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媳婦是要寵的,懂?

  第118章 ,媳婦是要寵的,懂?

  「金荻不可能是金繁花的對手。」

  姑蘇曉曉一邊吃著點心一邊道。

  這次的賭局,主角雖說是沈磬和唐縱酒,但姑蘇曉曉幾人在一旁的推波助瀾,營造聲勢也功不可沒。

  何況金繁花對唐縱酒的盤口,雖然最後是沈磬在上,但他倆是夫妻,夫妻一體自然不分家。

  因此他們三人在這次的賭局裡贏了個盆滿缽滿。

  開玩笑,舒凝公主和唐駙馬親自出馬,沒有輸的可能性好嘛。

  「所以接下來就是楚家?」沈磬問。

  金繁花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沈磬對此毫不質疑。

  「是的,楚家旁邊還有一個鄭家,他們家不足為懼,我們搞定了金家,後面就可以直接去挑戰楚家。」姑蘇曉曉道。

  「怎麼挑戰?」

  「殿下,在商言商,要挑戰楚家,只有硬碰硬。」姑蘇曉曉頓了頓,「這也是為什麼我說要先吃下金家的原因。金家所占的地,比鄭家好,雖然量比不上楚家,但是質有的一拼。」

  「你的意思,我們還得去和金繁花談談?」沈磬問。

  姑蘇曉曉搖搖頭。

  「我們可以等金繁花自己找上來。」

  丁宇航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地聽著。

  他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每次有什麼事情,都是舒凝公主和姑蘇曉曉兩個人在談論。

  唐駙馬和秦文耀幾乎從來不參與。

  例如現在。

  丁宇航的意見其實和姑蘇曉曉差不多。

  他們三個人在北方待了那麼多年,對彼此很熟悉,故而丁宇航覺得誰來說都一樣。

  秦文耀也是這麼想的嗎?

  丁宇航瞅著聊得熱火朝天的兩位女子,眼神不禁朝秦文耀和唐縱酒瞥了一下。

  「我們兜底就行了。」秦文耀忽然輕聲道。

  「嗯?」丁宇航不明所以,「你在和我說話?」

  為什麼我聽不懂?

  秦文耀微微笑了笑。

  「公主和曉曉說的事情,你懂,我懂,駙馬自然也懂。」

  丁宇航點頭。

  「如果有不對的地方,我們及時指出來。」

  丁宇航再次點頭。

  「退一萬步,我們跟在她們身後,她們把背後交給我們。哪怕她們在大方向上錯了,也有我們兜著。」

  丁宇航明白了。

  就是你要殺人我遞刀子的意思唄。

  「而且,這種小事,暫時還輪不到我們,不是嗎?」

  「也是。」

  這句話丁宇航還是很同意的。

  能兩個人就解決的問題,用不到他們三個人。

  「媳婦是要寵的,懂嗎?」秦文耀補充道。

  「我謝謝你。」丁宇航白了秦文耀一眼。

  我沒媳婦我不懂!

  這時,兩個姑娘還在那兒喋喋不休著。

  「金繁花以前其實不是這樣的。」

  「是出了什麼事情嗎?」沈磬問。

  姑蘇曉曉的視線飄向窗外,陷入了回憶。

  「金繁花是金家嫡出的大小姐,但她父母在外做生意的時候,出了事情雙雙而亡。

  當時她才十四歲。

  那時候她一個人面對著群狼環伺的庶出,還有一大批的金家產業,更有人要吃她絕戶,有心之人一直給她說親。

  她全都靠自己熬了過來。

  那個叫金荻的,就是他們金家一個庶出的長子,比她小,但一直想要金家家主的位置。

  金繁花從接手金家時的十四歲,到如今已經二十有四,卻一直未嫁人,獨守著這一份金家的家業,並且越做越大。

  可見她有多不容易。

  但女人總是要嫁人的,這次她被除名,也許就是因為這個。」

  簡短的幾句話,把金繁花的半生說了個清楚,可個中的艱難困苦卻不足為外人道。

  「這樣的人,又何以會主動來找我?」沈磬問。

  「如果殿下先三顧茅廬呢?」

  說及此,姑蘇曉曉的眼睛亮了亮。

  「您承諾的官鹽二分利並非作假,與金繁花合作,您並不吃虧,像金繁花這樣的女子,可遇而不可求啊。」

  「我記得你先前還很討厭她來著。」沈磬笑了笑。

  「討厭她是因為——」姑蘇曉曉說了一半,朝秦文耀瞅了一眼,隨即又收回目光看向沈磬,「哎呀,討厭歸討厭,欣賞歸欣賞。」

  「也是。」沈磬笑道。

  「所以,如果殿下真的能收服金繁花,北方的商圈就贏了三成。」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沈磬凝了凝神,「咱們就這麼幹。」

