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蕊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哆嗦。Google搜索
秦姝兮幽幽問道:「你剛剛說我母親是不詳之人?」
紫蕊搖頭,拼命的搖頭,又下意識地看向秦婉知,卻見秦婉知的目光移了開。
她心中頓時一片灰敗,心知今日,自己是逃不過去了,可她不敢咬出秦婉知,因為相比起宋夫人,大小姐更是可怕。
紫蕊轉向宋莊毓,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不住磕頭,「夫人息怒,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也是嚇傻了,求您饒了奴婢這一次,饒了奴婢這一次吧……」
秦姝兮見狀,眸底幽涼之色更深,但她沒有開口,而是轉頭看向自己的母親。
今日這事,雖然噁心,卻也是個磨鍊母親的時機。
這侯府像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魘怪,她必須得把母親扶持起來。
宋莊毓看紫蕊哭得悲慟的模樣,有一瞬間的心軟,不過,一想到剛才那張買兇的字據,她心中頓時一陣後怕。
若林嬤嬤付了錢財,她與女兒是不是已經不在人間了?
而這些下人之所以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不過是看她們母女軟弱可欺!
想到這,宋莊毓剛軟下去的心,立刻又硬了起來。
「府里不缺目無尊卑的丫頭,李嬤嬤把這丫頭賣到窯子去。」
李嬤嬤照做,將哭哭啼啼的紫蕊拖了下去。
見狀,院內的奴僕頓時嚇得一個激靈,他們還從未見過宋夫人發脾氣。
宋莊毓又看向林嬤嬤的屍身與秦婉知,「再去幾個人把屍體處理了,扔到亂葬崗去。至於大姑娘……你用人不善,有問題的下人都出在你這裡,有個甚至出了『天懲』。我罰你抄經書百遍,好好反省。」
提起「天懲」,眾人再看宋夫人發威,竟感覺有幾分天神之姿。
秦姝兮欣慰一笑,秦婉知暗中險些咬碎一口銀牙,卻不得不低眉順眼的應了一聲「是,母親」。
秦意之揚聲笑道,其中有一絲不意察覺的討好:「我侯府大福,有嫂子掌家,日後必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眾人,「……」
誇張了吧,二爺。
宋莊毓看了一眼捧場的秦意之,今日瞧他,竟沒有往日那般礙眼了。
秦姝兮亦是對二叔笑笑,然後走到母親身邊,扶住她的手道:「我們回去吧,娘親。」
話音落下,兩人轉身離開。
秦意之望著秦姝兮離去的背影,又掃了萋萋婉婉的秦婉知一眼,眼神微閃過一抹冷意,亦轉身走了……
夜色漆黑,微風習習。
陪母親在帳房忙了一天的秦姝兮回到房中,她才剛轉身關上房門,便眸光微斂,轉身看向一處。
屋內燭光閃閃,黑衣男子抱劍立於角落,頭微低著,盯著地面,若不仔細看,幾乎與屋內暗色融為一體。
他低沉道:「你吩咐的事,我辦完了。」
秦姝兮點頭,想起林嬤嬤身上的東西,她便問了一句,「手札與字據,是你做的吧?」
玄凜神色不變,感覺少女正背著對自己走向桌前,他抬起眸子,面巾下的唇角動了動,目光亦是隨著少女的身影移了移,說道:「殺她時看到了,隨手塞她身上的。」
不管過程如何,秦姝兮還是真誠的道了一句謝。
男人劍眉微蹙,突然想到什麼,「對了,我只殺人,不虐人。」
秦姝兮一怔,回頭看他,玄凜在她回頭前,又恢復成了先前那種冷冷酷酷的樣子。
「那四肢不是我砍的,『天懲』也不是我寫的。」
「嗯,我知道。」
玄凜突然心神一動,感覺秦姝兮這四個字,像根羽毛似的掃過心尖,她為什麼這麼相信只有「兩面」之緣的自己?
感覺自己想多了,他趕忙正色道:「還有一事,你的院子,不太乾淨。」
秦姝兮仍然泰然自若,「嗯,我也知道。」
玄凜,「……」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就在男人苦思新的話題之時,秦姝兮又開口了:「其實你不用這樣,我說過,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男人過了半晌,「哦。」
「你若沒什麼事,便回我娘親身邊吧,最近這府里可能不太平。」
面巾下,男人的薄唇忽地抿緊,他不喜歡下屬這個身份,也不喜歡離她太遠,他本就是為她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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