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胃不好。【Google搜索】」
華仔的聲音自屋外的院子裡遠遠的傳來:「蹲著吃飯有助於消化」
「是嗎?」
楊蔻蔻露出了思考的表情來,挑著眉頭:「胃不好,蹲著吃飯有助於消化?」
「不應該是蹲著吃飯,反而壓迫到了胃,更不好了嗎?是吧?」
「啊」
季布恍然大悟的點了頭,附和了一句:「對,好像是的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幹嘛啊?」
楊蔻蔻皺眉凝視著季布,卡姿蘭大眼睛裡好像有道光要將季布看穿:
「為什麼華仔那麼緊張?你也有點不對勁。」
「額」
季布看著楊蔻蔻的表情,聲音發虛:「沒有,人家不是說了嗎,因為他老媽馬上要過生了,所以他開心啊。」
「好的吧,到時候記得通知我,我給阿姨帶個禮物。」
楊蔻蔻都了都嘴,無奈的聳了聳肩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再度露出了笑容來,躍躍欲試:
「我還想跟你說呢,昆哥進去了,但是這件事你能夠順利脫身,其實也少不了他最後願意配合。」
「雖然嘛昆哥這個人做錯了事,但是呢他現在也受到了該有的懲罰。」
「咱們一碼歸一碼,孩子沒人照顧肯定是不行的,正好接到這裡來,我也可以幫手照看。」
「到時候再請個住家專門照看孩子,我跟阿筠有時間的時候都可以照顧。」
看來。
楊蔻蔻應該是早考慮到了這種情況:「就是不知道阿筠會不會答應,畢竟」
她一籌莫展的吐了口氣:「嗯昆哥還有阿筠的姐姐周儀都是你送進去,我看她」
「好了。」
季布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寬慰道:「沒關係的,不著急,她如果不願意的話,那就再說。」
「大不了,我安排人暗中看著她們嘛。」
這種事情季布並不想強求,自己答應了林昆只不過是兌現承諾罷了。
直到季布跟楊蔻蔻兩人吃完早餐,華仔這才亦步亦趨的走了進來,把桌子收拾乾淨:
「嫂子,談的怎麼樣了?!」
「談好了,那就委派你去試探一下阿筠的態度吧。」
楊蔻蔻眨巴著眼睛打量著華仔,更關心他的身體:「華哥,你是胃不好是吧?」
「巧了,我正好認識一個有名的醫生專家,對於胃部的治療有著一套獨特的方案,你要是」
「嫂子再見,大老再見!」
華仔眼看著虎視眈眈的楊蔻蔻,拎著垃圾袋一熘煙就跑出去了:
「大老,有事你CALL烏蠅啦,我最近幾天都要去治療我的胃,暫時就不過來了。」
「哼!」
楊蔻蔻目光閃爍的看著一熘煙跑掉的華仔,再看著背對著自己正在抽菸的季布,若有所思:
「嗯不對勁。」
從淺水灣出門,季布驅車去了新世界。
算下來。
自從出事開始,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露過面了。
等季布到的時候,倪永孝早已經等待多說,多日不見的倪永孝看上去更溫文爾雅了,商人的氣息也更濃了。
「季老大!」
倪永孝在看到季布以後,熱情的打著招呼應了上來:「終於是看到你了。」
「事情過去了?!」
「嗯。」
季布點了點頭,一句話帶過:「今天帶我看新世界?!」
「視察一下新世界只是其一。」
倪永孝笑呵呵的應到,拉著季布往裡面走:「其二呢,就是給你介紹一個女中豪傑認識認識。」
