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車,叫白車!」
黃初生的聲音響起,衝著手下的夥計咆哮著:「快叫白車過來!」
「嘭」
韓琛的身體重重的摔倒在地,倒在地上的他眼中帶著朦朧,怔怔的看著頭頂的夜空,天旋地轉。Google搜索
他忽然想起了倪坤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出來行,遲早都是要還的。
「韓琛!」
黃初生彎腰在韓琛的身前蹲下,手掌按著他冒血的腹腔,咬牙道:
「挺住,挺住啊!」
「呵嗬」
韓琛感受著身體機能的快速流逝,吃力的撇了撇嘴,鮮血順著嘴角流出。
他看著眼前的黃初生,再看了看一旁面無表情站著俯視著自己的林國平,人生中的一幕幕在他的腦海里快速的閃過。
「五年前開張大吉,我和弟兄們雄心壯志!」
韓琛目光掃過眼前幾個即將安插進警校學習的小弟,意氣風發:
「佛祖保佑!」
「算命的說我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他擺了擺手指,不以為然的說到:「不過我不同意!我認為出來混的,是生是死,要由自己決定。」
「你們跟著我的時間最短,底子最乾淨,路要怎麼走,讓你們自己挑咯。」
他抬手端起茶台前的茶杯來,高高端起:「祝兄弟們在警隊一帆風順。」
「乾杯,各位長官!」
這是韓琛自認為下的最高超的一步棋,安插進警隊的臥底這些年也沒少給自己帶來好處。
只不過。
今天晚上,現實卻給他上一沉重的一課。
自己當年處心積慮堆砌出來的人,其實早就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嗬」
韓琛喉結聳動,整個人呼吸也沉重了起來,他強撐著最後的力氣,伸手一把抓住黃初生的手。
沾染著鮮血的手掌此刻無比的滑膩,讓逐漸失去生機的韓琛抓的有些吃力。
「黃Sir。」
韓琛說話聲音虛弱,有些吃力的繼續往下說:「除了林國平,還有陳俊、楊錦榮」
事到如今。
韓琛自然也已經回過味來了。
今天晚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Mary出事,知道她今晚離開的只有自己的老闆。
林國平忽然反水,開槍意圖槍殺自己,是不是有人在指使他?
如果有,那這個人也只會是自己的老闆,老闆肯定早就已經摸透了自己手裡的臥底。
「啊?」
黃初生在聽到這幾個人的名字後,再度愣了一下,壓低著聲音:
「其實,今天來之前,有人找過我。」
「呵呵。」
韓琛撇了撇嘴慘澹一笑,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你的處境會變得危險,該怎麼自保,我幫不了你了。」
他的手掌用了用力,抓著黃初生的手臂將他拉倒自己的跟前,湊到他的耳邊,聲音壓低:
「我有個老闆,今晚的一切就是他在背後操控他,你也很可能成為他滅口的目標。」
「他叫」
韓琛用僅能兩人聽到的聲音快速的說了幾句,然後聲音徒然一滯,一口氣沒上來,身子僵硬了一下,抓著黃初生的手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呼」
黃初生重重的喘了口氣,而後猛然扭頭看著林國平,林國平正斜眼盯著兩人的動靜,兩人視線不由交匯。
很快。
現場被控制了下來,韓琛被黑車拉走,刺死他的流浪漢阿蠻也被拉回了警署。
至於林昆,同樣也被帶回了警署進行相關的口供等等相關手續。
···
另一邊。
新世界辦公大樓。
「大佬!」
烏蠅推開門快步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正負手站在落地窗前抽菸的季布:
「最新消息,韓琛撲街了。」
「嗯。」
季布點了點頭,並不是很意外,而後淡淡道:「詳細說說,現場到底是什麼情況。」
「是這樣的。」
烏蠅語速很快的匯報起現場的情況來。
「嗯?」
季布聽著烏蠅匯報的情況,眉頭一挑:「按照你這麼說的話,還有人想韓琛死?!」
