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甘,但玄凜一雙灼眸,還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轉身欲走,眸光卻忽地掃了一眼窗外。記住本站域名
院中一角,離主屋偏遠的位置,有個粉衣丫頭心虛地將身子藏在樹後。
直到見一道黑色身影掠出秦姝兮的屋子,她的眸中才閃過一抹精光,悄悄地離開樹後……
禁閉室。
李娟有些虛弱的咳嗽著,自上次文字獄後,她的身體就有些差了,一日不如一日。
秦葉軒的臉色很不好,「娘,刺殺之事失敗,且,今天姐姐還被那臭丫頭欺負了。」
「什麼……噗……咳咳。」李娟瞪大了眼,突然噴出了一口老血。
「娘,娘你怎麼樣?」一旁的秦葉軒擔憂的上前,用帕子給她拭血,想起現在的種種,都與秦姝兮母女有關,少年滿目陰霾。
他發狠道:「娘,你放心,那臭丫頭害您至此,我必定會找個機會,讓她再也翻不了身!」
秦葉軒想起那醜丫頭院子裡的一個侍女,對他一向是知無不言。
他倒是沒想到,那丫頭看著安分,卻在夜裡時常幽會男人。
李娟忍了又忍,還是克制不住,語氣怨恨到極致,「為娘實在放不下這心,秦姝兮突然變得像只狐狸似的,每每屢占上風,又有秦意之一心向著那賤人,逼咱們到了如此境地!」
想起姐姐之事,就有秦意之摻了一腳。
秦葉軒勾唇冷笑,「那正好,他們兩個一起除掉。」
既然喜歡幽會,那對象,就可以是任何人,至於那他的紈絝二叔秦意之,弄死他之前,還可以順帶給他添點堵……
「軒兒,你……」
「娘,你放心養病,兒子定會幫你解決心頭大恨。」
翌日。
迎春樓,頂層。
秦姝兮一身男裝,推開頂層唯一的房門。
屋內擺設極盡奢華,卻不失風雅。
迎春樓主一身玄袍,戴著金黑色面具,正坐在屋內矮桌前,悠然的飲茶。
男人的目光從窗外碧波蕩漾的湖面上挪開,轉向闊步走近自己的秦姝兮,少女一身湛藍素袍,頭束玉冠,像極了一名翩翩美少年。
她臉上應是施了薄粉的,剛剛好,掩蓋了她原本漸淡的疤痕。
迎春樓主勾唇,低魅的嗓音開腔道:「媳婦,你來了?」
因這一聲媳婦,秦姝兮蹙了蹙眉,但還是與他相對而坐。
茶香縈繞,她率先開口,「樓主知道我會來?」
男人的黑眸里流光溢彩,放了茶杯,人隔著桌子,向秦姝兮的方向傾身了幾分,笑了笑道:「我不知媳婦今日會來,但我知道你早晚有一天會需要我。」
秦姝兮不喜歡聽他言語這麼曖昧,但還是坐在原處,開門見山道:「不知道樓主能不能查到十三年前,宋畸宋府所涉的文字獄一事。」
男人低笑,「原來媳婦是來買消息的啊,我這兒的消息可是很貴的,上次算是送你的,可這次,你能拿什麼換?」
秦姝兮眯起眸子,言簡意賅,「需要多少銀子?」
男人緩緩搖頭,「我這兒有數不盡的銀子,媳婦覺得我還需要?」
「那你要什麼?」秦姝兮擰眉。
男人再次傾身,戴著面具的臉離她的僅有幾寸距離,鳳眸幽邃,灼灼似火。
他低語,「我要的,就在眼前,你給嗎?」
男人說著,溫熱的唇息就要靠近。
突然,兩根細長的手指抵住了他的咽喉。
秦姝兮好言好語,「樓主,要查消息,我並不是非你不可。」
男人保持著前傾的姿態,幽邃的黑眸裡帶著戲謔,突然他一揚手,動作自然的抽出了她發間的青碧玉簪。
一瞬間,秦姝兮頭上的墨發披散而下,襯著她施了脂粉不再醜陋的小臉,讓對面的男人怔了一下。
男人將玉簪抵上菲薄的唇瓣,低聲道:「既然媳婦現在害羞,那為夫就先用這簪子當利息。其餘的,日後再與你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自己用過的東西,秦姝兮不願意隨便送人,扣著他咽喉的手指緊了緊,趁他失神,搶回簪子。
少女重新束好長發,丟給他一袋銀子,「若不夠,你派人再去找我取。」
說罷,她轉身離開。
男身望著她纖細的背影,薄唇輕啟,幽幽的從唇吐出一句——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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