「我跟你說啊,她呢簡直就是一個商業奇才。」
帶著季布往裡面走,伸手一指那邊早就坐在沙發上等待的年輕女子:
「喏,這位就是了。」
年輕女子聞聲站了起來,轉身看著迎面而來的兩人。
「給你介紹一下。」
倪永孝剛剛想說話,年輕女子早已經快步走了上來,一陣香風襲來直接撲進了季布的懷裡,緊緊的抱著他。
「額」
倪永孝表情一呆,看著擁抱在一起的兩人:「不是吧季老大,你什麼時候跟阿娥小姐勾搭上的?!」
原本還想給兩人做著自我介紹的倪永見此情況,只得悻悻的聳了聳肩。
好一會。
兩人鬆開。
「表妹!」
季布上下打量著阿娥,然後由衷的發表了自己的評價:「不錯嘛,很久不見,更有氣質了。」
頓了頓。
又跟著補充了一句:「嗯也變漂亮了。」
「你也是,更帥了。」
阿娥施施然一笑,扭頭看向倪永孝,風趣道:「倪總也是一樣。」
「哈哈哈」
幾人笑了起來。
今日的阿娥,跟以往的那個羞澀的阿娥簡直千差萬別,但有些東西依舊沒變。
那雙眼睛,清澈依舊。
「我們坐下聊吧。」
阿娥主動伸手示意他們坐下,叫了三杯咖啡來,然後從兜里摸出了細支的女士香菸來點上。
粉色的打火機火苗跳躍,點上香菸,順帶著幫季布跟倪永孝點上。
「謝謝。」
季布看著這個當初阿筠送給自己,自己轉手送給阿娥的打火機,啞然失笑:
「該戒菸了。」
「當初你跟我說的嘛。」
阿娥幽幽的吸了口香菸,吐出煙霧來:「感冒了就不要吸菸,對嗓子不好,我現在不感冒。」
「呵呵。」
季布笑著搖了搖頭,也不再多說。
「對了,我表哥呢?」
阿娥左右看了看,依舊不見華仔進來:「還沒有停好車?!」
一提起華仔,季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早上的時候在提氣阿筠的時候,他在旁邊發笑差點讓楊蔻蔻看破,追著他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表哥胃不好。」
季布咂了咂舌:「去醫院看醫生了。」
「什麼啊什麼啊!」
倪永孝坐在旁邊,一臉蒙圈的看著兩人:「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我一句話也聽不懂!」
他險些抓狂:「啊啊啊,我好難受!」
「哈哈哈」
季布跟阿娥兩人再度發笑。
「咳咳」
季布清了清嗓子,只得重新介紹:「這位呢是表妹阿娥,她是華仔的遠房親戚,在你跟表妹認識的時候,我跟表妹已經認識很久了。」
「這樣啊!」
倪永孝這才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褲腿,嘆息道:「嘿,搞了半天我才是個外人啊。」
「我還想今天在你面前炫耀挖了一個商業高手過來,原來你們早就認識,怪不得當初我去找阿娥小姐的時候,她答應的那麼快。」
「我就說沒道理的嘛,雖然我倪永孝長得確實氣質不俗,但也不至於讓阿娥小姐見面就迷住了。」
「呵呵」
阿娥淺淺一笑,夾著香菸的手指伸到菸灰缸上抖了抖:「不過今天見面,我倒是有個正事想說。」
她露出了認真的表情來:「最近,蔡元祺在接觸我,一直在暗中調查我的資料。」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是想用我。」
「哦?!」
季布聞言不由看向了倪永孝,倪永孝也在看他,兩人對視了一眼。
蔡元祺?
