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堯看著女兒,又看看自己的人已經所剩無幾,他知道自己今天難逃一劫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哀和無奈。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讓女兒受到任何傷害,他必須做出選擇。
他緩緩轉過身,面對著唐嚴峰,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猛地拔出腰間的匕首,朝著自己的胸口狠狠刺去。
「不!爸爸!」
冷月驚呼出聲,她眼睜睜地看著父親倒下,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痛和絕望。
她的淚水奪眶而出,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仿佛要崩潰一般。
冷君堯吃力地抬起頭,望向唐嚴峰,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聲音低沉而堅定。
「唐嚴峰,我冷君堯今天不會讓你得逞的。我寧願自己結束這一切,也不會落入你的手中。」
他頓了一頓,目光轉向一旁淚流滿面的冷月,眼中滿是柔情與不舍。
「我只求你一件事,放過我的女兒,她還年輕,一切和她無關。」
冷君堯說完,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匕首更深地刺入自己的胸口。
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襟,他的臉色愈發蒼白,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唐嚴峰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但隨即被勝利的快感所取代。
他冷冷地笑了笑,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冷月聽到父親的話,心如刀絞,她掙扎著試圖沖向父親,卻被陸岩緊緊抱住。
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住地滑落,打在陸岩的手臂上。
她聲嘶力竭地哭喊著,聲音在夜空中迴蕩,充滿了無盡的絕望和悲痛。
「爸爸!不要!不要離開我!」
她的聲音撕裂著夜空的寧靜,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來的,充滿了無盡的悲痛和哀求。
唐嚴峰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抬起手,示意狙擊手暫時不要行動,他要親眼看著冷君堯倒在自己面前。
王隊長看著眼前的混亂,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迅速拔出腰間的手槍,大聲喝道。
「都給我住手!誰再動,我就不客氣了!」
他的聲音在夜空中迴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手下們聽到命令,立刻行動起來,他們迅速包圍了冷君堯的手下,將他們一一制服。
冷君堯的手下們雖然奮力反抗,但無奈人數懸殊,很快就被全部拿下。
夜色中,只有冷君堯在原地,他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淒涼。
王隊長走上前,冷冷地看著冷君堯,眼中沒有一絲同情。
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將冷君堯也帶走。
冷君堯沒有反抗,任由他們將自己帶走。
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無法改變,他只希望唐嚴峰能夠遵守承諾,放過他的女兒。
王隊長帶著手下們押著冷君堯和他的手下們離開,夜色中,他們的身影漸行漸漸遠。
冷月掙扎著想要掙脫陸岩的束縛,但陸岩緊緊地拉著她,不讓她追上去。
她的眼淚已經流干,只剩下無盡的悲痛和絕望在心中翻湧。
夜色中,一道身影突然從混亂中竄出,試圖逃離現場。
那是李默辰,他趁著混亂,想趁機逃脫。
然而,他的行動早已被王隊長的人察覺。
只見兩名身穿黑衣的特警隊員迅速從暗處衝出,他們的動作敏捷而迅猛,如同獵豹一般。
李默辰剛跑出幾步,就被其中一人從後方猛地撲倒在地。
另一人迅速上前,麻利地將他的雙手反剪在背後,用一根繩索緊緊綁住。
李默辰掙扎著,想要掙脫束縛,但無奈對方力氣極大,他根本無法動彈。
他抬頭看向那兩名特警隊員,眼中滿是驚恐和不甘。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栽了,再也無法逃脫。
王隊長冷冷地掃了一眼李默辰,隨即轉向冷月和陸岩。
他揮了揮手,幾名隊員立刻上前,將冷月從陸岩手中帶走。
冷月被帶到一旁,她臉色蒼白,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
「帶走!」
王隊長一聲令下,冷月和李默辰被隊員們押著,緩緩走向一輛轎車。
夜色中,轎車的燈光照亮了他們前行的路,卻照不亮他們心中的絕望。
冷月被推上車,她的目光不自覺地轉向遠方,那裡曾是父親的身影。
她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痛和怨恨,但她知道,此刻她只能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看到冷君堯和冷月終於落網,唐嚴峰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然而,在這勝利的瞬間,他卻沒有絲毫的喜悅。
夜色中,他的臉色異常慘白,左臂上的傷口正汩汩流出鮮血,浸透了衣袖。
他緊咬著牙關,努力不讓疼痛流露出來,但額頭的冷汗卻出賣了他。
他緩緩抬起手,想要擦拭額頭的汗水,卻不小心觸碰到了傷口,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他環顧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異常,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然而,失血帶來的虛弱感卻越來越強烈,他感到自己的視線開始模糊,身體也在不住地顫抖。
這時,陸岩的目光掃過唐嚴峰,他的眉頭突然緊皺起來。
他注意到唐嚴峰的臉色異常蒼白,而且左臂上的衣袖明顯被鮮血染紅。
陸岩心中一驚,立刻快步上前,關切地問道。
「董事長,您怎麼了?」
唐嚴峰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想要掩飾自己的虛弱,但陸岩卻看出了他的不對勁。
他伸手輕輕掀起唐嚴峰的衣袖,只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赫然在目,鮮血還在不斷地往外滲。
「您受傷了!」
陸岩驚呼道,他迅速從口袋中掏出一條乾淨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按壓在唐嚴峰的傷口上,試圖止血。
唐嚴峰的身體猛地一晃,仿佛失去了支撐的力量。
他的雙眼開始迷離,意識逐漸模糊。
陸岩見狀,心中一緊,他用力扶住唐嚴峰,想要穩住他的身體。
然而,唐嚴峰卻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軟軟地倒在了陸岩的懷裡。
「董事長!董事長!」
陸岩焦急地呼喚著,但唐嚴峰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鮮血從他的傷口處不斷滲出,染紅了陸岩的手帕,也染紅了他的衣袖。
陸岩不敢有絲毫的耽擱,他立刻抱起唐嚴峰,朝著轎車飛奔而去。
夜色中,他的身影顯得異常焦急而堅定。
他知道,他必須儘快將唐嚴峰送到醫院,否則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