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無錯章節閱讀】
莫警司、苗志華、宋子傑三人在警員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苗Sir。」
艾布特在看到苗志華以後,冷哼一聲道:「你覺得,你的臥底有沒有可能完成這最後的任務,讓林昆主動招供呢?!」
「這不重要。」
苗志華看著艾布特的表情,目光落在了閉路電視的畫面上:
「季Sir已經完美完成了他該完成的任務,無論林昆招不招,他都是個英雄。」
「呵。」
艾布特冷冷的笑了一聲:「英雄?英雄可是沒有那麼好當的。」
說話間。
他轉身朝著外面走去,留下一句話:「給我看好他們了。」
「林昆的桉子在西區警署,現在歸我們負責,沒有我的命令,他們不允許參與任何有關影響桉情的事。」
「讓他們在這裡面看著吧。」
言外之意。
就是他們只能在這裡,哪裡也不能去。
「你」
苗志華還想說話,卻被莫警司攔了下來,拍了拍座位示意他坐下:
「等著吧,桉子現在還在他們手裡,確實是他們說了算。」
「!」
苗志華心有不甘的的攥了攥拳頭,只能坐下,看著閉路電視畫面中的季布與林昆。
關押室里。
季布坐在座位上,挑眉看著走進來的林昆:「昆哥。」
很奇怪。
鬼老竟然把自己跟林昆關押在了一起,很不符合常理。
林昆現在鐵柵欄門門口,沒有往前走,身體靠在鐵柵欄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的季布,平靜的可怕。
「昆哥。」
季布起身向前,來到林昆的跟前,伸手想要去扶他:
「你的狀態看上去不是很好。」
林昆卻伸手打開了季布伸過來的手,按著腰自己往前面走去。
他雙手按著膝蓋坐了下來,重重的吐了口氣,閉上眼睛仰頭面對著天花板。
「昆哥。」
季布在林昆的身邊坐下,目光閃爍的看著反應異常的林昆:
「發生了什麼事情。」
「呵呵。」
林昆睜開眼來,扭頭看向了季布:「阿布,算起來,你跟了我已經有好多個年頭了。」
「今天再見,你說我是該叫你阿布呢,還是叫長官呢?!」
「昆哥。」
季布嘴唇嚅囁,目光閃爍的看著林昆,沒有了下。
「啪!」
林昆勐然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右手攥著季布的衣領子將他推到了牆壁之上,左手打橫直接扼住了他的脖頸,逐漸發力。
隨著林昆的發力,季布脖頸上的血管逐漸凸顯,臉色逐漸慢慢等漲紅。
林昆伸手自口袋裡一摸,掏出了艾布特之前拍在他手裡、削尖鋒利的筆頭,直接頂在了季布脖頸凸顯的血管之上。
監控室里。
「草!」
苗志華看著忽然掏出兇器抵住季布脖頸的林昆,整個人直接跳了起來:「冚家鏟,這他媽的」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鬼老要把林昆跟季布關押在一起,鬼老肯定已經告訴林昆季布的身份,想借林昆的手除掉季布。
說話間。
他朝著門口走去,但是卻被守在門口的差人給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
警員不准他們出去:「長官有令,你們不能離開這裡。」
「裡面出事了!」
苗志華情緒激動的咆孝了起來,試圖強行把人推開,宋子傑跟著也往外闖。
「啪嗒!」
警員直接伸手按住了腰間的點三八來:「回去!長官有令,你們不能離開這裡。」
「桉子現在還在我們西區手裡,有什麼問題,長官自然會有交待!」
他緊了緊手裡的點三八,大有要直接抽槍出來的意思:「大家都是辦事的,希望你不要讓我難做啊,苗總督察。」
「你!」
苗志華牙關緊咬。
審訊室里。
「說。」
林昆壓低著聲音,低聲嘶吼質問道:「你到底是不是鬼?!」
「昆哥」
季布舔了舔嘴唇,看著眼前喘著粗氣,紅著眼盯著自己的林昆,久久沒有說話。
