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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布往前面走了一段路,轉而進入一條小巷子裡,鑽進旁邊的電話亭中。
他歪頭把聽筒夾在肩膀上,抖出一支香菸來叼在嘴裡,探頭往外面看了看,摸出打火機來在牆壁上擦了一下。
火苗跳躍。
「滋....」
季布吸了口香菸,換了只手拿著電話:「鬼已經找到了, 你們警署什麼情況?有沒有動靜。」
黑柴這個「鬼」已經被處理掉了,按照山哥他們說的,那肯定就是有差佬在現場抓先行才對。
「你的消息倒是挺快。」
苗志華如今說話精氣神十足,重回總督察這個位置,讓他說話的語氣都自信了不少:
「但是,還真不知道是誰發出來的這個指令。」
「不知道?」
季布吐了口煙霧, 目光看向電話亭外。
「是這樣的。」
苗志華語速快速的解釋到:「昨天晚上這個什麼麵粉交易的抓捕行動, 是幾個高級警司一起制定出來的。」
「所以,還真不知道是誰, 只能說咱們可以鎖定,對方是個高級警司。」
「高級警司...」
季布點了點頭,掃了眼朝著電話亭走來、然後站在外面排隊的路人:「那就這樣。」
他掛斷電話叼著香菸雙手插兜從裡面走了出來,嘴裡喃喃道:「不愧是高級警司,還挺聰明的,知道把自己藏起來。」
幾個高級警司共同商議研究出來的行動,還真不知道是誰。
出了巷子。
季布又上了一台車,直接就去找烏蠅了。
烏蠅現在的日子過的也瀟灑,手底下管著一票人整日優哉游哉,一聽說季布有事情要安排給自己做,當即就來了興趣。
季布給烏蠅的任務也非常簡單:盯梢山哥。
眼下。
自己不給他們做事,他們自己手裡又沒有拿得出來的人,而這批發往越喃的貨又得有人處理。
林昆把事情交給山哥,不出意外的話,山哥肯定得自己找人做才行。
所以。
他需要讓烏蠅跟著山哥,了解山哥的動向以後才能進一步做出下一步的部署。
「放心好了!」
烏蠅拍著自己的胸脯就答應了下來:「這件事交給我蒼蠅那你是找對人了。」
「我以前還不跟大佬混的時候,就經常性的跟人, 從來不會漏點的。」
「注意點。」
季布點了點頭,再度叮囑了他一句:「這件事情記得不要對外宣揚,就你一個人知道就行了,直接向我匯報。」
「放心啦。」
烏蠅收起了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開始變得正經起來:「我蒼蠅心裡有數的,更記得大佬對我的好。」
「上次的事情,山哥差點把你害沒了,我們心裡都有數,在我心裡,只認你這一個大佬。」
「為什麼要跟著他我沒有興趣,我只知道大佬你讓我跟著他,我跟著他就對了。」
「呵呵,臭小子。」
季布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滿意的點了點頭。
烏蠅別看平時一副不著調吊兒郎當的樣子,真要他辦事還真就非常的靠譜。
為了盯梢。
他特地找借了非常低調的轎車,還特地給自己化了妝,獨來獨往,僅僅只是一天時間,他就給季布信號了:
「大佬,查出來了,山哥今天晚上在油尖旺的夜總會約了越喃幫三兄弟。」
「越喃幫?!」
季布心裡一凜, 立刻就回過味來了:「行,我心裡有數了,你就到此為止吧。」
「好。」
打發走烏蠅以後,季布摸出香菸來點上。
山哥約了越喃幫,這批貨要發往越喃,那他找越喃幫的目的也就很輕鬆的就猜到了。
越喃幫。
哥哥阿力的死,就跟他們脫不了干係。
正好。
還真就湊到一起去了。
只不過,這件事要怎麼處理呢?
