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賞花宴是在城郊的皇家園林舉辦的,楚素夕坐上長平府的馬車,游哉游哉的趕到了目的地。Google搜索
一進園子,便有一大片新綠撲面而來,輕輕吸氣,還能聞到沁人心脾的花香。
楚素夕大致瞧了一眼,不由暗贊,不愧為皇家園林,占地千畝,雕欄畫棟亭台樓閣自不必提。更難得的是依山傍水。西面還自然而然的銜接著一大片青草地,再過去就是綠意盎然的林子。
草地上間或有一簇一簇各色花叢,春光之盛,渾然天成。
楚素夕走至人群中,她頂著未來太子妃的名頭,一現身,自然是吸引了不少有意無意打量的目光。
她今日穿著一身大紅色衣裙,行走間裙角上繡著精緻繁複的花紋隨之擺動,令人目眩神迷。小巧典雅的垂雲髻上簪著一支白玉簪子,還點綴著幾朵精巧的珠花,耳上是一對珍珠耳墜。
在陽光的照耀下,她這一身簡直熠熠生輝,顯得格外的端莊大方,明艷動人。
她頭上畢竟頂著未來太子妃的名頭,有許多貴女主動過來向她見禮。
楚素夕表現得舉止端莊,進退有度。
圍過來的貴女也不是全然抱著善意的,其中一位著淺粉色衣裙的小姐,一開口,語氣莫名的帶了幾分尖銳跟不服氣:「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長平郡主,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那粉裙女子挑剔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將楚素夕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邊,撇撇嘴道:「我算是明白,什麼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了。從前分明就是個其貌不揚的小家碧玉,瞧瞧如今這氣勢,還挺像模像樣的。」
「這說明啊,只要運道好,土雞也能變鳳凰呢!只不過,土雞就是土雞,哪怕是變了鳳凰,還是會差了些神韻。到底是不能跟血統純正的鳳凰相提並論的。」
楚素夕淡淡的瞥了一眼這名尋釁的粉裙女子。
原來是是江平侯府的嫡女,江若韻。
江平侯是老牌勛貴了,難怪有底氣暗諷自己根基不穩。
楚素夕回想了一下,她跟這江若韻素無交集,自然無從猜測江若韻的惡意從何而起。
「本郡主跟長平府也是得沐天恩,才有今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既然皇上給了我郡主的身份,那本郡主出門自然不能矮了氣勢,辜負了皇上的賞識。」
「世界上有那麼多土雞,也不是人人都有機會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只要能變成鳳凰,總歸是好事,要不然怎麼能引得某些人犯了紅眼病呢?只要憑本事說話,就比那些個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土雞,要強得多。」
楚素夕如今可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既然來者不善,她也不會給對方留情面。
她也不把這種小角色放在心上,一番明嘲暗諷後,她若無其事的笑了笑,看著江若韻,一臉的不解:「說了半天,還不知這位小姐是哪家閨秀?」
楚素夕就差沒明說,本郡主跟你不熟,輪不到你對我品頭論足。
江若韻頓時變了臉色,她感覺自己揮出去的重拳,像是打在棉花上,不僅沒能出氣,反而又添了一肚子悶氣。
楚素夕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太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了。這個賤.丫頭居然拿皇恩做擋箭牌,她還真不敢再借題發揮。
居然還諷刺她是犯了紅眼病的土雞,真是個牙尖嘴利的賤.丫頭!什麼憑本事上位,誰知道那賤.丫頭是憑藉什麼下.三.濫的本事,抱上了太子殿下的大腿!
最可氣的是,她江若韻也不是岌岌無名之輩,楚素夕分明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這是赤.果.果的蔑視!不過是粗鄙的武將之女,一朝飛上了枝頭,就敢不把她放在眼裡!
真是豈有此理!
此時,她若順著楚素夕的話自我介紹,總覺得彆扭的緊,豈不是硬生生被楚素夕壓了一頭。
若是不自報家門,這天還怎麼聊下去?
江若韻臉憋的通紅,總算等到有人替她解圍:「幾日不見,長平郡主好大的架子,居然連江平侯府的嫡女也不認識?這話說出來,實在是難以令人信服。只怕是郡主有意讓江小姐難堪吧。」
「不過是幾句閒話,郡主就如此刁難,心眼也太小了些,也不怕讓人看笑話。」
楚素夕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便抬頭望向來人,果然是精心裝扮的顧曼曼。
只見她一身寬鬆的月白色的長裙,外面配了一件精緻的紗衣,這是要將仙氣飄飄的路線進行到底了。
楚素夕輕笑一聲,一臉的不以為然:「真是奇怪,江平侯府的小姐雖然尊貴,但也不是銀子,怎麼可能人人都認識,本郡主不認識她,也沒什麼稀奇的。」
「即使這位江小姐出言不遜,本郡主也一直表現的心平氣和,最後也是實事求是的提醒她,本郡主根本就不認識她,她卻跑到本郡主面前大放厥詞。一直都是她表現的有失素養,本郡主就是當場甩她一巴掌,都只能算她活該。」
「可是本郡主全程和顏悅色,自認算是以德報怨,你還口口聲聲是本郡主有意為難她。這年頭,好人也太難做了。若是表現的和善一些,難免有一些不識好歹的東西,想要蹬鼻子上臉呢!」
說著,楚素夕清冷冷的瞥了顧曼曼一眼,涼涼的開口:「更何況,你算是什麼身份?本郡主的為人處事,輪得到你一個偷.人的賤.妾指手畫腳嗎?顧曼曼,你也太沒有自知之明了!」
顧曼曼頓時面色一白,眼眶濕潤,咬唇道:「妾身不過是見江小姐受了委屈,這才仗義執言。長平郡主怎麼這般咄咄逼人,這是要連妾身一併收拾嗎?」
「就算你是未來的太子妃,也不能這麼霸道吧,妾身就連說句公道話的權利都沒有嗎?這麼多人瞧著呢,郡主總不能不顧及你自個兒的體面吧!」
說著,顧曼曼適時的擠出幾滴眼淚,一副受盡欺.凌的的委屈勁兒:「妾身跟寧王殿下已經是名正言順了,郡主也說過前塵往事不值得留戀,怎得還要在人前中傷妾身,莫非還是意難平嗎?」
「顧曼曼,你夠了!」楚素夕忍無可忍的打斷了她的長篇大論。
她厭煩透了顧曼曼這種自以為是,動不動拿上官景安說事的調調,她嫌惡的看著顧曼曼,目光凜然:「本郡主已經看夠了你裝可憐的把戲,本郡主奉勸你,立即離開本郡主的視線,否則,休怪本郡主不客氣!」
說著,楚素夕別有深意的眼神,停在了顧曼曼的腹部,警告意味非常之濃。
那種彪悍狠絕的強勢!
那種寒涼懾人的眼神!
顧曼曼無比驚惶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楚素夕,仿佛面前站著的是一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周邊的人,也能很清楚的感覺出楚素夕身上,驟然變得森寒凜冽的氣場,暗暗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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