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262.計劃
顏若汐正在回想在院子裡二姥爺與她說過的話，手指正沒有規律地敲打桌面，令顏若汐的心情越發的煩躁了。
耳邊傳來了輕微的開門聲音，顏若汐頭也不轉不耐煩地說道：「我不是說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嗎？」
房門被輕輕地關上。顏若汐以為是如兒再一次走出去了，心情浮躁地抬手要抓著茶杯喝水，忽然之間鼻子間傳來了一股濃烈的沉木的味道。
顏若汐的手臂一頓，停在了半空中，猛地抬頭看到一張英俊的臉蛋出現在了自己的腦袋上，一雙明亮的黑眸正垂下雙眼無言地看著她。
顏若汐的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很快反應過來興奮地喊道：「程沅曄！」
「嗯」。程沅曄低聲回應著，彎下腰地下身子，抬手抄起她的雙腿用力地抱起來。顏若汐感受到了身體瞬間的騰空，快速抬起手臂環住程沅曄的脖子說道：「你怎麼過來了？」
程沅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說道：「怎麼？我是你的未婚夫就不能過來了？」
顏若汐的心頭泛著甜蜜，興奮說道：「我，我不是質問你的意思，。只是忽然之間看到你，我以為你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沒有時間，所以我只是沒有想到」。
程沅曄聽到自己的小嬌妻語無倫次地向著自己解釋，失笑道：「好啦，我知道。我只是過來想要看看你」。
顏若汐聞言抬眼，看到程沅曄的眼底下出現了一小片的青影，眉眼上也露出了疲倦之色，輕聲說道：「才不是呢，這幾天是不是很累？」
程沅曄垂下雙眼看著懷抱里的小姑娘一臉的心疼，心頭髮癢說道：「是有一點累，我能有什麼獎勵嗎？」
顏若汐二話不說抬起手臂抱著強壯的細腰說道：「要是累了，就不用那麼過來看我了，我去府上尋你不就好了嗎？」
程沅曄感受到自己的腰上被柔軟的手臂懷抱住，是他從未觸碰到了溫暖和愛意，也是他曾經以為再也接觸不到的溫暖和愛意。
都完全地包含在了身上的手臂之上。
程沅曄忽然之間感覺到了身子的僵硬，咽了咽口水低聲說道：「小汐，你可不可以先鬆開我」。
顏若汐的腦袋輕輕地依偎在他的懷抱里搖頭說道：「我不要，我就是要靠著你！」
程沅曄已經領會過了顏若汐的無賴，在他的眼裡異常的可愛，令他感覺到心疼和疼惜，害怕自己總有一天會嚇壞了懷裡的小姑娘。
程沅曄只能隨著她的意思任意地抱著自己，盡力地穩定心中激動愉悅的情緒，低聲說道：「對不起，我沒有能及時地在侯府保護你」。
顏若汐的身子一頓，抬頭看到程沅曄滿臉的懺愧之情和愧對之意，搖頭柔聲說道：「沒關係，你，程沅曄，這不是你的錯」。
程沅曄低頭看著她的雙眼沉默不語，只是抬手撫摸她的臉頰，輕柔地像羽毛拂過臉頰，令她的心頭髮癢。
可是她的心裡沒有一絲的開心之情，也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疼愛之情，最多只能感受到程沅曄身上的冷淡之情和愧對之意，令她感覺到十分的難過和難耐。
顏若汐看著他柔聲開口說道：「你不要難過好不好？我現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的面前嗎？你難過了我也十分的難過啊」。
顏若汐的話戳中了程沅曄的心窩，失笑道：「好，那我不難過了」。說完便是收緊了自己的手臂，垂眼看著她問道：「顏肅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顏若汐看著程沅曄一臉的平靜，心裡暗道：二姥爺說得沒錯，程沅曄對她還有所隱瞞，為何程沅曄總是能快速地知曉消息，為何二姥爺他們只要一談起程沅曄，臉色俱是十分的難看，卻不願意主動與她解困。
顏若汐決定有些事情還是主動詢問比從他人的口中得知更好一些，主動開口問道：「程沅曄，我有事情想要問你」。
