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秦姝兮被人親了

  他派人去尋,也只不過是將他的屍身帶回來厚葬而已,可她卻口口聲聲要去救人,看起來完全不能接受玄凜出事的模樣……

  但秦雍到底還是心疼她的,哄著她道:「姝兮,已經有人去找玄凜了,爹爹也會加派人手,一旦有消息立即知會你,爹也知道你難過,可你母親還在昏迷中,不然……你先去看看她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提到母親,秦姝兮慌亂焦灼的眸才慢慢地冷靜下來。

  母親……

  是啊,她如今不知道母親具體情況,必須要親自看過才行。

  桃葉扶著秦姝兮,心疼的眼淚也忍不住打轉。

  王妃渾身上下都在顫抖,唇上沒有一絲血色,一雙眸子像是皸裂的湖面,仿佛隨時要沉入湖底。

  王妃一貫冷靜,桃葉從未見過這樣的她,小聲的哽咽道:「王妃,派去找的人手這麼多,一定會有消息的,您別太,太擔心了……」

  秦姝兮的神色未動,乾裂的唇瓣中透出一絲顫音,「扶我過去,我要見娘親。」

  桃葉連忙應著:「好。」

  秦雍見轉移了秦姝兮的注意力,總算鬆了口氣,又想到什麼,冷聲道:「再多派些人手,不僅要找到那侍衛,還要找到那個孽子!」

  就在秦雍正因為秦葉軒闖出的禍事愁得焦頭爛額時,太子府卻接回了他口中的孽子。

  「殿下,下官前來復命!」

  秦葉軒捂著肩膀,朝著坐在龍鳳雕花的楠木椅中的矜貴男人拱手行禮。

  是的,秦葉軒沒死。

  他不知道為何摔下萬丈懸崖沒死,只是腿腳摔折了分外折磨,但性命無憂。

  而他剛醒過來沒多久,便遇到太子府來尋他的人,為了趕緊前來邀功,他只是簡單包紮,此時肩膀還滲著血,看著有些慘烈。

  但一次,他終於可以在太子面前證明自己,揚眉吐氣了,再疼也值得!

  北盛澈淡淡睨他一眼,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在紫檀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著,「事情辦成了?」

  秦葉軒的臉上儘是快意,連聲音也透著愉悅, 「殿下請放心,事情已經辦妥!那人已經死了!」

  北盛澈一雙清流寒光的眸中滲出微芒,又眯眸確認道:「看到那個人的屍體了?確認過身上有沒有胎記?」

  秦葉軒的眸色微微一變。

  其實他醒來的時候身邊並沒有人,他四周都看過,沒有玄凜的屍體,但他的身旁全是血,玄凜摔下來之前又身中劇毒且傷重,不可能還能活著。

  所以,玄凜必死!

  秦葉軒的眸底閃過一抹凜冽的光,立刻道:「殿下放心,那屍體已經被摔得血肉模糊!身上我已經查看過,沒有任何胎記!」

  北盛澈的心下掀起狂瀾,唇角勾起,「好,很好!這件事你做的果然不錯,本宮沒有看錯人!」

  那個人的身上沒有胎記,那就說明不是老九,看來老九真死了,如今現身在秦姝兮身邊的,只是當年老九一派的餘黨罷了。

  而此舉過後,必然大挫那些亂臣賊子的銳氣,既解決了他的心腹大患,又將秦姝兮身邊那礙眼的人除掉了,總算有了件稱心的事。

  秦葉軒這隻狗,還算有點用處。

  北盛澈神色舒緩起來,又問:「你二姐怎麼樣,沒有受傷吧?」

  秦葉軒就知道北盛澈對秦姝兮有些不同,此次綁了宋莊蘊,北盛澈也不許他動宋莊蘊一下,更不能傷了秦姝兮性命,最好是能將秦姝兮秘密帶回太子府。

  「殿下,二姐沒事。此次計劃雖然成功,但因為二姐所有的死士幾乎都死了,就連我也差點栽在她手裡,無法將她帶回太子府,而且……她看見我的臉了。」

  話落,秦葉軒看見北盛澈的臉色驀的一沉,像是要發作。

  秦葉軒立刻道:「而且殿下,那玄凜為了護住我二姐不惜犧牲自己,我二姐更是不避嫌的和他一起逃亡,兩人甚至還……還親了一嘴,你儂我儂簡直不知廉恥!他們肯定是私相授受了!」

