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衛靈犀叮囑她,「若是真的遇上了檢查的,也不用太擔心。一般人想不到會在這個地方藏東西。」
「夫人放心,只要能夠出了這院兒,奴婢一定會將這字條帶給攝政王的。」
衛靈犀握住了她的手:「我信你。只是你也一定要小心啊,千萬千萬小心,萬不可把性命給搭進去了。」
「嗯。」犀兒點點頭,「奴婢一定會安然回來的。」
她冒這麼大的風險,不單單是為了蕭夫人,也是為了自己的後半輩子。
「去吧。」
犀兒推開門,挎著一個小包裹走了出來。
「小燕姑娘,秦將軍說今日你要同我們一起下山回南州城。時候不早了,現在就動身吧。」
犀兒拍了拍自己的包裹:「我已經都準備好了,幾位大哥請吧。」
那幾名侍衛向衛靈犀行了個禮:「夫人,我等告辭了。」
「等等。」衛靈犀將幾人喚住了,「此去南州的路上還請幾位照顧好的我的丫鬟。 」
「夫人放心。」
「那幾位可以走了。」
穿過後院,來到了前院,通過大門口的時候,有專人守在門口等著檢查他們幾人。
一通仔細的檢查後,幾名侍衛順利通過了,輪到犀兒了,她緊張的心臟都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了。
「包裹打開。」
犀兒順從的將包裹打開,故作鎮定地讓他們幾人檢查:「瞧仔細了,我這裡只有幾件換洗衣服,其他的東西便沒有了。」
那幾人在包裹中亂翻了一陣子,除去幾吊銅錢之外,沒有發現什麼可疑地東西。
「搜身。」
犀兒一聽搜身,臉頓時就紅了:「男女授受不親,你們怎麼能夠隨意搜身呢?」
「小燕姑娘得罪了啊,這府里沒有其他的女人。將軍吩咐過了,從這裡進出的人統統都要接受檢查,小燕姑娘也不例外。搜身是必須的,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會太過分的,也不會占姑娘你的便宜的。」
「既如此,那請吧。」她不能抗拒公子的命令,只能任由他們幾個人搜身了。
好在這幾個人確實沒有亂來,只是簡單的在袖子裡摸索了兩下,又再腰間按壓了兩下,確定沒有攜帶東西了,才點頭放她離開。
「可以了。」
「辛苦幾位大哥了。」犀兒將行囊收拾好,重新背在肩膀上,正準備要跨出這道府門。
「等一等。」其中一人指著她腰間的那塊玉佩道,「這玉的質地上好,色澤瑩潤,價值不菲,應該不是姑娘你的隨身之物吧?這東西是將軍賞賜給你的?」
「不是。♤🎃 6➈𝕊𝕙Ǘ𝓍.𝒸ㄖ𝐦 ♥😳」犀兒搖頭,「這是蕭夫人賞賜給我的。她為了感謝我照顧她,所以賞賜了我一塊玉佩!這東西很值錢嗎?夫人說這東西不值什麼錢的……而且,夫人說了,這玉磕破了一塊角兒,她自己也不喜歡了。」
「小燕姑娘,這東西你恐怕不能夠帶出府去。」
「這……這不是我的偷的 ,真的!不信你們去問問……」
「這和偷不偷是兩碼事。小燕姑娘,這玉佩你先摘下來吧,待你再回到山上的時候,這東西再還給你。」
犀兒知道今日這
塊玉佩是帶不走了,無奈之下,便只能點頭答應了。
幸好夫人說了,若是救治不好父親便可以去求助楚玉大夫。
她反正也是要去給攝政王送信的,順帶提出這個小要求,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佩戴了。」她將這玉佩從腰間解了下來,「這樣可以了吧?」
「姑娘可以走了。」
「謝謝幾位大哥。」
出了府門,犀兒長長鬆了口氣。
總算是過了這一關了,接下來,便容易得多了。
犀兒等人出了府門,把守府門的那幾名侍衛便將門關上了。
其中一人帶著那塊玉佩去見了秦銳。
「這是蕭夫人賞賜給小燕的?」秦銳摩挲著那塊玉佩,眸子半眯了起來,縷縷危險的光芒從中透了出來,「她這是要替她去通風報信啊。」
「屬下看不像是。」
「哦?說說看。」
「屬下看小燕的表情不像是知道蕭夫人賞賜她玉佩的目的。她覺得蕭夫人就是為了感謝她才贈送她玉佩的,而且,那玉佩上有瑕疵,碎掉了一塊兒,應該不值什麼錢。」
「碎掉了一個角兒的玉佩更能說明問題!若是一塊普通的玉佩,興許那蕭珩也未必能夠信小燕的話,可若是這玉佩是缺角的,便等於給這玉佩打上了一塊獨一無二的烙印!」
「將軍說的是。」
「除此之外,她還有什麼異常行為嗎?」
「沒有了。」
「但是……小燕姑娘不是將軍最信任的人嗎?每次都要將她帶在身邊
……小燕也對將軍很衷心,應該不會是要去報信兒吧……」
「應該不會?你怎麼確定?」
「如果是刻意隱瞞的話,她不會將那玉佩掛在腰上啊。應該藏在包裹里才對!」
秦銳嗤笑一聲:「飯桶一個。你竟然還不如一個女人的心思深!難道你就沒想過,她們明明知道要搜查包裹,還要將這東西放在那裡面?反而不如大大方方亮出來,興許能夠矇混過關!」
「這……」
「你,下山!盯住小燕!若是她敢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你把她給我抓回來!」
「屬下遵命!」
……
犀兒去了南州城三日了,人還遲遲未歸。
她走之前,秦銳並沒有限定她的歸期,但也說了讓她探望過了父親便速速歸來。
衛靈犀等消息等的焦躁。
這三日,秦銳沒少來騷擾了她。
她暫且還能應付,可若是再等幾日,她怕事態發生了變化之後,回有什麼意外出現。
她在院子裡不停地踱步,直到把自己給累著了,這才回到屋裡和衣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小憩一會兒。
短短的一會兒工夫,她便進入了夢鄉。
夢裡,她見到了蕭珩。
只見蕭珩頭戴兜鍪,身穿黑甲,胯下騎著戰馬,手持長槍,正要上戰場去殺敵。
「夫君!」她怕他走,便喊著向他跑去。
蕭珩一回眸,只聽見咔嚓一聲巨響。
她倏然睜開眼睛,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子滾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