「目前來說,是這樣的。」
烏蠅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以後,儼然也已經學會了思考,他摩挲著下巴做出了自己的分析:
「韓琛的老婆Mary被車撞死在機場,聽昆哥的語氣,明顯就是有人通知他的。」
「依我來看,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韓琛跟他上面的出現了矛盾,所以才會這樣子。」
「分析的很有道理。」
季布不由有些讚許的看了烏蠅一眼:「那你覺得,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擴大這件事情的影響。」
烏蠅露出了標誌性的賊笑,笑容有些滲人:「把韓琛今晚撲街的事情再擴大一點,讓韓琛上面的人心慌。」
「不錯不錯。」
季布深以為然的表示贊同,烏蠅這小子的成長速度很快啊。
事實上。
在之前前往觀塘營救季布,烏蠅的心思就足以看出來,他確實已經成長了很多。
「這樣吧。」
季布做出了拍板:「去找幾家報社跟媒體,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好好宣傳宣傳,著重渲染韓琛臨死前跟黃初生之間的那段隱秘的對話。」
「欸!」
烏蠅露出了還得是你的表情來,快步朝著外面走去。
「對了。」
季布看著烏蠅離開的背影:「幫我約一下倪永孝,晚上一起食個宵夜,飲酒。」
「沒問題。」
烏蠅的聲音自走廊上傳回。
「嘶」
季布深吸了一口氣,摸出香菸來點上:「如果說,韓琛跟他上面的人出現了矛盾,那昆哥殺死韓琛,反而是幫韓琛的老闆解決了一個麻煩啊。」
「媽的,被人利用了。」
不過。
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林昆跟韓琛之間是個死結,肯定要倒下一個人的,倒也不用去過多的糾結。
不出意外的話,這件事就是以韓琛的撲街作為節點,然後就此收尾。
剩下的事情就不是自己該操心的事情了,眼下,自己的第一要務就是分蛋糕。
倪家話事人的危機在隨著韓琛的撲街基本上已經解除,自己付出了這麼多,也該開始收利了。
····
晚上八點半。
觀塘警署。
「辛苦了阿Sir。」
林昆拽了拽衣領子,大跨步從警署大廳里走了出來,整個人精氣神明顯不錯:
「對了,如果還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會積極配合警方的。」
說到這裡。
他停下來腳步,看了看臉色陰沉的黃初生,再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林國平:
「感謝阿Sir今天晚上保護了我,明天我會向社會公共關系科寫封表揚信給你們的。」
林昆作為被挾持人員,在帶回來做出了口供以後,在他的律師帶領下直接離開了。
「走?」
黃初生看著上車離開的林昆,往外一伸手沖林國平說到:「出去抽根香菸?!」
「走。」
林國平也沒有拒絕他,跟著走在前面的黃初生往外走。
兩人往前走了一段距離。
黃初生應該是有意規避觀塘警署,特地走遠了段路程這才停了下來。
他摸出香菸來給自己叼上,抖著煙盒抖出一根香菸來遞送到了林國平的跟前。
林國平抬手接過,然後塞進了嘴裡。
「呼」
黃初生看著公路前方的黑夜,用力的嘬了口香菸,而後忽然轉身,一拳直接砸在了林國平的臉上。
正在點菸的林國平躲閃不及,正中這一拳身子一個趔趄往後退了好幾步,香菸也掉在了地上。
韓琛的兩個臥底在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以後,開始了第一輪碰撞。
「呵呵。」
林國平輕笑一聲,張了張嘴活動了一下刺痛的臉頰,彎腰把地上的香菸撿了起來,大口大口的抽著。
「我頂你個肺啊!」
黃初生跨步走到林國平跟前,抬手一拽林國平的衣領子,沉聲低吼道:
「你他媽的是真做的出來啊,琛哥你都殺!」