  他瞥一眼北盛澈瞬間沉下的臉,又道:「既然我二姐已經看見我,又與殿下的敵人為伍,還請殿下出手,以防後患!」

  「啪」的一聲,北盛澈將手中把玩的玉佩猛地拽下,摔在桌上。

  玉佩瞬間碎裂,他眼底滾動的瘋狂神色,比那碎玉還要讓人生寒,「你說什麼!」

  秦姝兮她怎麼敢!敢讓別人碰她!

  他想要的女人,又怎容得了別人染指占有!

  要不是那玄凜死了,他必然要親手將他挫骨揚灰!

  好讓那玄凜明白——

  敢覬覦他要的女人,就得死!

  可他一想到那女人竟然和別的男人如此親近,心口就如烈火燎原一般,萬丈妒火讓他瘋狂。

  他不僅要囚禁她,還要她只臣服於他!

  秦葉軒見太子的怒火成功被他轉移,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殿下,下官說的句句屬實,沒有半點虛言!」

  「只是如今這情形,我爹肯定知道我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以後侯府怕是都不會放過我,下官為您鞠躬盡瘁,殿下可要護住下官性命啊!」

  當初太子殿下可是許他榮華富貴的。

  現在他立下這麼一個大功,殿下一定會對他另眼相看,只要他在太子面前立住腳,誰不得敬他幾分?那秦姝兮又能拿他怎樣!

  想到著,秦葉軒眸底儘是得意,仿佛功名利祿滔天權勢就在眼前。

  北盛澈斂起眼底的妒火,瞥了一眼當真姿態如犬馬一樣的秦葉軒,眼底閃過冷嘲。

  「你這麼盡心,本宮,自然會保住你。」

  秦葉軒見北盛澈神色舒緩,趁熱打鐵道:「殿下,如今侯府我是回不去了,可否先在殿下這裡處理下傷口?」

  折騰了一天,他已經累得不行,傷口雖不致命,但再不處理,怕是快要流血而亡了。

  北盛澈微眯的眸中閃過寒光,唇角微勾,「無妨,本宮送你一個好去處,可保你再無憂慮。」

  秦葉軒眸色一亮,剛要謝恩,卻不想心口驟然傳來劇痛,像是有什麼東西貫穿了他的身體。

  他驚愕低頭,胸口已被一把長劍刺穿,血窟窿不斷放大!

  他不甘心,愕然難以置信的抬頭看向北盛澈,到嘴邊的話還沒問出口,身體已經控制不住的倒下。

  他只看到,北盛澈眸底閃過戾氣,唇角卻露出放心的笑容——

  「到了陰曹地府,你想怎麼睡,都隨你。」

  秦葉軒痛恨憤怒的噴出一口血,完全沒有想過北盛澈竟然敢這麼對他,他的身體狠狠抽搐幾下,再也沒有動彈。

  方才出手的林錚見秦葉軒斷氣,問道:「殿下,怎麼處置?」

  北盛澈看也不看,仿佛對待一條無關緊要的畜生,「哪裡來的狗,就扔回哪裡。」

  「是!」

  ……

  侯府。

  秦姝兮已經看過宋莊毓,母親還在昏睡,她把過脈,母親只是有些虛弱,肚子裡的孩子安好無礙。

  她給母親開了藥,又仔細叮囑過下人,才從牡丹苑出來,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回自己的院子。

  廳中,一抹清雋的身影已經侯在裡面。

  他紅袍微揚,一貫含笑的臉上少見的有些沉重。

  鄭風站在他的身後。

  桃葉見秦姝兮的神色仍然恍惚,低聲提醒道:「王妃,二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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