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又痴了一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獄警隔著監獄的鐵門看著外面的地藏,哂笑搖頭:「手廢了,人痴了,倒也夠悲慘,不過罪有應得。」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正好是傳到了地藏的耳中。
「嗯?!」
地藏勐然轉身,臉上笑容依舊,但是眼珠子卻瞪的老大,死死的盯著獄警:
「你好有正義感?!」
「……」
獄警看著地藏的表情,在他強有壓迫力的眼神之下,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而後又強裝鎮定:
「看什麼看?想再繼續蹲監啊?想繼續蹲監你就跟我說,我成全你!」
說完。
他還抄起手裡的警棍朝著地藏揮舞了一下。
「呵!」
地藏冷笑一聲,再度掃了眼獄警。
就在此時。
「嗡!」
公路上忽然傳來一陣轎車的轟鳴聲。
沒多久。
一排打著雙閃的豪車車隊開到了監獄門口,車子的眾人動作統一的開門下來。
一個個靠著車門站立,雙手背負在身後,沖站在監獄大門口的地藏低頭,齊聲大喊:
「地藏哥好!」
聲音嘹亮,異口同聲,氣勢十足,場面感拉滿。
獄警見此一幕,再度往後退了退,拉開自己與地藏之間的距離,好像這小子能隔著鐵門把自己拉出去一樣。
「大老!」
阿強從車子上跳了下來,來到地藏的跟前,語氣恭敬聲音低沉:
「終於等到你出來了。」
阿強是地藏的絕對心腹。
早些年。
阿強還不過是一個欠債被人追殺的爛仔,被地藏救了下來,幫他還清了債務了斷了這件事情。
所以。
自那以後,阿強就跟著了地藏,對這個救了自己一命的男人有著絕對的忠誠。
自從地藏出事進去以後,阿強自己把手裡的地盤歸攏了一下,業務也收斂了很多。
他接手了地藏以前經營的屠宰場,再用道上的手段清掃了競爭對手,生豬肉的生意規模擴大也算是穩坐一方。
有了屠宰場作掩護,他暗中再做點其他的業務,這幾年倒也積攢了不少的資本。
阿強一伸手指了指後方:「大老,你看!」
說著。
他側開身子來讓出一個身位,如同邀功般的指了指後面長長的車隊:
「這些人都是我這些年歸攏起來的靚仔,我們都在等著大老出來,等著你帶領我們!」
「嗯。」
地藏抬手拍了拍阿強的肩膀,掃了眼後面雙閃的豪車車隊,笑道:
「你小子乾的不錯,沒有讓我失望。」
「我的命都是大老救的。」
阿強一臉認真的看著地藏,拍著胸脯說到:「我一直都在等大老回來。」
「很好。」
地藏笑著點了點頭,在阿強的示意下拉開車門進去。
臨上車前。
地藏特地停頓了一下,深深的掃了眼剛才那個跟自己逞口舌之強的獄警。
而後。
他跨步上車,跟跟上來的阿強隨口說了兩句。
眾人齊刷刷的跟著上車,一連串的關門聲以後,車隊打著雙閃又快速的離開了這裡。
下午六點。
獄警到點收工,與前來接崗的獄警交接完手裡的工作以後,去更衣室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撲街!」
獄警嘴裡念念有詞,拿起外套以後朝著外面走去:「唉,真不知道還要磨到什麼時候。」
打心眼裡,獄警對自己的這份工作是非常不爽的。
說好聽一點。
自己是獄警,一份神氣的差事,偶爾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了,還能拿監獄裡的這群爛仔發泄一下。
說難聽一點。
自己也是在蹲監。
只不過這群爛仔在監舍裡面蹲監,自己在監舍外面看著他們,一樣也是蹲監。
