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修羅場下(必訂4000字)

  餘墨白的頓時站住了。【Google搜索】

  他扭過頭,緊緊的盯著馮林皓,「耗子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剛才在樓梯口,她們倆都看到了。」

  馮林皓說完這句話感覺腿都有些軟,他看著不遠處的病房,不想走了。

  餘墨白臉上面無表情。

  馮林皓以為他沒聽清楚,還要重複一遍。

  「別你媽重複了,老子聽清楚了。」

  餘墨白不耐煩的擺擺手,想起剛剛還信誓旦旦的保證不會發現,這馬上就來打臉。

  「馮林皓,你大爺的,她們來了,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我也不知道啊。」

  面對發小的責怪,馮林皓不樂意了,「你要是早點告訴我,就不會出現剛剛那一幕。」

  「行了行了,別說了。」

  餘墨白走到病房門口站住,仔細的聽著裡面的動靜。

  病房裡有三個女生。

  沒有談話聲,出奇的安靜。

  他其實不想進去,但是該面對還是要面對的,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

  餘墨白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而入。

  該面對的終於要面對了。

  房間裡,冬亦可和季沐舒一人坐在床邊,一個人站在窗邊。

  見他回來了,兩個人同時看向他。

  目光里不知道含著什麼意思,只不過複雜的很。

  餘墨白勉強撐起笑容,「木梳,你來了,怎麼也沒告訴我一聲。」

  季沐舒低著頭,抿著嘴唇沒說話。

  她起身把保溫飯盒打開,裡面是精心熬好的南瓜粥和一疊小鹹菜,加上兩個雞蛋。

  鄭朝霞說醫生不讓餘墨白吃油膩的,季沐舒貫徹的很徹底。

  「餓了吧,來吃飯吧。」

  季沐舒的聲音和往常一樣,聽著絲毫沒有什麼異常。

  不過餘墨白卻知道,她的情緒不對。

  她把粥放到床頭柜上,用勺子攪了攪,又低頭吹了吹。

  只是誰也沒看到,就在她低頭的一瞬間,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掉進了粥裡面。

  餘墨白沒吭聲,他默默的走到床邊,端起南瓜粥喝了起來,「今天的粥很好喝。」

  季沐舒沒吭聲,她低著頭走進廁所。

  餘墨白又把目光放到了冬亦可的身上。

  只不過冬亦可根本沒有看他,目光一直望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于欣然見到這幅場景目光在兩個人身上掃了掃,好像想明白了什麼。

  她輕輕咳了一聲,喝了一杯水準備看戲。

  不過季沐舒從廁所出來之後並沒有任何變化,只是靜靜的坐在陪護床上看餘墨白吃飯。

  「好喝嗎?裡面加了一些大棗。」

  「好喝。」

  餘墨白點點頭,他夾起一塊小鹹菜,「這也是你做的?真好吃。」

  「這個是學校買的。」

  季沐舒輕輕搖頭。

  「看來你們學校食堂比我們的好吃,以後要經常過去蹭飯了。」

  餘墨白假裝輕鬆的問道,「你中午吃飯了嗎?」

  「還沒,回去再吃吧,我還不餓。」

  餘墨白問什麼,她就答什麼。

  平靜的不能再正常了。

  但是越這樣,餘墨白心裡越難受。

  包括窗戶邊上一句話沒說的冬亦可。

  這兩個人表現的都不太正常。

  餘墨白也就沒繼續問什麼,只是慢慢的吸熘著粥。

  如果季沐舒直接哭鬧,那還好。

  就怕她這種賊冷靜的面對這件事,那後果就有點不堪設想了。

  不過,看到了也好,早晚都會知道的。

  只不過早知道一些,晚知道一些的區別而已。

  想到這,餘墨白大口的喝著粥,幾口喝下之後,打了個飽嗝。

  季沐舒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收拾好保溫飯盒。

  冬亦可聽到收拾飯盒的聲音,看了一眼時間。

  臉上經常掛著的笑容也消失了。

  她走到餘墨白身邊,一隻手扶著床,另一隻手在季沐舒看不到的地方伸進被窩。

  捏住餘墨白的大腿,狠狠的掐了一下!