韓琛雖然不是林國平幹掉的,但是林國平卻有這個意願,如果不是自己阻攔,韓琛直接就一槍打死了。
「怪我啊?!」
林國平腦袋微抬的叼著香菸,面無表情的斜眼看著黃初生:「你還沒有看出來嗎?咱們都只不過是棋子而已,有些事情我沒得選!」
隨著他說話嘴唇的蠕動,叼在嘴裡的香菸隨著說話也一顫一顫的。
「沒得選?!」
黃初生牙關緊咬,脖頸上血管凸顯:「也有人找過我,他讓我槍殺琛哥,但是我沒有動手,因為我記得琛哥對我的好!」
「你昏了頭,忘記琛哥以前是怎麼對你的,如果不是他有他的打點,你能有今天?!」
黃初生情緒激動,說話的時候呼吸也十分的急促而又沉重:
「做人,不是這麼做的!」
「所以呢?」
林國平抬手推開了揪著自己衣領子的黃初生,往後退了一步。
他夾著香菸吮吸了一口,舔了舔嘴唇,煙霧順著嘴唇流動而出:
「因為你沒有動手,所以你覺得你自己了不起?你覺得你自己清高了?你來教訓我了?!」
他重重的吐了口氣,冷冷的笑了一聲:「我奉勸你一句,你還是早點考慮考慮接下來該怎麼活吧。」
「他們找你讓你做掉韓琛,你沒做,接下來你會面臨什麼處境,你自己心裡沒數啊?」
「……」
黃初生聞言嘴唇嚅囁。
頓了頓。
林國平又跟著說到:「韓琛臨死前跟你說了什麼?」
「跟你沒有關係。」
「跟我是沒有關係,我不是想知道他說了什麼,我是在提醒你小心啊。」
林國平抬手拍了拍黃初生的肩膀,一字一頓道:「你能確保你下面的夥計沒有他們的人?」
「有些東西就不是你我所能知道的,如果不是你知道我的身份,你現在死在我面前都跟我沒關係啊!」
「撲街。」
黃初生重重的咬了咬牙,心煩意亂的吸著香菸,回想起韓琛臨死前跟自己說的話。
他告訴自己這些東西,是想給自己提供一個保命的手段,但是這東西卻也能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行了,既然你不願意說,那你就留著吧。」
林國平也喪失了耐心,胡亂的吸了兩口香菸把菸蒂丟在地上碾滅,朝著旁邊停著的轎車走去:
「什麼時候想清楚想跟我說的時候再來找我,你我現在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只不過,我開槍了,我的處境會比你好。」
臨上車前。
林國平打開車門,右手沖黃初生做了個手槍的手勢,這才坐進去。
「媽的。」
黃初生咬了咬牙,看著逐漸消失在街道上的轎車尾燈,丟掉香菸朝著警署而去。
下午。
警司在找到自己的時候,黃初生在某個瞬間確實心生了做掉韓琛拜託控制的想法。
只不過。
最終黃初生還是沒能下得了決心,並不是黃初生不想,而是他念舊。
早年在跟韓琛之前,黃初生的家庭情況很不好,家裡有病重的老母急需用錢,為了搞錢他去了賭檔,毫無懸念的輸了還欠了帳。
韓琛幫了自己,後來又打點把他送進了警察學院,也正是這樣,黃初生才沒能下得去手。
只是。
儘管他阻止了林國平,但是卻依舊沒能改變韓琛身死的結局。
剛回到警署。
「黃Sir。」
警司在辦公室里探出半個身子:「來我辦公室一趟,今天晚上的案子,需要找你了解一下。」
「好。」
黃初生對此並不意外,應了一聲走了過去,進入辦公室後把門帶上:
「你找我。」
「嗯」
警司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目光灼灼的看著黃初生,笑道:
「案子辦的不錯,我會在案件報告裡進行體現的。」
頓了頓。
他話鋒一轉,語氣玩味了起來:「只不過,我聽人說,韓琛臨死前,跟你說了點什麼。」
「我有點好奇了,一個持槍挾持林昆的人,臨死前有什麼要跟你說的,還一對一。」
「沒說什麼。」
黃初生語氣無比生硬的回覆了一句,面無表情的看著警司,跟著說到:
「還有,這個案子功勞不在我,你知道的,我在現場沒有開槍,開槍的是林國平總督察。」
「啊」
警司被黃初生這麼生硬、直白的話說的頓時一愣,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黃Sir,我怎麼忽然發現,你這個人說話還是挺有意思的,你覺得呢?」