  當眾人以為離開了金家的金繁花會從此一蹶不振,有的人甚至已經準備看金繁花落魄的笑話時,金繁花本人卻在迎財坊里和陶有年以及幾個好友有說有笑。

  事實上,被逐出金家並沒有對她帶來多大的影響,她把這幾日當做休沐一般,反而撈了個輕鬆自在。

  「金荻現在處處碰壁,也許很快就會來找你麻煩。」陶有年提醒道。

  「他能找我什麼麻煩?最多找官府查封迎財坊。」金繁花不屑道。

  「可能還不止這些,他這次算是做足了準備,不打算給你翻身的機會。」

  「憑他?」金繁花輕哼一聲,「他也配?」

  「我看你還是小心一些微妙。」

  「知道了。」

  兩人言語間,忽然一樓出現了一陣嘈雜聲。

  金繁花和陶有年視線下移,就見沈磬和唐縱酒這對名人夫婦出現在了迎財坊大廳內。

  這對夫妻最近在寧北城幾乎快家喻戶曉了。

  這是兩人在和金繁花那場賭局後第一次出現在迎財坊。

  迎財坊眾人見到他們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可下一瞬,周圍立馬熱鬧起來。

  「唐公子唐夫人又來玩啊?」

  「今日你們準備玩什麼?」

  「帶我們一起啊!」

  「唐夫人您那一手出神入化,教教我唄。」

  一時間,大傢伙自來熟地和兩人攀談起來。

  這是一種很難得的體驗。

  沒有身份之間的隔閡,沒有地位上的差距,對方看你和普通人一樣,沒有阿諛奉承,也沒有爾虞我詐。

  「今日是來找金老闆的。」沈磬被唐縱酒護著,面向眾人開口道。

  說完,她的目光便轉向了二樓。

  金繁花這時已經站在了二樓的圍欄邊,一隻手搭在欄杆上,一隻手盪在欄杆前,正自上而下地看著兩人。

  「今天賭什麼?」她開口問。

  「想跟金老闆學葉子戲。」沈磬笑著道。

  「跟我學?」金繁花揚了揚眉角,「你不跟你夫君學?」

  「女人之間,沒男人什麼事兒,」沈磬也挑了挑眉,「你說是不是?金老闆?」

  金繁花饒有興致地看著沈磬,又瞥了眼唐縱酒。

  這句話她愛聽。

  「說的好。」金繁花朝沈磬勾了勾手,「上來。」

  聞言,沈磬對著唐縱酒道:「我上去了!」

  唐縱酒頷首:「小心一些。」

  沈磬「嗯」了一聲,便向二樓走去。

  周遭眾人紛紛給她讓開了一條路,也沒有人敢多看沈磬幾眼,哪怕是瞥一眼,眼神里也沒有那些骯髒齷齪的目光。

  眾所周知,唐公子對唐夫人的愛護那可是獨一份兒。

  而唐公子那龍頭節魁首和賭贏金老闆的名號在這裡,沒有人會觸唐公子的霉頭。

  沈磬一離開,眾人便邁步圍向了唐縱酒。

  「來來來,唐公子陪我們玩兩把啊。」

  「快快!這裡這裡,唐公子坐這裡!」

  不怪其他人看到唐縱酒興奮,實在是他的賭技太高超了一些。

  樓下很快就傳來了更熱鬧的喧譁聲。

  沈磬這邊來到二樓,輕輕環視了一下四周。

  整個二樓高雅別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人文墨客聚集的茶坊。

  三三兩兩的幾個公子哥正坐在二樓的木椅上,陶有年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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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金繁花朝沈磬擺擺手。

