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王隊長的身影匆匆而至,他剛從處理現場事務中抽身,便看到了眼前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只見陸岩懷抱著唐嚴峰,兩人的身影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格外凝重。
唐嚴峰的臉色蒼白,血跡斑斑,整個人似乎陷入了無盡的沉睡。
王隊長心中一驚,快步上前,語氣中滿是關切。
「陸岩,老唐這是怎麼了?他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他查看唐嚴峰的傷勢,眉頭緊鎖。
陸岩的眼中閃過一絲焦急與堅定,他沉聲道。
「我們剛才與罪犯搏鬥時,董事長不知道何時受了傷。現在必須立刻送他去醫院。」
說著,他抱起唐嚴峰,轉身向轎車走去。
王隊長緊隨其後,滿臉疑惑與擔憂。
他記得明明給唐嚴峰配備了防彈衣,為何還會受傷如此嚴重?
他快步追上去,一邊走一邊急切地問道。
「陸岩,老唐不是穿了防彈衣嗎?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陸岩的腳步並未停歇,他面色凝重地回答道。
「是的,董事長確實穿了防彈衣。但這次的犯罪分子使用的武器威力異常強大,防彈衣雖然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保護作用,但董事長還是在搏鬥中受了重傷,傷在了手臂。」
夜色中,兩人的身影在昏黃的路燈下拉長,顯得格外沉重。
王隊長的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對唐嚴峰的擔憂。
他知道,此刻的每一秒都至關重要,他們必須儘快將唐嚴峰送到醫院,才能確保他的生命安全。
夜色中,轎車如離弦的箭,疾馳在空曠的道路上。
陸岩緊握著方向盤,目光堅定而銳利,他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前方,每一個轉彎,每一次加速,都力求平穩而迅速。
王隊長坐在副駕駛上,他的目光不時地落在後排座椅上,那裡,唐嚴峰靜靜地躺著,臉色蒼白如紙,血跡已經染透了他的衣袖。
醫院的大門在眼前緩緩展開,陸岩一腳踩下剎車,車子穩穩地停在了急診室門口。
他迅速推開車門,抱起唐嚴峰,沖向搶救室。
王隊長緊隨其後,兩人的腳步在空曠的走廊上迴蕩,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
搶救室的燈光亮起,醫生護士們迅速行動起來。
陸岩和王隊長焦急地站在門外,透過半透明的玻璃,他們看到醫生正在為唐嚴峰進行緊急處理。
唐嚴峰躺在手術台上,面色蒼白,傷口被細緻地清理著,每一次擦拭都牽動著兩人的心。
突然,醫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抬起頭,看向門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凝重。
陸岩和王隊長的心猛地一緊,他們知道,這是醫生在向他們傳達某種信息。
醫生走出搶救室,摘下口罩,語氣沉重。
「病人的傷勢很嚴重,我們需要立刻進行手術。但是,手術風險很大,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陸岩和王隊長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堅定與擔憂。
陸岩走上前,沉聲問道。
「醫生,手術的風險到底有多大?最壞的結果會是什麼?」
醫生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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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的傷口深入肌肉,而且位置靠近動脈,手術過程中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發大出血。最壞的結果……可能左臂保不住,也可能左臂無法正常使用。」
醫生的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兩人的心上。
陸岩緊握拳頭,指節發白,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與決絕。
「不管風險多大,我們都必須盡全力搶救董事長。請您務必盡力。」
王隊長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陸岩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一連串的號碼。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滑動,每一次按鍵都顯得那麼堅定和有力。
他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尤為清晰而冷靜,他向電話那頭的專家詳細地描述了唐嚴峰的傷勢,請求他們儘快趕來協助手術。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只有陸岩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上迴蕩。
他的眼神堅定而深邃,仿佛在這一刻,他已經將所有的擔憂和焦慮都拋在了腦後,只剩下對唐嚴峰的堅定信念和無盡的期盼。
隨著電話的掛斷,陸岩深吸了一口氣,轉身看向搶救室。
他知道,現在他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專家的到來,等待手術的成功。
他的心中充滿了對唐嚴峰的祈禱和祝福,希望他能挺過這一關,重新站起來。
陸岩站在搶救室外,雙手緊握,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搶救室的門,仿佛想用眼神穿透那扇門,看到裡面的情況。
他的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懊悔,怪自己沒有保護好董事長,讓他陷入了這樣的危險境地。
陸岩回想起唐嚴峰平日裡對他的照顧和信任,那些共同度過的時光像電影一樣在他腦海中回放。
他知道,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必須盡一切可能挽救董事長的生命。
就在這時,搶救室的門突然打開,一名護士急匆匆地走了出來。
陸岩立刻迎了上去,緊張地問道。
「怎麼樣?董事長的情況如何?」
護士摘下口罩,露出疲憊而凝重的表情。
「病人的情況很不穩定,需要立刻進行輸血。我們正在全力準備,但請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陸岩的心再次被重重一擊,他幾乎站立不穩,卻硬是咬牙撐住。
他猛地抓住護士的手,聲音帶著顫抖。
「無論如何,請你們一定要救活他!他是我們的董事長,是我們的主心骨,我們不能失去他!」
護士被他的堅決和懇求所打動,點了點頭。
「我們會盡全力的,請你放心。」
陸岩放開手,後退了幾步,靠在了牆上。
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慌亂和恐懼。
他知道,現在他能做的,就是相信醫生,相信他們的專業和努力。
他默默地在心中為唐嚴峰祈禱,希望他能挺過這一關。
搶救室的燈光依舊明亮,每一次門的開關都牽動著陸岩的心。
他站在那裡,如同一尊雕塑,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好消息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