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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雲慶剛剛準備收工下班呢,電話嘩啦啦的就打到了他的這裡,幾個關係不錯的各轄區警署的警司跟他抱怨:
「劉sir,新世界夜總會不能再繼續掃了啊。」
「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夜之間,新世界夜總會門口都多了一個差人看門,美其名曰說他們正在調查相關桉件,讓我的人不用進去調查了,他們一直在這裡看著的,出不了問題。」
「啊?」
劉雲慶聞言眯了眯眼,轉而跟著問到:「這些人是誰的人啊?!」
「不知道啊!」
「問他們就說保密,不是我們能夠知道的。」
「新世界夜總會這是請了人來保自己啊,咱們還繼不繼續啊?不繼續了吧。」
大家都是在警隊裡混的,又已經到了這個位置,嗅覺能力是無比靈敏的,雖然不知道是誰在幫新世界夜總會。
但是這麼多夜總會都安排了一個差人開門,足以見得幫他們的人肯定位置也不低,繼續下去,不好收場。
再說了。
堂堂港島皇家警察,竟然淪落到了幫夜總會的看門,說起來就是一件非常搞笑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再說。」
劉雲慶掛斷了電話,轉而立刻就打給了蔡元祺進行匯報:「咱們還要不要繼續?!」
「繼續。」
蔡元祺的回答非常簡單:「持續不斷的輸出壓力。」
「不好吧?」
劉雲慶有自己的小心思,轉而規勸了起來:「咱們的這招他們已經想到了對策,再繼續下去,對咱們並沒有什麼好處。」
自從上次被季布收拾了一下,劉雲慶心裡就很忌憚了,如果再明目張胆的跟新世界對著幹,他怕季布又來找自己飲茶。
所以。
他還是不贊成繼續為難新世界的。
「不如讓地藏加快進度,重心還是放在林昆這邊吧?」
蔡元祺雖然不滿,但是想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沒再強求。
「嗯」
劉雲慶掛斷了電話,捏了捏眉心跟手下吩咐到:「那幾個毒梟的調查進度怎麼樣了?加快進度!」
「什麼?還沒有找到人?他們不在港島了啊?」
「我讓你找到他的人,沒有證據就偽造證據,一定要把人給我抓到!」
·····
一眨眼。
一周的時間過去了。
除去那天晚上新世界夜總會被差人頻繁掃場以後,一切又似乎全部都安靜了下來。
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平靜的湖面下,暗藏著洶湧的波濤。
晚上。
大富貴酒樓。
整個酒樓都被林昆給包了下來,酒樓張燈結彩的,門口的水牌紅紙上寫著林昆、周儀之子的滿月酒。
不止是林昆的朋友,新世界夜總會、尖沙咀地盤上大大小小的人物全部都來參加滿月宴。
「昆哥。」
倪永孝讓心腹小莊把自己的禮物送到禮台上,笑呵呵的跟林昆打著招呼:「恭喜昆哥。」
「嫂子也很棒,幫昆哥生了個兒子。」
「哈哈哈」
林昆仰頭大笑,心情非常不錯,身邊抱著兒子站在旁邊的周儀也陪著笑臉,客套著招呼倪永孝入坐。
「昆哥。」
季布掃了眼宴會廳里滿座的座位:「人基本差不多都到了,可以開始了。」
「嗯。」
林昆拉了拉西裝下擺,扶著周儀入座,剛準備說話。
門口。
一行四人出現在大門口,來勢洶洶。
「誒呀!」
地藏嘹亮的聲音響起,聲音還很大,人未到聲音已經到了:「昆哥,你看你,兒子出生不通知我,滿月酒也不通知我。」
地藏帶著阿強以及兩個夥計走到禮金登記台,掃了眼正前方的林昆:「怎麼?不叫我來,是怕我地藏給不起禮金啊?!」
林昆看著忽然出現的地藏,眼角微微眯了眯,而後笑呵呵的說到:「怎麼可能呢,這不是怕你太忙了。」
「不不不,我不忙,再忙也要來啊。」
地藏目光盯著林昆,臉上的笑容看上去非常的古怪:「來肯定是要來的,禮金肯定也是要給的。」
說話間。
他身邊跟著的阿強從兜里抽出一疊子鈔票來就要往禮金台上放,卻直接被地藏給呵斥住了:
「喂喂喂,你幹什麼啊?!」
