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Google搜索】」
楊蔻蔻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捏了捏眉心,黛眉緊皺:「不知道他那邊什麼情況,咱們現在的情況很不好。」
車子快速的在公路上行駛著。
楊蔻蔻載著華仔直奔醫院,看到了在這裡的烏蠅,全身多處骨折內出血的烏蠅躺在病床上,總算是從重症監護室下來了。
為了保證烏蠅的安全,楊蔻蔻請的專業私人安保公司安保在這裡駐守,倒也不用再擔心烏蠅的安全問題。
「新世界生意上的事情倒不用擔心,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阿積跟駱天虹的下落。」
華仔皺眉叼著香菸,暖色的火苗跳躍在面前:「找到他們兩個,後續的事情咱們還能再拖一拖,對吧?」
「情況不樂觀。」
倪永孝推了推眼鏡兒,嘆了口氣:「他們兩個的場子都被掃了,到目前為止,下落不明。」
「找人吧。」
華仔咬著菸蒂直接走出去了。
於此同時。
山頂別墅里。
蔡元祺穿著絲質睡衣站在陽台上,手裡拿捏著雪茄,整個人眉頭擰在一起,滿是不悅的看著窗外,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從什麼開始,自己開始點背了,想做一件事情,但總是達不到最好的效果。
比如說:
今天晚上的行動,一切都經過自己的演算推演,如果進展順利的話,新世界過了今晚就不復存在了,但是實際情況並不是這樣。
首先。
對於掌控新世界有利用價值的阿華,在黃大仙警署被救出來了。
新世界的場子雖然被地藏跟和聯勝掃了,但是首要人員阿積卻跑掉了,人沒按住,接著壞消息再度傳來,川口美子這邊也失手了,駱天虹也跑了。
「撲街!」
蔡元祺咬牙低聲咒罵了一句,皺眉盯著窗外,拿捏著雪茄的手指發力,指關節發白。
身後。
「」
劉雲慶警司微微低著頭站在後面,看著蔡元祺手裡被捏扁的雪茄,斟酌了許久還是小聲的問到:「老闆,咱們現在怎麼辦?!」
「按照預定計劃行事,盯死林昆跟季布,一定要確保他們的飛機一落地,立刻就按住他們兩個,只要按住了他們兩個,問題基本不大。」
蔡元祺轉身過來看著他:「至於季布爛仔打死在街上也沒差人管的,對不對?!」
他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跟那個鬼子說,駱天虹、阿積找不到,她們就可以連夜搭飛機滾回去了,廢物東西,這麼點小事也辦不好。」
「好的。」
劉雲慶連忙點頭,非常識趣的就退了出去。
二十分鐘後。
劉雲慶來到了一家私人會所,進入以後沒多久,地藏跟和聯勝話事人樂少就跟著進來了,雙方碰頭,只不過,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怎麼?不開心了?」
劉雲慶拿著雪茄吸了一口,吐出濃烈的煙霧來:「看你們的樣子,好像」
「是的。」
樂少斜眼看了地藏一眼,跟著說到:「地藏跟我說,尖沙咀的白粉業務他要做,尖沙咀的場子他也要分一半,沒這個道理的。」
「今天晚上他出了多少人,做了多少事,和聯勝出了多少人做了多少事,大家都看在眼裡的,他們沒有做什麼事情。」
「哼。」
地藏冷笑一聲,左手搭在桌子上,僅有的兩根手指頭在桌子上快速的點擊著:「吶,按照你說的今天晚上沒有我地藏也是一樣咯?那你為什麼還要跟我地藏合作啊?」
「哼!」
樂少毫不示弱的冷哼一聲:「要不是劉警司找了你,晚上有你沒你都一樣啊。」
「行了。」
劉雲慶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兩人的爭執:「今天晚上的事情辦的都不是很完美,兩個人還在這裡因為地盤的事情吵起來了?!」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這樣吧,尖沙咀的地盤,你們三七開,和聯勝七地藏三,白粉業務的話,就交給地藏去做吧。」
「白粉業務」
樂少聞言眉頭一皺,就要開口。
「林昆的事情你去解決?!」
劉雲慶直接挑眉反問樂少:「地藏好歹是跟了林昆這麼多年的,行,不如地藏的。」
他語速很快的跟著往下說到:「林昆應該就這麼兩天時間就要回港島了,地藏你安排一下吧,在機場,直接把林昆給我做掉。」
