灤香園沒有了,不代表皇都其他的勾欄之地也沒有。(-_-) (-_-)
沁香園坐落在皇都最繁華的中心地帶,是皇都最好的尋歡作樂之地。
沁香園的大門前懸掛著繪有艷麗花卉和翩翩舞蝶的彩燈,其樓閣飛檐翹角,金碧輝煌,每一磚每一瓦都透露出一種華麗的淫靡之氣。
其門口,隨處可見美人倩影,她們身著華美的衣裳,姿態各異,用嬌媚的聲音和姿態,迎合著每一個人的心意。
往裡走,沁香園內裝飾極盡奢華,從細膩的木雕到璀璨的寶石鑲嵌,華燈初上時,紅燭高燒,紗幔輕舞,給人一種迷離而神秘的感覺。
此時,沁香園天子一號房內,空氣中瀰漫著香燭的煙霧和脂粉的香氣,讓人仿佛置身於夢幻之中。
紀少軒今天心情很好,他聽說了沈磬救助田莘如的事情,可這有什麼用呢?
田莘如已經是他的人了,這個女子的身子是他破的,她身上全是他的味道,這是她怎麼洗都洗不掉的事實。
哪怕田莘如去死,身上印的,也是他紀少軒的標籤。
想到這裡,紀少軒不免回憶起那日田莘如在他身下的模樣。
少女青澀的身體,吹彈可破的肌膚,初夜時的不適,稚嫩的喘息,以及那含淚的眼角……
嘶——
紀少軒不能想,一想到那個時候的田莘如,他整個人就熱了起來,全身上下頓時心猿意馬了起來。
他想再嘗嘗田莘如的味道。
他到現在都可以回想那清香甜美的芬芳馥郁。
真想啊。
他有點後悔當晚只來了兩三次。
嘖,時間不夠啊,他將田莘如抱回房間的時候就已經很晚了,這點時間怎麼夠?
此時,紀少軒看向他身邊的姑娘。
姑娘身材苗條,柔弱無骨,猶如一株婀娜的柳樹優雅而自然。
她的腰肢纖細,仿佛輕輕一握就能握住,她的雙腿修長而有力,走起路來猶如春風拂面,給人一種優雅而自信的感覺。
紀少軒將姑娘一邊撤到了自己的懷裡。
「紀少爺~」姑娘喚道,那聲音柔軟細膩,宛如弱柳扶風一般吹到紀少軒的耳邊。
房間裡燭光閃爍,窗外星星點點,紀少軒喝了點酒,此時感覺剛好。
隨即,紀少軒對姑娘上下其手,將姑娘的身子摸了個遍,可他心裡居然還有些嫌棄。
嘖,沒有田莘如的嫩。
他掐了掐那姑娘的腰。
嘖,沒有田莘如的滑。
啊,他想了。
紀少軒有些迫不及待。
提什麼親啊,直接把人帶回家不就好了?
紀少軒腦子裡全是田莘如的樣子,猛地,他抽出手,站起身,抱起姑娘就往床上走。
「啊~」姑娘輕聲喚了聲,嬌羞著臉,帶著微笑。
玉蔥般的雙手搭在紀少軒的脖子上,沒有絲毫反抗。
這種順從的樣子令紀少軒很是受用。
「今日你好好伺候爺,銀子不會少。」紀少軒喘著氣道。
「今日小柔就是紀少爺您的人,」姑娘的聲音妖嬈,「小柔任您擺布~」
「你自然是我的人,你從頭到腳都是我的人,爺要你,要好好疼你。」
說完,紀少軒將姑娘平放在床上,二話不說棲身而上。
正當兩人纏綿之時,房門「砰——」的一聲被踢開了。
「啊——!」躺在床上,衣服被紀少軒撕開了的姑娘嚇得大叫一聲,立馬下意識推了紀少軒一把,拉過被子將自己裹住。
紀少軒被這突如其來的撞門聲打擾了興致,他縮好褲子,披上外套,對著門口怒吼一聲。
「什麼人?」他被打擾了好事非常不爽利,語氣裡帶著怒意「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打擾老子的好事?不想活了?!」
他是沁香園的常客,天子一號房更是他常年包場的地方,這裡從老鴇到姑娘就沒有不認識他的,更不可能明知道自己正在寵幸姑娘,還來打擾他。
紀少軒此時邪火燒身,急需瀉火,如今半吊著,全身上下無從發泄,難受至極。
「不知道老子是誰嗎?」紀少軒嚎道,「老鴇!老鴇呢?!來人!」
回答他的,不是沁香園的老鴇道歉的聲音,而是門被撞開的聲音。
「哐當——」一聲。