  她給沈磬選了一個離公子哥們稍稍遠一些的位子。

  沈磬不客氣地坐下。

  「這裡沒有外人,有什麼事你可以直說。」金繁花道。

  金繁花被趕出金家,以至於有家不能回,還在賭技上輸給了一個外鄉人,不可謂是里子面子都丟盡了。

  照道理,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不說拿沈磬當生死仇敵,但也不能這麼客氣,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因為金繁花輸的可是整個北方最好的幾塊棉花產地,不是幾個銅板。

  就沖這點豁達,沈磬就非常欣賞。

  「我非常有誠意想幫助金老闆渡過難關,然後達成我們合作的意向,以及實現我們的賭約。」沈磬也很直白地說道。

  「難關?」金繁花忽然笑了起來,她轉頭看向其他公子哥們,「喂,我說,我被小瞧了!」

  「哈哈哈,有趣有趣!」

  「唐夫人,你不知道,這點對金老闆根本不算什麼。」

  什麼逐出家族,什麼退去族長之位,就連這幾個公子哥似乎都毫不在意。

  又何況是金繁花?

  「那看來是我多慮了。」沈磬也不多言,「就是不知我們的賭約……」

  「自然算數。」金繁花道,「就怕到時候唐夫人你履不了約,畢竟那可是官鹽。」

  沈磬這次來,也是為了給金繁花打一針定心劑。

  她朝那幾個公子哥瞅了一眼,隨後看向金繁花:「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金繁花上前,帶著沈磬來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

  沈磬將代表朝廷官鹽的正式文書,邵崇德的信物,和朝廷簽訂的契約書等各類白紙黑字,簽字蓋章的信件一一擺了出來,遞給金繁花看。

  這由不得金繁花不信。

  或者說,金繁花信的不是這一摞紙和章,而是沈磬本人。

  不知道為什麼,沈磬就是有一種令人不由得想去相信的氣場。

  良久,金繁花開口。

  「我信你。」

  而就在這時,迎財坊的門被人忽然撞了開來。

  「金繁花涉嫌觸犯不孝之罪,故而責令其名下產業歸還於本家,於此刻暫停查封迎財坊,無關人等速速離去!」

  捕快的聲音洪亮,傳遍了迎財坊的每一個角落。

  正在「借一步說話」的沈磬和金繁花自然也聽到了。

  「今天可真熱鬧。」金繁花冷笑一聲。

  那為首的捕快一邊說著,一邊威武地站在門口。

  隨著「踏踏踏踏」一陣腳步聲,一批帶著佩劍的捕快們魚貫而入。

  眾人正玩得盡興,被這群官兵一打擾,一下子有些呆愣。

  迎財坊建坊以來,從未有過被查封的情況,看來這次對方是要把金老闆往死里壓啊。

  「看什麼看!快滾快滾!」

  捕快們二話不說,開始趕人。

  眾人一聽,民不和官斗,立刻拿起面前的銀子,也不管多少,搶了就跑。

  很快,整個迎財坊都安靜了下來。

  迎財坊的眾人則全都留在了原地。

  捕快環視了一周,抬頭望向二樓的金繁花。

  「金老闆,請吧。」

  金繁花整了整衣襟,並沒有起身。

  「告訴彭良彬,他跟錯主子了。」

  捕快皺眉:「金老闆,你說的話我不懂,我也只是奉命行事。還望金老闆配合。」

  金繁花沒動,給陶有年使了個眼色。

  陶有年起身走下二樓,他站在捕快面前:「我跟你去。」

  「彭大人指名要金老闆。」捕快站在原地不動。

  「給你臉你還喘上了是吧?」陶有年橫眉道。

  「金老闆,」捕快再次望向金繁花,「麻煩你配合。」

  金繁花的眼神逐漸暗了下去。

  那是一種最兇猛的食肉動物瞄準同類,並且準備將對方撕裂至死的眼神。

  捕快被這眼神看得背後冒起了冷汗。

  下一刻,金繁花邁著輕而沉穩的步伐,一步一步,仿佛是凶獸的肉足踏在泥地上一般。

  每一步都踏在了捕快的心上,令捕快通體發寒。

  半晌,金繁花走至迎財坊的大門口。

  「不走?」

  短短兩個字,把原本呆愣在地的捕快喚回了神。

  這是何等的壓力!

