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括談完生意回府,滿身的酒氣。
「大侄兒,你看見楨兒了嗎?」
蕭二夫人神色慌張,衣裳散亂,沒有平日的整潔,顯然是臨睡發現蕭楨不見了,急慌慌的套上衣裳找人。
她急的快哭出來:「吃晚飯的時候,他好不容易清醒一會,說是頭疼犯困,沒有甚麼胃口,早早回屋歇下。方才守夜的小廝進屋去看,不見他的人影!」
「你別急,他現在是清醒的,出去許是有事。」蕭括敷衍道:「我讓護衛去找人。」
蕭二夫人正要感謝蕭括,只見門仆慌張的報導:「大少爺,不好了,有人帶侍衛過來包圍住咱們府邸!」
不等兩個人反應過來,數十個侍衛進來,每道門都有侍衛把守。
蕭二夫人嚇得渾身發顫,面如土色。
她從來沒見過這等陣仗!
蕭括臉色難看,倒還算鎮定,詢問秦川:「這是怎麼回事?蕭家犯什麼錯,讓你們大動干戈?」
「蕭楨率劫匪劫掠貢布,他拒不就擒,已經被絞殺。你們蕭家與劫匪勾結,我奉王爺的命令,抄沒家產,將你們捉拿歸案!」秦川將文書展開給蕭括過目。
王爺?
泰安府是秦王的封地。
只有他一個王爺!
蕭括不相信王爺會抄他的家,可仔細看侍衛的穿著,的確是秦王府的人。
「這裡面有誤會,今天白日我見過王爺。」蕭括給秦王十二萬兩銀子,他們之間算是攀上幾分交情,鎮定自若地說道:「蕭家歷代從商,沒有做過違背律法的事情,更可能勾結劫匪,請這位大人通融,讓王爺明察!」
心中惱怒蕭楨這蠢貨,得了失心瘋不安份,無端去劫持貢布……他臉色頓時大變,整個泰安府能稱得上貢布的只有沈家的布!
蕭括怒氣上涌,恨不得將蕭楨鞭屍!
「楨兒!你們把我的楨兒怎麼了?」蕭二夫人乍然聽到噩耗,幾乎昏厥過去,哭得神昏氣短,逼問秦川:「楨兒不可能勾結劫匪,是不是你們殺了他,故意給他扣罪名!」
「他與劫匪劫持沈家的貢布,被我們當場抓住,已經逼問同夥,他們全都認罪!」秦川給侍衛打個手勢,全都闖進蕭家綁人。
「沈明棠!又是這個賤人!」蕭二夫人朝蕭括哭訴道:「括兒,你要給楨兒報仇!今日我見著這個賤人,她故意拿話刺我們母子。楨兒受了辱,這才給她一個教訓!我們沒有勾結劫匪,是那賤人誣陷我們!」
蕭括臉色陰沉,拳頭捏得咔嚓響,幾乎控制不住要掐死蕭二夫人!
他將沈大富送進大牢。
沈明棠反手將蕭家滿門送進大牢!
蕭括聽見內院傳來哭叫聲,侍衛翻箱倒櫃,臉色陰沉道:「這位大人,你們抄家未免有些越職?」
「你們勾結劫匪,在王爺的封地上敢劫持貢布。皇上問罪下來,王爺也擔不起這個罪責。今日先抄你的家,再將此事如實上報。」秦川笑容溫潤,明擺著告訴蕭括,他們行先斬後奏之事。
蕭括咬牙:「王爺他收我……」
「哦,你說賄賂王爺?」秦川點了點頭,「我會在罪狀上再添這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