他要開始對通信公司下手了麼。
咖啡廳的角落。
一個中年男子坐在座位上,目光掃了眼那邊坐著的季布一行三人,隨即放下手裡的雜誌起身離開。
出了咖啡廳。
他拿起手提電話來打了出去:「喂,蔡Sir,阿娥這個女人不能用」
「哦」
蔡元祺皺著眉頭,不由有些失望的應了一聲,然後掛斷了電話,看向了旁邊坐著阿力:
「阿娥,跟季布他們早就認識了,這個人我們可能用不上了。」
他眉頭擰在一起,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來:「我怎麼忽然發現,隨著跟季布的深入接觸,什麼事情都在偏向著他啊?」
「為什麼每一次什麼事情的主角都是他?!」
這是蔡元祺的不解。
「不管他!」
阿力坐在座位上,百無聊賴的翻動著手裡的花花公子雜誌刊:
「我現在的注意力全都在如何策反林昆的身上,沒時間管這些花里胡哨的事情。」
「只要把季布送進去了,什麼事情都好處理了。」
說到這裡。
他合上了手裡的花花公子雜誌:「正好,我也想借著這個機會,試探一下港島這裡白粉圈子的水到底有多深,為咱們後續入局做鋪墊。」
上午。
他就已經安排人出去詳細的調查了阿筠目前的情況去了,一同打聽的還有目前短時間沉寂了的港島白粉圈。
林昆的倒下,對行業衝擊還是很大的。
短時間內。
很多人都沒有了接頭的上家,再加上因為林昆桉子還沒有徹底落幕差人嚴打,直接偃旗息鼓了。
下午六點。
出去打聽消息的人回來了。
「蔡Sir,力哥!」
馬仔先是跟兩人打了個招呼,而後語速很快的做出了自己的工作匯報:
「力哥,我們的人仔細打聽過了。」
「季布對於周筠以及林昆的兒子加多了特殊保護,特地安排了烏蠅仔在暗中保護她們。」
「周筠現在外出出街,後面都跟了他們的人保護著,照看的非常周密。」
「如果咱們要是要動手抓走周筠跟孩子的話,怕是會鬧出不小的動靜來,沒那麼輕鬆簡單的。」
馬仔語速很快的把打聽到的情況匯報完,然後就停了下來,不再做聲,等待著蔡元祺跟阿力的意見。
「哦?」
蔡元祺聞言皺了皺眉:「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的守著?季布還真是捨得花大本錢啊。」
「哼。」
阿力卻不屑輕哼:「區區一個烏蠅仔,沒什麼好怕的,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他拿起桌上擺放著的香菸來,點燃用力的嘬了一口:「現在港島的白粉圈子什麼情況啊?」
「很空虛。」
馬仔往前走了一步,跟著往下說到:「很多人手裡都已經沒有貨了,再加上差人嚴打,已經饑渴難耐了。」
「這個時候,如果咱們進去的話,大差不差,但是呢,需要把這些人整合一下,跳騰的人太多了。」
「呼」
阿力吐出一口濃郁的煙霧來,自跟前席捲開來:「晚上幫我約他們,我要跟他們對話。」
「好的。」
馬仔聞言就要下去。
「對了。」
阿力叫住了離開的馬仔:「要是他們問起來是誰要跟他們見面,你就說是財神爺。」
「財神爺來找他們了,問他們見還是不見!」
他嘴角微挑,看著馬仔離開的背影,手指抖動把玩著手裡夾著的香菸:
「今天晚上,我在墨西哥那邊發來的第一批貨應該就要到了,安排人去接貨吧。」
「這批貨不多,先試試線路安不安全,如果沒問題的話,以後就可以一直走這條線了。」
「行。」
蔡元祺點了點頭,擺手道:「你自己安排就好,我只要結果。」
····
夜幕降臨。
深水步。
巷子裡,一家門頭燈暗澹的小歌廳。
一台黑色的Benz轎車在歌廳門口停了下來,阿力推開車門從上面走下,抬頭看了看門頭,跨步進去。
門口早已經等待多時的馬仔連忙迎了上來:「力哥。」然後繞到阿力的旁邊:
「情況不是太好,沒有人來。」
晚上。
原本按照阿力的計劃,是把這一代的幾個小貨主全部叫到一起,開個會。
但是沒有人過來,風頭這麼緊,都不敢露面。
「沒有人來?」