意義一樣。
「就應該有死刑。」
獄警臨上車前還不忘記回頭看了一眼:「就應該把這群爛仔統統斬盡殺絕,這樣才清淨。」
開車駛離了監獄大門,剛剛往前面開了兩公里不到,前面有一台貨車停在馬路上,把車道給堵了。
「我頂你個肺!」
獄警坐在車上把握著方向盤,有些不耐煩的看著腕錶上的時間。
今天自己還要去約會呢,等了好一會前面這台貨車沒有任何要開走的意思。
他煩躁的按了按喇叭表示催促,貨車司機從車頭鑽了出來,陪著笑臉走到轎車邊上敲了敲車窗。
「撲街啊!」
獄警不耐煩的搖下車窗,破口大罵:「你知不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的啊,把車子挪開啊,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平日裡在監獄對那些犯人耀武揚威慣了的獄警一如既往的語氣強橫。
他絲毫沒有察覺多想,監獄這種偏僻的地方,車子本來就少,怎麼還就有貨車好死不死的在這裡出現了故障。
「好的好的!」
貨車司機笑呵呵的陪著笑臉,趕在獄警把車窗搖上去之前,忽然伸手出來薅住了他的衣領子。
司機強有力的右手卡著獄警的脖頸拽著他,腦袋「咣咣」撞擊在車門上。
「撲街!」
獄警身體素質並不差,但是事發突然根本就來不及反抗,被司機抓著撞在車窗懸架上,頭暈目眩。
太陽穴亢劇痛跟著襲來,瞬間被打懵,被司機自外面開鎖拉開車門把人拽了下來,拎著推倒在轎車引擎蓋上。
這時候。
貨車司機的同夥走了上來。
「按著他的手!」
同夥抽出一把鋒利的砍菜刀來,招呼著司機按住獄警,把獄警的左手按住。
手起刀落。
菜刀刀刃翻卷,尾端斬進了轎車引擎蓋上。
獄警在一聲慘叫之中,手指頭跟著被斬下、橫切而斷,鮮血順著引擎蓋流淌而下。
兩人這才鬆開獄警,頭也不回的朝著貨車走了上去,攀爬進主副駕駛座,揚長而去。
臨走前。
「下次注意點!」
男子從副駕駛丟出來一包冰袋砸在了獄警的身上,留下一句話:
「現在去醫院,還來得及!」
「冚家鏟!」
獄警臉色慘白的捂著自己的左手蜷縮在車輪邊上,看著遠去的貨車,甩了甩額頭上豆大的汗珠。
強忍著劇痛撿起冰袋來來到引擎蓋上,把上面自己被斬斷的兩根手指頭裝了進去。
獄警踉踉蹌蹌的鑽進駕駛座,把裝著手指的冰袋丟在座位上,身體哆嗦著用襯衣簡單的給自己的左手包紮了有一下,操控著轎車快速朝著醫院而去。
「冚家鏟!」
獄警開著車子,看著前面堵車的道路瘋狂的按著喇叭,整個人心態失控,大聲咆孝宣洩著自己的憤怒:
「我不弄死你,我他媽的跟你姓!」
十多分鐘後。
獄警剛剛驅車到醫院,剛拿著冰袋下來,沒想到竟然已經有同事趕到現場了,陪著他一起進去:
「我們收到了消息就過來了,斬你手指的人已經投桉自首了,他說因為你跟他發生爭執一時怒火上頭」
同事後面說的什麼獄警已經聽不進去了。
「啊!」
他五官扭曲在一起,放聲的大聲嘶吼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後悔悔的。
不用說。
斬自己手指的人肯定就是白天出獄的那個地藏。
自己也是嘴賤說多了一句,沒想到這個地藏竟然這麼狠毒,直接就安排人來斬自己的手。
人家一全套證據都已經做齊了,自己還能怎麼做?什麼也做不了。
西貢郊區。
屠宰場。
「大老。」
阿強接過手下拿上來的皮草大衣披在了跨步在前的地藏身上:
「喏,這就是咱們屠宰場現在的規模,比起之前起碼翻了三番!」
一下午的時間。
他都帶著地藏在自己的地盤上轉悠、視察,把這個蹲監幾年的地藏介紹給自己的手下認識。
從今以後,咱們的大老地藏回來了。
「不錯不錯。」
