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這時,一直沒有發聲的李娟的婢女林嬤嬤,突然冷不丁的一下跪在眾人面前,顫顫巍巍道:「這一切都是奴婢所為,不關二姨娘的事情,奴婢做這一切都是背著二姨娘做的,姨娘,是奴婢對不起您,對不起您……」
李娟有些吃驚的看向林嬤嬤,林嬤嬤是跟著她陪嫁過來的老人了,也是她最親近信任的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嬤嬤……嬤嬤,你在說什麼胡話!」
秦雍眼睛微眯,危險的目光望向林嬤嬤:「你憑什麼說不是她指使你的。」
林嬤嬤淚眼朦朧的從腰間掏出一個藥包。
「奴婢對藥略知一二,上次大夫人和這次二小姐的事情,都是奴婢自己下的藥,二姨娘完全不知道,奴婢為二姨娘不值得才會做出這些事情,二姨娘明明給侯爺生了一子一女,又悉心教養,卻還是比不過大夫人,永遠得不到侯府的寵愛。」
「林嬤嬤,你糊塗呀,能和侯爺朝朝暮暮,能每天看著婉知,我就滿足了,你怎麼做出這種事。」李娟看出林嬤嬤是想為她頂罪,雖然很不捨得,可如今她也沒辦法了。
秦意之面具下的臉色沉了幾分,沒想到這李娟還有人來幫她頂罪。
「來人。」見幕後真兇已經自首,秦雍厲聲吩咐道,「隨意揣度主子意思,毒害大夫人和嫡女,罄竹難書,拖出去亂棍打死!」
兩個侍衛將林嬤嬤拖了出去,不一會就聽到一聲慘叫。
李娟傻愣在原地瑟瑟發抖,剛剛還在活活生生的人,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她的臉頰划過清淚,一同陪嫁過來的林嬤嬤算是她半個親人,李娟心裡難過,但嘴上卻咒罵著。
「林嬤嬤這賤婢,枉我平日裡如此信任她,沒想到她居然背著我做出這種事情,侯爺,妾身若是知道,一定不會讓她做這等蠢事的。」
秦雍不耐煩的抬抬手:「起來吧。」
秦姝兮不解,爹爹這是要原諒二姨娘了嗎?
可林嬤嬤是二姨娘身邊最親的人,沒有二姨娘的指使,林嬤嬤會做出這麼歹毒的事情嗎?
秦意之看見了小糰子眼底的疑惑,眸底划過不悅。
他說過,今日就要替他的小傢伙,掃清障礙。
紅衣少年看向李娟,「二姨娘,還有一件事還沒說清楚。」
「還有什麼事情沒說清楚?」李娟如今一驚一乍,可恨死在背後設計她的人了,看向秦意之,「二爺,下毒的事情,林嬤嬤已經認罪了。」
秦意之的嘴角掛上一抹冷笑。
「下毒的事情有人頂罪,寺廟刺殺的事情,那些謀害長嫂的刺客,二姨娘又怎麼解釋?」
李娟的心尖驀然一緊,臉色蒼白的看向秦意之,「二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眾人也不解的看向秦意之。
他的話一直很少,卻沒想到一開口,就是要爆出驚天秘密。
小糰子看著秦意之,漂亮的眼睛裡更是茫然,二叔怎麼這麼說?
那日,二叔不是與他們在一塊嗎?