季布皺眉吸著香菸,腦海里思路活躍,最終,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個人。
「可以試試。」
季布把手裡的香菸掐滅,起身往外面走去。
他在路邊等了一會,攔下來一台路過的的士車,拉開車門鑽進了進去:
「恆連財務有限公司。」
恆連財務公司。
宋子豪、馬克李之前做事的偽鈔公司。
沒多久。
車子靠著路邊停了下來,季布把車費付了,剛從車上下來,正好看到了一瘸一拐在路邊擦車的馬克李。
馬克李的狀態就比較衰了,頭髮凌亂鬍子拉碴的,身上穿著的長T也破了好幾個洞。
這時候。
恆連財務公司大門口。
一行好幾人簇擁著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從裡面走了出來。
中年髮際線很高,穿著西裝革履,外面再披著一件大風衣,雙手插兜的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後面跟著一票同樣西裝革履的小弟,威風凜凜。
他就是現在恆連財務公司的譚成了。
「成老大。」
馬克李看著出來的譚成,瘸著腿幫他把車門拉開,讓開了一個身位來。
「車子擦的不錯。」
譚成伸手掏兜摸出一疊子鈔票,隨手點了幾張丟在地上:「拿去吃飯。」
說完。
他看也不看馬克李,坐進車裡。
一行人鑽進車裡,車隊一前一後直接就開走了。
馬克李掃了眼離開的車隊,毛巾一甩搭在肩膀身,彎腰把地上的鈔票給撿了起來,折身一瘸一拐的朝著大廈下面的地下車庫走去。
地下車庫裡。
一間小倉庫就是他現在的落腳點了。
馬克李坐在椅子上,拿著筷子往嘴裡扒著盒飯,吃著吃著,察覺到身邊多出了一個陰影,隨即扭頭。
季布背光站在了他的身邊。
「馬克李。」
季布笑呵呵的看著吃飯馬克李:「咱們又見面了。」
「是你?」
馬克李咀嚼著嘴裡的飯菜,摳出一塊肥肉來丟在地上:「你來這裡做什麼。」
他自然對季布有印象的。
「來看看我們曾經威風凜凜的小馬哥啊。」
季布自來熟的拉開一旁的凳子,在馬克李的對面坐了下來,摸出香菸來給他派了一支。
馬克李也沒有拒絕,點上香菸眯眼抽了起來。
「馬克李。」
季布笑呵呵打量著馬克李:「現在道上的你可是出名了,血戰楓林閣酒家以一條腿的代價,豪斬小汪團隊十餘人為宋子豪報仇,被許多人崇拜啊。」
「嘶...」
馬克李眯眼吸著香菸,沒有說話。
「不過。」
季布的目光落在了馬克李打著鋼架的左腿,伸手在他的膝蓋上拍了拍:
「我有點好奇了,你的腿明明沒事,為什麼要假裝腿瘸蝸居在這小小的地下室里,給譚成當擦車小弟。」
「唰!」
馬克李夾著香菸的手指一頓,眼角縮了縮看了季布一眼,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整個人從座位上一躍而起,按向季布。
季布叼著香菸坐在座位上,腦袋往後一仰躲開抓向自己的脖頸的手,右手跟著揮出。
他抓住馬克李伸出的手腕往兩邊一拉,右手屈肘抵住馬克李的脖頸,反而把他招架在了原地:
「看來,小馬哥還是只適合槍戰啊,在近身搏鬥的架勢下還是差了點意思啊。」
季布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把馬克李給鬆開了。
「哼。」
馬克李冷哼一聲,倒也沒有再動手,用力的裹了一口香菸,斜眼看著季布:
「說吧,你想幹什麼。」
「我其實也不想幹什麼。」
季布思路清晰,並沒有順著馬克李的話往下說,自顧自的繼續說到:
「讓我來猜猜,大名鼎鼎的小馬哥忍辱負重、假裝自己腿瘸、甘願當個擦車工留在恆連的動機。」
馬克李聽著季布的話,沒有搭理他,繼續悶頭抽菸。
「宋子豪帶著譚成去灣灣偽鈔交易,但是卻被小汪給黑吃黑了,最終被灣灣警方抓住,至今在灣灣的監獄服刑。」
「跟他一起去的譚成由於有宋子豪的庇護得以逃脫,回來後直接就接管了偽鈔集團坐上了老大的位置。」
季布說話的語速很快,思路也無比的清晰,侃侃而談往下說到:
「你先是做掉了小汪給宋子豪報仇,然後又暗中調查得知,這次的黑吃黑事件,其實是譚成跟小汪聯合在一起上演的局,你非常的不甘。」
「所以,你乾脆假裝自己腿瘸了,給譚成一種自己已經沒有威脅的假象,繼續留在恆連財務公司。」
「你留在這裡的目的只有一個:你在等宋子豪,等宋子豪出獄,等他回來。」
「其實你對身份地位這些都不在乎,但是這麼美好的東西一瞬間就失去了,想想都不甘心。」
季布腰板挺直了幾分,身子往前一探,與馬克李對視,目光灼灼:
「你在等一個機會,你不是要證明自己有多了不起,你只是想證明自己失去的東西就一定要親手拿回來!」
「你潛伏在這裡,就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到時候等到宋子豪坐監回來,然後你們兩兄弟聯手一起扳倒譚成!」
「我這麼說,對不對?!」
季布說完,嘴角微挑目光灼灼的看著馬克李,似笑非笑,儼然看穿這一切的姿態。
「……」
馬克李嘴唇嚅囁,再度想要站起來發難,只不過卻被季布按住肩膀又按回在了座位上。
「看來,我猜對了。」
季布笑呵呵的看著馬克李:「我今天來找你,不是為了要揭穿你的,我也沒有興趣來管你跟他們之間的事情。」
馬克李低著頭坐在座位上悶頭抽著香菸,瓮聲瓮氣的問道:「你今天來找我到底要幹什麼。」
此時的馬克李有些驚訝,不知道為什麼季布會把自己調查的這麼清楚明白。
當初。
兩人在楓林閣酒家也不過只是一面之緣而已,假裝腿瘸的事情他猜到了這還很好理解。
但是。
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心中的打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
這小子是如何知道的?