阿力聞言挑了挑眉頭,並不說話,跨步走進了歌廳里。
歌廳的裝修破敗,有些年頭了,設施設備落後,這個點已經十點多了,但是一點客流量都沒有。
大廳里就一桌兩桌客人,三三兩兩,播放著的音樂也有氣無力。
幾個馬仔坐在角落的陰暗中,看到走進來的阿力四人,把手裡的菸頭咬在嘴裡,走了上去:
「阿力是吧?走吧,大老等你多時了。」
在馬仔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最裡面靠角落的卡座,一個刀疤臉男子坐在沙發上,腿夾在對面的沙發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刀疤臉外號就叫刀疤,因為臉上那條猙獰的刀疤而得名,傷口留下了縫合狀的疤痕,如同蜈蚣一樣盤踞在臉上,倒有幾分戾氣。
「嘖」
阿力掃了眼這裡的環境,皺眉咂舌,馬仔連忙從後面搬了個座位過來給他。
「刀哥!」
阿力提了提褲腳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不是我說你,你這條件也太艱苦了吧。」
「哼!」
刀疤皺眉看了阿力一眼,起身坐直了身體:「小子,你什麼意思啊?」
「說事情吧。」
阿力並不想跟他多說:「是這樣的,林昆倒了,現在你們拿不到貨了,對不對?」
「我手裡有貨,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做啊?!」
「在道上從來沒有聽過有阿力這麼一個人的名號。」
刀疤不屑的輕哼一聲:「你手裡有貨?我手裡也有貨。」
「呵。」
阿力輕笑一聲,倒也不生氣,努嘴示意了一下身後的馬仔,馬仔從腰間挎著的包里拿出一小包粉末來丟在了桌子上。
暖色昏暗的燈光下。
白粉粉末看起來都變粉了。
「嗯?」
刀疤在看到粉末以後,不由皺了皺眉頭,然後示意自己的馬仔上去查驗。
「刀哥。」
馬仔取了一小撮粉末離開了,沒多久走了回來:「這東西比我們以前的貨還要好!」
「真的?」
「嗯。」
馬仔點了點頭:「新玩意,年輕人很喜歡的,國外現在都玩這個。」
「喲,刀哥,想不到你手裡還有識貨的馬仔?」
阿力主動接過話題來,伸手一指桌上的粉末:「東西肯定比林昆的好。
墨西哥那邊過來的,那邊的環境可比這裡惡劣多了,東西更好。」
「你有多少啊?」
刀疤沉吟了一下,身子往前一探:「什麼價格啊?」
「東西很多。」
阿力掃了刀疤一眼,笑道:「林昆空缺出來的市場,以後就由我來做,價格嘛,便宜的。」
刀疤聞言目光閃爍,沒有接話了。
「本來呢,今天是約了你們這幾個小貨主一起過來的,但是他們都不敢露面,可惜了。」
阿力略微可惜的搖了搖頭:「既然他們不來,那就你拿著吧?要不要?不要我就走了。」
「呵呵。」
刀疤目光閃爍的看著阿力,舔了舔嘴唇:「什麼價格啊?」
「嗯」
阿力沉吟一聲,再度一擺手,身後的馬仔又從斜挎包里拿出一包來丟在桌子上:
「這裡是兩公斤,不要錢,全部送給你了,你只需要幫我綁個人就行。」
「誰啊?」
刀疤的聲音高了一分,原本還躍躍欲試的他,表情警惕的看著阿力。
「林昆的小姨子,還有林昆的兒子。」
阿力吸了吸鼻子,仰頭看著天花板:「他身邊有人跟著保護的,你們把她們給我搶過來,這些兩公斤的貨送給你。」
「另外,這一帶以後我只給貨給你,其他人想拿貨,只能找你拿,我不給他們。」
「啊」
刀疤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立刻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來:「我靠,你來之前沒打聽過我刀疤嗎?」
「」
「你不知道以前我就在林昆手裡拿貨的啊?林昆進去了,但是他沒有供我出來,沒有牽連到我們,我幫你去對付他的小姨子,他的兒子?」
「我不知道你的貨哪來的,但是我知道你想吃林昆的市場,想讓我刀疤去幫你趟雷啊?當我痴啊?!」