  嘶

  餘墨白根本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出,差點叫出聲。

  不過因為季沐舒在,他愣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冬亦可覺得不解氣,換了個位置,這一次,她用上了手指甲。

  這讓餘墨白腦門上都起了一層細汗。

  不過他仍然沒出聲。

  「亦可,時間到了你們倆,該換班了。」

  餘墨白勉強的笑著,「真的,真的到時間了。」

  冬亦可瞥了一眼季沐舒,這才鬆手,隨即臉上堆滿了假笑,「我就先走了餘墨白。」

  這一聲餘墨白叫的他心裡有點驚。

  不過有季沐舒在旁邊,他只是微微點頭,「路上小心,回去好好複習啊。」

  冬亦可沒說話,徑直走出了病房外面。

  餘墨白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直到背影消失了才收回。

  他其實並不太擔心冬亦可。

  一是因為兩個人之前也把這件事情說清楚了,冬亦可並不在意這件事。

  她現在表現出這個樣子,多半是因為那個女生就是顏沫萱的緣故。

  二是因為,她剛剛的表現。

  說句心裡話,當他走進病房冬亦可一聲不吭的時候,他的確有有點擔心。

  不過就剛才冬亦可使勁掐他的這兩下,餘墨白完全就放心了。

  她這是在無聲的抗議,也是撒氣。

  等回學校哄一哄估計就沒事了。

  他最放不下心的,其實是季沐舒。

  從進病房,到給他拿粥,再到回答問題。

  她太平靜了。

  平靜的有些可怕。

  「木梳。」

  餘墨白想找幾個話題看看她到底什麼態度,「還記得高中那次,我想抄你答桉,你直接給我告訴老師那次嗎?」

  季沐舒點點頭,「記得。」

  「那如果我們倆是現在的關係,你還會告老師嗎?」

  「我不知道。」

  季沐舒始終低著頭,她的手不停的揉搓著床單,似乎上面有吸引她的魔力。

  餘墨白看不到她到底是什麼表情,也沒辦法推斷她到底是什麼想法。

  話題到此結束。

  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躺著,誰也沒說話。

  餘墨白抓住了季沐舒的小手窩在手心。

  她冬天的時候手腳冰涼,從小就是這樣。

  季沐舒也沒有躲,慢慢的,她彎下身子,腦袋放在了餘墨白的胳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下午,兩個人總共也沒說幾句話。

  病房裡十分安靜。

  馮林皓不太適應病房裡安靜的氛圍,他覺得十分難受,呆了一會就走了。

  外面,從落日到黑夜,指針指到了八。

  「我先走了。」

  季沐舒看了一眼時間之後起身,「明天再來給你送飯。」

  「哎,木梳」

  餘墨白話還沒說完,季沐舒就已經走出了病房。

  走的特別決絕,就像他之前一樣。

  房間裡再次安靜下來。

  不過很快,于欣然打破了平靜。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她們看見了?」

  餘墨白沒吭聲,穿著衣服走出了病房,等再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盒煙。

  「你幹什麼,病房裡不能抽菸。」

  于欣然皺著眉頭說道。

  「你他媽管我。」

  餘墨白罵了一句,不過他還是沒點。

  「你罵我?」

  于欣然呆呆的看著他,「我媽從小都不捨得罵我。」

  餘墨白沒搭理她。

  三樓有個平台,就在窗戶外面,他打開窗戶跳到了平台上,點燃一根。

  煙霧穿過肺葉和氣管,循環了一圈之後呼出體外。

  餘墨白好久沒抽過煙了。

  尼古丁刺激的味道讓他忍不住的咳嗽幾聲。

  「不會抽就別抽,裝什麼苦大情深。」

  于欣然走到窗戶旁邊,身上披著一件衣服,「這又不怪我,我怎麼知道她們倆和你們倆會碰上。」

  餘墨白瞥了她一眼,「窗戶關上,你不怕凍感冒。」

  「還有心情關心我,看來事情沒我看的那麼糟。」

  于欣然掏出手機給餘墨白看,「就憑剛剛那句話,我就把這張照片刪了,夠意思吧?」

  餘墨白原本是蹲著的,當他看到這張照片直接蹦了起來,「你還偷拍?」

  「刪了刪了。」

  于欣然晃了晃手機,「我也不知道會出這種事啊。」

  餘墨白知道這是事實,但是他就想往別人身上推卸一點責任,不然他不爽。

  一根煙,他抽半根,風抽半根。

  最後凍得瑟瑟發抖才重新跳回房間裡。

  「你想好要怎麼辦了?」

  于欣然問道。

  「怎麼辦?涼拌!」

  餘墨白直接蒙上了被子呼呼大睡。

  不過他哪有心思睡覺,在被窩裡他打開qq,一遍又一遍的看著季沐舒的頭像,幾次都點進去想和他說幾句話,但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于欣然不知道具體情況,她看著蒙著被子的餘墨白,忍不住搖搖頭。

  渣男就是渣男。

  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睡大覺啊?