「我知道你心裡或許有很多疑惑,但是這不重要。」
季布儼然看穿了馬克李此刻的內心活動:「我今天來找你,是想找你合作的。」
「不知道,小馬哥有沒有興趣啊?!」
「找我合作?」
馬克李哂笑一聲,想也不想的回答到:「不好意思,我沒興趣跟你合作,我馬克李單打獨鬥習慣了,也沒興趣給別人做小。」
「你別著急著拒絕我啊。」
季布伸手把凳子往前拉了拉,坐在了馬克李的面前,繼續往下說到:
「我知道你,你好想報仇,你也好想把自己丟掉的面子找回來,你想跟宋子豪把譚成滅掉以後,一起風風光光的離開港島,換一個地方繼續生活。」
他的語氣重了一分:「你的想法確實非常不錯,但是,你自己有沒有想過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呵。」
馬克李聽到這裡,抬起頭來看著季布,依舊沒有說話。
「你的想法太過於理想化了,你也根本沒有考慮過宋子豪的真實想法,你的想法太過於一廂情願了。」
季布侃侃而談,開始給馬克李分析了起來:「你的想法非常簡單粗暴,恩仇快意,但是宋子豪卻不能做到像你這樣。」
「宋子豪還有個弟弟宋子傑,宋子傑是差人,他們的父親也是因為宋子豪的原因而死掉的,宋子傑非常恨他的哥哥。」
「就算你能夠忍辱負重等到宋子豪出獄,但是宋子豪那個時候未必願意再繼續下去,宋子豪或許指向重新做人。」
「呵呵。」
馬克李不屑的冷笑一聲:「這種事情就不用你擔心了,這是我們兩兄弟之間的事情。」
「我知道這是你們兩兄弟之間的事,但是我現在想勸勸你幫我做事。」
季布說話也不拐彎抹角,無比直白的說到:「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宋子豪?他還有個弟弟,他如果跟著你繼續快意恩仇,那麼他弟弟怎麼辦?」
「我知道你馬克李從來不會逼迫自己的兄弟去做他不想做的事情,但是你的目的與宋子豪的目的是背道而馳的,你們的想法本來就是衝突的。」
「再退一步來說,這個社會永遠是長江後浪推前浪,譚成上位的手段雖然不道義,但是你不能否認譚成的本事。」
「事實證明,這個偽鈔集團在譚成的手裡一樣發展的很好,業務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好,手下的人也都管理的很好,這個偽鈔集團沒有宋子豪一樣正常發展。」
「亦或者說,譚成比宋子豪還要適合當這個老大。」
季布的話說的無比赤裸也非常直白,絲毫沒有給宋子豪跟馬克李兩人留面子。
「這就是你要表達的嗎?」
馬克李斜眼看了季布一眼,冷聲道:「你現在走,看在你上次在夜總會幫我跟豪哥的份上,我可以讓你走。」
「我還沒有說完呢。」
季布清了清嗓子,伸手鬆了松領口的襯衣紐扣,擺著架勢繼續往下說到:
「譚成現在發展的這麼好,到時候就算宋子豪出監以後願意幫手你,但是僅僅憑藉你們兩個,想要干倒他們還是非常困難的,我這麼說,你認同嗎?」
馬克李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他這個人性格要強,向來有仇必報,但也不會嘴硬,沒有反駁季布。
因為季布說的是實情。
「你可以不怕死,你可以失敗,為了自己的面撲街也在所不辭,但是宋子豪呢,他撲街了,他的弟弟怎麼辦?」
「宋子豪撲街了,他這幾年坐監又有什麼意義?如果你不拉著他一起報仇的話,宋子豪出監以後就能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做人,是不是?」
「咳咳。」
季布清了清嗓子,鋪墊了這麼多,終於可以開始說自己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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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跟譚成比起來,實力懸殊差的太多,你馬克李夠勇夠威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要打贏譚成實在是太難了。」
