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裴之站在門口。
一對龍鳳喜燭跳動著火焰。
照耀得她白皙細膩的後背細膩如脂膏,泛著瑩瑩光澤。
不必觸碰,便知有多麼滑膩。
他一步一步靠近床邊。
沈明棠睡得很熟,白潤的臉頰,泛著微微的粉。
今晚,她是他的新娘。
謝裴之只是一想,喉間發緊、發澀。
今日大婚,沈明棠累著,謝裴之不忍將她喚醒。
掀開大紅的百子被,他躺在沈明棠的身側。
沈明棠的身體有意識一般,翻個身擠進他懷裡,迷迷糊糊的抱著他的臉,吧唧親一口,腦袋埋在他的胸膛,蹭一蹭,找個舒適的位置睡過去。
謝裴之將沈明棠抱個滿懷,她身上奇怪的衣裳,只堪堪遮住那遠山霧嵐的美景。他垂下眼帘,視線落在她肩頭上的印記,翻過身去,將她囚進兩臂之間,口勿向她的耳廓:「嬌嬌。」
沈明棠一個激靈,睜開一雙霧蒙蒙的眼睛。
謝裴之低笑一聲,輕啄一下她的眼角。
「良辰美景,不可辜負。」
沈明棠驀地睜大眼睛,想到今晚是新婚夜,她穿上舞娘衣裳,準備給他跳一支舞呢!
今日太疲累,沾枕頭便睡過去。
「裴之、夫君、等一等……」
沈明棠不想辜負,她掙扎一下,布料被他刁走。
「……」
跳個球!
*
殷蘭望著天空一輪圓月,聽到屋子裡的動靜,離的遠一點。
一直到黑蒙蒙的天際泛起魚肚白,屋子裡的動靜才漸漸消停下去。
兩位婢女送了熱水進去,又折身出來。
「爺一點都不憐惜新婦,身上沒一處是好的。謝娘子這種嬌嫩的美人,爺也不怕弄壞了。」
「謝娘子這樣的美人,爺若能克制,那便不是個男人。」
「也對,謝家還沒有後輩呢,勤奮些地里才能長莊稼。」
殷蘭看著兩個婢女笑鬧著離開,不禁失笑,謝娘子若是知道上頭的談話,只怕羞的沒臉見人了。
——
謝府賓客散盡。
謝母攜帶謝茯苓回屋。
衛夫人救回來,被關在耳房,錦衣衛看守的固若金湯,不怕她被人救走。
「夫人。」
守在門口的婢女,給謝母行禮。
謝母匆匆進屋,屋子裡燈火通明。
謝振北躺在床上,臉上的青色更深重一點,闔眼陷入昏睡。
「四丫頭,給你爹看一下,他身體好了嗎?」謝母將謝茯苓拉過來,示意她號脈:「你爹是睡覺,還是昏迷?」
「娘,您別心急,我看一看。」謝茯苓坐在杌子上,給謝振北號脈。
不一會兒,她臉色凝重。
謝母見狀,心裡咯噔一下:「咋樣了?」
「爹中了一點毒。」謝茯苓看謝母臉色唰的慘白,整個人搖搖欲墜,連忙扶住她,解釋道:「娘,這毒我在老頭兒那兒見過,他手裡有解藥,不用擔心,我這就叫人去取藥。」
謝母一聽能解毒,鬆了一口氣,手腳發軟。
「衛氏做的?」
謝母聲音裡帶著薄怒,心疼永安候,又怨衛夫人心毒手辣,居然要永安候的命。
「不是。」謝茯苓眼底閃過冷意:「鳳無梵。」
一個個將他們家當做軟柿子捏,謝茯苓決定給鳳無梵一點顏色瞧瞧,叫他睜大狗眼,知道謝家不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