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問乞巧節這一日最好的去處是哪裡?
寧北城的百姓們一定會說是【在水一方】。♦👺 ❻9ѕ𝔥Ữ乂.𝓒ⓄⓂ 💚♖
如果有人問乞巧節這一日最好的禮物是什麼?
寧北城的百姓們一定會說是【在水一方】的衣服。
無論是送父母,送子女,還是送心上人,【在水一方】的衣服那可是物美價廉,還帶著一股子新奇。
沈磬有想過今日的生意會好,可沒想到今日的生意會這麼好。
剛到傍晚,大堂內的衣服幾乎都賣完了。
三樓接待定製的單子就一直沒停過。
就連男裝區衣服也幾乎銷售一空。
這讓沈磬有些受寵若驚。
夕陽西下,最後一抹餘光消散在天空之中,夜幕降臨,整個寧北城卻燈火通明。
此時月華如水,繁星點點,整個城市沐浴在柔和而神秘的光影之中。
街道兩旁,紅燈高掛,流光溢彩,將青石板路面映照得如夢如幻。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桂花香和煙火氣息,這是屬於節日的獨特味道,讓人沉醉。
女子們身著盛裝,聚在庭院或街頭巷尾,她們或低聲細語,或巧笑倩兮。
重重迭迭的屋檐在月光下勾勒出參差錯落的輪廓,宛如一幅精緻的水墨畫。
街市上,小販的吆喝聲、遊人的歡笑聲、孩童的嬉鬧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熱鬧的交響樂。
各種各樣的乞巧物品琳琅滿目,五彩斑斕的絲線、精巧細緻的繡品、栩栩如生的泥塑……每一處都透露著濃厚的節日氛圍和手藝人的藝術魅力。
【在水一方】也不例外。
作為寧北城為數不多的高層建築,【在水一方】從樓頂至大門,都張燈結彩。
沈磬此時依偎在唐縱酒懷裡,兩人坐在床邊,看著窗外。
明月高照,地下卻是流光溢彩,這樣的景色美不勝收。
「君歌。」沈磬輕聲喚道。
「嗯。」唐縱酒應道。
「這些日子,都沒能好好和你共處。」沈磬淡淡道。
自從決定挑戰楚家,哪怕有金繁花,丁宇杭他們鼎力相助,可沈磬依舊忙得腳不著地。
每每回到家中便是倒頭睡下。
唐縱酒一直站在背後默默地支持,做的最多的就是給沈磬舒緩筋骨。
例如此時。
難得的閒暇之時,唐縱酒的手勁很有力,那雙寬大的手掌在沈磬肩膀,肩甲,後頸幾處穴道上捏得讓人很舒服。
沈磬知道他用了一些內力,她能深刻感受到唐縱酒的內力裡帶著安撫和緩解酸痛的功效。
她簡直是愛死這樣的按摩了。
「感覺怎麼樣?」唐縱酒溫熱的氣息吐在沈磬耳邊。
兩人處到現在,這樣的親近已經完全不會感到一絲絲的不好意思。
「好舒服。」沈磬躺得懶洋洋,說得懶洋洋,眼睛微眯著,也懶洋洋。
「辛苦了。」唐縱酒道。
「不辛苦,如果能拿下北方,一定給郗東送過去!」沈磬笑著道。
「嗯。」
唐縱酒親吻了沈磬的臉龐,自然而熟稔。
「君歌。」
沈磬說著,轉身,雙手圈住唐縱酒的脖子。
「你真好。」
說完,她閉上眼,吻上了唐縱酒的唇。
唐縱酒將沈磬牢牢摟在自己的懷裡,回吻著。
突然間,一聲轟鳴劃破天際,煙花如同掙脫束縛的火龍,扶搖直上。
直至在夜空中綻放,化作五彩斑斕的花朵,璀璨奪目,美麗至極。
這些煙花仿佛是天空的精靈,它們在夜空中翩翩起舞,綻放出最美麗的光彩。
煙花下,沈磬和唐縱酒吻得忘情。
直到兩人開始熱了起來,才唇分。
「鳳之。」唐縱酒的聲音有些低,「再這樣下去,我會忍不住的。」
聞言,沈磬小臉微紅,她湊上唐縱酒的耳畔,在其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唐縱酒摟著沈磬的雙手猛然一緊。
「你說真的?」聲音又暗啞了幾分。
「嗯。」沈磬將自己埋在唐縱酒的胸膛前,應道。
唐縱酒也不再多說什麼,單指挑起沈磬的下巴,再次覆蓋住了她的雙唇。
而就在兩人吻得難捨難分至極,樓下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唐縱酒微微皺了皺眉。
怎麼聽,這都不是什麼好聲音。
沈磬整理好自己的衣襟迅速下樓。
只見一群人圍著丁雨紅嘰嘰喳喳似是說個不停。
好在丁雨紅和繡娘們工作的地方,前面有一道圍欄攔著,不然指不定這群人就衝進去了。
「什麼事?」
沈磬從三樓下來,環視了一圈,問。
唐虞見狀,立即上前,可他剛要開口,卻被一旁的男人插了嘴。
「我說,你們這家店自己開自己的,幹嘛要影響別人?」男人說得毫不客氣。
沈磬向來不搭理這樣的人,唐縱酒上前一步,朝唐虞瞥了一眼。
「少爺,少夫人,是這樣的。」唐虞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番。
原來這個男人的妻子有一些繡技,先前看了【在水一方】的招工啟示,今日特地前來想試試,畢竟每個月一兩銀子呢。
可這男人一得知自己的媳婦要出來尋工,便一路找來,不讓她應聘。
女人卻很堅持,兩人就這樣爭執了起來。
而期間,男人因為受不了眾人的目光,當著所有人的面打了女人一巴掌。
「不要臉的東西,你要拋頭露面,老子還要面子呢!」男人罵道,「快給我滾回去!」
這句話一說,女人哭了。
她捂著自己的臉,哭得傷心欲絕。
「我為你生兒育女,侍奉你父母,在家相夫教子,可是你呢?」她也不顧男人難看至極的臉色,大吼道,「你拿著家裡的錢去外頭吃喝嫖賭,還把私生子帶回家裡!」
女人的話一出,周圍看熱鬧的人群都紛紛議論了起來。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男人哪裡受到過這樣的指責,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他怒極,上前就是一腳。
「你就生了個女兒,一個賠錢貨,你還好意思說?!」
男人兩步上前,欲繼續,這時候被唐虞攔了下來。
「放開我!你是什麼東西?敢管我們的家事?!」男人怒吼道。
也就在這個時候,沈磬和唐縱酒下了樓。
沈磬的視線在怒氣沖沖的男人,和跪在地上哭泣不已的女人身上掃視了一眼。
最後對著唐虞說。
「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