他伸手把阿強放錢的手推了回去,在自己的兜里一頓掏,好一會兒摸出一個鋼鏰來放在了禮金台上:
「我的禮金,記得還禮昂。」
宴會廳里坐著的眾人看著這一幕,不由眉頭微皺,小聲的咒罵了起來。
「冚家鏟!」
烏蠅見此一幕,低聲咒罵一聲就要上去,但是卻被季布給攔了下來,示意烏蠅不要衝動。
「喲。」
地藏把鋼鏰放在桌上,抬頭掃了周圍一圈:「哇,這麼多人看著我?看他們的表情不會想扁我吧?!」
他大跨步向前,直接走到了林昆的跟前,臉上笑容濃郁,帶著幾分玩味,與林昆對視。
「昆哥,好久不見啊。」
他的目光轉而落在了季布的身上:「你就是昆哥的頭馬季布?!你的名聲很大啊,聽說手裡還有幾個很能打的?!」
地藏扭頭看向主座上坐著的華仔、駱天虹、阿積等人,笑容玩味:「不錯不錯,看這樣子,應該有點本事。」
很明顯。
他有仔細調查過季布他們的情況的。
「好啦。」
林昆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笑容依舊:「既然來了那就快入座吧,你說對吧?!」
「那當然。」
地藏轉身走向主座,黝黑的皮膚笑起來很暗:「昆哥的大部隊都在這裡,我也不敢做什麼啊,怕被打啊。」
他三兩步來到周儀的身邊,掃了眼她懷裡抱著兒子:「嗯,長得真不錯,跟昆哥很像,你看這鼻子這眉毛,長大了以後肯定跟昆哥一樣是個靚仔。」
說話間。
他伸手按向周儀的肩膀:「嫂子,很久不見,你應該見過我的。」
懷裡的兒子看著地藏,然後眉頭一皺就開始哭,周儀抱著兒子身子往旁邊偏移,躲避地藏的手。
「好了。」
林昆伸手抓住了地藏伸向周儀的手:「吃飯吧,你看,孩子都哭了。」
「啊真抱歉。」
地藏一臉抱歉的表情,抖了抖自己的左手,只有兩根手指的手掌很是突兀:「怪我怪我,沒把自己的手擋起來,嚇到孩子了。」
他右手自沒有手指的位置點了點:「我這手指啊,當年都是被我大老斬下來的,這麼多年的兄弟,我幫他做了那麼多事,他說斬就斬。」
「地藏!」
林昆語氣沉了一分,深呼吸一口:「今天我不想說別的事情!」
「是是是。」
地藏盯著林昆看了好一會,轉而大笑了起來:「好了,我就過來看一眼,看一眼我就走,這裡也沒有我的位置,昆哥不要緊張。」
說話間。
他抬手幫林昆整理著衣領子,身體前傾腦袋探到林昆的耳邊,小聲的說到:「昆哥,做好準備啦。」
「咱們之間,有的玩了,你覺得呢?」
而後。
他收回身子,手指點了點季布:「還有你,小心點啊撲街,比昆哥長的還靚,小心他也斬你的手啊。」
說完。
他一招手,大搖大擺的往外面走去。
「宴席開始吧。」
季布抬了抬手,把看向這裡的眾人打發。
酒樓外。
地藏靠著轎車車頭,眯眼抽著香菸,目光自人聲鼎沸熱熱鬧鬧的酒樓移開,看向身邊的阿強:
「昆哥還是有本事的,一大把年紀了,還有這麼多人來捧他的場,他現在的勢力啊,比當年還要強了。」
阿強看了看地藏,沒有接話。
這時候。
一個小弟跑了過來,在阿強的身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大老。」
阿強跟著看向地藏,小聲的說到:「差人那邊來消息了,ca姐已經找到了,我已經讓人去提人了。」
「那就走吧。」
地藏點了點頭,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車子一腳油門直接開走了,窗戶里飛出來一個菸蒂,紅色的菸頭在空中划過一道拋物線落在地上,火星子四濺然後又瞬間湮滅。
二十分鐘後。
一家夜總會的包間裡。
地藏帶著阿強走了進來,站在包間裡負責看管的馬仔當即打著招呼:「地藏哥好!」
「嗯。」
地藏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出去了,目光而後落在了沙發上坐著的ca姐,語氣驚訝的說到:
「哇不是吧,caca姐,這都多少年過去了,你這一點都沒有變老啊,不是吧,你怎麼保養的?!」
他一邊說,直接走到了沙發邊上,挨著ca姐直接就坐了下來:
「沒道理啊,像咱們賣白粉的日夜顛倒,晚上根本睡不著啊,你怎麼還能這麼年輕?!」
「哼。」
擦姐冷哼一聲,拿過地藏擺在桌子上的香菸來,動作熟練的叼在嘴裡,點上吞雲吐霧吐出一口細長的煙霧:
「出來行,沒有點本事怎麼行。」
「能夠永遠保持年輕,也算是一種本事,對不對?」
說到這裡。
她的語氣轉而變得有些玩味起來,扭頭看著身邊坐著的地藏:
「倒是你啊地藏哥,看來這幾年在監獄的蹲著並不是很好,你都蒼老了不少。」
擦姐抖了抖手裡的香菸,跟著道:「你看你這蓄著的胡茬,一股成熟大叔的感覺撲面而來,再加上你皮膚偏黑,更顯成熟。」
「咱們好歹也是認識了這麼多年了,我給你一個建議,把鬍子剃了吧,成熟大叔市場並不好的,你覺得呢?!」
擦姐在林昆手裡拿貨很多年了,早在當年他們就認識了,那時候一直都是地藏在跟擦姐對接,雙方自然認識。
擦姐跟林昆也算是多年的合作夥伴了,林昆出事地盤縮水以後,擦姐倒也講道義,沒有跟其他那些買家一樣壓低價格。
也正是這樣,擦姐現在還跟林昆維持著買賣家的關係,也沒有出過事。
「我就知道成熟一點,成熟一點的男人才有男人味,小白臉有什麼好的。」
地藏眯眼看了看擦姐,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目光肆無忌憚的在擦姐身上打量。
擦姐雖然三十來歲了,身材卻極為勻稱,該大的地方大,該挺的地方挺,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
她的皮膚也保養的極好,皮膚白皙,說她二十來歲大家也相信。
「你很不禮貌。」
擦姐感受到地藏這侵略性極強的眼神,皺了皺眉頭: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改天再聊吧。」
她心裡有數,自己被差人拉,然後就到了地藏這裡,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
「你從一進來就說了很多話,表面上看著沒什麼,但是你心裡應該很慌。」
地藏呵呵一笑,直接伸手攬住了擦姐纖細的腰身,儘管擦姐反抗但是根本推不開地藏,被他強硬摟住:
「你知道我最近一直在找你,但是你一直躲著我,沒辦法,只好叫差人把你拉過來了,你不要生氣嘛。
」
說完。
他整個腦袋往擦姐身上湊了過去,鼻子用力的吸了吸,閉上眼睛露出了回味的表情來:
「擦姐,你身上好香啊。」
而後睜眼看向阿強,一臉邪笑的說到:「這叫讓人犯罪的氣息!」
「滾蛋!」
擦姐抬手推了推地藏,但是沒能推開:「你再這樣我叫人了。」
「誒。」
地藏這才鬆開了擦姐,擺了擺手道:「別這樣嘛,既然你不開心,那咱們就談正事吧。」
不等擦姐回話,他跟著往下說到:「我這次出來只辦一件事。」
他抬了抬已經的左手手掌。
擦姐目光閃爍沒有說話。
「你最近在昆哥手裡拿了一批貨對吧?」
地藏目光盯著前方的牆壁,臉上掛著的笑容不變:
「我希望這批貨會出事,比如說,吃死人。」
「唰。」
擦姐眼角縮了縮,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你跟林昆之間的事情我不知道,也跟我沒有關係,你斗你們的,我不參與。」
如果按照地藏說的,那自己就站在了林昆的對立面,她不想這麼做,無緣無故被拉進這趟渾水中。
「怎麼?想獨善其身啊?」
地藏斜眼看了擦姐一眼,搖了搖頭:「不可能的,咱們都這麼熟了,這件事你得幫我。」
「不可能!」
「我都找到你了,不可能?你覺得有可能嗎?!」
地藏反問。
兩人目光對視。
擦姐起身要走,但是卻被阿強給攔住了。
「喏。」
地藏拿出一個手提電話來放在了桌子上,非常紳士的一伸手,示意桌上的手提電話:
「我建議你現在先給你的手下打一個電話,問問他情況。」
「冚家鏟!」
擦姐抬手一指地藏,呵斥到:「地藏,你不要做的太過分,你掃我的場子,小心我們一起打你!」
「你誤會我了。」
地藏一副委屈的表情,搖了搖頭:「我都說了,咱們是老朋友了啊,我怎麼可能掃你的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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