隨著他高昂的聲音落下。
立刻。
原本站在四周的馬仔紛紛圍了上來,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呵呵。」
阿力表情輕鬆,左右看了看四周,並沒有把這些馬仔放在眼裡,伸手按著膝蓋站了起來,打量著歌舞廳四周:
「這裡哪能說是歌舞廳啊,垃圾場還差不多,現在誰他媽的還來你這種垃圾地方玩啊?」
「草!」
「冚家鏟,你說什麼?!」
馬仔們聽到阿力的話,頓時叫囂了起來:「信不信我斬死你啊!」
只不過。
阿力並沒有搭理他們。
「要環境沒環境,要刺激的沒刺激的,就連賣肉的小姐都他媽的能當你老媽了吧?」
阿力轉身過來看著刀疤:「你他媽的要生意沒生意,要錢沒錢,再不開張這幾個馬仔都養不起了,還在跟我裝清高?!」
他伸手自馬仔斜挎包里再度抽出一包粉末來甩在了桌子上:
「怎麼?我他媽的讓你幫我做事,你沒撈不到好處啊?!」
「一句話,你做還是不做,不做我現在就拿著我的東西走。」
「」
刀疤嘴唇嚅囁,看著桌子上擺著的三包粉末,目光閃爍。
「噠。」
阿力打了個響指,伸手去抓桌上的粉末,但是卻被刀疤伸手按住。
「力哥。」
刀疤咧嘴笑了起來:「開個玩笑嘛,哪有人有錢不賺的啊。」
「那說好了,我幫你做事,你答應我的那份,以後這一片歸我管。」
「當然。」
阿力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會讓人把信息送到你手裡的,等你的好消息。」
說完。
阿力一招手,大跨步出去了。
「大老。」
馬仔看著阿力一行人離開,湊了上來:「為什麼不把他直接幹掉,那這些貨都是我們的了,還不用做事。」
「你在教我做事啊?!」
刀疤斜眼看了馬仔一眼,哼哼唧唧道:「這小子有點來頭,最關鍵的是他手裡的貨,如果搭上他這條線,以後咱們的日子也就舒服了。」
從一個散戶變成貨主,賺的多又輕鬆,這點帳目他還是算得清的。
外面。
阿力帶著馬仔上車,開了出去。
「力哥。」
馬仔駕駛著車子,掃了眼後視鏡:「該說不說,咱們為什麼找這個刀疤啊?」
「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不行,這件事他們肯定辦不了的,三公斤粉末白白浪費了。」
「呵呵。」
阿力搖下車窗點上一支香菸,冷笑道:「我知道他們不行。」
「這個刀疤肯定死定了。」
「啊?」
馬仔聞言一愣:「那還找他們,不是白白浪費了那幾公斤的貨」
「你不懂。」
阿力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今天晚上,其他的人不肯來,是因為咱們沒有名頭。」
「刀疤可以幫咱們把名頭打出去,讓別人知道咱們手裡有貨,後面那些貨主聞著味就來了。」
幾公斤的貨,上下也有小几百萬了,數額很大了。
「等那個時候。」
阿力吐了口氣,雙手枕著後腦勺,放鬆的躺在座位座椅上:
「只要我說誰幫我搞定這件事,很多人都會搶著去綁架周筠跟林昆的兒子的。」
「我不信,季布能搞定這件事。」
「一個人打他,他可以招架,但是兩個,三個,十個呢?他還能招架的住嗎?!」
「有這些人幫忙,他們防不勝防,總有擋不住的時候。」
「嘶」
馬仔聞言吸了口涼氣,一臉佩服的看向阿力:「還是大老想的更長遠。」
「幾公斤的貨就能讓這些人幫咱們做事,簡直不要太一本萬利。」
「好好看,好好學!」
阿力輕飄飄的放下一句話以後,靠著座位閉眼休息了起來:
「我的好弟弟,你要明白一個道理,弟弟終究是弟弟!」
兩天後。
林昆別墅。
周筠開著車載著孩子,準備去超級買點孩子用的東西。
她打開車門,調整著副駕駛座位,往上加裝著兒童座椅。
門口。
季布開車出現。
「出去採購嗎?」
季布車門下來,看著準備出門的周筠:「我陪你們去吧。」
周筠看了看他並不說話,座位也不弄了,開門上車。
