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二叔,他對我來說很重要

  見她還不在狀態上,桃葉又補充了一句:「二爺今日也派人去尋王妃和……和那個侍衛了,現在許是有了消息,王妃要不要問……」

  桃葉的話還沒有說完,秦姝兮已經疾步走到秦意之的跟前,步履倉促險些摔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好在秦意之及時扶住了她,秦姝兮仰著一張蒼白的臉,緊緊地抓著他的胳膊盯著他看。

  「二叔,二叔,你是不是去黑山崖附近了?你有沒有找到玄凜,就是上次你頂替過的,我的侍衛?」

  秦意之瞧著秦姝兮慘白的臉色,眼底划過一抹心疼和不解,俊美的臉上也有些蒼白。

  「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山崖附近我也帶人找過,沒有找到你的侍衛,也沒有找到那混帳,」他猶豫了會,最後從袖中拿出了一把帶血的匕首,「但我找到了這個,這種短刀,是不是你侍衛的?」

  姝兮看到那匕首的剎那,整個人如被雷擊一般,靈魂像是被逼出軀殼,整個人劇烈的顫抖起來。

  她慢慢的鬆開秦意之的胳膊,顫抖著握住那匕首,撫摸著那再熟悉不過的夔紋,瞠目欲裂。

  這把匕首是玄凜給她,卻又被她無情塞回到他手裡的那把!

  玄凜對她情深義重,即使拿回了匕首也定是貼身攜戴,而此時這匕首上面卻沾著粘稠的血液,玄凜他……他……

  秦姝兮的腳下驀然發軟,桃葉連忙攙扶住了她,「王妃……」

  秦意之凝視著秦姝兮的臉,好像血液被人抽乾了似的慘白如雪,他的心尖驀然發疼,發白的唇色更是沒了顏色。

  他以為,她不會太難過的。

  但仔細想想,她一貫是外表看著冷清,實則內心柔軟,此次「死」的還是守在她身邊,為她出生入死的忠心侍衛,她難過也是合情合理的。

  他按耐住安撫她的心思,解釋道:「我在這把匕首的附近看到很多血,從地面的痕跡來看,如果這匕首是那侍衛的……要麼他死在了我們找不到的地方,要麼他已經被野獸吃掉了。」

  「不可能!」秦姝兮烏黑的瞳眸驟然緊縮,變得猩紅無比,她幾乎下意識否認——

  「玄凜絕不可能會死,他那麼厲害,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死掉!二叔,玄凜肯定還活著!」

  秦意之道:「崖上崖下我都找過,確實沒有找到他的屍體。」

  一旁的鄭風默默垂眸,有些感慨。

  主子終歸是不忍心,沒讓王妃看到屍體,還給她留了點念想。

  「你沒有看到不代表他就死了!」秦姝兮聲音嘶啞,情緒異常失控,「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若是什麼憑證都沒有,誰也不許說他死了!」

  秦意之微怔,深黑的眸底因她的表現而浮起震驚,心中忽然有些想法卻又不敢肯定,大手卻已經先牢牢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不過就是一個侍衛,你不必這麼執念,叔叔以後會給你找個更好的侍衛,嗯?」

  更好的侍衛?

  秦姝兮猛地抬起頭,眼淚驀然翻滾落下,啞聲低吼:「他都沒有死,我為什麼要找更好的?也沒有人能比得上他,我就要他!」

  一旁的鄭風差點脫口而出:「可當初……」

  他的話剛出口,忽然看見秦意之狠厲的眼神,一下止住了那句沒說出口的話——

  王妃既然知道主子好,為什麼當初還要趕他走……

  但在主子的面前他還沒那個膽量放肆。

  鄭風縮了縮脖上,十分識趣的硬拉著一頭霧水的桃葉走了,離開前,還幫他們關上了房門。

  房中猝然安靜,只留下情緒激動的秦姝兮和內心五味雜陳的秦意之。

  秦姝兮也意識到自己對秦意之發了脾氣,狠狠地吸了口氣。

  「對不起二叔,是我不好,但我真的不想聽到你說他死了,不打擾二叔了,我先走了。」

  秦意之卻倏地扣緊了她的手腕,盯著她發紅的眼眸沉聲發問:「你為何這麼在乎他,他於你而言難道不只是一個侍衛麼?」

  她明明就很在乎玄凜,當初為什麼要推開他?

  難怪就因為她已婚的身份?

  可能會是這麼淺薄的理由麼,他如今瞧著她幾近癲狂的模樣,怎麼就不信呢!

  玄凜於她而言不只是一個侍衛,他不是。

  她推開他,只是因為怕他受傷害,怕他會被她牽連,她是個懦弱的人,瞻前顧後怕自己死也怕他死,可她真沒有想過會有今日的局面,想見他一面都這麼難,這麼難……

  秦姝兮的內心深處的後悔,痛苦,難過,自責無一不碾壓著她的心臟,令她痛不欲生,「他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二叔,他對我來說很重要!」

  秦意之的瞳眸深處里的光像是沉沉破開,他忽然將她扯進懷裡,緊緊地抱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他的手指慢慢的收緊,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的情緒,「姝兮,我知道了。」

  他一連說了三個知道了,情緒也詭異的很,可秦姝兮卻一點都沒有發現異常,她還以為他說知道了,是理解了她此刻的情緒。

  她的眼睛已經哭的紅腫起來,緊緊地攥著秦意之胸前的衣襟,浮現一絲絲微光。

  「二叔,我有感覺玄凜沒死,他肯定還沒有死!你幫幫我吧,帶我去找他好不好?」

  她現在這種狀況,爹爹他們必然是不會放她出府的。

  但二叔的點子最多,最開明,本事也最大,只要他肯,他一定有辦法帶她找到玄凜。

  秦意之的眸色複雜無比,一張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最終都沒有應她的要求。

  「你累了,先回去休息。」

  「我不用休息!」秦姝兮忽地掙紮起來,想要從他的懷裡出來,「二叔我真的不用休息,我們現在就去找玄凜,再晚一點他就更危險了,二叔你……」

  她情緒激動動作沒輕沒重,男人本就傷勢嚴重的傷口瞬間溢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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