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之瞳眸微縮一瞬,他頎長的身子像前探了探,薄唇輕掀,「父皇讓本王一年之後,再與姝兮大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雖然父皇答應他給母妃追封,可到底,他與姝兮大婚的事情被壓下來。
父皇讓他等到一年後,他本就心中不快,而回來的路上,他還聽到了一些坊間的議論。
說姝兮嫁給他時是按冥婚走的,結果死人復活,如今就這麼住進府中,連場像樣的婚禮都沒有,簡直是名不正言不順。
大概類似的流言蜚語有許多,有人替姝兮抱不平也就罷了,但更多的人,顯然是為了湊熱鬧,說盡了污穢的話!
秦意之越想越氣,心口如騰起烈焰般,久久不能平靜。
鄭風一看秦意之的神色,就知道大事不妙,忐忑道:「那主子打算怎麼辦?」
秦意之的手指攥緊,將手中酒罈捏住,臉上戾氣沉沉。
「本王,絕不可能讓姝兮再等一年。」
一年太長,他必定要想個辦法和姝兮儘早大婚,而且是風光大嫁,百里紅妝!
鄭風點點頭,臉上卻出現為難的神色,讓皇上改變主意談何容易,更何況如今趕上皇后喪禮。
秦意之情緒冷靜不少,抬眸看了眼鄭風,就見他神色猶豫。
男人掀起薄唇,問道:「還有事?」
鄭風點頭,將今日另一件事立刻說了。
「主子,奴才暗中打聽了皇商的情況,今年疫病跟戰亂剛好撞一塊了,製作金瘡藥等傷藥用料大大消耗,而製造傷藥的必備用料柏林藥,金國又限額進貢,太子黨皇商做的就是跟金國那邊的散戶的買賣,維持柏林藥供給,可奴才打聽過了,那些散戶都不太跟陌生人做交易,若不能搶占柏林藥的供給,咱們這邊沒有太多優勢。」
聞言,秦意之手中的酒罈猛地扔在地上,砰的一聲碎裂。
男人臉上瞬間戾氣滾滾,「本王不論你用何種方法,只要是與太子有關的,勢必都要搶過來!」
鄭風嚇了一跳。
如今,太子簡直成了主子的禁忌了,只要與太子有關的,主子絕對不會手軟!
鄭風猶豫著開口,剛要勸慰秦意之冷靜一下,便見男人不知看到了什麼,原本戾氣深沉的臉上瞬間柔和起來。
簡直是秒變柔情漢!
鄭風回頭望去,只見窗前走過一道清麗動人的身影,儼然是秦姝兮無疑。
鄭風:「……」
鄭風搖搖頭,行了禮就告退了。
只要有王妃在,主子就是鬧上天,也能立刻軟下來。
鄭風快步離開,給兩人騰地方……
鄭風前腳一走,秦意之已經起身,抬步迎上了秦姝兮。
「姝兮。」
秦姝兮到他的門口停下。
她側目望去,就被秦意之一把拉入房中。
門砰的一聲關上,府中的人皆是暗暗偷笑。
王爺跟王妃可真是新婚甜蜜蜜。
屋內,秦姝兮猛地被秦意之抵在門上,一抬頭就看見男人深沉如潭的眸子。
他的眸底映出她的面龐,溫柔至極。
他穿著一襲大紅黑袍,霸氣與明艷相稱,格外張揚。
似乎秦意之成為王爺之後,這樣的衣衫反而更襯得他的氣質。
意識到有些分神,秦姝兮咬唇,「光天化日,你做什麼?」
秦意之伸手,忽而拉近了她,捏住她白淨的下頜,俯身就落下一吻。
「媳婦今天真好看。」
方才她從窗前走過,一襲藍衣如水,妝容清麗動人,仿若三月春風一般,瞬間清淨了他躁動的心。
「桃葉今日給你梳的髮髻不錯,該賞。」
他忍不住又吻了吻她的眉心。
不知道是不是她如今在他身邊的緣故,近日見她,總覺得她的氣質比以前更加乾淨明朗,沉穩大氣。
秦姝兮被他眼神燙得有些臉頰發熱,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秦意之順勢攥住了她纖細的手指,仔細親了親。
秦姝兮想縮,卻抽不回來手,只能瞪向秦意之,臉頰紅了。
「你這樣,府中下人們看見了成什麼樣子。」
秦意之俊美的臉上浮起笑容,薄唇勾出一道妖冶的弧度,「我自己的媳婦,我樂意。」
說話間,男人又似乎變成了那個放蕩不羈的秦二爺,方才不悅一掃而空。
秦姝兮側目打量他,總覺得他哪裡怪怪的,眸光不經意的落到地上,這才發現地上儘是碎裂的酒罈。
「你喝酒了?」
大白天喝酒,他是遇到了什麼事?