程沅曄看到顏若汐的臉上出了嚴肅之意，身子不由地停止，點頭問道：「想問什麼？」
顏若汐輕了輕嗓子，語氣認真問道：「下午的時候我和二姥爺，二叔和二姨說起你的事情。二姨告訴我有事情，便詢問你便是」。
程沅曄的臉色一頓挑眉問道：「所以你想問什麼？」顏若汐沉默了一會，猶豫地開口說道：「你曾經見過二姨嗎？」
程沅曄的臉色逐漸沉下，看著顏若汐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
顏若汐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猶豫開口問道：「是我問得不對嗎？怎麼不高興了？」
程沅曄定定地看著她不說話，身上的寒意令顏若汐的肩膀微微發抖，眼神逐漸露出了畏懼之情。
顏若汐委屈地說道：「對不起，我不應該詢問的」。
程沅曄聞言回過神嘆氣說道：「抱歉，小汐。是我的錯，我沒有及時地與你解釋。」
抬手揉了揉眉眼說道：「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小汐想知道我的事情，只管詢問問我便是了。我沒有對你解釋，是我的過錯」。
顏若汐抬手抓住他的雙手柔聲說道：「沒關係，我想親口聽你告訴我。你要是不想說，我便是不再詢問了」。
程沅曄輕笑，手背輕撫過臉柔聲說道：「我的母后，與二姨是好姐妹」。
顏若汐一愣，還有這一層的關係在裡面？！
那麼後面事情便是能解釋地清楚了。二姨和程沅曄的母后生前是好姐妹，二姨對程沅曄看待是膝下的孩子也是自然。
顏若汐疑惑問道：「但是我看到二姨談起母后的臉色，不太好」。
程沅曄點頭道：「嗯。小汐，我曾經對你說過，我的母后是被皇后娘娘和太子害死的」。
顏若汐的臉色一頓，回想起二姨對皇后娘娘冷淡的態度，皇后娘娘對二姨的欲言又止。二姨不理睬皇后娘娘是因為她對自己的好姐妹感到心疼，對皇后娘娘自然是痛恨有加。
「皇后娘娘就因為對二姨的事情才對母后慘下毒手？」
程沅曄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我不是皇后娘娘，所以我不知道她的心裡是如何想的，但是我知曉她確實對我的母后下手了。如今我還記得母后死在眼前的模樣」。
程沅曄的腦袋埋在顏若汐的肩膀上。顏若汐頓時感受到程沅曄鋪面而來的失落和遺憾之色，亦如二姨談起程沅曄的母后的時候一樣，每個人的臉色俱是充滿了遺憾之色。
顏若汐頓時好奇程沅曄的母后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逝世多年依然在親近之人的心裡有重要的地位，這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呢。
顏若汐忍不住問道:「母后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程沅曄愣了一下，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母后，是一個好人。」
顏若汐盯著他沉默不語。「好人」這個詞語從兒子的嘴巴里跳出來，不得不令顏若汐感覺到意外，甚至是有一點疑惑。但是當她看到程沅曄愣住的臉色將跳到嘴邊的顧慮都吞進肚子裡。
顏若汐不知道母后在程沅曄的心裡是如何的，但是她回想起皇宮裡的孤零零的牌位她的心裡就感覺到母后在程沅曄的心裡是重要的。甚至是十分重要的，她不敢詢問半方。
但是他們即將要成為夫妻，她想要知道關於程沅曄更多的事情，她也已經做好了慢慢對程沅曄坦白的準備。
程沅曄不知道在沉思著什麼，低垂雙眼，掩蓋了浮現在眼底的暗淡之意和難過之意，顏若汐不知道他在思考何事，但是可以感受到程沅曄此時此刻的狀態卻是不太好，她的直覺告訴他現在不適合開口。
房間內一片的寂靜和沉默，顏若汐安靜地等候著，一邊腦海中快速地思考著如何打破這個尷尬的氣氛。甚至是有些後悔開口詢問程沅曄不願意面對的事情。