  他沒能再多說什麼,便轉身帶著金繁花走向衙門。

  北方和商場和南方的商場不同,北方的官商雖然也勾結,但一直處於一個和諧共處的狀態,彼此不會過於干涉彼此。

  但不免也會涉及一些鬥爭派系。

  彭良彬覬覦金繁花良久,苦於其過於強勢一直不得手。

  金荻信誓旦旦說可以給他製造機會得到金繁花,他自然想要試試。

  現在金繁花孤身一人,她名下的產業他想封多少就封多少,想怎麼封就怎麼封。

  金繁花自然對彭良彬的心思很清楚。

  她站在高堂之中,看向彭良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堆廚餘垃圾。

  彭良彬的眼皮抽了抽。

  「大膽金繁花,你可知罪?」

  他手中驚堂木猛地一拍,大喝道。

  也不知道這一聲是為了震懾金繁花還是為了給自己壯膽。

  「彭良彬,」金繁花看他仿佛是在看一個小丑,「你會後悔的。」

  此時的金繁花她,就像那精心調製的琴音,旋律中充滿了野性與力量,卻又流露出令人心動的柔美。

  她的身姿挺拔如松,就像那盛開在峭壁上的花朵,既有著頑強的生命力,又有著令人讚嘆的美麗。

  彭良彬看了這樣的金繁花,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家裡嬌妻美妾不少,雖然都是典型北方人豪爽的性格,但都比不上像金繁花這樣帶刺的辣椒,她可是寧北城唯一一個在商界闖出名堂的女人。

  彭良彬心裡一橫。

  「既然你如此不知悔改,那就只能委屈你在牢里待幾日了。」

  說完,他對著衙役喊了一聲:「來人!把她給我關起來!」

  金繁花被帶走時,那帶著刀子的眼神似乎在彭良彬的腦子裡狠狠劃了一道口子。

  當沈磬得知金繁花被抓起來之後,第一時間便找到了北方總督。

  北方總督姓徐,名徐竟,是個而立之年身材魁梧的壯漢。

  他往前一站,甚至比唐縱酒還高出一個頭,那結實的身體仿佛是一堵硬邦邦土牆。

  這位總督在得知沈磬和唐縱酒的身份之後,一句話不說,第一時間就朝唐縱酒出拳!

  那巨大的拳頭直直朝唐縱酒的左側腦袋揮去,唐縱酒眼疾手快朝右側閃避躲其鋒芒。

  而哪怕唐縱酒已經躲開,可徐竟拳頭造成的拳風依舊將唐縱酒額前的頭髮瘋狂捲起,連同已領都在飛舞。

  沈磬自從習武之後,多多少少能看得出一點交手的皮毛,見到這樣的場景,她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徐竟看上去巨大遲緩,可他的動作一點都不慢。

  一擊不成,他立馬出腳攻唐縱酒的下盤。

  那大腿比沈磬的腰還粗,那出腳的氣勢好像這一腳下去整個地板都會被掀開。

  唐縱酒不會和徐竟比力氣,他飛快起身,在空中堪堪轉了半個圈,一瞬間就飛到了徐竟的右側,手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空氣一下子陷入寂靜。

  半晌,唐縱酒清冷的聲音想起。

  「承讓。」

  在唐縱酒的手刀指向徐竟頸動脈的同時,他的手刀也對準了唐縱酒的腰際,但很顯然,一個是致命傷,一個是重傷。

  「不愧是武狀元!」徐竟站直了身體,大笑兩聲,「不愧是唐一鶴的兒子!」

  「您認識我父親?」唐縱酒聽到對方喊自己父親名字時,心裡親切了一分。

  「那是自然。」徐竟的話中氣十足。

  「徐總督,何以對駙馬動手?」沈磬這時候有些不悅。

  哪有二話不說就開打的?

  「唐家小子連我這幾招都接不了,必然是假冒的!」徐竟說得理所當然。

  「……」

  果然是北方的做派。

  「好了好了,說正事。」徐竟坐上了位置,「公主殿下來北方做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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