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山哥眼珠子充血,脖頸血管凸顯,聲音微弱:「我...我告訴你個...秘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季布聞言眼角眯了眯,手上的力道逐而放鬆。
「其實....」
山哥得以呼吸,貪婪的呼吸著空氣:「其實...半年前的那次交易,你的....」
就在這時。
走廊上。
有腳步聲傳來。
山哥猛地發力,身體撞向季布, 想要撞開季布趁機往外跑,卻被早就察覺到的季布一把按住,雙手攥著輸液管用力拉伸。
須臾。
山哥眼珠子翻轉了幾下,直接撲街。
季布表情平靜,將他脖頸上套著的輸液管拿了下來,重新歸位到原來擺放的狀態。
一絲不苟的檢查完現場確定沒有遺漏後,他伸手摸出一根香菸來給自己點上。
腦海里回憶著剛才山哥說的話。
他剛才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半年前的那次交易...他提起這件事幹什麼?
這次的交易難道他知道什麼?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其他情況麼?
撲街。
早不來人,晚不來人, 偏偏這個時候來人。
門口。
馬軍出現在病房門口, 右手按著門框大口的喘著粗氣,掃了眼蹲在山哥身前的季布:
「他怎麼樣?」
「撲街了。」
季布叼著香菸咬了咬頭:「沒得救了。」他起身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馬軍的面前:「人拉住沒有?」
「跑了。」
馬軍咬了咬牙,站直了身子看向走廊。
阿虎一行五人的隊伍,只抓了兩個,剩下的三人全部都已經跑路了。
「把他們帶回去!」
馬軍招呼一聲,示意夥計把人帶走,同時看向季布:「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不是吧阿Sir,我很忙的!」
季布兩手一攤,很無奈的看著他:「你也看到了,是那伙越喃仔砍的人嘛,你有這個功夫你應該去追查他們。」
「我分分鐘幾百萬的生意,你這樣子造成了我的損失,誰補償給我啊?是你還是你們警隊啊?!」
「少廢話!」
馬軍伸手一按手銬:「叫你跟我走就跟我走!」
「行,你威, 你說了算。」
季布咬牙點了點頭,伸手指了指他:「馬軍是吧,你死定了,等著我的律師投訴你吧。」
尖沙咀警署。
審訊室里。
季布翹著二郎腿背靠著座椅靠背,優哉游哉的抽著香菸,面對馬軍的詢問,愛答不理。
「你跟死者什麼關係。」
「沒關係。」
「沒關係?!他是遠洋帳務公司的負責人,你的上級。」
「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幹什麼?!」
「靠!」
馬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撲街仔,不要再跟我耍花樣,不配合我,你就別出去了。」
「那正好。」
季布兩手一攤:「冒錢食盒飯,正好咯,吃免費的皇糧,我沒所謂的。」
「靠!」
馬軍聞言直接直接心態炸裂,剛要起身上來跟季布好好交流交流。
門口。
苗志華推開審訊室的門走了進來,掃了眼虎視眈眈的馬軍,隨口道:
「馬Sir,氣氛這麼緊張啊,要扁他一頓嗎?!」
「沒啊。」
馬軍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叉腰不說話。
「行了。」
苗志華拿出一份資料遞給了馬軍:「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 跟他沒有關係。」
「越喃幫三兄弟的事情, 你帶人好好去盯一盯他們吧。」
他見馬軍不接,抖了抖手裡的資料:「好了, 去吧。」
馬軍「誒」了一聲,結果資料不忿的離開了。
「什麼情況?」
苗志華關上審訊室的門,摸出香菸來遞給季布一支:「山哥怎麼忽然就撲街了?」
「越喃仔阿虎做的。」
季布點上香菸吸了一口:「越喃仔三兄弟吞了林昆一批貨,生吞硬吃,結果就打起來了唄。」
「嗯...」
苗志華沉吟了一聲:「這對咱們來說未必是壞事,眼下,山哥一死,林昆手底下已經沒有什麼能夠拿得出手的人了。」