田清豪和田清傑帶著怒火攻心的憤恨兩三步衝進房間,對著正朝門口發飆的紀少軒就是一人一拳。
兄弟倆昨日聽完趙氏的哭訴後,簡直氣極,恨不得立馬跑到宰相府把紀少軒給大卸八塊。
最後還是趙毓華阻止了他們,趙毓華將她在公主府的所聞所見告知了田世坤和兄弟倆。
聽到田莘如說到要「朝前看」的時候,父子三人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因此,田家人商議過後決定全力支持田莘如的想法。
只要田莘如肯重新振作,不再做傻事,他們幾個人做什麼都行,全家人都會是田莘如最堅強的後盾。
所以兄弟倆忍到現在。
清晨,兄弟倆早早趕到公主府,第一時間去探望自家的妹妹。
見到自家妹妹全身是傷,面容憔悴的樣子,兄弟倆氣得天靈蓋都冒氣了煙。
隨後兄弟倆向沈磬表達了自己全權配合沈磬行動,並要狠狠揍紀少軒一頓的意願後,加入了沈磬的「田莘如復仇小組」。
沈磬告訴兄弟倆,讓他們放心,這次去找紀少軒麻煩,不僅是兄弟倆,就連田莘如本人都能得償所願。
兄弟倆頓時對沈磬欽佩不已。
一天過去,等到沈磬集結好人手,好不容易來到了沁香園可以出手能教訓這混帳了,兄弟倆自然也不客氣。
兄弟倆「砰——砰——」兩聲,趁紀少軒沒注意,往紀少軒臉上狠狠揍了下去,把紀少軒揍得連連後退,摔倒在床前。
「啊——!」床上的姑娘嚇得花容失色,大聲叫道。
紀少軒原本以為只是普通人走錯了房間,根本沒想過是有人故意來砸場子,因此一開始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
田家兄弟這兩拳是實打實揍在了紀少軒的臉上,打得紀少軒生疼。
「你們他媽的誰啊?!」紀少軒瞪大雙眼怒吼一聲。
田家兄弟根本不理他,再次上前,一個拎著紀少軒的已經散落開來的衣領,一個對著紀少軒的臉又要一拳。💗😈 👤♦
平日裡紀少軒沒少和人打過架,他體格本來就結實,挨過一次揍了以後不可能再坐在那裡白白挨揍。
「老子不發威,當我好欺負?」紀少軒猛地一推,接著一甩,直接將田家兄弟給撤開了。
只見他一肘子擋開抓住自己衣領的手,另一隻手出掌握住打過來的拳頭,非常熟練地就止住了田家兄弟的攻勢。
田家兄弟往日裡都是本本分分的書生,生活循規蹈矩,從未與人為惡過,根本不能和整天插科打諢的紀少軒比。
被紀少軒止住了動作後,田家兄弟抽回手,想找機會繼續揍人。
而此時,紀少軒已經站了起來,腦子也從軟香玉懷之中清醒了一點。
他甩了甩腦袋定睛一看,發現居然是田清豪和田清傑。
「喲,這不是兩位大舅哥嘛!」
紀少軒收回攻擊的姿勢,露出一絲自以為帥氣的笑容,對著田家兄弟笑道。
「誰是你大舅哥?!」田家兄弟氣不打一處來,見到紀少軒這個樣子,再次衝上前去揍人。
既然是未來的「親家」,紀少軒自然不會真的和田家兄弟倆動手。
他在躲避攻擊的同時,看了看房間裡躲在床上瑟瑟發抖的姑娘,吼了一聲:「還不快滾?!」
那姑娘見這個陣勢,自然不敢逗留,她將被子把自己包得緊緊的,二話不說就著被子就跑了出去。
門口此時已經來了不少人,姑娘這樣往外一跑,頓時吸引了更多的目光。
「媽媽——!」姑娘奔跑的過程中看見了老鴇,她對著老鴇喊了一聲,「救我!」
老鴇也在門口見小柔這樣子,立馬喊道:「去三號房,裡面沒人,給自己找件衣服!」
姑娘聽話快速地跑開了。
而房間裡,紀少軒堆著笑舔著臉,面對田家兄弟的「攻勢」,他一邊閃躲一邊還套近乎:「我跟小柔沒什麼,大舅哥別誤會。」
正當紀少軒在房間裡和田家兄弟玩你追我趕的遊戲沒多久,突然餘光掃到一道倩影。
紀少軒定神一看,不是田莘如又是誰?
