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上官夜玄接口道:「夕夕是我上官夜玄重逾性命的珍寶,任何人不得輕.侮慢待,無憂公主妄圖取夕夕的性命,更是無可辯駁的事實。記住本站域名無憂公主,要殺夕夕,等於是要殺本太子!這樣的罪過,就算華國是盟國,也是必須要追究到底的!」
「即使夕夕性命無礙,也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的。畢竟,無憂公主還沒有體驗從驚馬之上死裡逃生的感覺,就已經嚇得口不能言。而夕夕連番經歷兩次死裡逃生,心裡承受的恐懼跟創傷,可想而知,必定是無憂公主的數倍!」
「於公,本太子不能讓自己的太子妃,未來的上官皇后,任人輕.賤,這關乎一國體面,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於私,我上官夜玄不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的委屈。不管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必須為自己的女人出氣!」
「三皇子想要化干戈為玉帛,就必須付出讓我家夕夕滿意的代價,如若不然,按本太子的簡單粗暴的解決方式,就是請無憂公主簽下生死狀,然後,本太子要將她對夕夕做過的事情,原樣奉還!」
「若是無憂公主能從本太子的馬蹄下逃生,那也算她的本事。若是被本太子縱馬踏成了肉泥,也是她咎由自取!怎麼選,由你們自己衡量吧,哪怕因此盟國變敵國,本太子問心無愧,更無所畏懼!」
上官夜玄這一番擲地有聲的話甩出來,饒是華墨翎心性非比常人,也要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他方才委婉的表示,上官國若是太過分,華國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而上官夜玄馬上就用不惜開戰回敬,見過的狠人多了,沒見過為了個女人就要狠成這樣的!
偏偏這還是個有本事的瘋子,瘋得讓人害怕!
瞧著上官夜玄這護短的架勢,華墨翎真是苦不堪言,同時也震驚於楚素夕竟然有這樣大的魅力,讓一位鐵面無情的殺神,心甘情願的為她做個「昏君」,即使發動兩國戰爭,也是在所不惜!他心裡對楚素夕的好奇,也就更重了。
這時,華無憂聽到上官夜玄要將她踏成肉泥,更是又驚又怕到了極點。
她更不能接受的是,上官夜玄是為了給楚素夕出氣,才要這樣對待她。
楚素夕那個小賤.人到底有什麼好的,明明就毫髮無損,還能讓上官夜玄維護到這種地步?
她堂堂的天下第一美人,方才也受了很大的驚嚇,上官夜玄怎麼就看不見?
她一輩子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怎麼就換不來上官夜玄的半點憐惜?
「不!我不想變成一團肉泥!」華無憂簡直快要崩潰了,她想都不敢想那樣的場景!
華墨翎只得轉身先安撫華無憂:「不會的,你放心好了。」
「皇妹,你冷靜一點,別怕,相信皇兄。」華墨翎感覺到了華無憂的身體在不住的顫抖,心中雖然有些厭煩,還是只能耐著性子安撫。
等華無憂冷靜下來,華墨翎重新轉過身來。
上官夜玄跟楚素夕早已翻身下馬,旁邊有機靈的小官,給大家擺好了凳子。
楚素夕的腳扭傷了,便順勢坐下,上官夜玄則站在旁邊一臉關切。
無論如何,華墨翎也不可能讓華無憂去簽那必死無疑的生死狀,無他,這也是關乎華國體面。
他身為一個做夢都想當皇帝的皇子,好不容易才爭取到出使上官國的機會,期間絕不能出任何紕漏,更不能讓父皇母后的心肝肉,變成一團肉泥!
華墨翎打著哈哈道:「不管是誰,也不能眼睜睜的瞧著無憂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變成一團醜陋不堪的肉泥吧。上官太子真是性情中人,只是本皇子以為凡事皆有商量的餘地,華國跟上官國數年交好,為百姓計,自然是要以和為貴的。」
說著,華墨翎正大光明的將目光移向了安然落座的楚素夕身上:「不知郡主心中是何想法呢,不妨直言,咱們也可商榷一番。若是能彼此皆大歡喜,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話明明就是對上官夜玄強勢態度的妥協,選擇讓楚素夕提條件。可華墨翎一派矜貴從容,並未顯出示弱意味。
楚素夕笑了笑:「今日之事,皆由比試而起,原本本郡主已然勝券在握,可惜比試中途出了意外,未能有一個明確的結果。而本郡主此番又受了驚,要重新比過,既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又要擔心無憂公主再發作一次小孩子脾氣,本郡主也只是閨閣女子,不能保證每次都有這樣的好運死裡逃生的。」
華墨翎聞弦歌而知雅意,立即頷首道:「在變故發生之前,已經跑到了第十圈,而郡主的確是領先無憂的。無論如何,本輪比試可算作廢可算平局,也不可能算無憂贏。而郡主先前又贏了一局,今日的比試,自然算郡主取勝。無憂許諾的一萬匹,三箱珠寶,以及雪蘿草跟七星花各百株,咱們上官國自當履行約定一一奉上。」
「如此甚好。」楚素夕點頭:「一碼歸一碼,既然比試的事了結了,咱們就該論正事了。」
她臉上雖然還帶著笑,可那股子皮笑肉不笑的勁兒,也讓人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其中的利害關係,我家夜玄已經說得非常清楚。於公於私,華國都應該表現出一定誠意來。無憂公主的小孩子心性殺傷力實在是太強了,即使本郡主出身不顯皮糙肉厚,也還是扭到了腳,心靈同樣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創傷,只怕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受噩夢的折磨了。」
「本郡主也無意與三皇子為難,若是於私,金銀浮財不提了,就請華國賠償本郡主一些藥材安神養身體吧。本郡主需要二十株雪山參,二十棵冰檀草,二十枝菁花根莖,還有雪蛙十隻。」
「於公就更簡單了,本郡主得夜玄愛重,不管出什麼意外,都會成為夜玄的妻。又因為夜玄身份貴重,本郡主的個人安危也是能上升到國家高度的。無憂公主隨便一場比試,都能許出這般豐厚的彩頭。」
聽到這裡,華墨翎已經隱隱的感覺到要被宰了,面上泛起苦笑,只能靜靜的聽下去。
楚素夕自顧自道:「如今無憂公主闖了大禍,為了不至於影響兩國邦交引起戰亂,於情於理,華國都應該拿出比彩頭更豐厚的賠償給上官國吧。本郡主也不多要,金銀珠寶不過是浮財,隨便加個七箱好了。至於馬匹本就是華國盛產之物,加個兩萬匹好了。至於藥材,本郡主私人要過了就不必再補充了。」
「如此,加上先前的彩頭,華國需要拿出十箱金銀珠寶,三萬匹馬,雪蘿草,七星花,各一百株。以上,還要基於一個最基本的要求,無憂公主必須為她卑劣的行為,當眾向本郡主致歉。三皇子意下如何?」
說著,楚素夕又補充了一句:「本郡主必須事先說明,這不是漫天要價,就是本郡主心裡的底線。所以三皇子也沒有落地還錢的必要。三皇子只需要表明,你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說這話的時候,楚素夕神色端凝,整個人透出一種睥睨眾生的氣勢,使得她表現出來的這份強勢,一點兒都不敢讓人小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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