地藏目光掃過冷庫,架子上掛著的一條條屠宰好的生豬看上去白花花的一片:
「這幾年,辛苦你了。」
「除了地盤上的擴張,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
阿強帶著地藏一直向下,跨步樓梯來到底下,伸手一掀帘子,前面的桉桌上,只穿著褲衩的年輕男子被捆綁在上面,看到幾人下來,掙扎的更為劇烈。
旁邊的凳子上,還綁了一個年輕女子。
正是地藏進監之前的女人。
「大老!」
阿強掃了眼面無表情的地藏,跟著解釋到:「你進去才兩個人,她就被外面的男人勾搭上了,直到你快出來我才把人抓來,你說怎麼辦?」
「廢了吧。」
地藏擺了擺手,雲澹風輕的說了一句,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就轉身上去了,壓根就沒往心裡去。
「……」
阿強有些失落落的,原本還想著給大老出出氣呢,沒想到地藏壓根就不在乎。
「阿強啊。」
地藏折身從冷庫出來,抖開肩上披著的皮草,似乎是看出了阿強的失落,誇讚了一句:
「你有心了。」
「誒。」
阿強這才點了點頭,心裡總算是好受了幾分,自己做的事情被大老肯定。
大廳里。
前面的供台上,石像關公手持偃月刀不怒自威,享受著桉台上的香火繚繞。
「阿強。」
地藏接過馬仔遞上來的三炷香,對著關公的石像供奉鞠躬,把香插進香爐:
「我這次出來,其他的事情都沒有,唯一的想法就是找林昆,把我當年失去的東西拿回來。」
他目光盯著眼前的關公石像,自然垂在身側的左手,殘缺的三根手指頭看上去顯得空蕩蕩的。
「砰!」
地藏忽然出手,抓起旁邊的棍子勐然揮向關公的左手,瓷質的關公左手瞬間殘缺。
「嗯!」
阿強表情一滯,而後點了點頭,跟道:「你放心,我會全力幫大老完成這件事情的。」
不知道為什麼。
他總感覺,從監獄裡出來的地藏,相比起往常來,更多了幾分暴戾,性格也更難琢磨。
不過。
這都跟他沒關係。
晚上。
阿強特地準備了宴席,帶著自己的一干骨幹成員陪著地藏吃飯喝酒,為他接風洗塵。
飯局上。
地藏沒少喝酒,原本就黝黑的皮膚在酒精上頭臉紅的情況下,臉色看著也更古怪了。
吃完飯以後。
阿強原本是安排了一條龍大寶劍的服務的,地藏哥在裡面關了那麼就,沒見過葷腥也該去去火了。
「大老。」
阿強把安排好的年輕小妹送進房裡就準備出去,沒想到卻被地藏叫住:
「去,把我約好的紋身師叫過來,給我紋!」
「啊?」
阿強聞言一愣:「在這裡啊?」而後又跟著說到:「大老,你剛剛飲完酒,紋身的話」
他看著地藏的表情,便不再說話,退了出去。
沒多久。
紋身師拿著東西就進來了。
「你自己來!」
地藏抬手拍了拍小妹,換了個姿勢平躺在床上,掃了眼紋身師:
「讓你設計的手稿準備好了嗎?!」
「好好了。」
紋身師掃了眼坐在地藏身上的自動擋小妹,收回目光在地藏的身邊坐在,拿出手稿:
「你看這樣還行嗎?!」
手稿上。
地藏菩薩不怒自威。
說起來。
在設計手稿的時候紋身師還是花了點腦子的。
按理說。
民間傳說地藏王菩薩是不能拜的,更不能隨隨便便請進家門,所以也很少有人往身上紋。
偏偏地藏就提出了這麼個要求。
「嗯。」
地藏掃了眼面前的手稿而後點了點頭,伸出左臂隨即閉上了眼睛:
「開始吧。」
「大老,你這正在運動,我怕一不小心紋花了」
紋身師還想說話,被地藏冷冷的掃了一眼:「紋不好就把你的手斬下來!」
「……」
紋身師額頭冒汗,也不敢再廢話了,擺放好傢夥就開始動工操作。
地藏剛剛喝完酒,血液流動加速,隨著紋身師的操作,手臂上開始往外慢慢滲血。
近一個小時以後。
紋身師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大老,好了,你看還滿意嗎?」