言外之意。
就是季布可以做主了。
「先把越喃仔三兄弟解決了再說吧。」
季布擺了擺手,手指彈了彈菸灰:「你把這個馬軍支開,哪裡都能碰到他。」
「行。」
苗志華推過來一份口供:「你在上面簽個字就可以走了。」看著簽完字的季布,又補充到:
「眼下,越喃仔的案子,對我們來說也挺迫切的,有什麼需要就聯繫我。」
「越喃仔神出鬼沒,要抓他們還真不好找。」
「那行。」
季布點了點頭,起身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我心裡有數了,回頭聯繫你呸配合我就行了。」
從警署離開。
季布驅車回到遠洋。
林昆已經知道了山哥的死訊,表情不是很好的坐在座位上抽著香菸。
山哥這件事雖然做的不是很讓人滿意,但畢竟山哥是他的人,被越喃仔做掉了,面子問題。
「昆哥。」
季布推門走了進來,來到林昆面前伸手把他手裡的香菸掐滅在菸灰缸里:
「不是戒菸了嘛又開始抽。」
「阿布。」
林昆上下掃了眼季布:「你沒事吧。」
「沒事。」
季布擺了擺手:「還好咱們當時跑的快,不然咱們都得撲街,這群越喃仔太猛了。」
越喃仔三兄弟這麼猛,阿虎帶著四個人橫衝猛撞的殺到了醫院持刀砍人,季布還是有些出乎意料的。
頓了頓。
他拉開凳子坐下:「這群越喃仔狂的沒邊了,一定要做掉他們給山哥報仇。」
「我只有一個宗旨!」
林昆咬了咬牙,目光灼灼的看著季布:「貨我不要了,但是這越喃仔,得死,一個都不能留!」
「好。」
季布聞言點頭:「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單是他們得死,貨咱們也得拿回來。」
「貨?」
林昆有些意外的看了季布一眼:「你有把握?!」
「越喃那個陳哥我聯繫聯繫」
季布點了點頭,思路無比清晰的說到:「這批貨肯定被越喃仔賣給他了,我試試看能不能跟他對白吧。」
「好。」
林昆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再度囑咐了一句:「小心點。」
從遠洋離開以後。
季布當即把烏蠅叫了過來:「讓你打聽四眼的消息打聽到了沒有。」
「嗯。」
烏蠅點頭。
兩人驅車朝著油尖旺趕去,在一家茶餐廳里找到了正在吃飯的越喃仔養父四眼。
「我是來找你談山哥的事情的。」
季布開門見山,也不跟他拐彎抹角:「我需要你提供越喃仔的信息給我。」
「呵呵。」
四眼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兒,目光打量了一下季布:「我看我現在過的這個日子多舒服啊?」
「每天飲飲茶散散步,鈔票也不愁,我跟著你們跟越喃仔作對,吃飽了撐的啊?」
自從上次越喃仔做掉了另外兩個養父以後,四眼就已經被嚇破了膽。
於是乎,他索性徹底不管他們三個了,每個月老老實實拿著他們給的鈔票,倒也悠閒。
「呵呵。」
季布拿過旁邊的茶杯來,烏蠅抬手幫他把茶杯倒滿:「按照我的情報,另外兩個人已經被越喃仔做掉了吧?」
「你知道不就行了?!」
四眼嗤笑一聲,一副你廢話的表情:「我告訴你,越喃仔三兄弟就是條瘋狗,我們養了他們好幾年不一樣被他們斬?!」
「現在的日子就挺好的,有吃有喝一家人都好安全,我吃飽了沒事做跟你們去撩撥他們啊?!」
他點上一根香菸,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跟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們的那批貨你自己去找他們吧。」
「我可以不想落得跟大俠他們一樣,被湯尼斬那麼多刀,死的好慘吶。」
「季老大,我現在麻煩你給我留條生路行不行?讓越喃仔看到我跟你們待在一起,他斬我啊!」
四眼拽了拽西裝領子,側了側身子看向窗外,典型的不想再跟季布繼續交流下去了。
「話不是這麼說的。」
季布端起茶杯吹了吹熱氣騰騰的茶水,小口的抿了一口,沉吟道:
「他們兩個人撲街了,對你來說未必是壞事啊。」
季布的身子往前探了探,聲音壓低了幾分,語氣玩味:「他們兩個撲街了,那他們的地盤也就都空出來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越喃仔要是也死了的話,那這些地盤是不是又全歸你了?」
