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他為什麼撞你不撞別人

  這頓飯吃了得有小一個多鐘頭,八面佛進進出出得有好幾次,看上去很忙,陪著季布他們坐了一會就留下緬娜作陪,自己離開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緬娜多少是帶著點小情緒的。

  如果不是八面佛阻攔,估計她早就要跟季布好好比劃比劃了,但是迫於無奈只能作罷。

  既然斗不了法,那就斗酒。

  很不幸。

  緬娜不行的,在拉著季布跟馬克李喝了兩輪以後,揚言要把他們喝死在這裡的緬娜直接就趴到了桌子底下去了。

  「好了阿布。」

  林昆從外面回來,看著已經喝趴下的緬娜,皺眉責怪了一句:「別跟小孩子玩了,早點休息,明天回去了。」

  「好的吧。」

  季布有些無奈聳了聳肩,跟馬克李一左一右把緬娜架回了房間。

  一夜無話。

  第二天。

  他們並沒能離開。

  八面佛拉著林昆去見了坤沙將軍,具體說了什麼季布跟馬克李兩人沒有參與,大體上就是生意上的事情了。

  察猜撲街,他的地盤被八面佛跟坤沙瓜分了,林昆作為港島、灣灣乃至於東南亞一代的大拿,自然少不了跟他的合作。

  就這樣。

  他們一連著就待了好幾天。

  這幾天時間裡,緬娜壓根就沒有停過,每天晚上日常的拉著季布跟馬克李斗酒,然後日常性的喝到了桌子底下去了。

  「誒哦,小伙砸,你不行啊。」

  季布跟馬克李里輕車熟路的把緬娜架回了房間,把她放下以後的來到外面的休息涼亭中。

  「阿布。」

  馬克李點上香菸眯眼吮吸著,回頭看了眼那邊房間裡的緬娜,有些無語的翻著白眼:「這小子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啊。」

  「噓。」

  季布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示意馬克李小點聲:「這小子心裡憋著一股氣呢發泄不出去,不就只能拉著咱們斗酒了。」

  「呵呵。」

  馬克李有些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要論氣,我還憋著股氣呢,她當初跟緬察找我們做生意,逼著我在夜總會喝尿,要不是你及時幫手,還真下不來台面了,媽的!」

  「哈哈哈」

  季布聞言笑了起來,捂嘴偷笑:「哦喲,看不出來啊,小馬哥心裡也還憋著一股子氣啊。」

  「我說你這幾天喝酒怎麼就專門抓著緬娜喝,那叫一個來者不拒啊,原來小馬哥心裡也記仇啊。」

  「哼!」

  馬克李高傲的哼了一聲,不予作答。

  「對了。」

  他忽然好像是想起來了什麼:「我準備到時候直接飛灣灣,去一趟那邊去看看豪哥。」

  「那行啊。」

  季布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這樣吧,我安排人跟你一起去灣灣,順帶著活動一下,看能不能讓豪哥提前出來。」

  這是季布提前的想法,早就已經請了專門的律師團隊在操作這件事情了,至於具體要怎麼活動,看律師的了。

  「好。」

  馬克李當然不會拒絕。

  「我打個電話。」

  季布拿起衛星電話來打給了楊蔻蔻,這件事情他就是一直讓楊蔻蔻的專業律師團隊在操作:

  「蔻蔻,你安排人直接去灣灣唄,到時候跟小馬哥在灣灣匯合。」

  「當然沒問題。」

  楊蔻蔻一口答應了下來:「他叫張偉,金牌律師,在圈子裡很有名氣的,我給個聯繫方式給你們,到時候讓小馬哥直接聯繫他就行了。」

  「張偉?!」

  季布聽著這個名字,只感覺頭皮發麻,不由嘴角抽抽心裡發虛:「這金牌律師到底行不行啊?」

  「行,放心好了。」

  楊蔻蔻立刻做出了表態,示意季布放心,說了正事以後兩人轉而進入私人通話時間,煲起了電話粥來。

  半個小時以後。

  季布跟楊蔻蔻結束通話,思考了一下,轉而又拿起電話打給了華仔。

  華仔表示一切正常,倒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讓季布放心。

  「都注意點。」

  季布思考了一下,回想著這次察猜無緣無故的發難,總感覺這件事有點邪門:

  「把手裡的場子都看看好。」

  「好。」

  華仔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以後。

  華仔抬手掐滅夾著的香菸,起身朝著外面走去,叫上烏蠅:

  「烏蠅,去取車,晚上找阿孝喝酒去,另外,讓

  」

  「大老特地囑咐過的,他在緬北發生了點事情,讓咱們小心。」

  這段時間。

  新世界跟倪家的深入合作取得完美成功,倪家地盤上新支棱起來的新世界夜總會生意很好,天天都處於滿座的狀態。

  想要去玩,還得提前預約呢。

  「行啊。」

  坐在休息廳的烏蠅應了一聲起身離開,兩人驅車往著觀塘而去。

  這個點已經過了下班高峰期,路上倒也沒有什麼太多的車子,不塞車。

  「看你給閒的。」

  華仔坐在副駕駛,掃了眼百無聊賴的烏蠅:「剛才大老來電話了,過幾天就回來了。」

  「嗯。」

  烏蠅咂巴著嘴,雙手把控著方向盤:「我跟你說,大老就應該帶我去緬北,讓我烏蠅也出去見見世面啊。」

  「撲街。」

  華仔翻了個白眼:「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如果只是出去轉轉,為什麼要單獨挑小馬哥出來陪他去呢?!」

  「也是。」

  烏蠅聞言也就不再說話了。

  轎車繼續向前開了一段距離,在前面的匝道拐向右邊,上了高架橋朝著觀塘而去。

  車子繼續行駛。

  「嗯」

  烏蠅開著車子,忽然吸了吸鼻子,眉頭皺在了一起:

  「華哥,你有沒有發現,路上的車子變少了?!」

  說話間。

  前面的道路上出現了塞車,有幾台車子停在那裡,行程緩慢。

  「興許去觀塘的人不多。」

  華仔這會正在副駕駛上翻看著一份合同,只是抬頭看了看也沒在意:

  「你沒有看到前面有車禍了嗎?四車道變兩車道了,自然就慢了。」

  「哦。」

  烏蠅應了一聲,也沒有多想,隨著距離拉進逐漸降低了車速。

  就在此時。

  烏蠅看著後視鏡里出現的幾台大車,眉頭再度一皺,就在他想提速的時候,後面的大貨車忽然提高了車速,直接撞了上來。

  「彭!」

  貨車車頭直接撞在轎車車尾,劇烈的撞擊一下將轎車頂飛了出去,撞在前面的欄杆上。

  「嗡嗡!」

  貨車速度絲毫不減,再度衝撞了上來。

  「冚家鏟!」

  烏蠅擦了擦額頭上流下的鮮血,嘶吼一聲手忙腳亂的發動著車子,一腳油門踩出去,堪堪躲避。

  原本還對著駕駛室衝撞過去的貨車撞在了轎車后座,直接將轎車卡了進去。

  一頭被欄杆頂著,一頭被貨車頂著。

  轎車在連番的撞擊之下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噗嗤兩下直接熄火了,點不起來。

  「草!」

  烏蠅憤怒的扭動著車鑰匙,見沒有反應一拳砸在方向盤上。

  旁邊。

  貨車駕駛座。

  司機居高臨下的看著轎車裡掙扎的兩人,露出一絲冷笑,再度加大馬力。

  只不過,貨車噗嗤兩聲,也熄火了,不知道哪裡出了毛病。

  他倒也沒有了動作,只是坐在車裡,還順手點上了一支香菸。

  「烏蠅。」

  華仔艱難的解開安全帶,試圖去拉烏蠅,但是烏蠅被扭曲變形的車架拉住,根本就出不來。

  「草!」

  華仔咬牙罵了一句,抬起腳來在擋風上連續躥了幾腳,但是沒有踹開。

  「你走。」

  烏蠅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手掌在屁股底下的空間裡一頓摸索,然後抽出一根平時放在座位下的鐵管來。

  華仔接過鐵管用力的砸了幾下,把擋風撬開後頂開,拿著鐵棍再度試圖去幫烏蠅撬開拉著的車架。

  貨車也不慌,坐在車裡悠哉悠哉的抽著香菸,也不怕他們兩個跑掉。

  緊跟著。

  馬路後方再度傳來一陣轟鳴,一台大鏟車出現在視線之中,速度很快的就開了過來。

  鏟車高舉著前面的斗鏟,開到跟前把貨車往後推了推,跟著用力一鏟,直接把轎車鏟了起來。

  「走啊!」

  烏蠅額頭上鮮血混合著汗水滑落,看著被鏟車鏟起來的轎車,睚眥欲裂:

  「我叫你走啊!」

  他反手一推華仔示意他跳車離開。

  「草!」

  華仔咬了咬牙,只能順著前檔跳了出去。

  轎車跟著被鏟車的鏟斗高高舉起,然後臂展伸出了高架橋。

  懸空。

  駕駛座。

  烏蠅被卡在裡面,渾身染血。

  鏟車司機坐在鏟車裡,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一臉戲謔,也並不著急著下一步的動作,就這麼操控著鏟斗懸停在高架橋之外。

  地上。

  華仔摔倒在地,看著被高高舉起的烏蠅,目光對視。

  「烏蠅!」

  華仔嘶吼一聲,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就想要衝上去。

  「嘩。」

  鏟車鏟斗傾倒。

  轎車直接滑了出去,一個自由落體快速的砸向高架橋

  「彭!」

  一聲巨響。

  轎車正直的砸在裂往四周濺射,刺耳的碰撞聲尤為的響亮。

  「烏蠅!」

  華仔咆孝一聲,想要衝過去,卻被倒車的鏟車阻擋,巨大的車輪碾壓而來,讓華仔只能跳開躲避。

  鏟車一個轉頭,一腳油門下去,噴著黑煙直接離開了現場。

  「冚家鏟!」

  華仔睚眥欲裂的看著跑遠的鏟車,忍著疼痛一瘸一拐的快速衝到高架橋的欄杆邊上,俯身下看。

  高架橋下的公路上。

  轎車四輪朝天的落在地面上,破碎的玻璃渣子灑落一地,隱隱能看到流淌的鮮血。

  周圍。

  停下來的轎車上走下人來,看著轎車指指點點,周圍有人開始打電話報警了。

  「烏蠅仔!」

  華仔瞪大著眼珠子瞪著高架橋下,胸膛上下劇烈的起伏著,呼吸急促。

  「我草你媽的!」

  他嘶吼一聲,轉身回來看著並沒有離開現場的大貨車,目光看著地上掉落的鋼管,走上去撿起。

  大貨車上。

  中年司機無比澹定的坐在座位上,悠哉悠哉的抽著香菸,看著手持鋼管的華仔,絲毫不慌。

  他甚至是悠閒的彈了彈菸灰,伸出了中指來,朝著華仔豎起。

  「彭!」

  華仔走到貨車邊上,拿起鋼管對著車窗上砸了上去,連著兩下把貨車玻璃砸爛,順勢踩著階梯就要上去。

  「彭!」

  貨車司機把車門打開,狠狠的撞在華仔的身上,剛剛踩上台階的華仔被撞倒在地。

  本就受傷的他正面摔倒在地上,鼻孔往外冒血。

  遠處。

  警笛大作。

  一輛警車快速的趕到現場,兩個差人從車上下來,看著攥著鋼管從地上爬起來的華仔,示意他不要亂來:

  「放下武器!」

  「殺人!」

  華仔緊攥著鋼管再度朝著貨車走了過去,充滿血絲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貨車司機。

  不等他上前。

  差人上來一腳踹在華仔的後背,將他整個人踹倒在地,順勢踩了上去,將他整個人按倒自身後反捆了起來。

  「卡擦!」

  手銬特地往裡面吃了兩個卡扣。

  「草泥馬!」

  華仔忍著劇痛掙扎著,扭頭看著給自己上手銬的差人,咬牙道:「他撞的人,殺我兄弟,你不拉他你拉我?!」

  「小子,說話小心點!」

  差人鐵面無私,充滿威嚴的看著華仔:「我現在懷疑你意圖持械傷人,還有,你有什麼證據說他殺人?」

  「馬路上車子這麼多,既然你開車出來就要有遭遇車禍的打算,懂嗎?!」

  「哼!」

  差人冷哼一聲,語氣不咸不澹:「再說了,路上車子這麼多,好好的貨車不撞別人,為什麼就單單撞你啊?!」

  「我草你媽的!」

  華仔怒火攻心,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你媽死了!」

  「彭!」

  差人抓著華仔的頭髮往地上撞了兩下:「撲街仔,敢辱罵差人?!」

  說著。

  他反手拎著手銬將華仔提了起來,交給了身邊的人:「先帶回去給他做個口供。」

  前方。

  貨車司機從車上跳了下來,跟差人嬉皮笑臉的簡單描述著事情的經過。

  兩人的待遇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把人帶走以後。

  差人跨步走到高架橋的邊沿,低頭往橋地下看了看四輪朝天的轎車,而後再扭頭往高架橋上看了看。

  嗯

  四周沒有閉路電視。

  就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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