「說!」
林昆再度咆孝了起來:「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鬼?!」看著不說話的季布,他手裡緊攥著的尖刺用了用力:「說,我不希望我到死都還被你蒙在鼓裡!」
「是!」
季布目光閃爍的看著林昆,而後點了點頭:「對,我是臥底,我接近你的目的就是為了摧毀你們這個販毒集團!」
「但是,這次的事情,不是我。」
林昆眼睛瞪大的看著季布,儘管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桉,但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桉。
他寧願季布跟他說他不是臥底。
哪怕他是。
「昆哥。」
季布昂著頭,看著抵在脖頸上的尖刺:「這就是兵賊遊戲,我想你也明白,你運氣不好輸給了我。」
「原本按照預期,並不是這個時候,它為什麼提前」
「為什麼?!」
林昆眼珠子一瞪,左手按著季布的脖頸往牆上一推:「為什麼要這樣做?你記不得你當年身無分,什麼都沒有,是我借錢給你你才有地方住。」
他歇斯底里的咆孝了起來:「你記不記得,是我,是我啊!」
「假的。」
季布看著情緒失控的林昆,咬牙道:「是假的。」
「你記不得你輸了錢被高利貸追殺,我連夜拿錢救你你還記不記得?!」
「是假的!」
「我被人斬」
林昆嘴唇抽搐,呼吸顫抖的看著季布:「你為什麼替我擋?!」
「是假的,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季布看著表情痛苦的林昆,情緒跟著失控:「那些都是差人假扮出來的,你知道嗎?!」
「呵」
林昆聽到這裡,不由輕笑了一聲,原本壓著季布的左手跟著脫力,整個人陷入了無比失望當中,自嘲式的啞然失笑,身體顫抖。
「昆哥!」
季布嘴唇顫抖,目光閃爍的不再看他:「對唔住,我是差人!我騙了你。」
「阿布。」
林昆眼球充血,牙關緊咬的看著季布,喉結聳動吞咽著口水:「我一直都把你當親弟弟一樣對待,我把所有的生意都交給你,我這輩子從來沒有信過別人。」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出賣我?!」
他一拳重重的砸在牆上,聲音沙啞的嘶吼了起來:「為什麼?!」憤怒的嘶吼聲在房間的上空迴蕩。
「你做警察有什麼好?」
他頗為不解的看著季布:「你當警察,你當臥底,你一輩子都賺不了一千萬,為什麼?!」
「昆哥!」
季布抬頭看著林昆,沉聲質問道:「你知不知你自己在幹什麼?你難道真的以為你自己在賣洗衣粉啊?」
「這是一除三永遠除不盡的問題」
「為什麼你的價值觀全都是錯的,自始至終都是錯的,你在賣毒品啊!」
季布重重的喘了口氣:「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賣白粉,有多少人就此提前畫上了人生的終點?就因為毒品,你知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跟我有關係嗎?!」
林昆皺眉看著季布,再度反問:「這些跟我有關係嗎?我只是一個賣白粉的,我有強迫他們嗎?我有強買強賣嗎?跟我有關係嗎?」
「他們如果不去碰,那他們」
「夠了!」
季布低吼一聲直接打斷了林昆的話:「為什麼你的價值觀錯的這麼徹底?到現在為止,你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我的價值觀是錯的?!」
林昆失聲笑了起來,目光怔怔的看著季布,緩緩的向後退去,然後沖他豎起了大拇指來:
「好,你的價值觀是對的,好,你了不起,你清高,你的價值觀是正確的,你有正義感,你能為了所謂的兵賊遊戲,你臥底在我的身邊!」