四眼聞言身子一頓,目光閃爍。
「每個月拿一份是拿,那三份也是拿,誰他媽的不想拿全部啊?」
季布捕捉著四眼的表情變化,侃侃而談繼續往下說到:「越喃仔吞了我們的貨,還斬了我們的人,這件事肯定要了的。」
「越喃仔要是撲街了,你覺得你那份還會有嗎?做人吶,有時候還是要有足夠大的格局。」
「草!」
四眼看著季布有些無語:「我求求你放過我行不行?讓越喃仔發現了,他會殺我全家的!」
「我們現在找不到他們三個。」
季布看著鬆口了的四眼,繼續往下說到:「不止我們找不到他,差人也找不到他,但是,你肯定知道他們的動向。」
「你只需要告訴我他們三個在哪裡,剩下的事情我們去做,差人會保護你們全家的。」
「差人?!」
四眼表情一滯。
「是的。」
季布直言不諱:「差人現在也在找他們,大家都有共同的目的,所以為何不能達成合作呢?」
「就跟咱們一樣,大家都是各取所需而已,越喃仔必須死,不關於利益問題,面子問題。」
「我給你三分鐘思考的時間。」
季布手指在桌面上輕輕的點了點:「如果你要是實在不願意那就當我季布沒說。」
桌面上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
四眼皺眉吸著香菸,表情變幻不定的看著季布:「你剛才說的當真?!」
「真。」
季布點了點頭:「越喃仔必須死,面子問題。」
「好!」
四眼深呼吸了一口,湊過腦袋來小聲的說到:
「後天晚上,湯尼會在長貴酒樓給他老母過壽,他們三兄弟到時候肯定都會出現的。」
「我敢保證,這一次他們三兄弟肯定會扎堆出現的,這是你們最好的機會。」
「如果,你們要是沒能抓住他們,那就會遭到他們瘋狂的報復,湯尼三兄弟出了名的瘋狗。」
「他們手裡養著一批越喃殺手,招惹上了他們,沒一個好下場的。」
「後天晚上,長貴酒樓?」
季布聞言點了點頭:「行,我心裡有數了,你先帶著你的家人藏起來吧。」
他招了招手叫來服務生:「埋單。」
從茶餐廳離開以後。
季布帶著烏蠅驅車前往尖沙咀警署,這把烏蠅給弄的一愣一愣的:
「大佬,咱們去警署幹嘛?那群差佬看到咱們豈不是...」
「撲街。」
季布沒好氣的打斷了他的話:「你怕什麼?你現在是正行,正兒八經的港島好市民,他們又能拿你怎樣?」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哦。」
烏蠅仔細思考了一下,這才底氣足了幾分:「對啊,我現在可不是什麼爛仔,差佬看到我都得給我遞根煙。」
「這就對了嘛。」
季布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越喃仔就是條瘋狗,咱們要是正面跟他們碰撞,白白損失自己人。」
「如果把這件事情交給差佬去做,咱們不就坐收漁翁之利了嘛。」
「高!」
烏蠅頓時明了,沖季布豎起了大拇指。
季布帶著烏蠅進入警署的接待室,稍作等待以後,苗志華帶著馬軍走了過來。
「馬Sir,這麼巧,咱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季布翹著腿坐在座位上,言笑晏晏的看著馬軍:「正好兜里沒香菸了,讓我嘗嘗阿Sir的品味。」
「哼。」
馬軍面對季布的調戲,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行了。」
苗志華掃了眼季布:「季先生,你說你有越喃仔三兄弟的情報,直接說吧。」
「後天晚上,他們三兄弟會在長貴酒樓給他們的老母過生,那時候他們三個肯定都會露面的。」
季布也不磨嘰,開門見山。
「哼。」
馬軍伸手一叉腰,沒好氣說到:「你說他們會出現就會出現啊?!憑什麼信你!」
季布也不搭理他,這讓馬軍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好了。」
苗志華呵斥一聲,看向季布:「你的消息確定?」
「嗯。」
見季布點頭,苗志華一錘定音:「行,那我心裡有數了。」
「我有個條件。」
