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淑自知女兒闖下了大禍,又怕盛怒之下的顧蕭何找她們算帳,帶著顧雪晴偷偷摸摸的出了皇城。記住本站域名
倉促之間,王靜淑倒是記得給顧雪晴系了面紗。卻忘了給自己也遮掩幾分,隔老遠就被人認出來了。
「喲,大家快來看看啊,這不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夫人嗎?平日裡都不帶正眼瞧我們一下的,今兒怎麼跟個喪家之犬一般,匆匆忙忙就跑出來了?」
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拜高踩低之輩,這些方才在宮裡不敢吭聲的人,現在都肆無忌憚的圍了過來。
還有人裝模作樣的湊近了王靜淑,直看得她狼狽的偏頭躲避,這才直起了身子,感慨萬分的開口:「還真是眼高於頂的丞相夫人,怎麼跟往常有些不一樣呢?您今日表現的這般平易近人,我還真是覺得很不習慣。若不是得了提醒,還真不一定能將你認出來。」
"咦!夫人身邊跟著的這位小姐是誰?」還有人佯作不知,一把取下了顧雪晴臉上的面紗,嘲諷道:「原來是相府千金顧小姐,這樣如花似玉的一張臉,好端端的戴個面紗做什麼?莫非是無顏見人了?」
「要我說,顧小姐也沒必要遮遮掩掩,現在還有誰不知道,丞相府的千金,難耐閨閣寂寞,爭相恐後的爬上了寧王殿下的床榻,求了個爽快呢!」
顧雪晴被摘下面紗,只覺得最後一塊遮羞布都被人扯下來了,羞憤的躲在了王靜淑的身後,咬唇不語。
王靜淑見愛女被嘲,當即拿出丞相夫人的派頭,厲聲反駁:「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就將話說得這般難聽?雪晴是個未出閣的女兒家,麵皮最薄,哪裡經得起你們這般嗤笑?人在做,天在看,你們也不要做的太過分了!」
「你們現在一個個的倒是都來落井下石了,忘了當初是怎麼在我面前搖尾乞憐,就盼著我能讓老爺從手指縫裡給你們漏一點好處出來。現在看丞相府失勢了,你們居然跑到我面前耀武揚威。」
「本夫人告訴你們!」王靜淑挺直了脊背,色厲內荏的說道:「爛船還有三斤釘,就算要幸災樂禍,你們的嘴臉也太難看了。惹毛了本夫人,照樣能給你們一點顏色看看!」
敢圍上來的要麼是心中有數,要麼是無所顧忌,根本就不把王靜淑虛張聲勢的姿態放在眼裡。
當即就有人搖頭晃腦的反駁道:「顧夫人此言差矣。今日在場的人可是瞧得清清楚楚,令千金跟寧王殿下不掛一絲的躺在一張榻上。爽都爽過了,怎麼還不讓人說呢?」
「我倒是覺得,令千金看上去也是個敢做敢當的,想必也不在意咱們這幾句不痛不癢的話。要真是不想讓人評說,你倒是管住自己那雙腿,別一到寂寞難耐的時候,就往男人榻上爬啊!」
「就是,醜事都做下了,才覺得丟人現眼,已經遲了。我們就算要用唾沫星子淹死你,那你也是自找的,一點兒都不冤枉!」
「誰說我不冤枉了!」顧雪晴身為丞相府嫡女,也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今日的事,本來就是有人算計了她,她哪裡就活該了?
眾人說話越來越直白,越來越潑辣,就好像她顧雪晴是個天生淫.盪的騷.浪蹄子一樣,她忍無可忍的反駁道:「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我根本就沒有那些齷齪的心思。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那樣了。」
見眾人一副絕不相信的樣子,顧雪晴也急了:「我說得話都是真的,我又不是個傻子,為什麼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這種事情惹人恥笑?落到一個做妾的地步,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好處?」
「好處?你都已經爽過了,你還想要什麼好處?顧小姐,你方才說得道理放在別家小姐身上,都能說得通。放在你身上,恰恰就是無稽之談!」
「鑽男人被窩,在別人府上那是奇恥大辱,在你們丞相府不過是家學淵源,也沒什麼好稀奇的。先前不是也有一位顧小姐爬上了寧王殿下的床榻嗎?連孩兒都弄出來了,最後還進了寧王府做賤妾呢!」
「想來寧王殿下身上有一種特殊的魅力,只要是你們丞相府的人,都覺得難以抵擋。一個兩個的,簡直就是爭先恐後的對著寧王殿下發.浪,哪裡還顧得上場合不場合?看你們這風.騷的做派,女兒家聲名都是虛的,你們自己得了爽快才是最實際的!」
「你們怎麼能拿顧曼曼那個小蹄子跟我的女兒相提並論?那個小賤人,連雪晴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她給我們雪晴擦鞋都不配!」王靜淑簡直要把鼻子都氣歪了,竟然把那個小蹄子跟她的愛女放在一處,這讓她如何能忍受?
「有什麼不一樣?都是不知廉恥的一路貨色!身子都已經不清白了,還在這裡裝什麼清高?還相府嫡女呢,還不是一樣對著男人寬衣解帶,還不是一樣要去寧王府做妾。一個良妾,又能比一個賤妾高貴到哪裡去?」
「顧夫人,你也該清醒一點!莫非事到如今,你還在做著高人一等的美夢嗎?別人家的嫡女自然比庶女高貴。唯有你們家的女兒們,嫡女能勝過庶女的,無非就是當著世人的面,風.騷更勝一籌。」
「這回好了,姐妹兩個都要去寧王府做妾。或者說,顧夫人身為主母,卻教養出這樣的大家小姐,算不算上樑不正下樑歪?我倒是想斗膽問一句,丞相府還打算送多少個女兒進寧王府做妾呢?不知道顧夫人自身,是否也有去寧王府做妾的打算呢?」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尖酸刻薄,而是赤果果的羞辱了!
但這也是顧雪晴跟寧王上塌翻滾的必然結果,丞相府出了一個不守規矩的顧曼曼,其他的相府小姐們就已經站在了風口浪尖上。
接著又一個嫡女顧雪晴跟同樣的男人爆出醜聞,丞相府的小姐們,有生之年都只能頂著淫.賤之名苟活了。
別人罵的再難聽,她們也只能受著。
「你們——」
王靜淑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她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了。
還是顧雪晴見勢不妙,悄悄的拉了一下她的衣袖:「母親,這裡都是一些落井下石的小人,我們留在這裡也只能做無謂的口舌之爭,還不如先回去避避風頭。」
顧雪晴將王靜淑強行拖上了馬車,還能聽到外面傳來的風涼話:「怎麼這就走了,我都還沒說痛快呢!」
顧雪晴一坐在馬車上,整個人就陷入了一種瘋魔的狀態,今日發生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畢生未曾體驗過的奇恥大辱!
她本是人人稱羨的相府貴女,現在倒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顧曼曼那個賤蹄子!
馬車還沒行多遠,她猛地一把抓住王靜淑,氣急敗壞的喊道:「母親,先不要走,你去把顧曼曼那個賤蹄子帶來?」
「為什麼?」顧雪晴手勁兒很大,王靜淑被抓的生疼,有些反應不過來:「叫那個礙眼的東西做什麼,沒得添堵!」
「我先前一直在裝睡,聽到了外面的爭吵聲,我覺得今日之事,跟那個賤蹄子脫不了干係!讓本小姐落到這種地步,自然要把她找來好好算帳!」
顧雪晴臉上儘是猙獰的神情,一看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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