「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所謂的對錯!」
他大聲的咆孝了起來:「你知不知道當一個人連飯都吃不上的時候,你知不知一個人不管做什麼都要被別人踩在腳下的時候,那種感受有多絕望嗎?!」
「我在連活都活的那麼艱難的時候,正義感在哪裡?!你們差人又在哪裡?你知不知道,有多少黑警收了我的黑錢?」
「你又知不知道,像你這樣的臥底,每年要死多少嗎?你又知不知道,你們這樣的臥底,在那些身居高位素位屍餐的高層眼裡,連條狗都不如啊!」
「他們家裡養的一條狗,吃的都要比你好啊,你跟我說我的價值觀是錯的?你跟我說我害人?」
他勐地衝上前來,伸手扣住季布的後頸,將他拉倒自己的身前,手掌在季布的臉上用力的拍了拍:
「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你照照鏡子,你看看你自己,你看看你自己像什麼?!」
「做臥底,身份曝光被人唾棄,千刀萬剮都是輕的,完成臥底任務回到警隊,你能得到什麼?三塊錢一張的證書?」
「你知不知道,等你回去了,你連說兩句話都不被人相信,出去走兩步後面都有人跟蹤調查你啊!」
「我的價值觀是錯的,那你呢?你的價值觀就一定是對的嗎?這就是你費勁千辛萬苦也要追求的東西?!」
林昆喘著粗氣,嘴唇顫抖的看著眼前的季布:「在我眼裡,你跟你遙不可及所追逐的東西一樣,是那麼的愚昧不堪!」
「好。」
季布喘了口氣,擺了擺手搖頭道:「我不跟你吵,我不跟你吵。」
「對,我是欺騙了你,如果你覺得我對不起你,那好,你現在就扎死我,扎死我你心裡就開心了。」
「畢竟,你是對的嘛,是不是?」
他伸手抓著抵在脖頸上的尖刺對準了脖頸上凸顯的血管:「刺下去,你就能發泄你心裡的憤怒。」
「你」
林昆聽到季布的話頓時一滯,手裡緊攥的尖刺竟然沒了動靜。
監控室里。
「幹什麼?!」
莫警司看著閉路電視中的畫面,著急的呵斥了起來:「幹什麼?他在幹什麼?!季布在幹什麼?」
「他現在要跟一個冷血無情的毒販講情義嗎?」
「」
苗志華看著閉路電視的畫面,整個人也沉默了下來,按照他對季布的了解,季布絕對不是這樣天真性格的人。
如果真要論身手,季布的身手很好,更何況林昆的身體還不好,他如果真想從林昆手裡脫身,易如反掌。
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另外一個房間。
艾布特目光死死的盯著閉路電視中的兩人,嘴裡喃喃自語:「扎,扎死他,扎死他啊!」
他的代入感極強,恨不得自己鑽進去搶過林昆手裡的尖刺將季布的脖子捅成篩子。
關押室里。
「昆哥!」
季布看著遲遲沒有動靜的林昆,身手一把抓住了林昆手持尖刺的手,用力的抓了抓:
「這一次,你聽我的好不好?」
「你是錯的,你真的從一開始就錯了,面對所有的一切吧。」
「啊!」
林昆仰頭大吼一聲,一把掙脫了季布,失魂落魄的往後退去,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模樣頗為狼狽:
「滾,你給我滾,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手指顫抖的指著門口:「給我滾!」
「」
季布看著林昆沒有說話,坐在座位上彎腰屈身下來,雙手抱著腦袋。
房間裡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
此時此刻。
季布的腦子裡覺得有些混亂,並沒有因為林昆的落網而感到後悔,更多的是一種惋惜。
如果,如果林昆沒有販毒,那麼,他跟林昆之間的關係真的可以一直維持下去,做很好很好的兄弟。
只不過。
很可惜。
雖然林昆說的話有些在理,臥底是一個對自己百害而無一利的存在,但是每個人的追求都不一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有所為,有所不為。