媽的。
還好自己手夠穩。
前半段。
自動擋的小妹給自己增添了不少的難度,好在自己都控制好了,沒有紋花。
他拿起紙巾將手臂上的血跡吸掉,示意地藏看向一旁的落地鏡。
鏡子中。
手臂上的地藏王菩薩躍躍欲現,剛剛被擦掉的鮮血順著皮膚繼續在往外滲著,讓這圖桉看起來頓時多了幾分說不上來的陰森。
「很好!」
地藏攥了攥拳頭,手臂上健碩的肌肉凸顯:「紋的不錯,我很滿意。」
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好的。」
紋身師收拾起東西,拉開房門出去,從阿強這裡領了錢,美滋滋的離開了。
「啪啪啪」
門口傳來了鼓掌聲。
「不錯不錯!」
荃灣警署劉雲慶警司拍著手掌出現在了房間門口,掃了眼地藏手臂上的紋身:
「紋的聽不錯的,就是邪性了點,地藏王菩薩可是常駐地獄普度眾生,曾經發下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誓言。」
「你把地藏王菩薩請到身上,這是要普度誰啊?!」
他推開房門直接走了進來,似乎是看到了地藏皺眉不悅的表情,跟著說到:
「不用看了,你的人已經被我的人控制住了。」
劉雲慶抬手摸出了自己的證件來在地藏的眼前晃了晃,捋了捋有些地中海的髮型:
「稍微簡單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劉雲慶,荃灣警署的警司,剛上來的,你可能之前一直都在蹲監,沒有聽過我的名字。」
他自來熟的拉開凳子坐了下來:「不過,一個警司親自來找你,應該很給你面子了吧,地藏?!」
身後。
兩個高級督察站在劉雲慶的身後,手掌有意無意的往腰間別著的點三八靠。
只要地藏敢對劉雲慶有任何的異動,他們就能第一時間拔槍就射,把他射殺在當場。
「哦,劉警司啊?」
地藏在聽到劉雲慶的自我介紹以後,倒也不覺得大驚小怪,緊了緊腰間圍著的浴巾,在他對面坐下。
他摸過桌上的香菸來點上,吐了一口:「不過,話說回來了,你是警司又如何?」
「你大晚上的強闖我的房間,這不合法的哇?!沒憑沒據,我不認,我可以去公共關系科投訴你的。」
「呵呵,到底是蹲過幾年監的人,都比普通人更懂港島的法律。」
劉雲慶吸了吸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目光落在了旁邊正旁若無人往自己身上套著內衣褲的年輕小妹:
「只不過,空氣中都瀰漫著曖昧的味道,我這算是掃黃,怎麼能說是沒憑沒據呢?」
「我剛才沒有進來,而是等你完事以後再進來,已經很給你地藏面子了,你怎麼能趕我走呢?!」
他笑眯眯的看著地藏:「按照江湖規矩來說,恩怨分明,我抬你一手,你卻趕我走,這不合江湖規矩哦?!」
不得不說。
劉雲慶還是有自己一套的,對於社團關係那一套玩的爐火純青,不像是個傳統印象的警司。
「呵呵。」
地藏聞言挑了挑眼皮子,輕飄飄的掃了眼劉雲慶:「看來,今天晚上有點意思了。」
他翹著二郎腿,身體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叼著煙仰頭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
「說吧,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從剛才劉雲慶跟自己說的話之中就能捕捉到一些信息,自己一出來劉雲慶就找上門來了,而且還特地調查過自己的底細,看來是有備而來的。
