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雅蘭活著一無是處,若是死了,倒是能助她一臂之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只要梁雅蘭死了,她一定能從柴房裡出去。
順便還能將梁雅蘭的死栽到王靜淑和顧雪晴那兩個賤人頭上,讓這兩個該死的賤人吃不了兜著走。她再趁機哭訴造勢,說不定還能博得世人的同情,她再謀劃什麼,也會更加順利。
此時,顧曼曼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梁雅蘭是生養她的母親。在她的心目中,梁雅蘭就應該對她好,既然梁雅蘭的財物人脈已經被榨乾了,剩下一條性命給她鋪路,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誰讓梁雅蘭害得她這麼苦,就應該用性命為她贖罪!
她必須要馬上出去,還要想辦法治好自己的臉,要不然定會被寧王殿下厭棄,徹底沒了翻盤的機會,那她真的就要被去母留子!
顧曼曼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著,思量著要如何快速的取了梁雅蘭的性命,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一刻都等不及!
她的視線在柱子,橫樑,跟柴禾堆上來回打量,心中有了思量。
梁雅蘭現在背對著她,看不到她在做什麼。
顧曼曼當機立斷,扯下自己的腰帶,快步挪過去。
梁雅蘭也聽到了腳步聲,但她沒有回頭,她現在傷心透頂,根本就不想理會顧曼曼。
按說顧曼曼剛經歷了一場生不如死的折磨,又一天一夜不曾進食,此時她的身體應該很虛弱,可是她現在特別興奮,因而展現出驚人的爆發力。
她走到梁雅蘭旁邊,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將長長的腰帶套在梁雅蘭纖細的脖子上,然後握緊腰帶的兩端,轉身朝著反方向用力。
梁雅蘭根本就來不及反應,腦袋就被卡在了柱子上:「啊——呃——」
顧曼曼背對著柱子,看不到梁雅蘭臨死之際是什麼表情,只聽得斷斷續續的呻.吟,還有梁雅蘭掙扎時摩擦地面的聲音,一聲一聲,如同悶鼓,敲擊在她的心頭。
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手上的力道,始終不曾緩過半分。
半晌後,梁雅蘭沒了動靜,顧曼曼鬆了腰帶,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她並沒有失神太久,就果決的起身,去查看梁雅蘭的屍首。
她像是沒看到梁雅蘭臉上定格的猙獰表情,直接伸出手探鼻息,確定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才冷靜的合上了梁雅蘭死不瞑目的雙眼:「娘,這樣,你就又能幫上女兒了。」
「你別怨女兒心狠,這都是你教我的。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想要做人上人,就要比誰都狠。」
「女兒謝謝你的大恩大德,有空了再給你多燒些紙錢。」
顧曼曼將腰帶取回來,重新系在自己身上,然後走到柴禾堆邊上,將上面的麻繩拆下來,一連拆了好幾捆,結成一條繩子。
她踩著板凳將麻繩丟上了橫樑,比劃出一個合適的高度,打結。
然後下來,一腳踢翻了凳子。
這一切,都被窗戶外的一雙眼睛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個輪值守門的小丫鬟。
她聽得柴房裡的動靜有些奇怪,便透過窗戶上的一個破洞看了一眼,便大驚失色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六小姐用一根腰帶將二夫人勒在了柱子上,看情形,二夫人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天,六小姐這是在,弒母?
太可怕了,六小姐怎麼能這麼狠毒,她就不怕遭雷劈嗎?
小丫鬟一直看到顧曼曼冷靜的踢翻了凳子,才終於回過神來。
六小姐勒死了自己的親娘,還能這麼冷靜的偽造自殺現場,若是知道她在外面輪值,會不會殺了自己滅口?
小丫鬟怕的要命,趁著顧曼曼沒注意,驚慌失措的逃了!
顧曼曼並不知道有人看到了她弒母的全過程,她將一切處理好,淡漠的拂了拂並不存在的灰塵,跪在梁雅蘭的屍首旁哀嚎。
「娘,你怎麼了?」
「快來人啊,我娘被夫人和大小姐逼死了!」
「你們聽到沒有?快來人,快來人!我娘被人逼死了!我肚子裡的孩子也快保不住了!」
「你們快過來啊!我娘被逼死了,你們知不知道?」
「你們還不過來看看,我肚子裡的孩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承擔得起寧王府的怒火嗎?」
很快就吸引了不遠處丫鬟婆子的注意,聽說出了人命,六小姐肚子裡的皇嗣也出了問題,消息很快便傳到了顧蕭何耳中。
顧蕭何也是一臉驚色,匆匆忙忙的趕到了柴房。
他一進門,只是隨意的瞥了一眼梁雅蘭的屍首,便將視線移向了跪在一旁的顧曼曼,冷冷的問道:「你的肚子可有大礙?」
顧曼曼見到他爹的反應,眼神微閃。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睡了這麼些年的枕邊人一朝喪命,她這個爹居然看了一眼就不聞不問。
她的臉變成了這樣,他也能視而不見,關心的也只是她肚子裡的孩子。
無非擔心這個孩子有個閃失,會被皇室追責吧。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薄情逐利。
她就算早有預料,但是真的親眼目睹顧蕭何漠然的神情,依然覺得心驚。
可是,這齣戲既然已經開始了,那就要繼續唱下去。
顧曼曼立即轉身對著顧蕭何跪下:「爹爹,女兒醒來就看到娘吊在了那橫樑上面,女兒好不容易才將娘弄下來……可是卻已經太遲了,娘早就撇下女兒,就這麼走了……許是因此動了胎氣,肚子格外難受,才會驚動了爹爹。」
顧曼曼淚流滿面的抬起頭,希望能博得顧蕭何的憐惜。
顧蕭何看著她血肉模糊的一張臉,眼中閃過嫌惡之色:「嗯,我知道了,馬上請大夫給你瞧瞧,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顧曼曼察覺到顧蕭何眼底的嫌惡,藏於衣袖的手憤憤的捏起了拳頭,她費了這麼大勁將顧蕭何引來,又不是為了讓他給自己請大夫。
她藏起憤懣,不住的磕頭,可憐兮兮的哀求道:「爹爹莫走,姨娘都已經被生生的逼死了,還請爹爹念在與姨娘的情份上,能聽女兒一言。」
顧蕭何不願意再看那張醜陋至極的臉,將頭偏向一邊,不耐煩的道:「有什麼事就快說。」
「爹爹,女兒知道,從前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可女兒也是見爹爹為了我們這個家辛勞萬分,心中不落忍。女兒想著,若是能盡上一份綿薄之力,讓丞相府能夠蒸蒸日上,爹爹一定會很高興。」
「寧王殿下畢竟是當今皇后的唯一嫡子,身份貴重,前途更是不可限量。女兒以為,若是能搭上寧王,也算是給丞相府拉來一座大靠山。這樣一來,咱們丞相府所有的人都能跟著受益。」
「就是抱著這樣的念頭,女兒才會一時糊塗,主動勾.引了寧王殿下,沒想到後來會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女兒知道錯了,可是女兒的初衷是好的,只是用錯了方式。」
「女兒自小謹小慎微,出門在外,也都是為了丞相府考慮。若不是因為自小受大小姐欺壓,母親又不曾用心教導女兒更聰明的做法,女兒又怎會弄巧成拙?」
王靜淑跟顧雪晴也收到了消息,緊趕慢趕的到了柴房,正好趕上顧曼曼那個該死的小賤人在顧蕭何面前上眼藥。
王靜淑聽得一截話尾,生出一肚子火,當即就冷下臉來,大步踏了進去:「小賤人,你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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