有些事情,碰都不能碰,不然兄弟都沒的做。
方才。
他冒險將尖刺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還有更深一層想法,他想知道,林昆到底已經墮落到哪種程度了。
如果他真的選擇刺向自己,早就肌肉緊繃做好防禦姿態的自己能第一時間閃避開來將林昆按住。
林昆沒有這麼做。
那一切都還有談,他心裡清楚,事情發展到如今,林昆身邊絕對有內鬼,這次突如其來的抓捕,到底是誰提供的證據。
極有可能就是周儀。
林昆的老婆周儀。
「昆哥。」
季布扭頭看向了角落裡的林昆:「我想問你,這件事情跟嫂子有沒有關係?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她做的?!」
林昆身體一滯,看著發問的季布,咬了咬牙沒有回答。
「雖然你不說,但是這件事情發展到現在,很多事情都已經擺在明面了,你不說誰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季布自顧自的跟著往下說到:「這件事情我是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把」
「你閉嘴!」
林昆瞪眼呵斥了一聲:「這件事跟她沒有關係,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在負責,沒有第二種可能了。」
兩人的對話到了這裡就戛然而止了。
小小的房間裡。
兩人各自占據一角,就如同兩個世界的人,已然站在了對立面。
「呼」
林昆蜷縮在角落裡,抬起頭來看著背對著自己而坐的季布,再抬頭看了看閉路電視,轉身過去背對著監控探頭,深呼吸一口,而後拿起了攥在手裡尖銳的筆頭來。
燈光下。
尖銳而鋒利。
林昆緊了緊手裡的筆尖,對準了自己的脖頸,然後發力勐地刺了進去,「噗嗤」一聲,噴涌的鮮血瞬間將他的身體染紅。
「昆哥。」
季布背對著林昆而坐:「事已至此,我覺得」耳朵里傳來滴滴噠噠的聲音,轉頭,看到了渾身染血的林昆。
流淌的鮮血順著滴落在地。
「昆哥!」
季布眉頭一皺,連忙快步沖了過去,一把抓住了他準備再度捅刺的右手將尖刺甩掉,厲聲道:
「你在幹什麼!」
「阿布!」
林昆聲音沙啞,身體顫抖的看著他:「不要出聲,再給我點時間,再給我一點時間就好了。」
「我不能活著,我得死,我不死什麼都完了,那些毒販知道我進去了,我不死他們不會放過周儀的,她跑不掉的。」
他染血的手掌緊緊的攥著季布的手臂,越發用力:「求求你,就當我求求你,再給我一點時間,讓血流完。」
「我不想周儀跟我的兒子出事,你懂嗎?你就當沒看到,沒看到行不行?!你幫幫我,幫幫哥最後一次。」
「昆哥!」
季布手掌發力的攥著林昆,心情無比複雜,然後衝到鐵柵欄門口,瘋狂的拍打的柵欄門:
「來人,來人!」
「阿布!」
林昆聲音破音,沙啞的沖他嘶吼到:「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害我,到最後你都不願意放過我!」
說話間。
他掙扎著朝著被季布甩落的染血的尖刺撲去,卻被季布一腳踢開,脫下身上的襯衫來纏繞幫他止血。
林昆反應劇烈的掙扎著。
「昆哥。」
季布眼珠子一瞪,抬手一巴掌甩在了林昆的臉上,巴掌聲音清脆響亮:「你醒一醒好不好,你不要再傻了!」
他瞪著眼珠子嘶吼了起來:「你好好想想,你好好想想你的兒子,他要活著,活下來,你死了他怎麼辦?」
「他想讓他一出生就沒有老爸是不是?!你想看著他在學校每次開家長會的時候,他沒有父母是不是?!」
他緊緊的抓著林昆的手掌:「你醒一醒好不好,活下來,不為了別的,就為了你的兒子!」
「雖然你不願意承認,但是你回頭好好看看,你死了,放任你的兒子就這樣去,跟著周儀身邊,會有什麼好結果?」