末了。
他語氣再度重了幾分:「這件事情不能出現任何閃失,出了差錯會發生什麼,那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呵呵。」
地藏笑了笑,轉身就離開了。
「媽的。」
樂少咬牙看了看離開的地藏,臉色陰沉。
「好了。」
劉雲慶擺了擺手,起身往外走去:「不早了,早點睡覺吧,年紀大了,熬不住夜了。」到了外面,臨上車前,他深深的看了眼地藏離開的轎車尾燈,露出了頗有深意的笑容。
凌晨三點。
小診所。
白色的燈光自頭頂上落下。
年輕女子托著腮幫子坐在桌子邊上,修長白皙的手指靈活的在桌子上很有節奏的點著,她眨巴著眼睛,百無聊賴的看著前面病床上躺著的阿積跟駱天虹。
「這兩個人長得好像哦,應該是兄弟關係吧?」
「他們到底幹了什麼,身上會有這麼嚴重的傷,還有這把劍,劍刃造型獨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種武器了。」
「哼哼,不過算他們運氣好,碰到了本小姐,不然啊,肯定落屍街頭了。」
「啊」
年輕女子手掌拍著嘴唇打了個哈欠,抬手舒展了一個懶腰,胸前的規模被白大褂繃緊凸顯,束在後腦勺的小馬尾跟著顫了顫:
「嗯,休息一會吧。」
說話間。
她趴在桌子上,淺淺的打個盹。
忽而。
「蹭。」
駱天虹勐然睜開眼睛來,從病床上條件反射般的坐了起來,身上剛剛縫合的傷口跟著撕裂,疼痛感讓他不由吸了口涼氣。
「額」
年輕女子被忽然醒來的駱天虹嚇了一跳。
駱天虹坐在病床上,目光灼灼的盯著年輕女子,那銳利的眼神讓她膽戰心驚。
「是是我救的你。」
年輕女子支支吾吾,生怕駱天虹做出什麼事情來,而後想起了什麼,又連忙把擺在桌子上的八面漢劍拿了起來,送到駱天虹的跟前:
「吶,這是你的東西,你昏迷前還一直緊緊的抓著它呢。」
「!」
駱天虹抬手接過八面漢劍,搭在自己身前,不再說話,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前方。
得有好一會:
「謝謝。」
「哈哈哈,沒事沒事的。」
年輕女子也不敢再說話了,只是提醒到:「你身上的傷口剛剛縫合,不要亂動,不然又會崩線了。」
病房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她轉巴著眼珠子,大眼睛中好奇帶著光澤,眼神布靈布靈的:
「對了,你餓不餓,你們肯定消耗了很多的體力,我去給你拿吃的。」
說話間。
她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衝著旁邊的小柜子走去,拉開柜子門來開始往外面拿東西。
「額」
年輕女子有些尷尬的看著掏出來的薯片小零食,見駱天虹在看自己,立刻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我再找找,我記得,我放了填飽肚子的餅乾。
」
說著。
她埋頭在裡面翻找了起來,腦後的小馬尾隨著動作一顫一抖。
在她翻找的時候,阿積也醒了,撐著床鋪坐了起來,與駱天虹對視了一眼,倒也沒有打擾。
兩人就這樣默默看著年輕女子。
不一會。
桌子上就擺滿了零食。
嗯
小熊餅乾堅果蜜餞旺仔QQ糖瓜子糖果
各種各樣的包裝,花花綠綠,滿滿當當的鋪滿了一桌子。
「嗯」
年輕女子看著醒來的阿積:「你醒了啊,來,給你吃東西。」
說話間。
她抓過桌子上的小熊餅乾遞了過去。
「呵呵。」
阿積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莫名覺得有些可愛,與駱天虹對視了一眼,兩人皆同時笑了起來。
「啊意」
年輕女子被兩人同時嘲笑,臉色瞬間就紅到了脖子跟,耳朵也紅彤彤的。
她噘著嘴一臉嫌棄:「什麼啊,我作為一個女孩子,常備點零食怎麼了,怎麼了?!」
「哼,你們不吃我自己吃。」
說著。
她服氣的拆開小熊餅乾,塞進嘴裡惡狠狠的一咬牙,餅乾被小虎牙瞬間咬碎。
「不是這個意思。」
阿積身子往前靠了靠,捂著左肩中槍的位置,現在身上都被紗布上藥後專業包裹,比起之前來好太多了:
「謝謝,沒想到還是你救了我們,搶你車的事情,不要怪我。
」
「哼。」
年輕女子哼哼一聲,倒也不跟他計較:「看在你誠心道歉的份上,我就接受你的歉意了,下次不准這樣了。」