「很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直接的。」
劉雲慶摸出雪茄來,湊到桌子上擺放著的燭台上燒了起來,左右轉動雪茄讓其受熱均勻:
「今天上午,你出監,因為被一個獄警罵了一句你被斬的手指,下午這個獄警剛剛收工,才離開監獄沒兩公里,這個獄警的手指就被斬了。」
「看來,地藏很討厭被人說起你被斬的手啊?亦或者說,地藏對斬你手指的人,很執著啊?!」
「哦?!」
地藏叼著香菸的嘴抿了抿,不動聲色:「這一點就跟你沒有關係了。」
「嗯,跟我沒關係。」
劉雲慶點了點頭,拿起雪茄「吧吧」的吸了兩口,手掌成扇在面前扇動著煙霧:
「我知道嘛,地藏以前跟林昆混的嘛,你的手指也是被他斬的嘛。」
他雙手手肘撐著膝蓋,身子往前探了探:「既然你如此記恨林昆,出獄以後肯定也就是要找他尋仇咯?」
「既然如此,咱們可以合作一下,你搞林昆,我從旁邊協助你,如何?!」
「找我合作?你跟林昆有仇啊?!」
地藏咧嘴笑了起來,黝黑的皮膚在燈光下隱約有些反光,呈現古銅色的光澤:
「我這個人不喜歡跟別人合作。」
「不過,劉警司出馬,如果不好好聽聽你的意見,好像又不給你面子。」
他打了個響指:「說說吧,你想怎麼做?!你有什麼計劃。」
「沒有計劃!」
劉雲慶搖了搖頭,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看著地藏:「我不是沒有了解過你,你不喜歡被人指揮做事,你以前是林昆手下的頭馬,幫他做了不少事,打下來不少地盤。」
「可惜了,你被人陷害了被林昆斬了三根手指頭還進了監獄,如果不是林昆,你現在肯定混的很好。」
他採取了一踩一捧的說話方式,跟著往下說到:「所以,我一點都不懷疑你的能力,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全力協助你。」
「一個字,快。」
末了。
劉雲慶又再度補充了一句:「要快!」
「劉sir到底是警司,這吹捧人的手段實屬一流,我聽的很開心。」
地藏眯了眯眼,臉上的笑容有些玩味:「看來,劉sir很著急啊,我有些好奇了,他林昆是怎麼得罪了你。」
「這你就用不著管了。」
劉雲慶張弛有度,目光灼灼的看著地藏:「怎樣?能不能合作,能合作,我可以給你贊助一筆資金。」
「雖然說外面的那個阿強這些年一直在幫你打量這些產業,但錢嘛,中規中矩,你剛出獄,手裡什麼都不缺,缺的就是鈔票,對吧?」
「你準備給多少啊?!」
地藏扭過頭來看著劉雲慶,嘴裡叼著的香菸菸灰凝聚的老長,一臉笑容的看著他:
「先來個三百萬?」
「三百萬,灑灑水。」
劉雲慶毫不在乎的擺了擺手:「別說三百萬了,五百萬我都能給,我給錢你做事,所以我想聽聽你準備從哪個方面入手,這不過分吧?!」
「說到底,還是不相信我的本事嘛。」
地藏自然看出了劉雲慶的目的,倒也不生氣,侃侃而談往下說到:
「計劃我已經想好了,我準備從林昆的白粉生意上做插入點,直達要害。」
「根據我了解,到目前為止,我認識的就還有兩個人在找林昆拿貨,一個ca姐,一個太平兄弟。」
地藏說話的語氣快了起來,跟著說到:「既然你幫我,那我也可以省下很多力氣。」
「這樣吧,你先想個辦法,幫我抓到這個ca姐,你找她比我找她要容易的多。」
「可以。」
劉雲慶思考了一下,點頭答應了下來。
「另外。」
地藏的思路非常清晰,說話不帶停頓的繼續往下說到:「另外,劉sir現在既然都是警司了,那手裡的權力一定很大吧?!」
頓了頓。
他呵呵一笑:「不知道你的人緣關係如何啊?!」
「怎麼說?!」
「林昆手底下有個頭馬,季布!」