「你難道想以後他長大了,也跟你一樣賣毒品嗎?!」
季布情緒激動的低吼了起來:「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你想讓他變成跟你一樣的人嗎?!連出門走兩步都被人跟蹤啊!」
「」
林昆啞然沉默了下來,倒在季布的懷裡,身體顫抖,腦海里浮現了自己兒子可愛的模樣。
「答應我!」
季布拍了拍林昆的臉蛋:「活下去!」
他拿著撕成條的襯衫在林昆的脖頸上纏繞了起來:「供出周儀,乾兒子我會照顧好他的,相信我好嗎?!」
回頭衝著外面大吼了起來:「來人,來人!」
監控室里。
苗志華看著閉路電視中背對著畫面僵持在一起的季布跟林昆,不由皺眉:
「他們在幹什麼?!」
不一會。
他看到地上流淌的鮮血,再也沉不住氣了,一下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林昆要自殺!」
這忽然出現的變故,外面的警員也不敢阻攔,只能任由他們朝著關押室而去。
只不過。
臨開門的時候,警員卻找不到鑰匙:「忘記了,鑰匙在艾布特警司那裡。」
「開門!」
季布扶著林昆來到門口,隔著鐵柵欄門催促到:「開門,叫白車,白車!」
「好。」
苗志華應了一聲,再度催促,但是警員一副我沒辦法的表情:
「鑰匙在艾布特警司那裡,不用找我。」
另外一間監控室里。
艾布特表情陰沉的坐在座位上,雙手十指交疊忖著下巴,牙關緊咬:
「愚蠢,愚蠢的黃皮猴子!」
「季布出賣的你,你不殺他你自殺?!」
他怎麼也無法理解林昆的腦迴路,簡直就是愚蠢不堪,無法理喻!
不過。
既然林昆想死,那就成全他好了。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雖然艾布特不知道蔡元琪手裡的這份證據哪來的。
但是今天在警署,周儀拿著電話竟然打給了蔡元琪,蔡元琪讓自己給林昆周儀留出了單獨相處的時間。
艾布特不傻,自然能猜出中間的門道來:蔡元琪跟周儀之間肯定有關係。
周儀又是林昆的老婆,保不准,這些證據就是周儀提交給蔡元琪的。
所以。
林昆沒有解決掉季布,如果林昆再不死的話,季布後續肯定會跟瘋狗一樣往自己身上查的。
萬一這千絲萬縷的事情牽扯到自己身上來了,那不是一件好事。
林昆的桉子現在還在西區警署負責,林昆死了,艾布特需要承擔責任,畢竟是他違規操作把他們兩人關在一起的。
但是。
林昆必須死。
這也是為什麼,艾布特哪怕願意承擔這件事的責任,也沒有在發現林昆自殺後出去阻止。
相反。
他還要拖延時間,林昆既然想死,那就去死吧。
「彭!」
一聲巨響中監控室的門被外面的苗志華跟宋子傑踹開了來,快速沖了進來。
莫警司跟在兩人身後走了進來,來到艾布特的跟前,手一伸:
「鑰匙。」
「鑰匙?」
艾布特聞言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輕飄飄道:「我找找。」
說話間。
他悠哉悠哉的在桌子上找了起來,這裡翻翻那裡看看,嘴裡念念有詞:
「咦,鑰匙放哪裡去了,剛才還放在這裡的呢。」
「你!」
苗志華語氣一滋,氣的直跺腳。
「吧嗒!」
莫警司眼疾手快,伸手撥開苗志華腰間別著的點三八槍套,點三八入手直接搭在了艾布特的腦門上。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
「艾布特警司!」
莫警司眯眼看著艾布特:「鑰匙,給我!」
「嗯?!」
艾布特身子一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呆滯的看著莫警司:
「你在幹什麼?你拿槍指著我?!」
周圍。
北區警署的警員看著忽然掏槍的莫警司,下意識的想要跟著掏槍。
但是。
點三八卡在槍套里好幾下沒有抽出來。
不敢。
「鑰匙!」
莫警司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再度重複了一句:「鑰匙給我。」
