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的妥協,我要你信我,」他微微鬆開了她,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語氣帶了點急迫,「或者,我現在帶你去問月娘,讓她跟你解釋清楚!」
——他雖沒有真的在同月娘喝酒,可他不曾背叛過她,字字屬實!
秦姝兮聽到秦意之提起月娘,心口又疼又悶,「你想見那月娘可以自己去,我不想。Google搜索」
話落,她就要再次推開他。
秦意之一下抓住她的手腕,力氣很大,「姝兮……」
秦姝兮的手腕都差點被他捏碎,秀眉狠狠蹙起,「你弄疼我了!」
秦意之低頭,見秦姝兮的手腕有些泛紅,立即鬆緩了力道。
「我不想見她,現在只是想跟你解釋清楚,」他英挺的眉頭緊蹙著,盯著她的臉頰,「我向你保證,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會有下次,你再信我一次,嗯?」
秦姝兮再次深吸了一口氣,實話實說。
「秦二爺的風流名聲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你一進迎春樓,隨隨便便搭上的人都是個花魁,當著我的面都能那麼親密的拉扯,連挽胳膊都無比自然,你現在說讓我信你……」
「你是讓我信你會浪子回頭,與他人保持距離,還是你與其他人拉拉扯扯,曖昧至極的同時,信你對我是真心的?」
秦意之頓時語塞,張口想解釋,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那些風流不正經的偽裝,在他謀劃大業的時候的確起到不少作用,可此時到秦姝兮這裡,樁樁件件都成了催命符!
明明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想借著迎春樓主的身份幫她平反。
秦意之的身份不能暴露,只能用北慕宸的勢力在暗中幫她,助她得償所願。
連玄凜也是為了保護她而存在。
可不曾想,她這般聰明,將北慕宸九皇子的身份扒了出來,甚至連玄凜的身份也識破了。
事情發展到這步田地,有好幾次他都想跟她坦白,但偏偏時機一直不對,加上北慕宸日後回歸朝堂,不知道會有怎樣的麻煩與敵人,她既已厭惡北慕宸,他覺得讓她繼續厭惡也好,免得把自己搭進去。
有時候,什麼都不知道,反而是種保護。
否則,他早就親口說出所有真相,跪著給她請罪了。
哪裡還會演變成這麼複雜又麻煩的局面。
「平時這些風流的模樣都是我裝出來的,包括月娘,我只是給她錢,讓她配合我演紈絝的戲,今日我還跟她言明了,在你跟前不必演戲。」
他看著她,神色焦灼。
「我也錯了,我自省。不管是不是演戲,日後都絕對不會再有女人近我的身,你若是還氣惱,日後我連迎春樓都不去了,好不好?」
演戲?
他跟月娘只是演戲?
秦姝兮只覺得像是有滾燙的開水在心頭滾動。
這男人先扮成玄凜招惹她,又假死棄她而去,後來又當著她的面與月娘勾勾搭搭,不管他是為了誰,又是不是演戲,總之都從未將她放在首位考慮過。
假死時沒想過她會痛,與人做戲時沒想過她會難受。
她看不透他,有些時候還會因他而患得患失,可他就跟沒事人一樣……
他們現在會有這個局面,月娘的事情說白了說不過只是一個導火索,他們之間的矛盾太多了,問題也太多了。
爆發起來,總是無法收拾。
秦姝兮狠狠咬牙,想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卻絲毫沒有抽動。
她只能再次重複道:「秦意之,放開我!」
「我不放。」他不肯放手,又怎麼能放手,「我等你消氣了再放。」
她一口氣險些喘不上來。
他怎麼這麼無賴!
又說跟那些姑娘是演戲,那這些花招到底是從哪學的!
秦姝兮瞪他,咬牙笑道:「秦二爺這張巧嘴,真是為哄姑娘而生的,可惜我不是那些姑娘,你這些花言巧語,還是用在別人身上……唔。」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猛然低頭吻住了她。
墨竹香氣鋪天蓋地朝秦姝兮壓了下來,薄唇熾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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