忽然之間，顏若汐聽到了頭頂上傳來一聲的輕笑，充滿了嘲諷和寒意。顏若汐的心臟悄悄地咯噔了一下。
「母后離世的時候我只有，八歲。還不懂事。一天天過去之後我也知道母后離世是，如此令我難受。」程沅曄抬起頭盯著地面上的一出發呆，雙眼失神。
顏若汐抬起手臂環住他的脖子柔聲安慰道:「母后定是一個心腸善良的女子。」
程沅曄的眼底浮現一抹的迷茫之色。
在他的記憶里，母后的確是一個心腸善良的女人。母后在世之時，他從未見過母后掉眼淚，也沒有在母后的臉上看過失望遺憾之色。只有名義上的父皇偶爾到宮殿之時，他才能從母后的臉上看到深深的無奈之。
那個時候，他還不懂母后每一次看到父皇都是無奈的表情。直到母后躺在地上，身上的白色衣裙被鮮艷刺目的血液染紅之時，他終於真正知曉母后的心中所想。
程沅曄緩緩閉上雙眼，感受臉頰處的女子緩緩地吐出溫熱的呼吸，擾亂了他的心頭，打亂了腦袋裡思緒。這樣也好。他也不想急繼續回想往昔的事情。
程沅曄垂下雙眼盯著懷抱的女子輕聲問道:「小汐還想知道什麼事情？」
顏若汐搖頭說道:「沒有了。」程沅曄抬手輕撫柔軟細嫩的臉頰輕聲說道:「以後有什麼事情想問，直接問我便可。」
顏若汐輕輕點頭，抬頭看著他說道:「我把顏肅的事情告訴了二姥爺和二姨，二叔也知曉了。」程沅曄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失笑說道:「好。這些事情他們本應該知曉。小汐做得很好，如果你沒有及時地告訴他們，他們遲早有一天也會知道，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顏若汐輕點頭疑惑問道:「你和二姥爺之間有什麼矛盾嗎？我怎麼感覺他對你不是很滿意。」
程沅曄沉默了一會開口解釋道:「母后生前與二姥爺和二叔相識。母后欲想上京城，二姥爺和二叔不同意，母后不停便獨自一人偷溜上了京城。」
「二姥爺和二叔知曉之時已經來不及了，母后入了皇宮，被皇上納入了後宮。」
程沅曄停頓了一下沉聲繼續說道:「二姥爺和二叔曾想上京城勸回母后，母后不願意，與他們鬧了不少的矛盾。二姥爺一氣之下便不管母后，直到母后離世，二姥爺和二叔才……二姥爺想向皇上接我到江南，親自膝下教養。」
「但是我不想，我執念留在京城。二姥爺氣不過便撒手不管我了。小汐是不是也覺得我做得不對？」
顏若汐沉默不語，搖頭說道:「不，是你一直都在我的身後。」一直守在我的身後用自己的方式保護我在即是危險又陌生的地方展開手腳，是程沅曄時事站在暗處守護著。
顏若汐將二姥爺的話傳達給他，程沅曄聽完後面無表情，略是有些無奈說道:「二姥爺還是老樣子，隨後我再找時間與他談話。」直都在我的身後。」一直守在我的身後用自己的方式保護我在即是危險又陌生的地方展開手腳，是程沅曄時事站在暗處守護著。
顏若汐將二姥爺的話傳達給他，程沅曄聽完後面無表情，略是有些
顏若汐點點頭問出徘徊在心中的疑問:「二姥爺和母后，是什麼樣的關係？」
程沅曄的臉色忽然之間變得難看，道:「二姥爺在江南之時，與一位志同道合的官員攜手處事。後面那一位官員發生了意外不明而亡，滿府的家人被屠殺，只有母后被親爹費了不少的力氣送出家府。」
「二姥爺悲痛欲絕，過了好幾年在江南站穩了腳跟之後，才找到了淪為乞丐的母后。放在膝下教養。所以二姥爺是母后的養父。」
顏若汐恍然大悟，這裡居然還有這一層的關係!
顏若汐怎麼也想不到後面的事情居然是如此的凌亂，每一個人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每個人走著走著又是繞成了一個圈子。
顏若汐感慨說道:「沒想到我們之間還有這樣的聯繫。」
顏若汐輕笑低頭在她的耳邊說道:「所以你在我的手裡逃不掉了，你想走也沒有機會了，顏若汐。」
顏若汐的身子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抬頭跌入他深邃的眼眸笑道:「好啊。我從未想過要逃離你的身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