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他不要孩子

  宋莊毓剛生完孩子不久,儘管已經能下地走動,但身子還虛。記住本站域名

  她坐月子避不見客,可為了要見秦意之,卻讓人給她挑好了衣服,打扮了一下。

  秦姝兮見宋莊毓這般鄭重,纖細的手指絞了絞,心裡愈發不安。

  而這時,桃葉來報:「王妃,夫人,譽王殿下來了。」

  秦姝兮的眼神微微一變,就見宋莊毓緩緩站起身來,聲音微冷的道:「扶我起來。」

  「是。」秦姝兮攙扶著她起身往外走,她咬了咬唇,想再說點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幾人出去,一眼就瞧見身著藍色長袍的秦意之候在廳房裡。

  溫潤如玉的裝扮將他的禍國妖孽的絕艷壓了幾分,多了幾分莊重和沉穩。

  他傾國無雙的臉上滿面春風,精緻的眉目染著喜色,明眼人都能瞧的出來,殿下心情很好呢。

  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還從未見過二爺這般溫和儒雅的模樣呢。

  而且,二爺這身藍衣,與王妃身上的長衫顏色一致,瞧著十分登對。

  宋莊毓走的慢,秦意之便自行走上前,他剛要朝她恭敬拱手,宋莊毓卻率先俯身,朝他鄭重的行了大禮,「臣婦,見過譽王殿下。」

  她的語氣多了幾分疏遠,與平時說話的模樣截然不同,男人的笑意頓時僵在臉上,修長的手指都抖了一下,趕忙將宋莊毓扶起來,「您不必多禮。」

  跟在秦意之身後的鄭風,撓撓頭,感覺氣氛怪怪的。

  宋莊毓慢慢的直起腰身,臉色也沒有怎麼變化。

  秦意之忍不住看了秦姝兮一眼,她也在看他,眼神卻有些複雜,秀眉微蹙著,他的心裡咯噔一下,莫名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他就聽宋莊毓與秦姝兮道:「姝兮,你先出去,娘與譽王殿下單獨聊聊。」

  秦姝兮又瞥了秦意之一眼,咬唇道:「是。」

  她繞過秦意之的身子,與桃葉先行離開,鄭風看了看秦意之,嘴角動了動,最終也轉身離開了。

  他怎麼看著這氣氛好像不太好啊,不像是來歡喜認女婿的,反倒像是……鴻門宴?

  很快,屋內瞬間只剩下秦意之和宋莊毓兩人。

  宋莊毓看著他,疏離的笑道:「殿下,請坐。」

  秦意之垂在身側的手指忍不住攥緊,心裡七上八下的,「母親先坐。」

  從前秦意之只稱呼她「嫂子」,如今叫她「母親」。

  這輩分的差距,宋莊毓險些被口水嗆著,她忍不住咳了一聲,十分不自然的坐了下來。

  不過,她沒忘記自己的目的,見秦意之也坐在了一側,便張口道:「殿下送的禮,臣婦都收到了,多謝殿下。」

  「您喜歡就好,往後弟弟滿月,周歲,意之還送。」

  宋莊毓的眉眼微不可覺的皺起,「既然話說到這裡了,那臣婦也不跟殿下兜圈子,直言跟殿下說了,臣婦覺得姝兮那丫頭,不適合成為譽王妃。」

  秦意之漆黑的瞳眸驟然深縮,大腦短暫的空白,反應過來之前,心臟已經先翻滾過一絲痛意。

  他下意識的反駁,聲音急切:「母親,姝兮就是譽王妃,我只要她。」

  宋莊毓看著秦意之,想起玄凜就是他,心裡就一陣不痛快。

  「殿下請聽臣婦說說,您跟姝兮不合適是有道理的,其一就是性格上不太合適,我也記不清她究竟是從哪一天開始性格大變,比從前更沉穩更聰慧,可她也不過是剛及笄的小丫頭,心思純良沒那麼多圈圈繞繞,可您是譽王殿下,臣婦聽聞殿下自幼博學多才,深得皇上喜歡,您詐死出宮,從侯府二爺到暗衛,再到皇族,好幾個身份來回換卻依舊遊刃有餘,能力和心性,以及做人做事的實力真無人能及……」

  言外之意,就是秦意之心思不純,一會這個身份,一會那個身份,來回換著花樣玩,秦姝兮這個小白兔不是對手。

  秦意之的心沉了又沉,俊臉上已經完全看不見一點喜色,卻無比迫切又鄭重的道:「我雖有許多身份,但都是迫不得已,我對姝兮的真心天地可鑑,希望您不要因此而覺得我在玩弄她的感情。」

  他七歲喪母,詐死離宮隱瞞身份苟且活著,做人做事的確心思不純,習慣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在皇宮那樣陰謀詭計生存的人,又有幾分心性純良的人?

  除了玄凜是故意接近秦姝兮的身份,其他的身份在十幾年前就已經鋪好了,那都是他為了活下去,被逼無奈要做的事情。

  而且他手段再卑劣,也不會用到她的身上,他寧可死,都絕對不會傷害她!

  宋莊毓聽著秦意之的解釋,也知道秦意之的過往,身為婦人,若秦意之是她的孩子她許是會很心疼他的身世,但她是秦姝兮的娘親。

  跟秦意之什麼關係都好,獨獨不能是夫君啊!

  「臣婦知道殿下的意思,但臣婦還是覺得不妥,其實侯爺也跟臣婦說了,文字獄的事情上,殿下幫了不少忙,而且聽說您還步步為營,神機妙算,的確聰穎無人能比,但您與姝兮之間實力過於懸殊,都說門當戶對,夫妻倆要勢均力敵才能長遠走下去,您一騎絕塵,姝兮那丫頭太笨,如何能追上您?」

  「況且,拋開您尊貴的身份和強大的實力,就是您這生活上的習慣,比如愛逛花樓,喜新厭舊,今日喜歡東風樓的花魁,明日喜歡怡紅院的花魁,姝兮她是吃不消的,就好比侯爺若是總這般喜新厭舊,臣婦也吃不消,便是一個李夫人,臣婦的半條命都去了,您還博愛天下,姝兮又如何受得?您說是與不是?」

  秦意之的眸底黑雲密集,白皙的手背上青筋都暴起,嗓音沉沉的道:「母親,除了姝兮,我沒有其他的女人,秦二爺風流紈絝的名頭,都是我為了隱瞞譽王身份故意演出來的戲碼。」

  而且,姝兮也不笨,她若是不聰明,何以能逼他至此。

  宋莊毓頓時氣樂了,開始有些壓不住火氣。

  「殿下,您不必誆臣婦,您忘記當初有個挺著七八個月身孕的婦人,來找您求娶麼,您當時還勸她不要孩子呢,這也能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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