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三郎搖了搖頭,比退學還叫人苦悶!!!
他學習發奮一點,就用力過猛了,一不小心考到個第一。
「大嫂,我這樣的半吊子,考到書院第一名,他們也太弱了吧!」
沈明棠:「……」
你這樣說話是要挨打的!
「夫子說今後每次測考,我跌出前五就要退學。」他哪裡還有時間做木工?
謝三郎薅一把明顯變少的發量,委屈巴巴地說道:「我要少年頭禿了。」
「沒關係,實力不允許咱們低調,今後次次保持第一。」沈明棠接過他手裡的書箱塞給謝裴之,安慰道:「大嫂每天熬姜水給你洗頭。」
「!!!」
謝三郎更想哭了。
謝裴之道:「你次次考第一,新宅子給你辟一間工棚,專門給你做木工。」
謝三郎眼睛噌的亮了!
「大哥,真的嗎?」謝三郎高興的一雙手不知道怎麼放,激動的拍著胸口:「我可以!我可以!」
謝裴之將書箱遞給他。
「大嫂,我去念書了!」謝三郎接過書箱,樂顛顛的離開。
沈明棠一臉無奈,謝裴之真是次次命中謝三郎的死穴!
謝三郎若知道原本新宅子有給他辟出工棚,是不是得像炮竹一樣炸了?
「裴之,我居然期待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沈明棠忍俊不禁。
謝裴之嘴角動了動,罕見的露出一點笑意。
「我明天要去縣城收糧食。」沈明棠了了一樁心事,一心放在洪澇這一樁事情上。
後娘的依仗是楚敬德,若楚敬德倒台,對付她輕而易舉,不用擔心楚敬德為後娘出氣,利用職權對沈家施壓。
謝裴之低低「嗯」一聲,兩個人相顧無言的去作坊。
——
楚敬德從周府出來,一臉陰雲。
回到縣城沈家,和楚含柳、沈瑤關在屋子裡密談。
「周茂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我方法用盡了,秦玉章幫忙出面說項,他都沒有鬆口。反倒叫我去修築河堤做好防汛措施。富源縣從未出個洪澇,搞這些虛頭巴腦的事情幹什麼?」
楚敬德冷笑一聲,「他是想藉機耍官威,磋磨磋磨我!」
楚含柳皺緊眉心:「父親,章兒的父親是戶部侍郎,話語權比周茂要重,咱們很快結成姻親,找他幫忙不是更好?」
「婦人之見!如今還未成親,找秦家幫忙,他們會看輕咱們。好剛要用在刀刃上。」
楚敬德眯了眯眼,轉瞬笑開了:「修築河堤便修築河堤,既然是周大人開口,我自然得照辦。」
他想到一個辦法,能讓周茂受他驅使。
「瑤兒,沈明棠和周家交好。她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你就跟她打好交道,這一筆修築河堤的銀子,你借她的手弄到周家去。」
楚敬德眼底閃過陰狠,捉拿到周茂的把柄,那就風水輪流轉,得周茂低聲下氣求著他了!
沈瑤眼中閃過嫉妒,沈明棠這樣的傻子,憑什麼招周家待見?
「好,我明天就去找她。」沈瑤答應下來,心裡埋怨楚含柳辦事不利索,這麼久了,連個傻子都沒有處理好!
第二天一早,沈瑤帶著王嬤嬤一起去桐鄉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