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 怎麼沒本事騷到爹爹心坎里

  顧曼曼的本性就是自私自利,梁雅蘭痛心疾首的指責,她也不覺得有半分羞愧,反而冷笑一聲,理直氣壯的說道:「你又何必將自己說得那麼偉大,就好像一直以來你都在為我無私奉獻似的。Google搜索真是好笑,你只有我一個女兒,後半輩子還要指望著我帶你過上富貴榮華的生活,你不對我好,你還能對誰好?」

  「我又不是你從路邊撿回去的一根野草,你自己也說了,我是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為我做得那些事都是你應該做的,有什麼好值得說道?」

  「你身為人母,本就應該全心全意的對我好,照顧我長大成人,這些都是你對我的責任!你給我的,又不是什麼養尊處優的好日子,你也有臉拿出來說?」

  顧曼曼冷冷的看著氣的渾身顫抖的梁雅蘭,嘲諷道:「你提起當初的經歷賣慘,無非就是想為自己的無能開脫。什麼官家小姐落魄成婢女,好不容易才巴上了丞相府,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感激你了嗎?」

  「我也是納悶,虧得你平日裡對我百般教導,什麼抓住男人的心有多重要,讓男人爽翻天,男人才會離不開女人的手掌心。你既然說得頭頭是道,怎麼就只能騷到我爹爹的床榻上去,卻沒本事騷到我爹爹的心坎里去?」

  「你要是能得了爹爹的愛重,將丞相府的其他女人擠到角落裡去,你自己去做這個當家夫人,我就是名正言順的嫡女,不就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嗎?」

  「你這個一無是處的窩囊廢,還說什麼你給了我你擁有的全部,實際上,給我的不過是夾縫裡求生存的日子!這些年我受了多少委屈,多少欺凌,你心裡就沒數嗎?」

  「光扶起你的娘家又能頂什麼用?我出身丞相府,進的又是寧王府,一個不起眼的梁府又能幫得上我什麼忙,不巴結上我給我添麻煩,我都該偷笑了!」

  「曼曼……你……」梁雅蘭捂住自己的胸口,女兒這一番話已經將她的心傷到了極致,她已經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顧曼曼這番話,梁雅蘭聽得目瞪口呆。

  她養女就算是為了防老,可是她對顧曼曼的疼愛跟護犢子也不是假的。女兒說出這等狼心狗肺的話,等於將她全心全意的付出,批判的一文不值。

  她的命怎麼會這麼苦?從官家淪落成奴婢,又從婢女一躍成為半個主子,又在丞相府里忍氣吞聲了這些年,這其中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心酸悲苦,只有她自己心裡才清楚。

  本以為女兒長大了,她就有了依靠。誰能料想到,她唯一的親生女兒不僅沒有絲毫體諒,還對她百般嫌棄,甚至還毫無顧忌的戳她的痛腳。

  她這哪裡是千辛萬苦的養大了一個女兒,她這分明是含辛茹苦的養大了一頭白眼狼!

  「你——照你這麼說,我生你養你這麼大,倒成了罪人了!」梁雅蘭抬起手來指著顧曼曼,又放下,她的傷心酸澀難以言喻。

  「你嫌棄我做了妾室,笑話你親娘只有爬床的本事,可當初要不是我煞費苦心的爬到了你爹床上,我這個婢女說不定就配給了府上的小廝,你也不過是府里的家生奴婢,比現在還要卑微寒酸數倍,過得不定是什麼豬狗不如的日子。」

  「我是沒本事,可我至少拼盡全力給你博來了相府小姐的名頭,你雖然不能像府上其他小姐一樣奢侈揮霍,隨心所欲。

  可我也算是讓你錦衣玉食的長大了。你不過是多受了些白眼跟閒氣,王靜淑那老賤人再如何剋扣為難,我也沒讓你餓過一回肚子,沒讓你穿過一件不得體的衣裳,更沒讓你像其他府上的庶女一樣穿戴寒酸的出門!」

  「曼曼,為娘自認為對你仁至義盡,問心無愧。你還這樣對你娘說話,你究竟還有沒有一點人性?」梁雅蘭面上交錯著震驚,失望,痛苦等一系列複雜的情緒,厲聲嘶吼。

  聽了這些話,顧曼曼不僅沒有絲毫動容,反而越發癲狂了。

  「那又算得了什麼,你讓我做了相府小姐又有什麼用?我現在被那兩個賤人打壓的像是喪家之犬,你卻只知道一味叫我忍耐,連給我一碗飯一口水都做不到,更別提能為我請醫延藥了,你除了在這裡對我說一些沒用的話,你還能做什麼?」

  「你口口聲聲對我好,現在你唯一的親生女兒受盡折磨,你卻只能在一旁看著,什麼都做不了。這就是你所謂的問心無愧嗎?你只不過是冷眼看我受苦,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母親,我恨你!」

  「梁雅蘭,我恨你,我所有的不幸都是因為有你這樣的娘,你為什麼要活在這個世上,讓我受人冷眼,讓我受盡了世間的痛苦煎熬,你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禍害,你怎麼不去死?你怎麼不去死?」

  「曼曼,你——」

  梁雅蘭被氣的差點就一口氣上不來,她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曼曼,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我辛辛苦苦的將你養大,傾其所有為你鋪路,換來的就是你巴不得我去死嗎?」

  她已經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又實在無法承受顧曼曼惡毒的眼神,乾脆轉身,一言不發的走到離顧曼曼最遠的柱子邊上,身子無力的癱坐下去,暗自神傷,默默垂淚。

  她不明白,她一手養大的女兒怎麼會狠毒成這個樣子,就連讓她去死,這種戳心窩子的話也是張口就來。

  就因為她現在幫不了女兒,就要被嫌棄憎恨到這種地步嗎?

  梁雅蘭傷心的走開,背影看上去格外淒涼無助,顧曼曼只是隨意瞥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在她看來,梁雅蘭現在既沒有了體己銀子,也沒有什麼好人脈,更想不出救她出去的辦法,完全就是一個沒有任何用途的廢物。

  她說得也是大實話,梁雅蘭既然沒有了什麼利用價值,她也不在乎這個女人傷不傷心,她只在乎自己什麼時候能出去。

  耳邊傳來梁雅蘭的抽泣聲,顧曼曼煩躁的蒙住了耳朵。

  過了一會兒,她的臉上浮起殘忍的笑意,她已經想到了出去的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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