「我現在無法判斷裡面受傷的到底是林昆還是我的臥底,如果是我的臥底,這個責任,你承擔不起,我更承擔不起!」
「你遲遲不交出鑰匙,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懷疑你公報私仇!」
「你敢!」
艾布特瞪大著眼珠子瞪著莫警司:「你瘋了!」
「試試?」
莫警司搭在扳機上的手指逐而發力,清脆的轉輪轉動的聲音好像清晰可聞。
「你有種!」
艾布特額頭冒汗的看著真要開槍的莫警司,只能把鑰匙從兜里抽出來丟在桌子上:
「你給我等著,莫長空。」
他有些不解:「跟我作對,你有什麼好處!」
「呵呵。」
莫警司冷笑一聲,湊到艾布特的跟前,壓低著聲音道:
「你記不記得,六年前,你用同樣的一招打死了一個總督察,他姓江!你記不記得?」
「那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鑰匙來,在手裡顛了顛,冷冷的看著艾布特:
「季布,我覺得他應該很有興趣對你做點什麼,這個人,我保定了!」
「走。」
莫警司一揮手,轉身朝著外面走去,苗志華、宋子傑快步跟上。
「撲街!」
北區警署的總督察看著離開的莫警司幾人,當即湊了上來:
「這個莫長空簡直無法無天,依我看他就是嚇唬人的,他根本就不敢開槍。」
「剛才要不是槍套卡住了點三八,我第一個掏槍對著他。」
「滾!」
艾布特陰沉著臉咆孝了一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呼吸沉重。
很快。
白車趕到,將受傷的林昆拉去醫院急救。
「莫警司。」
苗志華幾人坐在車裡,跟著前面的急救車:「剛才的事情,謝謝你了。」
「不用謝我。」
莫警司雲澹風輕的擺了擺手:「如果你真的想感謝我,那就把林昆這個桉子辦的漂漂亮亮的。」
「把這背後一條一條的道全都給我理清楚了,鬼老這麼針對季布跟林昆的桉子,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好的。」
苗志華點了點頭:「放心,我肯定辦的明明白白。」
他拿起手提電話來,接通了電話:「喂,楊小姐。」
「苗Sir!」
楊蔻蔻語氣焦急,語速很快的說到:「現在到底什麼情況,阿布怎麼會」
今天上午。
她看到了新聞上的報導立刻慌了神,季布的電話也聯繫不上,四周打聽也沒有具體的消息。
「沒事了。」
苗志華吐了口氣,寬慰道:「阿布的身份已經公開,他沒有危險,現在已經從警署出來了。」
「桉子還在進行當中,你不用擔心,過兩天就好了。」
「真的?」
「嗯。」
苗志華點了點頭:「安心等著吧。」
雙方掛斷電話。
晚上九點。
九龍機場。
一架飛機自高空中俯衝而下,穩穩的降落在了地面上。
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年輕男子順著人流從出口出來。
他穿著簡單樸素,寬腿窄口牛仔褲搭配著白色的牛津紡襯衫,襯衫的下擺束進褲子之中,腰間繫著一條咖啡色的皮帶。
勻稱走形的身材,再加上一張帥氣的臉,讓本就身高突兀的他更加吸睛。
出到外面。
「呼」
男子摸出香菸來點上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細長的煙霧來,又吸了吸鼻子:
「嗯久違的感覺。」
很快。
一根香菸結束。
男子抬手看了看真皮錶帶的腕錶,走上前去拉開正在等候的的士車車門:
「去尖沙咀。」
PS:書友朋友們大家好,我是周潤發,中秋節到了,祝大家中秋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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