秦姝兮蹙眉打量著,剛要抽回手,就被男人再次拉近,抱在懷裡,熟悉的墨竹香氣撲面而來。
「一點點而已。」
話落,他攬著她的腰身往裡走去,卻發現她的腰身似乎更細軟了,像是又瘦了。
秦意之皺了皺眉,心口驀然心疼起來,將秦姝兮按在椅子上坐下。
「你是不是冷,我去讓人給你做點熱湯,暖暖胃。」
他轉身要走,秦姝兮一把拉住了他,「不冷,我沒事,你坐吧。」
秦意之抿唇,望向秦姝兮,便見她已經目光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神色有些黯然。
她沒有再問酒罈的事情。
若是他不想說,她自然也是問不出來的。
秦意之見秦姝兮的臉色不好,將茶杯放在桌上,又拿了張毯子蓋在秦姝兮的膝頭,問道。
「臉色怎麼這麼差,鄭風說你今天去了十一皇子府,可是皇子妃身體不好?」
姝兮與那朝華公主向來走的近,能讓她擔憂的,怕是只有對方的身體了。
秦姝兮回了神,幽深如古井般的眸底浮起一縷暗芒。
「公主遇到點麻煩。」
秦意之劍眉微挑,眼底划過微芒。
「發生什麼事了?」
秦姝兮咬咬唇瓣,「金國一直在威脅公主,讓她暗中打探楚國消息,挑動兩國內亂,發動戰爭,如今公主的母妃也在他們手裡,情況危急……」
秦姝兮將兩人的事情說給秦意之聽。
男人靜靜聽著,俊美的臉上浮起一絲深諳。
「你想幫她?」
秦姝兮點頭,從椅子上站起,認真的看著秦意之,「如果我們可以幫公主救下她母妃,十一皇子和我們的關係也會更好一點,這樣,你日後也可以和他聯手對付太子一黨。」
她思來想去,只有秦意之是最合適做這件事的人。
只有他最強,勢力也遍布各地,想來救人能容易些。
況且,這件事若真能辦下來,對秦意之拉近與十一皇子的關係也有好處,十一不是壞人,與他交好是可以放心的,而且手中也有權,必要時必能助秦意之一臂之力,對付太子!
秦意之默了默,神色中透出一點複雜的光,修長的手指把玩著血色扳指。
他從未北盛澈放在眼裡過。
與不與十一皇子聯手,對他來說,也無甚關係。
但只要是媳婦想要,他都會給。
男人唇角上揚,伸手替秦姝兮將臉龐的碎發勾起。
「我會安排人去救。」
秦姝兮緩緩鬆了口氣,同時眼中又多了一抹嚴肅。
「雖然皇后已死,但如今的北盛澈已經今非昔比,我們絕不要輕敵,你要萬事小心。」
如今北盛澈已經重生,他上一世活的比她長,知道的也遠遠比她要多,她必須要提醒秦意之。
聞言,秦意之搭在秦姝兮肩頭的手指一頓,瞬間眯起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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