季布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季生。」
住家保姆抱著孩子,非常熱情的讓開了座位來:「很久不見你了。」
「你好。」
季布笑著點了點頭,伸手逗了逗她懷裡抱著的孩子:「辛苦你了。」
「沒事。」
住家保姆看著季布,頗為感嘆道:「自從林生出事,從來都不會有人再過來了。」
「不像以前」
說到這裡。
她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來,看了看季布,再看了看周筠:
「小姐,有個事情要跟你說一下。」
不等周筠接話,跟著說:「做完這個周末我也準備離開了。」
「為什麼?」
周筠眉頭皺在了一起:「阿婆有什麼要求可以跟我提」
「林生出事了對吧,我也沒有想到林生是做這個行當的。」
保姆嘆息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來:「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現在大家都在背地裡議論我,說我掙的錢不乾淨。」
「我現在回家走在路上大家都避著我,還對我指指點點,我的孩子也不要我在這裡做事了。」
「所以,對不起」
「沒關係,你不用說了。」
周筠咬了咬牙,沒有去多說什麼:「大家各自有各自的難處,工錢我會按著一個滿月結給你。」
「你不用陪我出去了,下車收拾東西吧,明天找個時間過來結錢。」
「謝謝阿筠小姐。」
保姆感激的點了點頭,訕訕的沖季布笑了笑:
「今天吧,今天把工錢幫我結一下吧,我已經找好了下家,明天開始要做事了。」
「」
周筠聞言沉默了下來。
她
沒有這麼多錢。
林昆周儀出事以後,家裡除了這棟別墅是正常收入買的,其他的資產都凍結了。
周筠本來自己平時大手大腳沒有存錢的習慣,本來就沒有什麼積蓄的她,這段時間大部分資金都花在了給孩子買東西上,兜里差不多見底了。
不當家永遠不知道開銷有多大,自己的那點存款根本禁不起花銷。
保姆的薪資很高,讓她明天過來拿,也是給她自己留一點去籌錢的時間。
「烏蠅。」
季布看了一眼周筠,拿起手提電話來,對著電話說到:「幫阿婆把錢結一下。」
烏蠅現在負責照看周筠,暗中看著她們,就在附近。
沒多久。
烏蠅就帶著人從後面的車上走了出來,把點好的鈔票遞給了保姆:
「你點點數,多的算是給的辛苦費,出去了不要亂說話。」
「大家好聚好散。」
「當然。」
保姆拿著鈔票清點了起來:「夠數了夠數了,謝謝,謝謝。」
她把錢揣進兜里,再度道謝快速離開了。
「嗚嗚」
阿筠趴在方向盤上低聲抽泣了起來,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
「好了。」
季布抱著乾兒子哄著,沖阿筠說到:「開車走吧,一會幹兒子也要哭了。」
一路無話。
兩人開車來到超市,採購著孩子用的東西,把東西放進後備箱,開車離開。
烏蠅帶著小弟開車遠遠的吊在後面。
「烏蠅哥。」
開車的馬仔掃了眼前面的黑色麵包車:「這台車子是不是跟著大老很久了。」
「嗯。」
烏蠅左手拿著雪茄捏了捏:「先讓他跟著,到前面的小路把他攔下來。」
前車。
季布抱著乾兒子坐在座位上,皺眉看著後視鏡里的麵包車:
「阿筠,看到後面的麵包車子沒有。」
阿筠沒有說話,目光落在了後面的麵包車上。
「右拐。」
季布抱著乾兒子,讓他在自己的膝蓋上站了起來,伸手挑逗了一下他圓都都的臉:
「乾兒子,你看,你這麼可愛,總有人想打你的主意,你說乾爹要怎麼做。」
「嘿哈」
乾兒子含湖不清的發出了笑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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