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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雄帳務招牌上的幾個霓虹大字在黑夜中閃爍著。
大雄與遠洋雖然都是帳務公司,但是二者之間最明顯的區別就在於:
貴利雄有自己控制賭檔。
而林昆沒有。
大雄帳務公司跟賭檔是挨在一起的,中間只隔了一條巷子,從賭檔出來後面就是帳務公司了。
賭徒輸紅了眼,只要打了欠條,就能從後面巷子裡就能拿錢過來繼續輸,可以說非常的人性化了。
晚上十點。
賭檔外的馬路上。
一台轎車率先停在路邊,後面跟著的兩台麵包車接踵而至,一前一後依次排開。
「幹活了!」
華仔解開安全帶從車上下來,對著後面的麵包車一吆喝,陸陸續續的靚仔從車上下來。
華仔烏蠅兩人牽頭,對著賭檔直接沖了進去。
賭檔門口。
門口兩個負責看門的馬仔看著這黑壓壓衝過來的人群只感覺心裡發憷,但還是硬著頭皮上去:
「幹什麼的?來玩啊?!」
這裡畢竟是貴利雄的地盤,凡是附近在圈子裡走的人,就沒人敢在這裡撒野。
「玩?」
烏蠅緊了緊腋下夾著的報紙:「你看我像是過來玩的麼?」
說完。
他伸手一拉馬仔的衣領子往前一拽,然後甩給後面的隊伍,馬仔連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直接被人群淹沒。
賭檔里。
此刻已經晚上十點多了,賭檔里生意很好,透亮的水晶燈把賭檔照的敞亮,裡面人聲鼎沸。
「都別玩了!」
烏蠅直接衝到台階上,抽出腋下報紙裹著的片刀看在坐檯上,提氣大喊一聲:
「烏蠅哥來清場了,該滾蛋滾蛋!」
立刻。
正玩在興頭上的一群賭徒紛紛看向了台上的烏蠅。
「草!」
輸紅眼的賭徒掃了眼烏蠅,直接就喊了起來:「老子在你們這裡輸了這麼多錢,你說清場就清場啊?!」
「痴線!」
烏蠅給了他一個白眼,立刻就有人衝上去將他從座位上薅了下來,三五個人圍上去一頓痛扁。
立刻。
整個賭場裡一下子騷動了起來,賭徒們也徹底清醒過來,這是真的來掃場子了啊,紛紛對著外面一擁而散。
只不過短短几分鐘時間,賭檔里的賭徒就自動清空了,留下一地狼藉。
巷子後面。
大雄帳務公司大廳。
此刻。
大廳里正聚集了十來號人。
二虎跟雄獅兩人正在訓話呢,為下半夜掃蕩遠洋的場子做準備:
「今天晚上大家都醒目一點,聽到沒有!」
「大佬放心!」
門口。
前面賭檔負責看場的馬仔急匆匆的沖了進來,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扶著門框大口喘氣: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好好說話!」
二虎眼珠子一瞪:「撲街,慌裡慌張丟人現眼」
「虎哥!」
馬仔吞咽了一口口水,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指著外面的賭檔:「不好了,遠洋的人來掃咱們的場子了!」
「什麼!」
坐在後面沙發上的雄獅聽到這個消息,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們來掃咱們的場子?」
「冚家鏟!」
二虎咬牙罵了一句:「我們沒去掃他們的場子,他們倒是主動動手了?!」
「弄死他們!」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眾人氣勢高昂的附和了起來。
「雄獅!」
二虎語速快速的說到:「你先帶人過去,我去跟大佬說一聲,在後面馬上就到。」
「嗯。」
雄獅二話不說帶著人就出去了。
這夥人本來就早有準備,手持著鋼管、砍刀氣勢洶洶的就往賭檔去了。
他們離開以後。
二虎步伐匆匆的上了樓。
辦公室里。
貴利雄正坐在辦公桌後面看著帳本呢,見到二虎上來隨即抬頭:「怎麼回事,鬧哄哄的?」
「遠洋的人來掃咱們的場子了。」
二虎沉聲把情況匯報了一下:「看來,他們也早有想法啊。」
「來的好,省的我去找他們了!」
貴利雄把手裡的帳本往桌子上一摔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著樓下而去:
「今天晚上,來多少人都要把他們埋在這裡!」
二虎連忙跟在貴利雄身後。
樓下。
