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謝裴之心機男!(2章合併)

  韓岳摸一下鼻子,在謝裴之身上聞到血腥的味道,心裡嘖了一聲,這男人倒是深藏不露。

  「細數起來,我是糖糖表舅,你要攔?」

  韓岳笑的很欠揍,逕自用肩膀撞開謝裴之。

  「砰——」

  謝裴之在他錯身而過時,一拳揍在韓岳腹部。

  力道十足。

  韓岳臉色鐵青,反應迅敏的摁住謝裴之的肩膀,一拳還回去。

  謝裴之側身避開,用手臂擋住韓岳的攻擊。

  兩個人動作兇猛的搏鬥,每一拳裹挾的狠勁,都是置對方於死地。

  忽然,謝裴之卸下防禦。

  「砰——」

  韓岳一拳擊在謝裴之的肩膀上。

  「你在幹什麼?」沈明棠從屋裡出來看見韓岳打謝裴之,臉色冰冷的快步走了過來,一把將韓岳推開:「別以為你是國舅爺,就能隨便欺負人!你再打他一下試試!」

  「???」

  韓岳真的是比竇娥還要冤,明明是謝裴之先打他,而且他挨揍是最多的!

  他看著謝裴之緊抿薄唇,一副老實人的模樣,臉瞬間黑了。

  這狗逼男人,心機太深沉。

  故意撩他打架,被沈明棠發現是他單方面揍人,對他產生厭惡。

  「我沒有,是他……」

  沈明棠瞪他一眼,壓根不聽他的解釋,轉頭訓起謝裴之:「他打你,你就讓他打?你咋不知道還手?」

  謝裴之淡淡道:「他昨日送你回來。」

  「就為這你就讓著他?我已經做份早飯還完他的人情。下回他再打你,你打回去,我進宮告訴皇后,韓岳先欺負人。」沈明棠將以權壓人玩的很順溜。

  謝裴之嘴角微微上揚:「聽你的。」

  韓岳:「……」

  這他媽……

  韓岳氣笑了。

  一扭頭,進屋去吃早飯。

  謝裴之冷眼看著韓岳的背影,牽住沈明棠的手進屋。

  「疼不疼?」沈明棠擔憂地問。

  謝裴之搖頭:「不痛。」

  「怎麼會不痛?我聽著就覺得痛。」沈明棠吩咐殷蘭,「你去買一瓶藥油。」

  殷蘭立即去買。

  韓岳說:「給我買一瓶。」

  沈明棠冷笑:「自己去買。」

  韓岳心塞,「他揍了我好幾拳,身上青了。」

  「活該。」

  「……」

  韓岳蹙眉,怎麼他挨打就活該了?

  這頓飯吃不太下去了。

  在沈明棠心目中,謝裴之不會主動挑事,除非對方觸及他的底線。

  沈明棠給謝裴之挾一個三鮮包:「你喜歡吃木耳,我在裡面放了一些,嘗一嘗味道。」

  謝裴之挾包子吃。

  韓岳心裡冷笑,一腳踹過去。

  謝裴之動作一頓,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桌子上,安靜和諧。

  桌子下,當光劍影。

  「啪嗒」一聲,沈明棠擱在碗口的筷子掉在地上。

  韓岳在謝裴之收回腳時,雙腿絞住,逼迫謝裴之踹他。

  沈明棠撿筷子,看見謝裴之踹韓岳一腳,眨一眨眼,坐直身時,臉上帶著笑,再給謝裴之舀一碗蝦仁粥。

  「多吃一點。」

  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謝裴之睨韓岳一眼,低頭吃粥。

  韓岳:「???」

  他試探的問:「糖糖,你剛才……沒看見什麼?」

  「看見了。」沈明棠吃一隻餃子,睨他一眼,仿佛在說有什麼問題嗎?

  韓岳:「……」你就沒什麼要說的?

  沈明棠並沒有。

  她和謝裴之相互挾菜,偶爾低語幾句,韓岳孤零零的坐在對面,舌頭抵一下腮幫子,覺得他打生下來,就沒這麼吃癟過。

  筷子插進竹屜里,將一籠三鮮包攏到他面前來,三五兩口,將剩下的幾隻吃了,似乎連同悶在胸口的鬱氣一併吞進去。

  「吃完了?」沈明棠看向韓岳,「你走吧,有事沒事別來我家。」

  韓岳站起身道:「我是你表舅,上自己外甥女家,還得讓人批准?」他往外走,不想心窩子扎刀:「中午我要吃豬肘子。」

  沈明棠轉臉看向謝裴之,眨一眨眼:這可和我沒關係,這人就是無賴。

  謝裴之垂眸道:「你給他做。」頓了頓,意味不明道:「他是你表舅。」

  「才不做。」沈明棠嘟囔道:「我是為你學做的飯,才不做給欺負你的人吃。」

  謝裴之一愣,看向沈明棠。

  沈明棠已經收拾碗筷進廚房。

  收拾好廚房,沈明棠拎著木桶去澡堂,不見謝裴之換下的髒衣服,她皺一下眉,去睡覺的屋子裡去找,沒有看見髒衣裳。

  沈明棠準備去問謝裴之,從窗戶往外看,瞅見院子裡晾衣杆上,晾曬著謝裴之的衣裳。

  搓洗乾淨自己的衣裳,沈明棠晾到謝裴之衣服旁邊,她皺一皺鼻子,湊到謝裴之衣裳上聞一聞,有淡淡的血腥味。

  他昨晚出去受傷了?

  沈明棠將木桶扔下,去雜房裡找人:「裴之?謝裴之!」

  推開門,謝裴之將柴刀砍在木頭上,準備出去。

  不等謝裴之開口,沈明棠衝過來,雙手抓住他的衣襟往一邊拉開,扒下謝裴之的衣裳。

  謝裴之:「……」

  沈明棠看一圈,沒發現謝裴之受傷,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臉頰通紅,呆呆地看著他寬闊結實的背脊,熱汗順著脊背的溝壑流下去。

  她吞咽一下口水。

  「看夠了嗎?」

  謝裴之轉過身來,將衣裳攏好。

  沈明棠仰起頭,他剛才劈柴臉被熱氣薰出一層薄紅,汗水順著他稜角分明的臉龐流下來,像是滴在她的心口,燙得沈明棠耳朵都紅透了,她強忍住羞澀,跑出雜房。

  沈大富正好從外面回來,手裡拎一隻鳥籠子,一隻黑不溜丟的八哥在裡面跳來跳去。

  「嬌嬌,爹在外頭茶館聽人說書,聽見一個了不得的消息。」沈大富將鳥籠子遞給護衛,讓他掛在屋檐下,唏噓的說道:「蕭明珠回到蕭家,還以為她日子好過,結果給秦玉章做妾。聽說昨晚把秦玉章給嚇病了,你那二姑母不是好相與的,沒她好日子過。」

  「嚇病了?」沈明棠想到蕭明珠臉上的疤,臉色變得有些怪異,「那是沒好日過了。」

  沈月娥昨日就恨上蕭明珠,秦玉章被嚇壞了,哪裡還會對蕭明珠起憐惜?只怕丟在後院裡冷落。

  「你姑母好面子,昨晚丟了丑,今兒個准得在蕭明珠身上找回來。」沈大富嘆息一聲,心中悵然,蕭明珠落得這樣的下場,只怪她自己心中戾氣太重。

  果然,如沈大富所料,今日一早蕭明珠收整好心情,去給沈月娥請安。

  沈月娥挑她的錯處,來得遲了,叫蕭明珠跪在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