黃初生看著警司,不說話。
「只不過。」
警司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語氣梆硬的說到:「只不過,我不喜歡!」
「長官,你不喜歡那就沒辦法了。」
黃初生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銳氣,鋒芒畢露:「我黃初生身為高級督察,那是為港島警隊服務,為港島市民服務的,肯定不是為了取悅上司而存在的。」
「很好。」
警司點了點頭,繼而擺了擺手:「你這麼說我心裡就有數了,你可以出去了。」
隨著黃初生的離開,警司立刻拿起電話來打了出去:「老闆,韓琛已經死了。」
「我知道。」
老闆沉穩而沙啞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他吸了口氣跟著說到:
「現在還有件事情讓我有點煩心。」
「什麼事情?」
警司不由一頓,有些不確定的說到:「韓琛這個麻煩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他是解決了。」
老闆深呼吸一口,電話里傳來他吐氣的呼聲:「你打開電視看看就知道了。」
警司不明所以,按照老闆的指示打開了電視,電視裡正在渲染今天晚上韓琛燒烤攤挾持一事。
尤其是韓琛臨死前跟黃初生兩人低聲說著什麼,更是被放大進行了渲染。
老闆的聲音再度響起:「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我剛才已經找了黃初生了。」
警司如實匯報了剛才黃初生表現與意思:「那您說,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呵呵。」
老闆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語氣跟著也變得玩味了起來:
「你發現沒有,這個韓琛還挺有魅力啊,黃初生這麼保他,就連現在,他已經死了,黃初生好像還挺氣憤的,是吧?」
「啊」
警司應了一聲,沒敢接話。
「你說。」
老闆跟著再度發問:「那你覺得,韓琛在臨死前跟黃初生都說了什麼?!」
「……」
警司嘴唇蠕動了一下,很想說:「韓琛把你告訴給了黃初生?」但是又沒敢說出來。
「把這個黃初生做了他吧。」
老闆雲淡風輕的下達了指令:「還有,那個林國平總督察,也一起做掉吧。」
「林國平?」
警司聞言有些不解:「這個林國平」
「林國平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老闆思路無比清晰,語氣中帶著滿滿的不屑:「林國平、黃初生的作用就是用來除掉韓琛的。」
「韓琛已經死了,他們也就沒有再繼續存在的必要了,咱們手裡有大把他們這種職位的人。」
「再說了,他們如果知道了你跟我有關係,你睡得著啊?!是不是這個道理?!」
「好的。」
警司聞言點了點頭:「那我回頭考慮考慮。」
「考慮什麼?」
老闆的語氣有些不悅,聲調跟著高了幾分:「你好歹也是個警司了,這點事情還要考慮?」
「這樣吧,你先解決掉黃初生,黃初生竟然阻攔了林國平的開槍,這種人就該死!」
末了。
他又補充了一句:「立刻,馬上!」
「韓琛臨死前不是跟黃初生說了幾句話嗎?」
「就以這個點為突破口,拍死他黃初生就是韓琛的臥底,在警隊裡為韓琛辦事。」
老闆語速很快的做出部署:「一會,我會讓人送一份舉報有關於黃初生貪污受賄的舉報材料來警署。」
「好的!」
警司點了點頭:「我馬上就安排人去做這件事。」
這種事情,他還是很在行了,不然也不用坐在警司這個位置了。
掛斷電話以後。
警司先是簡單的思考了一下,然後起身來到辦公室外,掃了眼已經收工下班的黃初生的位置。
轉而。
他沖角落裡低頭辦公的高級督察金Sir招了招手:「金Sir,你進來一下。」
高級督察金Sir在警署里也有些年頭了,跟黃初生並不是很合得來,或者說是對頭。
金Sir聞言點了點頭,起身來到警司辦公室,掃了眼警司:「您叫我。」