秦意之掃了一眼李娟,「二姨娘,你與刺客勾結謀害長嫂的事情,我已經查證了,不必多做狡辯。」
李娟惶恐驚慌不已,想說些什麼,秦意之已經看向北盛澈。
「太子,那日寺廟刺殺之事,您也清楚,倘若沒有您,如今長嫂和姝兮已經在九泉之下了,請太子幫人幫到底,為他們主持公道。」
秦意之的話,一下子把北盛澈推到了風口浪尖,他很了解北盛澈虛榮的性格,如今那麼多人看著,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當然。」北盛澈果然一本正經的應了下來,「如此惡劣的事件,必不能輕饒。」
紅衣少年聲音低沉道:「把人帶上來。」
眾人狐疑地看向門外,卻見一個粗漢被兩個侍衛壓了上來。
秦姝兮抓著秦意之的手,又緊了幾分。
「此人是?」北盛澈狐疑發問。
秦意之不緊不慢地說道:「這是那日刺殺土匪的頭目,不過他只是和幕後主子通信,沒有直接參與。」
北盛澈一聽立刻明白,厲聲詢問道:「快說,是誰在幕後指使你傷害侯府夫人和二小姐?!」
那粗漢哪裡見過這場面,頓時嚇得滿頭大汗,嘴巴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但他的目光卻落在了李娟身上。
順著他的目光,北盛澈滿是殺意的眼睛也看向了李娟:「可是侯府的二姨娘?!」
「太子殿下,為何懷疑妾身?這粗漢來歷不明,太子殿下可不要被有心之人利用,人云亦云了!」李娟恨死秦意之了,含沙射影著秦意之意圖不善。
見娘親又陷入了事情的漩渦,秦婉知又是一陣心急。
娘親不是做事會容易留把柄的人,可今日怎麼回事,仿佛有人布好了大局,使勁將娘親拽下去,想要除了她一般!
北盛澈看了一眼李娟,剛要繼續逼問,那粗漢已經跪在地上,語氣憋屈。
「二姨娘,您不要這樣,刺殺之事不就是你指使小的去乾的嗎?」
秦雍不善的目光放到了李娟身上,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懷疑李娟,他對她的信任已經消耗殆盡了。
李娟不像之前那麼失態,冷靜地說道:「你說是我就是我嗎?證據呢?」
寺廟刺殺這件事是由林嬤嬤去安排的,她的手上可什麼都沒沾上,如今林嬤嬤死了,那她更不用在意此人的指控了。
「哦?是麼。」秦意之的聲音輕快悅耳,頗有少年的冷清感,但入李娟的耳朵里,就如鬼魅嘶叫。
秦意之一開腔,她就立刻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粗漢從袖口間掏出一份信,遞給北盛澈。
「請太子殿下過目,這是二姨娘指使小的的證據。」
北盛澈接過拆開信封,這信中果然說到讓他安排好人手在南山寺廟等候,具體的時辰、路程和當日宋莊毓和秦姝兮的穿著都寫得清清楚楚。
他把信封遞給身邊的太監:「拿去給侯爺看看,這可是二姨娘的字跡?」
李娟一臉懵,她從未寫過信,這封信又是從何而來。
秦雍接過信封,越看臉色越發難看,拳頭攥緊了,顯然是在忍耐心中的怒火。
北盛澈看向秦雍,「如何?侯爺?」
「確實是這賤人。」他把信封摔到李娟的臉上,「你自己看,看你如何狡辯?」
李娟惶恐不安的從地上撿起信封,一看,竟真的是自己的字跡。
她的手指不停打顫,沒能拿穩,信封又飄落到了腳邊,「這……這不是妾身寫的!侯爺,妾身冤枉啊!」
秦雍已經聽厭了她的狡辯。
「夠了!方才你的嬤嬤為你頂罪為你而死,如今證據全都指向了你,你還喊冤!」
北盛澈也道:「侯爺,這種歹毒的女人,留在候府就是一個禍害,若是侯爺不好好處置一番,這寵妾滅妻的罪名傳出去,有辱侯爺的名聲啊。」
太子的話給了秦雍當頭一棒,他看向李娟目光頓時殺意十足。
李娟跌坐在地上,嘴巴一張一合,卻說不出任何話語。
忽然,她驀然看向那個戴面具的紅衣少年,他像是一個身外人,靜靜看著這一切。
可這最後的致命一擊,卻是他給予她的!
一抹冷笑留在嘴角,她居然栽倒在了一個十歲少年的手上,可笑,太可笑了!
在李娟看來,秦意之哪裡是個小少年,他簡直就是從地獄爬上來的閻王,青面獠牙,來索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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