兩人出了大雄帳務的大門,站在這裡依稀能聽到前面賭檔里嘈雜的聲音,二虎走到貴利雄的前面,兩人一前一後的沿著通往賭檔的巷子步伐匆匆,
「噠噠噠」
鞋底踩踏在水泥地面上發出冗長又沉悶的腳步聲。
忽然。
走在前面的二虎腳步一頓,伸手攔住了身後的貴利雄。
「誰!」
二虎皺著眉頭眼神警惕的看著前方路燈下的陰影:「誰在那裡?!」
這個巷子前面通往賭檔,這個節骨眼上,誰會站在這裡。
「噠」
廉價塑料火機的聲音響起。
暖色的火苗在黑暗中跳動,點燃了香菸,也照亮了來人的臉,一閃而逝並沒有看清。
而後。
陰影走出一個一身白的男子。
白色的牛仔褲,白色的短T外搭一件白色的休閒夾克,短碎髮型的頭髮也依舊是黃白色。
男子嚼著口香糖,面無表情的朝著二虎走去,右手不停的晃動著手裡拿著的長刃匕首,牆上昏暗的燈光將他的身影倒映的狹長。
「誰啊?」
二虎看到白衣男子以後腦海里並沒有這個人的資料,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簡單,他一臉警惕的盯著男子,伸手一指呵斥到:
「站住,我叫你站住。」
白衣男子嚼著口香糖,沒有回話更沒有停下,面無表情的朝著二虎走去,右手不停的晃動著手裡拿著的短刀。
牆上昏暗的燈光將他的身影倒映的狹長。
二者之間的距離緩緩拉近。
白衣男子忽然助跑加速。
「噠噠噠」
鞋底踩踏在水泥地面的聲音無比的清脆。
「草!」
二虎看著朝著自己跑來的阿積,隨即抽出隨身攜帶的短刀準備迎戰。
腳步聲中。
白衣男子在隔著一段距離的情況下,持刀的右手忽然猛地一甩,長刃匕首精準的飛向二虎,瞬間穿透他的右臂。
「啊!」
二虎反應不及,手裡的短刀落地,捂著被長刃匕首刺穿的右臂慘叫不已。
須臾間。
白衣男子加速助跑,腳底蹬地跳至二虎眼前,整個人騰空而去自空中翻轉一圈,右腳出腿狠狠的砸在二虎的脖頸之上。
重擊之下。
二虎吃力不住,膝蓋一彎站立不穩的踉蹌往後退去。
白衣男子站穩身形,左右接連出拳,對著二虎的腦門上砸了上去,出手速度極快,二虎先機盡失,倉皇之下忍著右手的劇痛被動格擋,沉悶的撞擊聲接連響起。
「咔!」
白衣男子右手曲肘砸在二虎的鼻樑上,右手順勢揪住二虎的肩膀將他整個人推到牆上,順勢抽出刺穿二虎手臂上的長刃匕首。
迸濺的鮮血在空中飛躍。
「啊!」
二虎吃痛再次慘叫。
白衣男子抽刀換手,右手持刀速度飛快的左右劈砍,在二虎身上留下一道道刀口,隨著刀刃的每一次揮出連帶著鮮血飛濺。
「啊!」
二虎慘叫著徹底喪失抵抗力。
幾刀過後。
「噗嗤!」
匕首精準的刺向二虎的肩膀,瞬間穿透二虎的肩膀刺入他身後的木板,將他整個人釘在了上面。
鮮血順著二虎身上的傷口往下流淌,一滴一滴匯成一地。
至此。
一個回合。
號稱貴利雄手下的第一打手二虎。
撲街!
白衣男子看也不看二虎,扭頭看向貴利雄,就這麼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整個人看上去非常平靜。
白色的休閒夾克上濺染的血滴擴散開來,在白色的燈光照射下顯得有幾分詭異與陰森。
「咕咚」
貴利雄看著悽慘的二虎,再察覺著白衣男子的眼神,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整個人也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
這個出場到現在沒有一句台詞的白衣男子,此刻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
「誰你是誰!」
貴利雄只覺得眼前的這個白衣男子好像有點眼熟,但是又記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
白衣男子站在原地,依舊沒有說話,就這麼盯著他,看的貴利雄毛骨悚然。
後方。
巷子的陰影中。
一直站著抽菸男子的緩緩走了出來。
是季布。
「貴利雄。」
季布吐了口煙霧,淡淡道:「昆哥說,你下午去找他他很開心,但是你跟他說話的語氣,他很不喜歡。」
「所以,我們要吃了你,你有沒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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