季布伸出左手來,打量著自己的手指甲:「後天晚上的行動我也要參加,越喃仔還欠我一筆帳呢。」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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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軍一聽立刻反對:「你以為你是誰啊,讓你參加?你無緣無故給我們透露消息,你小子肯定也有問題。」
「呵!」
季布輕哼一聲:「別說我看不起你,我是怕你把他們放走了,到時候越喃仔來找我麻煩啊!」
「你!」
眼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了。
「馬Sir!」
苗志華再度呵斥一聲,皺眉看著馬軍:「讓他參加吧,沒有他的信息,咱們也找不到越喃仔。」
「行...」
馬軍有些無語的點了點頭,心有不甘的指了指季布:
「你小子最好老實點,要是讓我發現你有什麼問題,連你一塊拉!」
事情敲定。
季布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地圖來攤開在桌面上,又摸出一支鋼筆來,開始做標註:
「喏,這個就是長貴酒樓了,從地圖上來看,長貴酒樓出門口就是個岔路口。」
「他們三個號稱很有孝心,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肯定不會丟下他老母逃跑的。」
「到時候你們安排人手把長貴酒樓門口的兩條岔路口堵住,一旦開始行動第一時間先把路口堵死,防止他們開車逃竄。」
「只要堵住了馬路,他們肯定就跑不了,剩下能不能抓住他們就看你們差人的本事了。」
「這裡。」
季布拿著鋼筆標註出長貴酒樓的後面:「酒樓後面是個死胡同,不用怎麼關注,留給我就好了,我帶人堵在這裡。」
「到時候,所有人員就位以後,由先遣部隊帶頭往裡面衝鋒,裡面的人一慌肯定是要跑的,到時候咱們就來個守株待兔。」
「OK,結束。」
季布打了個響指,把鋼筆往地圖上一丟:「我個人的初步計劃就是這樣的,理想狀態下按照這麼做應該是不會出問題。」
他雙手抱著膀子,目光落在苗志華、馬軍身上:「不知道兩位阿Sir覺得呢?你們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意見?」
「……」
馬軍有些無語的看了看季布,再看了看地圖,還真沒辦法反駁,季布制定的這個計劃,很合理。
看來。
一開始季布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過來的。
地圖、鋼筆都早就準備好了。
「看什麼看?」
烏蠅捕捉到馬軍的表情,毫不客氣的譏諷到:「這個呢就叫做專業,專業懂不懂啊?!」
「不是我蒼蠅吹水,要是我家大佬來警署當差,分分鐘秒殺你們這些什麼督察之類的啦。」
「小子!」
苗志華斜眼掃了烏蠅一眼:「我發現你的話很多啊?要不要我單獨請你飲杯咖啡啊。」
「哼。」
烏蠅悻悻的縮了縮腦袋:「我告訴你,我烏蠅可不是嚇大的,我可是港島好市民。」
「好。」
苗志華也不跟烏蠅計較,拍了拍手:「那就按照季先生這個計劃走,咱們再確認一下,如果有什麼變動再通知你。」
「越喃仔要是抓住了,給你發一面港島好市民錦旗。」
「Thank Sir!」
季布起身裝模作樣的敬了個禮:「好市民錦旗就算了,只要以後馬Sir少去我的場子掃蕩就行。」
「你們每去掃蕩一次,我少搵很多錢啊大佬。」
「哼。」
馬軍冷哼一聲,也不說話。
從警署離開以後,季布又馬不停蹄的去找林昆了,並把自己的計劃重新跟林昆複述了一遍。
「差佬?!」
林昆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有些不開心:「這群死差佬沒一個靠譜的。」
「我知道。」
季布點了點頭,示意林昆不要著急:「咱們的那批貨還在他們手裡,如果不藉助差佬的手,咱們就要不回來這批貨。」
「差佬?!」
林昆眉頭再度一簇:「不行,你這麼做風險太大了,如果要是被他們發現了咱們...」
「發現咱們什麼?我們都是正經商人的來嘛,誰有證據說咱們是做麵粉生意的?!」
季布思路無比清晰的回答到:「差佬可以幫我們給越喃仔施加壓力,這樣,那批貨才能回到咱們手裡。」
「咱們現在不單單是要做掉他們,這批貨同樣也非常重要,不是麼?!」
他無比自信的看向林昆:「自古以來道上混的見到差佬都得繞著走,但誰說咱們就不能利用差佬了?」