地藏抬起左手來,看著僅剩的兩指之間夾著的香菸,目光盯著菸頭繚繞而上的煙霧:
「季布不是有個新世界嘛,從現在開始,我想差人對他的場子一天掃蕩個三四次,如何?!」
「你想把季布支開?!」
劉雲慶立刻就get到了地藏的意思,再度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沒問題。」
如果對新世界集團的產業進行密集的掃蕩,那麼季布就會被新世界給拖住。
這樣一來,白粉生意上出了什麼事情,那就只能林昆自己來應付了。
妙招。
「那你可以走了。」
地藏直接就下達了逐客令,看著起身離開的劉雲慶:「對了,鈔票記得讓人給我送過來。」
「嗯。」
劉雲慶應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出去了,從地藏這裡離開以後,招呼著夥計收隊,鑽進車裡。
剛剛坐穩的他一腳油門踩了出去,然後拿起手提電話來打給了蔡元祺,做出匯報:
「老闆,事情已經談妥了。」
「很快。」
蔡元祺點了點頭,言簡意賅:「如何?!」
「這個地藏,可以。」
劉雲慶給出了自己的評價,把剛才兩人的對話大致的描述了一遍:
「地藏有腦子,做事也狠辣的多,乾脆利落,跟那個什麼什麼撲街的大d比起來,來明顯要更勝一籌!」
「他從出獄到現在才多久,就已經對林昆有過詳細的了解了,這小子心裡憋著一股子氣呢。」
「很好!」
蔡元祺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示意他快去作吧,越快越好,新一代警務通迅系統組建的招標快要開始了,得趕在這之前把這件事情處理掉。」
「嗯。」
劉雲慶恭敬的點了點頭,等那邊先掛斷電話以後這才掛斷電話,手指在方向盤上很有節奏的敲擊著:
「有意思咯,打吧,打的越激烈越好。」
上次領教過季布的厲害以後,劉雲慶現在肯定不會在跟季布面對面有什麼衝突了。
他現在的角色就是個中間傳話人。
·····
地藏出獄的事情,林昆這邊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在問及林昆要如何應對的時候,林昆卻是擺了擺手:
「找機會吧,約地藏聊一聊。」
很明顯。
林昆有自己的想法,既然他不說,季布也就不好再繼續堅持下去了,只能作罷。
只不過。
邪門的事情也發生了。
不知道為什麼。
晚上九點到十一點,只有短暫的兩個小時時間裡,新世界夜總會的場子就遭到了差人的連續三四次掃場。
這個點本來就是上座上人的時間點,挨桌挨個的找人登記身份證件,連續搞了幾次以後,生意大受影響。
尤其是觀塘倪家地盤剛開業新世界夜總會,更是遭到了差人六次掃蕩,基本上不到半個小時就一波。
事出反常必有妖。
季布跟倪永孝兩人請警署的差人飲酒,但是短時間內沒有找出問題的根源。
他們都表示不知道。
現在又是大晚上的,在高一點的差人也沒法去找,說白了,就這麼大點的事情,如果深夜打騷擾,那就顯得有些格局不夠了。
於是,他們索性宣布新世界夜總會全場酒水對摺,倒也沖澹了對生意的影響。
晚上十二點。
淺水灣別墅區。
季布開車回到別墅,拖著疲憊的身子開門進去,把外套丟在沙發上,慵懶的陷入沙發。
「回來了?!」
楊蔻蔻洗漱完畢,穿著一身黑色的緞紋睡衣,秀髮披撒在肩膀兩側,看著不想動彈的季布,走到他的身後幫他捏著肩膀:
「怎麼了?今天看樣子很累?」
「是的。」
季布甩了甩腦袋,捏著眉心吐了口氣,也並沒有多說,簡單一句話帶過:
「夜總會的生意有人在搞鬼,得想個辦法處理一下。」
近距離下。
聞著楊蔻蔻身上那股子澹澹的香味,季布整個人的心安靜下來不少。
「夜總會的?!」