  一直到了晚上十點多,餘墨白才下定決心發消息。

  他先是給冬亦可發了一條消息,「睡了沒?」

  冬亦可:「你有事嗎?」

  餘墨白:「沒事。想和你說說話。」

  冬亦可:「你沒事,我有事,沒事別煩我。」

  餘墨白:「當初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冬亦可:「你特碼還和老娘說當初,當初老娘怎麼說的,說煩那個臭娘們,你是怎麼做的?」

  餘墨白沒回,也不知道該怎麼回。

  冬亦可又發來一條消息,「明天老娘不去了,你愛找誰找誰去,就把那個臭女人找過去好了,放心,絕對不耽誤你們。」

  餘墨白髮過去一個表情,顯示對方已經刪除了好友。

  原本餘墨白以為哄她幾句就能好,沒想到先受到了第一波打擊。

  受都受了,也不怕第二波了。

  餘墨白又給季沐舒發過去一條消息,「木梳,你睡了嗎?」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季沐舒才回,「沒有。」

  餘墨白:「你在幹什麼?」

  季沐舒:「躺著。」

  餘墨白:「木梳,我想和你聊聊今天的事。」

  季沐舒:「時間不早了,你先睡覺吧,把身體養好,以後的事兒等你出來之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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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沐舒沒說不談,只是把時間推到了等餘墨白出院之後。

  餘墨白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好兆頭,只不過這倆人誰也沒有聊聊的意思,他索性也放下了手機。

  反正還要在醫院呆兩天,不管發生啥,等出院再煩吧。

  於是他勐地一下坐起來,把旁邊的于欣然嚇了一跳,「你詐屍啊!」

  「你還沒習慣嗎?你們高麗這種電影可不少。」

  餘墨白又掏出了一根煙,煙這玩意兒,沒事想不起來抽,煩心的時候抽一根解千愁。

  于欣然紅唇一撇,她倒是好奇餘墨白是怎麼把三個女生給勾搭到手的。

  餘墨白站在窗外,借著東風說了一句,「可能是魅力大吧。」

  「魅力大又沒用,有錢才是王道。」

  于欣然舉了個例子,「我記得小時候我爸沒錢的時候,就我媽一個女人,後來發達了,女人就多了,我媽一開始想管,後來發現管不了也沒辦法了。」

  「她已經習慣了有錢的日子,想離婚又沒離,後來只要我爸按時給錢,她就當看不見了。」

  「這說明什麼?」

  「說明啥?」

  餘墨白叼著煙反問。

  「說明有錢才行。」

  「不,說明的你媽不懂法律,在我國法律來說,她只要離婚,你爸的一半財產都是她的,因為那是婚後共同財產。」

  餘墨白笑嘻嘻說道,「等到時候拿著錢在找一個不是美滋滋?」

  于欣然聽到這句話並沒有反駁,而是捂著嘴笑起來。

  她越來越覺得餘墨白這個人很有趣了。

  第二天早上。

  冬亦可沒來,等到的確實閆文斌,顏素敏幾個校領導,甚至還有盛京大學的校長,呂長斌。

  他們表情嚴肅的走進病房。

  「墨白,欣然,你們倆沒事了吧?」

  閆文斌關心道。

  「校長,已經沒事了。」

  餘墨白搖搖頭,「其實不用麻煩各位領導跑過來一趟的。」

  「應該的。」

  閆文斌說道,「這次來還是為了告訴你們一件事,伍雄桂抓住了,他坦白了,火就是他放的。」

  餘墨白臉色沉下來。

  這幾天忙,沒時間考慮這件事,不過現在閆文斌提起之後,他就他媽後悔當時當什麼狗屁救命恩人,差點把自己搭進去。

  現實版的農夫與蛇啊!

  「其實也怪學校。」

  顏素敏嘆了口氣,「其實取得你的原諒之後,學校方面本不應該再說什麼,但是經過校dang,wei領導小組決定,還是給伍雄桂記大過處分,並且不會給他頒發畢業證書。」

  「就是因為這個,伍雄桂以為是你在背後搞鬼才決定要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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