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楊虎和李四桂二人都只是外聘的僱傭,但除了這兩個先河,她不想再破例。
古代一個家中若要繁榮興盛,能做事的人自然會很多。
既然來了上京,便不能再如從前在青陽村野那般,只想做個鹹魚躺平。
從前賣菌子打獵,就是指著去過平淡小日子的小錢。
如今,姜晚澄想開始積攢家產,而且是很多很多的家產。
終有一日,這些錢財會有大用處!
而這些做事的人,自然都要心腹,且有用才行。
雖然做飯打掃的都是小事,但有時越不起眼的小人物,反而往往會壞事情。
更何況,都是在內院可以行走竄動的,在何處動個手腳,都是能致命的。
所以,還是都要有賣身契的人,留在身邊,握在手中,才更放心。
「先用著吧。探探口風,看是否有願意賣身活契的,不願意咱們再去一趟城中人牙處。」
聽風明白姜晚澄的意思了,「是,奴婢知道該怎麼辦了。」
姜晚澄忙著甜品的事,所以每日腳不沾地的,竟就將畫兒給忘了。
她要親自盯著做芋圓,蒸芋頭,熬紅豆。
這些東西要賣去城裡,而且是吃到口中的,是丁點兒差池也不能出。
這邊做好了,每日就由黑二和李四桂親自送貨去城裡的春月樓。
姜晚澄的人手還是不夠。
所以前兩日,她都是親自跟著跑了兩趟,一起去往春月樓,在春月樓的後廚選了一位瞧著細心的廚娘。
然後將如何搭配的幾個方案,一一說給了廚娘。
廚娘學的倒是用心。
不過,最重要的芋圓是如何做的,她並不知道配方,所以就只是搭配而已,姜晚澄並不怕她學到會如何。
即便學,也只是學個皮毛而已。
而且,尋常人也得不到冰沙這樣的東西,這甜品在春月樓售賣,在整個上京都是不可被複製的。
但到底,還是要自己的人,才更放心。
教會那個廚娘如何配甜品後,姜晚澄每日就只管做原材料的事。
過了三四日後,她才想起,畫兒呢?
原來,在聽風的帶領下,畫兒只歇息了一日,就忙著做起了事情。
姜晚澄在院子裡轉了轉,才在副院的灶房邊找到她們。
「你們在做什麼?」
畫兒和聽風見著她,連忙欠身行禮:「姑娘。」
姜晚澄手中拿著扇子扇著微風,看到二人身後一筐筐的芋頭和紅薯,明白過來:「你們在計數?」
這些東西,都是姜晚澄讓李四桂去方圓附近收購回來的。
不過,收回來的也只能是去年的了。
也只有些人家的窖洞裡還堆了一些,不過許多都已經發霉了。
所以,買回來都是低價,倒是沒花多少錢。
但是,需要挑選能用的出來,所有壞了的也都只能丟掉去餵牛餵馬。
今年姜晚澄準備到季後,自己在窖洞裡多囤一些,最好是囤夠來年也能用的數量。
對了,如今了方便出行,姜晚澄還是斥重金買了一匹馬,還有一架車廂。
她要出門時,就可以套馬車了。
聽風有些發愁:「姑娘,這紅薯和芋頭倒是夠數,但是木薯和紫薯太難得了。」
姜晚澄:「少便少些,也不必強求。而且,稀有才珍貴。反正南瓜快出來了,就多收些南瓜吧。」
只要能做芋圓就行,顏色口味都只能儘量了。
不過,無論做哪種口味,都必須要木薯才可以。
「只有木薯,無論如何也要讓李四桂他們去收更多的回來。」
聽風:「是。」
材料雖然難尋,但讓姜晚澄沒有失望的是,這些甜品一經春月樓售出,果然都賣的極好。
其中,最受歡迎的,當真就是這些不可被複製的芋圓。
如今,天氣越發熱的要命。
雖然春月樓也有降溫的機關扇著風,但到底空氣中都是粘膩的濕熱,每日叫人都恨不得泡在冰水中才能解暑。
此時,經春樓這些女娘們吹吹耳邊風,哪個恩客還不願意來一碗有冰的甜品嘗嘗?
二十幾文錢一碗,雖然並不便宜,但對於逛的起青樓的這些恩客們,這又算什麼?
而且,這一口冰涼的甜品吞下去,簡直叫人從頭頂涼到了腳趾間。
恩客們哪裡吃過這些?
一個個眼睛都亮了。
接著便又要多喝幾碗。
不過,早得了姜晚澄吩咐的女娘們可不敢勸,第一,怕這些恩客們吃多了腹瀉,到時候若有人找麻煩,整個春月樓都要倒霉。
第二,姜晚澄做了限購。
整個春月樓,每日只限售五十碗。
倒並非是她故意這麼拿喬,有錢誰不想多賺?
而是她知道,物以稀為貴的道理。
除了自己這裡一時芋圓有些供應不夠之外,姜晚澄還想將這芋圓甜品的名頭,徹底打響整個上京。
所以,開始做了些策略。
比如,有些恩客想要買了帶回家中去給家人嘗一嘗。
可惜,春月樓暫時不外售。
如此,不過幾日,這春月樓的冰飲甜品在整個上京,就已經小有名氣了。
不好恩客衝著這甜品的名頭,早早的都去了春月樓,想要排個號。
還搶走了不少別的青樓的生意和人氣。
那邊,花兒姐得了東家的話,也催了姜晚澄幾次,讓她擴大銷量,或是儘快與他們東家手下別的酒樓儘快合作才是。
姜晚澄卻不急。
因為,她還在大肆的收購原料。
時間實在是太緊了。
不過,若是原料都不齊,哪有底氣去擴張什麼生意?
眼下冰是不愁了。
但除了做芋圓,還需要水果和紅豆,最重要的是,還需要人工。
如今的灶房,來做家中這幾些人的飯菜倒是夠用了。
但是要做甜品原材料的加工,姜晚澄他們便吃不上飯,所以,姜晚澄想在碧水居外面,再專門蓋個加工廚房出來。
這件事,姜晚澄一一都吩咐了下去,讓史奕幫著去做了。
今日,姜晚澄才好不容易抽了點空出來,想著來找一找畫兒。
畫兒跟著聽風學了幾日規矩,已經有些像樣子了。
姜晚澄並不想禁錮她,但見她如此好像反而輕鬆自在些,也就由著她去了。
「畫兒,我有些話想要問你,你跟我來。」
回到後院,畫兒有模有樣的給姜晚澄參茶倒水。
然後雙手交迭的站在跟前,乖巧的像個模子。
姜晚澄覺得有些遺憾,到底見不到當初在繡莊上,那個活潑靈動的天真少女了。
姜晚澄指了指一旁的蒲團,讓畫兒坐下說話。
畫兒聽聽風姐姐說過,她們姑娘最喜歡聽得懂話的人,讓做什麼一定要做,讓不許做的事,也一定不能隨意妄為。
畫兒坐下後,姜晚澄才開口問她:「你當初,究竟為何要自賣身子,進春月樓中為妓?」(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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