一直在悄悄模仿韓攸寧的言行,希望能因此而為自己帶來好運。可她不知道,太子到底喜歡長姐什麼,晉王又是被什麼吸引。
韓攸寧淡笑了笑,「對我好就是喜歡嗎?你又沒看到太子心裡,怎麼就知道他是真的喜歡我了?」
「他為了長姐命都差點丟了,還不是喜歡?」
韓攸寧笑道,「那他死了沒有呢?」
韓清蓮驚訝地看著韓攸寧,「長姐……你對太子可真夠狠心的。就憑這話,那些流言就信不得了。」
韓攸寧笑了笑,一句話而已,算得了什麼狠心。
到了宮門口,韓攸寧下車。
今日駕車的依然是文管事,他始終沉默著,臉色深沉。
韓攸寧原本說了他和玉娘這幾日都不必上值,可昨日一早,文管事就來了。不過玉娘倒是沒出門,恐怕是怕為她招來更多閒言碎語。
韓攸寧道,「文管事,一會我進宮後,你去做件事吧。」
文管事道,「大小姐請吩咐。」
韓攸寧道,「今日是玉娘三日回門,你陪她回樂安坊。鈴兒已經替我在那裡等著了,霍山也帶領一眾鏢師在那裡等著喝酒。」
末了她又道,「晉王爺親自證婚的親事,你可不能怠慢了。這裡有段毅和韓青在,你不必擔心。」
文管事臉上的疤抽動了下,拱手道,「謝大小姐!」
說罷,也不多言,轉身離去。
進宮的命婦貴女有不少,宮門外三三兩兩站滿了命婦貴女,等候御林軍查驗身份進宮。宗室的先進,品級高的先進。
在等候的功夫,就有人竊竊私語起來,異樣鄙夷的目光不時往韓攸寧這邊飄過來。
「聽說她是跟青樓女子學了一身狐媚本事,把晉王和太子迷得團團轉。」
「那玉娘我在玉香閣見過,當真是風騷的很,一看就不是正經人,韓大小姐怕是青出於藍吧?這男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怎麼經得住女人撩撥?」
「可惜了晉王爺被她迷了心竅,非她不娶了……」
「還不知她跟太子……哎呀,你拉我作甚,興她做了醜事,不行旁人說了?」
韓攸寧走近了,她們的議論聲停了下來,笑著沖韓攸寧道,「昭平,快過來,這邊避風!」
韓攸寧淡掃了她們一眼,「我在這裡,你們還要重新找話題,豈不辛苦?」
貴婦貴女們乾笑,「縣主說笑了,我們正在說著太后娘娘宮裡有什麼好看的花兒呢。」
「是啊是啊!聽說太后娘娘新得了幾盆花兒,好看得緊!」
「對啊,還很香呢!」
韓攸寧笑了笑,「我又沒問你們在說什麼,你們解釋那麼多作甚?」
旁邊看熱鬧的貴女們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
幾人露出尷尬神色,如今形勢未明,她們也不敢得罪了未來晉王妃,只訕訕賠笑。
待得韓攸寧離開了,她們方低聲道,「神氣什麼,晉王還肯不肯娶她,還不好說呢。」
「就是,誰敢娶一個連貞潔還不知在不在的女人。」
「晉王爺再喜愛她,也不可能對她心無芥蒂吧?」
「恐怕宗室也容不下她……」
韓攸寧站在一處安靜人少的地方等著,韓清婉和韓清蓮跟在一旁。
韓清婉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長姐,好像都在討論你呢。你說,太后娘娘會不會真如她們所說,替晉王爺重新選一位晉王妃呢?」
韓清蓮譏諷道,「二姐,長姐當不成晉王妃,於你可有半分好處?」
韓清婉冷笑道,「我高興,那就是最大的好處!」
宮門外忽然安靜了下來,女人們都停止了談論,看向來人。
趙承淵身著白袍墨氅負手走來,絕艷無雙的容貌,矜貴強大的氣場,讓人不自覺地痴迷,不自覺地仰視。
他步履閒適從容,那雙攝人心魄的鳳眸淡漠如雪,透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意,對四周投來的或傾慕或痴迷的目光熟視無睹,徑直向著韓攸寧所在的方向走去。
韓攸寧笑吟吟看向他。
在她的目光看過來的那一瞬,眉眼間冰雪消融和煦如春,唇角若有若無的笑意風華絕代,看呆了眾人。
他走到韓攸寧身邊,將她有些冰涼的手包在手心裡,低聲問道,「怎麼沒帶手爐?」
韓攸寧笑道,「我怕行禮不便,就沒帶。」
他挽著她的手往宮門口走去,一邊說道,「母后那裡想必有多餘的,一會我幫你討要一個。」他的嗓音低醇溫柔。
「不必,我真的不冷。」
眾人呆呆看著二人攜手進了宮門,守門侍衛連檢查都不曾。
晉王爺,沒聽到流言嗎?
晉王爺對韓攸寧自稱「我」?
韓攸寧對晉王爺也自稱「我」?不用敬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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