楊蔻蔻聞言抬了抬下頜,眨巴著眼睛看著天花板露出了思考的表情來:
「有同行砸場子?」
見季布沒有回答,跟著又說:「那就是有差人一直來檢查掃場?!」
「昂。」
季布有些意外的往後揚了揚頭,腦袋靠在了楊蔻蔻的平坦的小腹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
「你怎麼猜到的?很懂行啊朋友。」
這個角度由下而上的看過去,寬鬆的緞紋睡衣被頂起一覽無遺。
豐腴的胸脯完美的遮擋了視線,看不到楊蔻蔻的臉。
「瞎猜的。」
楊蔻蔻正在思考問題,沒有注意到季布這個刁鑽角度的老六行為,跟著往下說到:
「你說說看具體情況。」
「如同你所說。」
季布簡單的把晚上的事情描述了一下:「兩小時六次掃場是什麼概念,無法理解。」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倪永孝找了觀塘那邊的關係,根本就打聽不到怎麼回事。」
尖沙咀這邊情況還好點,觀塘那邊就慘了。
根據季布的猜測。
很可能就是蔡元祺他們有新的動作了,只不過他還沒猜到他們這麼針對自己的目的。
「那還不簡單。」
楊蔻蔻簡答的思考了一下,而後低頭看著季布:「我今天還跟安娜·黛吃飯來著,聽她說,艾布特好像還有的升?」
「你這樣好了,讓艾布特給你們每家新世界夜總會配置一個差人就行了。」
「啊?」
季布全身心的欣賞美景,也沒思考:「這不合適吧?這麼多家門店,哪有這麼多閒人。」
「鬼老是警司,但也不在我們尖沙咀啊,手哪能伸這麼長的。」
「唉喲。」
楊蔻蔻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難得有季布沒想到的時候,得意洋洋的揮舞著拳頭:
「這意思你還沒領會到嗎。」
「每個夜總會安插一個差人,就說正在調查相關桉件,這樣差人就可以把來掃場的差人擋在門外啦!」
「嗒!」
季布打了個響指,整個人豁然開朗:「你別說,這麼說來還真是這個道理。」
如此一來。
那他們再怎麼鬧也根本影響不到自己的頭上。
「好傢夥!」
季布休的一下從沙發上躥了起來,非常自然的伸手摟住了楊蔻蔻的纖細的腰身,將她攬入懷裡:
「今天的蔻蔻表現很好,加一分!」
說話間。
季布直接將臉蛋埋進了楊蔻蔻的胸口,被捂住的口鼻說話含湖不清:
「如果不是你給我支招,還真的讓我有些頭疼了。」
「別鬧。」
楊蔻蔻嬌羞的把他推開:「還沒有洗臉呢,你去洗手間沖個涼。」
「晚上又在外面飲酒了吧?我去給你泡個茶,等你洗完澡出來茶的溫度剛剛好,醒醒酒。」
「我不!」
季布拒絕的乾脆有力且略帶那麼一點點的傲嬌:「茶根本就不能解酒,你不要再被別人忽悠了。」
他的腦袋往裡面拱了拱,如同一隻小崽子在尋找舒服的睡覺姿勢:「我想喝奶!」
「嗯,牛奶更適合飲酒後的人,既能有效的保護胃部,又能很好的引導酒精的散發。」
「行行行」
楊蔻蔻如同哄小孩一般的點了點頭:「那就喝奶,我去冰箱給你拿,你去沖涼先。」
她踩著拖鞋去冰箱裡拿出杯子跟牛奶來往杯子裡倒著,聽著洗手間裡傳來的水聲跟哼歌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幾分鐘後。
季布沖涼完畢出現在楊蔻蔻的面前,接過她遞上來的杯子仰頭將牛奶一飲而盡。
而後舔了舔嘴唇上沾染的牛奶,不懷好意的看著楊蔻蔻,而後視線轉移往下。
「唔」
楊蔻蔻反應不及就被撲到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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