最後一句話,多少是帶著呵斥命令的語氣,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生怕激怒這兩個人。
還有。
她的性格本就十分的外向開朗,這麼一會跟他們聊了好幾句了,她忽然想起這兩個人之前的模樣,能受這麼重的傷,肯定不是普通角色。
自己不能跟他們說話,得趕走他們才行。
只不過。
傷口才剛剛縫合好,現在趕走他們是不是太過分了,到時候肯定又崩裂了傷口的。
沒想到。
「好。」
阿積老老實實的點頭,答應了下來,然後按著床面下了穿,穿上鞋子:
「謝謝你了,我們得走了。」
他身上除了左肩的槍傷,其他的位置倒也還好,駱天虹相對嚴重一點。
此地不宜久留。
繼續停留在這裡,怕只會給她帶來麻煩。
「現在走」
年輕女子剛想開口勸阻,但是駱天虹跟著也已經開始下床穿鞋了,也不再阻止:
「那你們記得不要劇烈運動,還有,這個藥要準時換,去醫院換就好了。」
她跟在兩人後面,送他們出去,嘴裡說話不停,像是主治醫師在給病人做術後護理醫囑:
「還有,你們的傷口不能見水的,見水就壞了,還有不要吸菸了,更不要飲酒」
阿積駱天虹兩人也不說話。
「對了。」
年輕女子送兩人走到門口:「你們之前的衣服沒法穿了,現在身上穿的是我老豆的衣服。」
」如果有機會,到時間洗乾淨送回來就好」
門口。
兩人停止腳步。
駱天虹站在原地。
阿積轉身看著她。
「呵呵沒事了沒事了。」
年輕女子極不自然的笑了笑,連忙擺手:「不用還給我了,你們到時候換了就丟了吧,沒關係,沒關係」
阿積說到:「我看著很兇很嚇人?」
「啊?!」
年輕女子聞言一愣,沒反應過來。
「你叫什麼名?」
「我?」
年輕女子指了指自己:「我叫小芸,對了,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麼。」
「好。」
阿積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探頭出去往四周看了看,跟在駱天虹身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謝謝。」
「不用謝。」
小芸看著消失在拐角的兩人,都囔了一聲:「好奇怪的兩兄弟哦。」
她聳了聳肩,關上門就進去了。
此時。
五公里以外。
川口美子帶著人在巷子裡找到了被小芸父親丟棄的轎車,看著空蕩蕩的車子,皺眉。
「搜!」
手下立刻發出指令:「對附近開始搜查。」
「他們都受了傷,把車丟在這裡,幹什麼,去醫院?!」
川口美子攔住了手下的行動,圍著轎車再次看了起來,最後蹲在了車頭的位置,眯眼看著車身上的撞擊痕跡。
撞擊痕跡跟車身對不上。
跟著。
她又在四周尋找了起來,被撞爛的車風燈罩缺失了一塊,但是在現場並沒有看到。
轉身後看。
這條路上都沒有撞擊的痕跡,而且地上都沒有任何的血跡。
川口美子轉著眼珠子,繼而拉開車門,皺眉打量著車座:
「流了這麼多血,沒道理地上一點血跡都沒有。」
那就說明
這不是第一撞車現場。
「有人幫他們挪車了!」
隨著她說話。
旁邊有人從車上拿來了地圖。
「這裡,這裡。」
川口美子手速很快,在地圖上快速的標註出來了幾個點來:
「這附近有兩家醫院,他們受了傷肯定要找醫院醫治的,但肯定不會去大醫院。」
「我標註出來的這幾個小診所很可能就是他們的目標,一個一個給我搜,一定要把他們給我找出來!」
「嗨。」
手下應了一聲,分工合作各自朝著自己的目標診所而去。
半個小時以後。
車隊出現在診所門口。
「美子。」
手下走上去迎接從車上下來的川口美子,伸手一直前面被撞的欄杆:
「應該就是這家診所了。」
「我們撬開了這家診所的門,在他們還沒有來得及丟掉的垃圾里發現了大量的紗布以及衣服。」
「已經問過他們兩個人了,但是到現在為止,他們還沒有說。」
「很好。」
川口美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在手下的引領下進去小診所。
大廳里。
小芸跟她的父親兩個人被綁著丟在地上,表情恐懼的看著周圍這幾個手持武士刀的人。
「說吧。」
川口美子跨步來到小芸的身邊,抓著她的頭髮揪了起來:
「人去哪裡了。」
小芸不說話。
「好。」
川口美子抽出一把匕首來,直接扎入了小芸父親的大腿上:
「既然你不說,那我就只好先殺了你的父親,然後再殺了你!」
