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蘭兒若是知道一腔熱情真心待你,你做了壞事,反而要嫁禍與她,她的心得多涼!」林白鄙夷地看著她。
「忘恩負義之人。石將軍有你這樣的堂妹也是倒了大霉了!」銀蕊氣呼呼地說道。
「甭跟她廢話了!直接拉出去亂棍打死算了!」林墨滿臉的不耐煩。
「不……你們不能這麼做!這都是你們憑空捏造的事實,若說我害夫人,必須要拿出證據來才行!夫人待我這麼好,我沒有理由來害夫人啊!」石香為自己辯解道。
「是啊,我也很納悶。之前我與你素昧平生,你因何要再三加害於我?石香,我給你個機會,你若是此時說出來,我便不與你計較了。若你不肯說出實情,這件事我絕對不會輕饒與你,你自己來選擇!」衛靈犀眸光冷冷地盯著她。
石香心中已經是慌亂,卻依舊不敢招認。
她知道,如果自己咬牙不認或許能夠有一線生機,可一旦自己招認了,等待自己的下場絕對不會好的!
「夫人冤枉我了,我並沒有要害夫人。」她咬著牙,硬是不肯承認。
衛靈犀幽幽嘆了口氣,舉起手指拈著的那根銀針道:「你是打算把這銀針刺入我的體內吧。銀針會隨著血流遊走,若是這針遊走到心上或者是頭上是會要了我的命的!這東西在我體內遊走雖然需要一些時日,但也並非不能加快針的遊走速度!只需要一枚磁石隔著皮膚慢慢牽引便可。對嗎?石香。」
石香害人的把戲被衛靈犀給拆穿了,神色瞬間就變得不淡定了,那飄忽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她無比慌亂的內心。
「你倒也不必抵死了不認。這幾日你頻繁出入藥店,到底做了些什麼,林墨和林白都很清楚。除了給府里那些丫鬟們拿了藥之外,你還另外拿了蒙汗藥!這些記錄都清清楚楚的記載在藥店的帳簿上,你要不要瞧瞧?」
「小姐,在這兒。」林白從懷裡掏出藥店裡的那帳簿,雙手奉上,「帳目就在這裡,寫的很清楚,請夫人過目。」
衛靈犀接過帳目看都沒看,直接甩在石香的臉上:「我就不用看了,還是讓她自己仔細看看吧。白紙黑字寫的清楚,你還要抵賴嗎?那藥就在我的安神茶里已經命人都查過了,這還能有假麼?」
「且不說你是否真的加害夫人,但說你一個丫鬟夫人賣身契都在夫人的手中捏著,夫人想怎麼處置你就怎麼處置你?如今夫人拿出證據來,不過是看你是石將軍的堂妹,此事也要給石將軍一個交代,否則,你認為夫人為什麼大費周章的要抓你的把柄?」憋了這麼多年的銀蕊,今天總算是說了個痛快,把自己的一肚子氣都撒了出來。
在證據面前石香無可抵賴,她咚咚得給衛靈犀磕頭,嘴上開始求饒:「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奴婢是一時糊塗做了傻事,還請夫人網開一面,看在我堂哥的面子上饒了我吧!」
「呵。」聽這話,衛靈犀忍不住想要冷笑,「一時糊塗 ?那我一
時糊塗不小心殺了你,可還行?」
說完,他從林墨腰間的劍鞘里將長劍拔出,直接指向了石香。
石香嚇得臉都變了色:「我錯了,我錯了夫人…」
「別廢話,我就問你,你為何要加害於我?為何!是何人讓你這麼做的!目的何在!」衛靈犀一連問題拋了出來,大有一種問不出來不罷休的氣勢,「你想好了再回答,若是敢欺騙我,就是石猛來了也救不了你的命!」
「夫人,我可以說,但是我想要等我堂哥回來再說。」石香顫聲懇求道。
見她如此這般不老實,衛靈犀也不必跟她講什麼情面。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庭院裡跪著吧。石將軍何時回來,你何時再起!」衛靈犀冷喝一聲,便林白將她給拉了出去。
揪出了身邊的「鬼」,衛靈犀鬆了一口氣。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千挑萬選的丫鬟竟然還是出了問題。而且,這問題竟然出在石將軍的堂妹身上。
若說她不是受人指使潛伏在她的身邊伺機害她,她是萬萬不能夠相信的。
「小姐,今晚您受驚了。」銀蕊倒了杯茶水給她,「喝口水壓壓驚吧。」
「我沒事!」衛靈犀擺擺手,花了幾日的時間謀劃總算把石香的真面目給扒出來了,她自己也鬆了口氣 ,睏倦感隨之而來。
見她困了,銀蕊扶她躺下休息:「小姐您安心睡吧,今晚我與木梨二人都在外面守夜,你就安心的睡吧。」
「辛苦你們兩個人了。」衛靈犀伸了個懶腰,翻了個身,很快便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東方的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庭院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蕭珩裹著黎明的清風回來了,與他同行之人還有石猛。在路上之時,石猛就接到了夫人寫的親筆信,問他關於石香的事情。
他便知道定然是自己的堂妹惹出了什麼亂子來。
回來的路上,他聽聞大將軍說那日夫人被下了瀉藥一事懷疑與石香有關係,他更是嚇得不輕,卻又不敢輕易相信。
因此,一回到南州城他便更隨著大將軍直接來了後院,卻不料,這才進了月亮門,就看見堂妹石香跪在地上,一副隨時要暈倒的模樣。
「石香!」石猛喊了一聲。
早已經跪得雙膝疼痛難忍的石香聽到堂哥的聲音,忙回頭望去,見他一身戎裝還未來及脫下:「堂哥,救救香兒吧!」
「你這是怎麼了?為何跪在這裡?你是不是犯下了什麼錯誤?」石猛蹲在她的面前問道。
「堂哥……我……我……」石香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
石猛是個暴脾氣,一路上一直都在擔心堂妹,他巴不得立刻就了解了情況,可堂妹卻支吾半天,惹得他發起了火:「你什麼你?我問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