「但是呢,如果要是有人幫你,再加上你馬克李的能耐,要報仇就非常簡單了。」
「要是有人幫你的話,宋子豪也就不用再牽扯進來了,如此一來,你既報了仇,又不連累你自己的兄弟。」
馬克李的表情變化不定,目光盯著季布,基本上已經猜到了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從你的表情可以看出,你應該也已經猜到了我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季布齜牙笑了笑,重新給自己點上了一根香菸,抬手瀟灑的捋了捋自己的短碎,無比騷包道:
「很明顯,我季布就是那個可以幫你的人。」
「你幫我做事,我幫你把譚成擺平,也不會牽連宋子豪,咱們互利互惠,完美。」
「你覺得呢?小馬哥?!」
說到這裡。
季布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該說的自己都已經說了,至於馬克李願不願意,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有沒有水啊。」
季布語氣輕鬆,目光掃了掃拿起角落裡放著的一箱子礦泉水,拿出一瓶打開來,「噸噸噸」仰頭一口氣喝了小大半瓶:
「我不著急,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你到時候給我一個回復就好了,半天時間我可以給到你。」
他把礦水泉瓶蓋子擰上,起身往外面走去。
「等一下。」
一直悶頭抽菸的馬克李卻出聲叫住了要走的季布,看著轉身過來的季布,目光與之對視:
「坐下來談談吧。」
「好。」
季布無比滿意的點了點頭:「早就聽說我們的小馬哥恩仇快意,做事向來不拖泥帶水,今天確實領會到了。」
他再度坐回了座位上來,摸出兜里的軟盒紅白包裝的萬寶路來給馬克李派了一支:
「談談吧,說說你的問題。」
「你為什麼要幫我?我又憑什麼可以相信你?」
馬克李吸了吸鼻子,把香菸叼著嘴上:「這個世界上從來不會有無緣無故的事情,對吧?」
「對的。」
季布打了個響指,既然馬克李也直白,自己也無需拐彎抹角了:「我是做什麼的想必你也有所了解了。」
「最近呢,我有個事情需要人幫我去處理,必須要生面孔才行。」
「我手裡的人做不了這種事情,他們也暫時還沒有能夠獨當一面的能力,而你馬克李就非常適合。」
季布說話非常直接。
「剛才你也說了。」
馬克李倒也喜歡季布這種有話直說的性格,跟著說到:「需要我幫你辦事我可以理解,但是剛才你也說了,譚成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我幫你做事,你幫我幹掉譚成,這兩者之間的利益很明顯有些不對等了,要做掉譚成,沒有那麼簡單。」
馬克李雖然沒有宋子豪那麼縝密的心思,但是他也不傻,季布說做掉譚成,跟自己幫他做事比起來,這筆合作壓根就利益不對等。
「說對了。」
季布大大方方的點頭承認了,毫不避諱的說到:「不瞞你說,我看中了你們...哦不,現在應該說是恆連的老細姚長青手裡的白沙灣碼頭了。」
「白沙灣碼頭地理位置這麼好,如果能拿在手裡的話,那就是源源不斷的鈔票啊,走貨也方便很多。」
「最重要的是,我現在手裡有一件非常緊急的事情需要人來幫我辦,我的人不適合做這件事不說,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季布轉頭往四周看了看,轉而回頭看著馬克李:「你跟豪哥在偽鈔這塊也算是專家了,你跟著豪哥也做過各種各樣的國際交易,認識的人自然也就很多。」
「越喃那邊,你們有沒有認識的客戶啊?」
「怎麼?」
馬克李掃了眼季布,語氣平靜的說到:「你也要做偽鈔啊?」
「我當然不做。」
季布笑著擺了擺手:「你有沒有認識越喃那邊,有做麵粉生意的,我有個事情想要他們幫忙。」
「我懂了。」
馬克李若有所思,立刻就明白了季布想要幹什麼。
「而且,這件事需要你幫我出面,我不能露面。」