只見田莘如一襲白衣,她面容清晰可見,宛如鑲嵌在夜色中的一顆寒月。
她臉龐清冷,雙眼猶如寒潭秋水,不含任何表情地看著房間裡的一切,仿佛是遙不可及的月宮仙子。
此時她紅潤而飽滿的雙唇緊閉。
那是紀少軒反覆啃食過的嘴。
他至今還記得那唇瓣的味道。
「如兒!」
紀少軒見到田莘如欣喜若狂,左右側身躲開了田氏兄弟倆的胡亂出招,直接往田莘如跟前跑去。
沈磬告訴過田莘如,想要戰勝恐懼,就要直面恐懼。
因此田莘如今日跟著一起來了。
可當再次看到紀少軒,所有的痛苦宛如一根根銀針般,從四面八方刺進她的身體,另她疼痛萬分。
此刻見到紀少軒跑向自己,她差點忍不住轉身就要逃走。
沈磬握起了田莘如顫抖的手。
田莘如沒有逃。
見田莘如沒有離開,紀少軒心裡更是一喜,腳下的步伐愈加歡快。
就在紀少軒似乎立刻就能碰到田莘如的那一刻,
沈磬在這個時候上前一步,擋在了田莘如面前。
紀少軒腳下一頓。
「沈磬你什麼意思?」紀少軒原本歡呼雀躍的熱情被沈磬澆了個透心涼。
而沒等到紀少軒再靠近,唐縱酒跨出一步擋在沈磬面前。
「舒凝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唐縱酒的語氣冰冷,他一腳踢向紀少軒,「你是什麼東西?」
唐縱酒可不是田家兄弟,他這一腳直接把紀少軒踢得五臟六腑都擠在了一起。
就見紀少軒倒在地上捂著肚子不住翻滾。
田家兄弟原本在後面追趕紀少軒,見紀少軒沖向自家妹子,自然不肯,可沒跑兩步,就見紀少軒被唐縱酒一腳踢飛。
這會兒立馬調轉方向跑到紀少軒跟前接著揍起了紀少軒。
紀少軒見這架勢,露出了一絲痞笑。
田家兄弟倆的「揍」簡直個蚊子叮沒什麼兩樣,他忽略了唐縱酒和沈磬,面向田家兄弟。
「是是是,我該死,都是我的錯。」紀少軒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大舅哥,是我不好,可我是真心想娶如兒為妻啊。」
「誰是你大舅哥?!」田清傑怒吼道。
紀少軒這一聲聲「大舅哥」喊得他憤怒不已。
他雙眼衝著血,大步跨到紀少軒面前,抓起他的衣領,又是一拳下去。
可惜,拳頭被紀少軒攔住了。
「大舅哥別生氣,我和如兒兩情相悅,早已私定終身,咱兩家聯姻是好事啊。」紀少軒常年混跡各個不良的地方,手上自然有些功夫。
「你無恥!」一旁的田清豪怒不可遏,一步上前出拳打過去。
顯然,田家兄弟除了軟綿綿的拳頭,也沒有其他揍人的方式了。
「消消氣消消氣,我肯定不會讓如兒吃虧的。」紀少軒一副奸計得逞,小人得志的樣子。
「我妹妹不可能嫁給你!」田清豪道。
「怎麼不可能?」紀少軒反問,「除了我,他還能嫁給誰?」
「我妹妹死都不可能嫁給你!」田清傑跟著道。
「別介,兩位大舅哥,你們怎麼不為如兒著想呢?」紀少軒一臉得不可思議,「堂堂宰相府少奶奶,這可是多少女子求都求不來的呀。」
怎麼會有人不願意嫁給他呢?