「嘶....」
林昆吸了口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斟酌了一下倒也沒再多說什麼:
「那就按照你說的來吧,醒目點。」
····
兩天後。
長貴酒樓。
包間裡。
湯尼、渣哥、阿虎三人齊聚,為老母過生,老太太年紀大了有點老年痴呆,吃飯也需要人伺候。
任憑誰也想不到,在外面持刀斬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湯尼三兄弟,此刻和顏悅色的伺候著老母,一點脾氣都沒有。
三個人輪番上場哄著老母喝粥,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大哥。」
阿虎推開包間的門從外面走了進來,湊到湯尼的耳邊小說的說到:
「情況不對勁,都這個點了,四眼竟然還沒有帶人過來賀壽,外面的街上連個人影都沒有。」
「啊?」
湯尼聞言眉頭一皺,走到包間的窗戶口,掀起窗簾一角往外面看了看。
街道上確實空蕩蕩的,這才晚上八點,街道上連個人影都沒有,完全不符常理。
「渣哥。」
湯尼來到正拿著勺子舀著艇仔粥的渣哥身邊,壓低著聲音道:「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渣哥不悅的呵斥了一句:「還有什麼事情比老媽不吃飯更嚴重啊。」
「不對勁。」
湯尼表情嚴肅的搖了搖頭:「咱們的消息可能漏了,現在就走吧。」
「嘶...」
渣哥聞言不由吸了口涼氣,順著湯尼的眼神來到窗戶邊上離開窗簾一角往外看了看,思考了一下:
「走吧。」
「媽,走了走了,咱們回家吃飯去。」
渣哥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老母往外面走去,湯尼跟阿虎兩人走在前面,招呼著馬仔去外面取車。
幾人剛剛來到街道外面。
就在此時。
街道上忽然車燈大量,明亮的閃光燈穿透酒樓的落地玻璃照射進來,無比刺眼。
只是片刻。
幾台車子快速的沖了過來,此起彼伏的車門關閉的聲音響起,一個個便衣下車後快速朝著酒樓包圍了過來。
「草你媽!」
湯尼看著來勢洶洶的眾多差人就要往外面沖,但是卻被渣哥給攔了回來:
「你跟阿虎從後門走,我帶著老媽走前門,給你們拖延時間。」
「渣哥!」
「走啊!」
在渣哥的命令下,湯尼一咬牙叫上阿虎,兩人轉而鑽回酒樓,朝著後門走去。
「還看著幹什麼!」
渣哥吆喝一聲身邊的馬仔,示意他們幫忙把人送上轎車繫上安全帶,自己鑽進駕駛室,朝著外面的馬仔指揮到:「擋住他們。」
自己則是隨便選了個方向逃竄而去。
幾個馬仔躲在車子後面,掏出手槍來朝著警方射擊,雙方隨即發生了交火。
「開車追他們!」
馬軍躲在車後開了一槍,吆喝著身邊的夥計,示意他們開車出去追堵。
他的目光落在了長貴酒樓裡面,剛才他看到湯尼跟阿虎兩人鑽進了飯店,指揮著夥計:
「快快快,壓上去解決掉他們!」
渣哥他倒是不擔心,外面早就設好了關卡攔截,他此刻更關注的是跑回酒樓的湯尼兩人。
公路上。
渣哥開車載著老母快速的逃竄著。
只不過。
這條路早就被堵死了,剛剛往前面開了不過五十米左右,前面的道路已經被交通管制,路障把整條公路攔截。
「媽的!」
渣哥一咬牙,一腳剎車點死,方向盤微微往邊上帶了帶,車身斜著對著前面的路障衝撞了過去。
眼看著渣哥要強行沖關,警員鑽進路邊的警車發動車子朝著渣哥衝撞了過來。
渣哥油門點了點,原本準備強行衝撞過去,但是副駕駛的老母早已經受不了顛簸,剛才吃進去的艇仔粥全部吐了出來。
「草!」
渣哥思考了一下,還是點住了剎車,車子堪堪停下。
立刻。
警員一窩蜂沖了過來,打開車門把渣哥拖拽了出來,按倒在地卡上手銬。
另外一邊。
湯尼跟阿虎兩人鑽回酒樓後,腳步快速的朝著後門走去,打開後門一前一後的鑽進巷子,朝著前方的死胡同沖了過去,只要翻越了這個死胡同就安全了。
「噠噠噠...」
兩人輕快的腳步聲在巷子裡響起。
樹蔭下。
一台麵包車悄無聲息的停在這裡。
一陣微風吹過。
樹葉「簌簌」作響,斑駁的陰影中,麵包車隱藏在樹蔭下若影若現。
季布帶著烏蠅還有四個馬仔坐在車裡,靜靜的看著出現在視線中湯尼跟阿虎。
「走!」