季布看著馬克李的表情,心裡也就有數了,馬克李肯定認識越喃那邊做麵粉生意的話事人。
他也沒有藏著掖著,說的也很直白:「這件事還真的你幫我,其他人還真做不了。」
「這也是我為什麼會找到你的原因,與其現在忍辱負重在譚成這裡潛伏,倒不如幫手我。」
「到時候,我幫手你,咱們互利互惠,也用不著把豪哥牽扯進來,是不是這個道理?」
說到這裡。
季布停了下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至於小馬哥你願不願意跟我們合作,那就看你自己了,如果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當我沒有說過。」
「你跟譚成之間的事情也跟我沒關係,我也不會去說不該說的話,這一點你就放心好了,大家各走各走的道。」
「季布。」
馬克李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斟酌道:「我幫你做事,你又怎麼能夠保證你會幫我對付譚成呢?」
「呵呵。」
季布笑了笑:「首先,咱們之間應該算得上是交易,我知道你馬克李的性格,沒有給人做小的習慣,我也不會去指揮你,咱們不過是合作而已。」
「怎麼選擇那是你自己的決定,只不過如果不跟我合作的話,你可能就要把宋子豪拉下水了,你自己決斷。」
「至於你說的保證,空口無憑,我季布確實也做不了什麼實質性的保證,我只能說,我季布說話做事向來說到做到,一諾千金。」
「我說完了。」
季布無比坦然的看著馬克李,而後朝著坐在座位上的馬克李伸出了自己的手來。
馬克李目光上下打量著季布,得有好一會,他跟著伸出手來,抓住了季布的手掌:
「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很好。」
季布笑呵呵點了點頭,而後語速很快的跟馬克李交流了起來。
知道了山哥的下一步動靜,主動出擊的主動權也就掌握在了他的手裡。
·····
晚上十點。
油尖旺。
一家招牌異常顯眼的夜總會裡。
山哥打扮低調的坐在卡座上,帶著的兩個馬仔則是背手站在了他的身後。
在他的身邊。
越喃幫的老二湯尼叼著雪茄,拿起桌上的洋酒往杯中倒著:「來,山哥,飲酒。」
「呵呵。」
山哥笑著點了點頭,淺嘗輒止,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湯尼。
湯尼梳著小背頭,穿著一身花襯衫看上去非常的休閒,半敞開的襯衣下,露出線條感十足的胸肌。
雖然是在夜總會裡,但是他卻還戴著一副墨鏡,范兒十足。
廁所。
一個戴著帽子、穿著背心的男子站在馬桶前,正準備解開拉鏈放水。
誰知道手上的手鍊卻滑落掉了下去,鑽進了馬桶里。
「靠。」
男子蹲了下來,直接伸手在馬桶里掏了掏但是什麼都沒有掏出,隨即摘下帽子包住捏拳的右手,猛地一拳砸了下去,馬桶應聲碎裂。
他再度伸手,如願以償的把手鍊撿了回來,折身往外面的卡座走去。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湯尼看著走來的男子,看向山哥:「這是我弟弟阿虎。」然後又示意山哥:「山哥。」
阿虎掃了眼山哥,隨即伸出掏馬桶的手來:「山哥好。」
山哥看了眼這個同樣肌肉感爆棚的阿虎,跟著也伸出手來跟他握了一握,察覺著他濕漉漉的手掌:
「呵呵,你出了好多汗啊。」
「喏。」
湯尼隨即伸手一指下面的舞池:「那個就是我的親哥哥,渣哥。」
順著他手指的位置。
舞池中。
一個穿著休閒西裝的男子正在舞池中扭動著自己的身體跳著舞,在幾個辣妹間來回遊曳,舞姿妖嬈。
他留著短短的絡腮鬍,剃了個非常乾淨的小短寸,充滿著中年男人的味道,引得身邊的辣妹歡聲笑語。
「呵呵。」
山哥笑著看了眼舞池中的渣哥,點評了一句:「你們三兄弟倒是還挺有性格。」
「還行。」
湯尼拿起桌上的洋酒往杯子裡倒著:「聽說山哥最近手裡有一批貨要走啊?」
「我的貨很多。」
山哥點了點頭,進入主題:「這批貨的量很大....」
「你要往越喃去。」