「嗯。」
警司笑呵呵的招了招手,示意金Sir過來坐,摸過桌上的香菸來給他派了一支。
「呼」
警司嘬了口香菸,吐出長長的煙霧:「今天晚上發生的案子你聽說了沒有?韓琛那一檔的。」
「聽說了。」
金Sir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擠出了一個笑容來看著警司道:
「黃Sir這件事辦的非常出色,值得大家學習。」
他言詞謹慎,雖然對黃初生不對付,但他不知道警司什麼意思,自然要裝模作樣的誇讚一番。
「做人呢不能只看表面。」
警司卻臉色一板,表情拉扯了下來:「今天晚上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的。」
「我收到一個消息,消息上說,黃初生黃Sir,跟已經死去的韓琛之間有點關係。」
「啊?」
金Sir聞言一愣,然後猛地抬起頭來看著警司:「您是說什麼關係?」
他心跳加速。
警司忽然找到自己,然後又跟自己說這些,那肯定就是有事情讓自己辦了。
「黃初生黃Sir,他是韓琛安插進警隊的臥底!」
警司表情嚴肅,言辭犀利:「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很不相信,但是在證據面前,我卻又不得不信。」
「還有,今天晚上的新聞你看了吧?黃Sir跟韓琛之間的行為非常曖昧,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們沒關係。」
「嗯!」
金Sir用力的點了點頭:「需要我做什麼?!」
此刻的他心跳加速,只感覺腎上腺素分泌加速,整個人精氣神都足了好幾分。
自己的死對頭黃初生出問題了,那自己的好日子就要來臨了。
「你去抓他回來。」
警司抬手拍了拍桌上放著的檔案:「剛剛我已經收到消息,坐實了黃Sir的問題,我還聽說,他之所以著急離開,是準備跑路。」
「你去抓他!」
「沒問題!」
金Sir拍著胸脯做出了保證,然後又忽然發問:「萬一他反抗怎麼辦?」
「他有槍,非常危險的。」
「呵呵。」
警司眯了眯眼,看著正盯著自己的金Sir:「為了港島市民的安全,可以直接擊斃。」
「總督察的位置不是已經空出來了麼?之前我還覺得黃Sir跟金Sir兩人之間還需要考察一下。」
「現在,我看金Sir就非常適合這個位置。」
「ThankSir!」
金Sir抬頭挺胸,腰板筆直,有力的沖警司敬了個禮:「請放心,我肯定把他抓回來,他跑不掉的!」
「嗯。」
警司滿意的點了點頭。
出了警司辦公室,金Sir帶上自己的絕對班底,一行人風風火火的朝著黃初生的住處趕去。
到達黃初生的住處樓下。
「你們在下面等著吧。」
金Sir緊了緊腰間別著的點三八,攔住了準備跟著他上去的夥計:
「再怎麼說,我跟黃Sir也是好幾年的同事了,他雖然出了問題,但面子還是要給他留的。」
他抬手隨意指了個夥計:「你跟我上去,其他人在樓下等著吧,就這樣。」
而後。
金Sir帶著一個夥計上樓,其他人在樓下等待。
五分鐘後。
電梯開始下行。
等在樓下的夥計看著下行的電梯,紛紛圍了過來。
「砰!」
一聲突兀的槍聲忽然自電梯井了響徹。
緊跟著。
「砰砰砰!」
激烈的槍聲響起。
刺耳的槍聲在電梯井裡此起彼伏,聽的眾夥計膽戰心驚,第一時間掏出點三八來對準電梯口。
「叮」
電梯門打開。
渾身沾染著血跡的金Sir出現,他自西裝內兜里摸出自己的證件來夾在胸口之上,面無表情的走出了電梯來。
身後。
電梯地板上。
黃初生跟跟上樓的夥計呈面對面姿勢,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胸口上炸開的血洞觸目驚心。
「黃Sir在電梯裡意圖持槍反抗。」
金Sir彈開彈匣撥動著轉輪,然後將自己的點三八遞交給了下屬:「黃Sir射殺了夥計以後,就被我射死了。」
「我的這條槍先封存起來吧。」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