湯尼一馬當先,腳底發力加速一個箭步沖了上去,踩著牆壁連番點踩,右手順勢扣住圍牆頂,一口氣衝到了胡同上,回頭沖阿虎伸出手:
「來!」
阿虎往後退了兩步,同樣一個發力,剛衝到一半,麵包車車門打開,兩把裝著消音器的手槍直接對準了他:
「別動!」
其中一人直接扣動了扳機打在阿虎的腳下。
於此同時。
另外一邊的車門的馬仔快速下車,槍口瞄準阿虎。
原本還準備衝刺的阿虎,在槍口的威脅下,硬生生來了個急剎車,衝到了圍牆腳下。
「又見面了,湯尼哥!」
季布笑呵呵的看著圍牆上坐著的湯尼:「我就在這裡隨便蹲蹲點,沒想到就等到了你們。」
「草!」
阿虎看到季布以後:「又他媽的是你!」
「沒錯,就是你老豆我!」
烏蠅抬起槍托砸在了阿虎的腦袋上:「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媽的!」
阿虎咬了咬牙,雖然不服氣,但是在幾把手槍的槍口下,非常識趣的沒有亂動。
「湯尼,咱們來聊聊那批貨的事情吧。」
季布抬頭看向坐在圍牆上的湯尼:「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冼偉渣肯定也被差人逮住了。」
「阿虎我們就先帶走了,我給個號碼給你,什麼時候你要是想通了就聯繫我。」
「如果不想阿虎跟冼偉渣出事,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對不對?」
說完。
他一甩手示意馬仔帶走,看也不看圍牆上的湯尼:「湯尼哥,慢走不送!」
馬仔將阿虎反捆後塞進麵包車裡,然後車子發動直接就開走了。
「媽的!」
湯尼坐在圍牆上表情陰晴不定的看著腳下的幾人,一咬牙直接從圍牆上翻越了下去,快速的消失在黑夜中。
很快。
巷子裡就再度恢復了平靜。
季布帶著烏蠅坐進了旁邊停著的轎車裡,聽著外面街上傳來的動靜,優哉游哉的抽著香菸。
約莫五六分鐘後。
馬軍帶著夥計衝進了酒樓,先是對著酒樓搜尋了一番沒有發現湯尼阿虎兩兄弟的影子,隨即來到後面的巷子。
季布、烏蠅兩人從車上下來,目光看向馬軍:「情況怎麼樣?!」
「嗯?」
馬軍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看著他們兩個:「他們沒有往這邊跑?!」
「沒有啊。」
季布兩手一攤,疑惑的搖了搖頭:「這裡一直都很安靜,根本沒有人從後面出來過。」
「不可能!」
馬軍一臉的不相信,隨即在他們車裡搜尋了起來,沒有發現任何結果:
「我頂你個肺啊,我早就覺得你們有問題,無緣無故要參與我們的這次行動,老實交代,人是不是你們放走了!」
「喂!」
烏蠅伸手一指馬軍:「你他媽在說什麼呢。」轉而回頭看向季布:「大佬,他毀謗我,他毀謗我啊!」
他氣急敗壞的盯著馬軍:「撲街,小心我告你毀謗啊!我不光要投訴你,我還有權讓我的律師起訴你!」
「放肆!」
馬軍抬手抓住烏蠅的右手手臂,跟著一扭直接將烏蠅上半身按倒在了轎車引擎蓋上。
「咣當。」
烏蠅身上掉下來一截鍍鉻的自來水鐵管,聲音清脆。
「這是什麼!」
馬軍彎腰撿起自來水水管,指著被切割成尖銳的一端:「來,你解釋解釋!」
「草!」
烏蠅理直氣壯的馬軍:
「我們是來這裡堵湯尼他們的,對付他們這種冚家鏟,我帶根自來水水管防身,是不是很合理啊?!」
「呵呵。」
季布輕笑一聲,斜眼掃了馬軍一眼:「行了,差不多得了,好歹你們也抓住了冼偉渣不是?」
「湯尼、阿虎跑了,有冼偉渣在手裡,難道還怕他們兩個不出來?!」
他不由分說的把馬軍扣著烏蠅的手打開:「你要是覺得我們有問題,那你就去找你的上級問清楚。」
「呸!」
烏蠅活動著隱隱發痛的右手:「你真是不知好歹啊,幫你拉人還他媽懷疑我們兩個,撲街!」
說完。
兩人鑽進轎車,大搖大擺的開車離開了。
「馬Sir。」
夥計看著驅車離開的兩人:「咱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攔住他們。」
「算了。」
馬軍皺眉擺了擺手。
烏蠅的話讓他無法反駁,但是他又總感覺今天晚上的事情有點不對,到底哪裡不對,自己又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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