「走走了。」
小芸表情驚恐,不敢再有任何隱瞞,咬牙說到:「半個小時前他們就離開了這裡。」
「步行走的,具體去了哪裡我不知道,我們不認識他們。」
「我說的都是真的!」
「很好。」
川口美子看了看小芸,反手將她推開,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給我去追。」
手下問:「那她們?」
「哼。」
川口美子扭頭,冷冷的掃了眼小芸跟她的父親:「救了不該救的人,那她們也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看看她們能不能自己救自己了。」
幾分鐘後。
幾人從裡面出來,捲簾門被拉上,大量的濃煙順著門縫冒出。
裡面。
被打暈的小芸父女倆昏迷在地,大火在迅速蔓延。
第二天清晨。
阿積跟駱天虹兩人出現在一家早餐店裡,各自要了份雲吞麵,大口的吃了起來。
剛才。
他們聯繫了華仔,過一會華仔會開車來這裡接他們回去。
旁邊。
收音機傳來新聞電台的播報:
「最新消息,今天凌晨四點,成山路的一家小診所里發生失火,根據周圍鄰居報導,一對父女從火場爬了出來,兩人皆出現重度燒傷,現已送入醫院,生死不明,具體原因還在調查當中」
「!」
駱天虹聽到這裡,夾著麵條的手掌不由為之一頓。
他抬頭,手掌搭在了身邊的八面漢劍上,皺眉看向了對面的阿積。
阿積面無表情,快子夾著麵條塞進嘴裡,大口大口的咀嚼著。
吃著吃著。
他咀嚼的動作停了下來,拿著快子的手停了下來。
「彭!」
阿積勐地一把將快子砸在了桌子上,用力的咬著嘴裡的麵條,臉頰兩側咬肌明顯。
他一拳將面前的面碗砸碎,湯汁麵條濺了一桌子,順著桌子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上,匯成一條線。
周圍。
食客看著忽然暴躁的兩人,齊刷刷的看了過來,也不敢多說。
十五分鐘後。
一台轎車停在了麵館門口,華仔倪永孝兩人下車,但是卻沒有接到兩人。
緬北。
八面佛的部落。
林昆跟八面佛他們商討的事情基本上已經差不多。
只不過,卻並沒有讓他們離開的意思,準備再帶著季布來第二輪合作事宜上的商討。
大清早。
大廳。
八面佛正坐在茶台前泡茶。
「八面佛。」
季布從外面沖了進來,拉開凳子在他對面坐下:「為什麼把我得電話收走,為什麼不讓我打電話出去。」
「呵呵。」
八面佛笑吟吟的看著季布:「我這是為了你好。」
「港島出事了?!」
季布皺眉看著八面佛,臉色陰沉:「我一直在想,為什麼察猜會無緣無故對昆哥動手,這中間有什麼貓膩。」
「嗯」
八面佛沉吟了一聲,再度說到:「別回去了吧?留在這裡幫我,以你的本事,能幫我把我的事業越做越大。」
「我的女兒緬娜就挺不錯的,我覺得你很適合跟她湊一對。」
「你覺得很有趣?」
季布眉頭一挑,伸手在八面佛的面前:「給我電話,還有,給我定今天最快的一班飛機,我要回去。」
「你看你,不答應就不答應,生什麼氣啊。」
八面佛笑著搖了搖頭,從面前的抽屜里拿出一個衛星電話來給他:
「現在回去,好像有點遲了。」
「回去要是處理不好,打給我,來幫我做事,或許我可以幫手你搶回你的地盤。
」
「你很愚蠢!」
季布接過電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應該為了讓我欠你一份人情,就故意瞞著我。」
「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麼大嘛。」
八面佛兩手一攤做出了無辜的表情來:「我也是今天早上才收到的消息。」
而後跟身邊的助理說到:「給阿布跟昆哥兩人定最近的機票。」
說完。
他的目光看著外面拿著衛星電話通話的季布,搖了搖頭:
「有趣,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一定會非常的精彩,我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季布,當初你有本事擺平我,不知道這一次,你有沒有本事擺平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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