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赫連楹已經泣不成聲。Google搜索
她也想同北煜澤好好的過下去,為他生兒育女,可偏偏,金國只當她是一枚棋子,她的母妃性命更在他們手中。
她沒有選擇。
秦姝兮將赫連楹抱住,不斷的安撫著她,「苦了公主了……」
她想起前世的時候的一些事,赫連楹和她的母妃都是好人,而赫連楹能和親,也是因為她的母妃是金國一個強大部落中的長女,做為長女會有無盡尊榮與地位,金國皇室不會輕易動她的母妃。
但他們能以赫連楹的母妃做威脅,或許,她的母妃或許是真的被困住了。
金國皇帝野心很重,總想挑起兩國戰爭,占領楚國,一統天下,前世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事情。
即便是秦意之親赴戰場,強悍如他,在金國卑劣的手段下,都還是九死一生才鎮壓的。
倘若,金國現在這樣逼迫赫連楹,必定又與前世一般,起了異心。
這樣的外患,遲早是要解決的!
赫連楹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給了秦姝兮,便擦了擦眼角,「王妃,如今能說的,不能說的,楹兒都告訴你了。」
秦姝兮拉住赫連楹的手,心疼的擦了擦她的眼角。
「別難過,我會替你想辦法將你母妃救出來的,這樣,你才沒有後顧之憂,不再受控制。」
「但是現在當務之急,是養好了此胎,若是這一胎出了問題,金國人豈不是更有機會大做文章,到時候十一皇子才更會為難,嗯?」
秦姝兮的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伸到赫連楹面前。
赫連楹咬了咬唇,眼底騰起一股力量,忽而起身,朝著秦姝兮就跪拜下去。
「楹兒謝譽王妃救命之恩,若是王妃能助楹兒救出母妃,楹兒願給王妃當牛做馬,萬死不辭!」
秦姝兮連忙一把扶住赫連楹,失笑道:「我要你做牛做馬做什麼!你和十一皇子都是我朋友,我自然要幫的,而且幫你們也是幫我自己,只有你們夫妻和睦,楚國安逸,朝廷安穩,譽王他才不用再去戰場,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想起當初秦意之與小國一戰,跨過刀山血海,她日日擔心受怕,沒有一日能心安。
「更何況,我也不想兩國交戰。」
王者揮劍天下,可傷害的,卻永遠是百姓。
赫連楹咬唇,重重點頭,「楹兒會全力配合王妃的。」
秦姝兮摸了摸赫連楹的頭,「你只要好好養胎,有什麼事情隨時跟我說,我會幫你想辦法,但切記,不可再憂思過度了。」
「好。」赫連楹破涕為笑,露出一對甜甜的酒窩,像妹妹一樣將頭靠在秦姝兮的肩膀上。
「王妃姐姐,能遇到你……真好。」
秦姝兮看著眼前的像個小妹妹一樣的丫頭,心口微微柔了一瞬。
安撫好赫連楹,秦姝兮便離開了十一皇子府。
與來時不同的是,北煜澤親自出來相送,甚至問了不少關於赫連楹的狀況。
秦姝兮靜靜打量著眼前高大挺拔的男人,沒有錯過他眼中對赫連楹的關心。
「十一皇子若是擔心公主,應該親自去看她,眼下境況,只有你們夫妻同心,才不會給暗中的人機會。」
「而且,公主比你想像中的更愛你,你該相信她。」
北煜澤眸色一斂,漆黑的瞳眸若有所思的閃過什麼,頷首道:「多謝譽王妃指點。」
「無妨,姝兮等殿下的好消息,今日姝兮所說之事,殿下若是想好了,可隨時派人來找姝兮。」
「嗯。」北煜澤點頭,眼中浮起一抹深意與複雜。
秦姝兮便沒有多說,轉身離開了十一皇子府。
午後,陽光正盛,桃花居里一片安靜。
鄭風正端著給秦意之備好的茶水走在長廊上,遠遠的,就看見男人臉色陰沉的走過來。
秦意之穿著宮裝,一襲大紅黑袍隨風而動,周身散發出的氣息冰冷瘮人。
鄭風心道不好,主子進宮請旨去了,這個時辰回來,臉色還這般差,怕是沒有好事……
鄭風連忙端著茶水迎了上去,「主子,您回來了,怎麼樣?」
秦意之臉色又沉了幾分,朝秦姝兮的房間看了一眼,「姝兮呢?」
鄭風道:「王妃今天去了十一皇子府,方才剛回來。」
鄭風以為秦意之要過去,誰料,男人只是點點頭,漆黑的眸底閃過一縷暗芒,便轉身回房了。
鄭風跟著進了房,要伺候秦意之用茶,卻聽男人冷不丁的說道:「去拿酒。」
「是。」鄭風微怔,不敢多言,立刻去拿了酒。
秦意之坐在椅子上,俊美的臉上神色陰沉,他一提酒罈,狠狠地灌了一口,這才將心口的躁意壓下。
鄭風打量著問道:「主子,皇上這是沒答應您追封容妃娘娘的事情?」
「答應了。」秦意之又抿了口酒。
鄭風心下一涼,「那是您與王妃大婚的事情沒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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