湯尼不等山哥把話說完,伸手一攬山哥的肩膀:「去越喃當然可以讓我們三兄弟去辦。」
「我們是越喃來的嘛,還有誰能比我們更熟呢對不對?」
他拿起酒杯跟山哥碰了一下:「我們幫你處理,至於費用,你說怎麼分就怎麼分啦,沒什麼好說的。」
「哦。」
山哥笑呵呵的看了湯尼一眼:「這麼說,那我還真找對人了?」
「你這不廢話嘛。」
湯尼拍著自己的胸脯說到:「你也不看看我們三兄弟是幹什麼的,要去越喃那邊肯定找我們啊。」
「我可以這麼說,如果我們要是走不了的話,其他人肯定也走不了的,放心好了。」
就在他們說話間。
渣哥從舞池裡走了回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咬著雪茄點上,拿起身邊的紅酒往高腳杯里倒著。
「怎麼?」
湯尼看著渣哥的表情,隨口問到:「大哥,發生了什麼事啊?誰惹你不開心了。」
「叼你媽的!」
渣哥用力的吸了口雪茄,吐出一口濃烈的煙霧,抄起面前的紅酒瓶直接對著舞池中的一個外國佬砸了過去:
「草泥馬的,敢跟老子搶妞!」
紅酒瓶砸在外國佬的腦袋上,一聲碎裂。
「過去把那個外國佬處理一下。」
湯尼打了個響指,示意馬仔過去:「什麼東西,我大哥的女人也敢搶!?」
馬仔立刻就往那邊走去,不等外國佬發作,直接就把人按在地上抬了出去。
「山哥,一點小插曲而已。」
湯尼語氣輕鬆的看著山哥說到:「我們三兄弟的實力在油尖旺這一代沒得說的。」
「那行。」
山哥斟酌了一下:「那這批貨就交給你幫我們處理了,帳嘛肯定也好說。」
在來找越喃幫三兄弟之前,山哥自己就對他們有過打聽,這批去越喃的貨,交給他們確實靠譜。
所以。
雙方也談的非常愉快。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雙方愉快的舉起了紅酒杯。
·····
兩天後。
一通電話打到了渣哥這裡。
「渣哥。」
電話那頭響起中年的聲音,對方操著一口越喃話:「哈哈,聽說你們三兄弟現在在港島混的不錯啊。」
「陳哥?」
渣哥先是一愣,然後同樣操著一口流利的越喃話回到:「還行還行,我們三兄弟也是混口飯吃罷了。」
頓了頓。
他笑道:「今天陳哥打電話過來給我,有什麼賺錢的路子要帶著我們三兄弟玩啊?!」
陳哥是越喃那邊當地有名的毒梟,他們三兄弟自然也是早有所耳聞。
「哈哈哈....」
陳哥仰頭大笑:「你們還真會做生意啊。」
頓了頓。
他跟著說到:「還真別說,最近啊,有個買家找我要一批貨,需求量挺大的,我手裡的貨不夠,所以就問問你們三兄弟有沒有門道,幫我引薦一下啦。」
「貨啊?」
渣哥聞言一愣,笑道:「陳哥要多少啊?」
「多少?」
陳哥撇了撇嘴,無比豪氣的說到:「你有多少我要多少,怎樣,有人介紹沒有?!」
「巧了。」
渣哥聞言眼珠子一轉,然後捂著話筒看向一旁正在削蘋果的湯尼:「越喃的陳哥問我們有沒有貨。」
「有。」
湯尼頭抬也不抬的回了一句:「阿山那個撲街不是有批貨讓咱們幫他們運去越喃嘛。」
「這批貨給他們不就行了啊?!」
「哈哈...」
渣哥笑著點了點頭,而後向陳哥應允點頭:「巧了,我手裡還正好有批貨,我給你運過來?!」
「行。」
陳哥直接就答應了下來:「那就這麼說定了,詳細的咱們再談。」
「那再聯繫。」
雙方就此掛斷電話。
掛斷電話以後。
陳哥扭頭看向身邊站著的馬克李:「小馬,看在豪哥的面子上,事情我就幫你辦了。」
「謝謝陳哥,也不枉我千里迢迢飛過來找你。」
馬克李笑著點了點頭,拎起身邊的小皮箱打開來推到陳哥的面前,裡面是碼的整整齊齊的美金:
「這裡面的美金一半真的一半是我們生產出來的,純當感謝陳哥了。」
「哈哈哈...」
陳哥笑容濃郁的直接就收下了:「替我跟豪哥問好。」
「當然。」
馬克李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告辭,隨即掛了個電話給季布:「事情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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