紀少軒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房間外,沈磬見田家兄弟倆落了下風,喚了一聲。
「沈一。」
沈一的身影「刷——」的一下出現在房間裡。
「田清豪和田清傑你們出來。」沈磬繼續道。
田家兄弟倆見沈一入場後,退了出去。
紀少軒本來想瞧沈磬一眼,卻對上了唐縱酒淬冰的眼神,他嘖了一聲,看向沈一。
不過是沈磬的一條狗罷了。
他倒要看看,沈磬能拿他怎麼辦。
房間外,沈磬轉身。
此時,公主府的侍衛們已經陸陸續續闖了進來。
剛才還在看熱鬧的沁香園眾人,見到公主府的侍衛們,頓時害怕了起來,沒有人敢發出別的聲音,所有的視線都停在沈磬身上。
這時,沁香園的老鴇安撫好小柔之後,連滾帶爬的從房間裡跑了過來。
「公……公主殿下!您……您高抬貴手啊!」她語氣帶著恐懼,神情哀痛,拿著絹帕不住地擦眼淚。
誰叫沈磬有砸了灤香園的光輝事跡呢?
「我……我們這裡都是一群可憐的無家可歸的姑娘,沒有細作啊!真的沒有!」老鴇顫悠悠道。
「我不砸你們沁香園。」沈磬道。
「那您……您……」老鴇顫悠悠環視了一下四周,這裡里外外上上下下的人都仿佛是被定住了一般不敢動。
老鴇的視線划過唐縱酒,再看向沈磬,這位公主也不像是來尋歡作樂的,畢竟哪有夫妻倆一起來這種場合尋歡作樂的?
「我今天來包場的。」
沈磬抬頭,面向沁香園大廳。
「今兒個沁香園我包了,所有人趕緊走,今天沁香園的姑娘們不接客。如果不走,別怪我不客氣了!」
舒凝公主一發話,還有誰敢逗留,只聽見「嘩嘩嘩——」各種桌椅板凳移動的聲音,房門打開的聲音,噼里啪啦急匆匆的腳步聲,所有人不相干的人,在舒凝公主的命令下,要多快就有多塊麻溜地跑了。
沈磬站在高處,等人走了差不多了,開口道:「蘇芳,銀子。」
蘇芳跟著沈磬這些日子以來,也算是見識過各種大場面的姑娘了。
因此面對此刻的情況,蘇芳從容淡定,連呼吸都平穩如常。
她從懷裡取出銀錢袋子,攤開老鴇止不住抖動的手,笑得溫和。
「你看看,夠不夠?」
老鴇哪裡敢說不字?
「夠夠夠!」老鴇收了錢,習慣性掂量了一下,估摸著這裡面的錢把她整個沁香園買下來都夠了。
隨即,她小心翼翼問:「公主殿下,還有別的吩咐嗎?」
「有一件。」
沈磬的目光轉向紀少軒的房間,周身的氣場突然冷了下來。
「一會兒無論你們聽見什麼,看見什麼……」
「我們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看見!」老鴇閉著眼,彎腰道。
「很好,然後來一桌好酒好菜,我和我夫君餓了。」沈磬道。
「是是是!馬上來,公主您只要不拆我沁香園,怎樣都行!」老鴇一邊躬著身體一邊往後廚跑去。
客人們走完了,姑娘們還在,此刻姑娘們一個個都揣著好奇伸出腦袋在往沈磬這裡看去。
「駙馬爺好俊呀~」有個姑娘忍不住開口道。
「什麼呀,明明是公主殿下好俊呀!」另一個姑娘反駁道。
「他們兩人在一起好般配。」
「誰說不是呢?」
「你們也很俊。」沈磬對著姑娘們露出了一絲笑容,「關好門,聽見什麼都別出來,乖。」
「是~~」姑娘們應道。
清完了場,沈磬的視線掃向房間裡還在笑著的紀少軒。
她沉了沉眸子,是時候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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