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身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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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時間過去了。

  遠洋財務公司的辦公室,華仔、烏蠅、阿積三人站在辦公桌前,將林昆跟山哥圍在了裡面。

  原本端著咖啡進來的前台小美還想張嘴說話呢。

  但是進門以後看著這個架勢,立刻識趣的閉上了嘴巴,把咖啡放在桌子上立刻就出去了。

  「誒。」

  烏蠅手肘推了推沒有說話的華仔,示意他開口說話。

  三人中。

  也就華仔的口才好一點了。

  烏蠅三句話就能把事情說砸,至於阿積,正兒八經的砍人在行,不喜歡說話。

  自然而後。

  華仔就成了三人中的發言人了。

  「昆哥!」

  華仔斟酌了一下語言,目光掃過前面坐著的林昆跟山哥:「大佬到底幹什麼去了,已經一周時間沒有看到他的人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回去等著吧。」

  林昆波瀾不驚,笑呵呵的說到:「我有個事情讓他去幫我做了,還需要點時間。」

  「什麼時候回來呢?」

  華仔再度追問到:「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公司很多的事情都等著他來處理。」

  他們只知道季布臨走前是出門交易去了,但是並沒有說做什麼事情。

  幾天時間沒有音訊不說,他們還注意到了這幾天的南豐紗廠的案子,不免有所猜疑。

  「讓你們回去等著,聽不懂啊?」

  山哥的眉頭皺了起來,表情不悅的掃了他們幾人一眼:

  「公司有什麼事情你們自己處理,處理不了的可以匯報公司,讓我們,讓昆哥去處理。」

  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下去吧。」

  只不過。

  三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那架勢不言而喻,沒有等到季布的消息幾人是不會離開了。

  「你們!」

  山哥的表情一僵,有些不開心了。

  就在這時候。

  「喲,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啊,裡面這麼熱鬧。」

  季布推開會議室的門走了進來,笑呵呵的看了看林昆跟山哥,而後又看向華仔三人:

  「怎麼?你們三個過來匯報工作啊?匯報完了就走,站在這裡幹什麼,不知道還以為你們要幹什麼。」

  「大佬。」

  華仔幾人看到季布以後,不由眼前一亮,尤其是烏蠅,說話的聲音都高了幾分:

  「等你了好多天了,終於看到大佬你回來了。」

  「出去吧。」

  季布甩了甩手腕示意他們可以走了,自己拉開凳子來在林昆的對面坐下:

  「昆哥。」

  「嗯。」

  林昆點了點頭:「回來了就好。」

  「山哥。」

  「嗯。」

  山哥同樣的點了點頭:「等了好幾天,終於看到你回來了。」

  「這幾天」

  山哥的話還沒有說完,沒想到季布就已經學會了搶答,硬生生的打斷了山哥的話。

  「昆哥,對唔住!」

  季布咬了咬牙,臉色有些難看:「這次的交易失手了,那批貨也一起丟了,被差佬收繳了。」

  「沒關係。」

  林昆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人回來了就行,一批貨而已,損失了一點成本價而已。」

  頓了頓。

  他又看似隨意的問道:「這次的交易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麼。」

  山哥同樣露出了傾聽的表情來,等待著季布的回答。

  「頂你個肺啊!」

  季布的表情一下子變得不耐煩了起來,情緒暴躁的說到:「這次的事情非常詭異!」

  「我們正在交易的時候,忽然外面就闖進來一批飛虎隊,他們是奔著做掉我們來的。」

  他的表情嚴肅,開始描述當時的場面來:「不管是我們的人,還是大頭捷的人,當場投降也都只有一個下場。」

  「格殺勿論!」

  季布深呼吸一口,表情有些後怕:「如果不是我當時足夠激靈,我也一同倒在那裡了。」

  他的情緒激動,說話的唾沫紛飛:

  「你能想像,一批裝備精良的飛虎隊,個個穿著避彈衣、手持防爆盾牌,手裡清一色的微型衝鋒鎗,衝進來以後直接開始掃射嗎?!」

  「我們二十多個人,就如同割草一樣,一排排的全部倒下,好幾個丟槍投降的靚仔,也都被他們直接掃死!」

  「草你媽的!港島的這群差佬真是一點人性都沒有,把我們當畜生一樣!」

  「嘶」

  山哥聞言不由眉頭皺了起來,先是用餘光瞟了眼林昆,然後表情嚴肅的評價了一句:

  「不應該啊,如果想你說的這樣的話,那這次的事情就太古怪了,非常的古怪。」

  「直接打死?!」

  林昆手掌摩挲著下巴,看了看季布:「你什麼看法?」

  「我覺得,這件事情很古怪,完全不像是差佬的做法。」

  季布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我手臂上重了槍,從現場逃脫以後,好不容易才甩掉了飛虎隊。」

  「嗯。」

  林昆皺眉點了點頭:「人沒事就好。」

  「只不過,這件事並沒有到此而至。」

  季布說話不停,繼續往下描述著:「就在我這幾天在外面避風頭的時候,差佬並沒有停止找我,我被他們盯上了。」

  「因為當時那麼混亂的現場,我本以為我安全了,沒有人會注意到我,所以我在外面躲了幾天以後就回去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差佬找上門來了。」

  季布眼神捕捉著林昆跟山哥的表情變化,特地稍微停頓了一下。

  「什麼?!」

  林昆皺了皺眉頭:「怎麼會被差佬盯上。」

  「我也不知道。」

  季布搖了搖頭,搓了搓臉蛋子:「一個督察,一個警司,找到我這裡來了。」

  「他們不是來拉我的,是來殺我的!」

  「然後更離譜的事情發生了,在他們後面又跟了一個差佬,跟前面這兩個人不是一夥的。」

  「在混亂的場面中,我持槍趁亂逃脫了出去,我記得我當時應該是開槍打中了一個差佬,出事以後我更不敢露面了,就一直躲到現在。」

  「直到昨天,我看到新聞上的報導,警方竟然已經把南豐紗廠的案子給結了,他們沒有發布追查我的信息,更沒有提及被我開槍打中差佬那件事。」

  「所以我懷疑這次的交易是不是一個坑?大頭捷這個撲街很有問題。」

  季布說出了自己的猜想:「大頭捷早就被差佬盯上了,要麼就是裡面有內鬼,透露我們的行蹤。」

  「差佬內部同樣也有問題,不然他們不可能就這樣無緣無故的就直接把我自動忽略了。」

  頓了頓。

  他的目光看向林昆跟山哥:

  「跟蹤我的那兩個黑警的目標是做掉我,我這才第一次交易,怎麼就被被差佬盯上了?而且還要做掉我?!」

  「黑警對我滅口失敗以後,這件事然後就又非常離奇的戛然而止了,種種的種種,我的覺得好詭異。」

  說完。

  季布便不再說話。

  自己的話說的半真半假,但是卻表達了一個意思:我無緣無故的被針對了,咱們內部是不是有內鬼啊?

  他主動的把這些說出來,一定程度上就省下來很多口舌,自己根本不用去圓這件事情。

  因為。

  此時有人比他更難受。

  那就是山哥。

  「阿山!」

  林昆扭頭看向了坐在自己身邊的山哥,語氣嚴厲的呵斥到:「這件事怎麼回事?」

  「這次去交易的那幾個人都是什麼角色啊?消息肯定提前漏了出去。」

  「嗯」

  山哥沉吟了一聲,搖了搖頭:「不應該啊,問題不一定出在我們這裡。」

  他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有可能問題出在大頭捷那裡。」

  「!」

  在他說話的時候,季布就一直有意的用餘光觀察著山哥的表情。

  山哥表情的沒有異常。

  但是他主動的把問題往大頭捷的身上推,他的回答讓季布心裡頓時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問題。

  「昆哥。」

  季布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兩手一攤:「我不同意山哥的說法,這次的問題不一定就出在大頭捷的身上。」

  「上一次,也就是半年前,那是我第一次接觸這個生意,那天晚上的交易出事了,參與交易的所有人都撲街了,活下來我一個。」

  季布的情緒逐而變得激動了起來:

  「這一次,又是我去交易,又是我出事,然後又是所有人都死絕了,又只活下來我一個!」

  「他媽的,我們這裡面絕對有人有問題,絕對有鬼,不是我就是別人,絕對沒有第二種可能!」

  他喘著粗氣,將身上的T恤脫了下來,情緒激動的指著自己身上的傷疤以及右手手臂上還打著繃帶傷口:

  「這裡,這裡,要不是老子命大早就撲街了,更他媽離譜的是,差佬都跟著我,找到我家裡來滅口啊!」

  說到憤怒之處。

  他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昆哥,你一定要查清楚這件事,從我開始查,查到底!」

  「我們這裡面一定有鬼,你一定要幫我做主,不然以後誰他媽的還敢跟我一起出去做事!」

  季布的眼眶逐而發紅,死死的盯著林昆,由於憤怒,胸膛隨著喘著粗氣而跟著上下起伏著。

  「阿布。」

  林昆擺了擺手,示意他把衣服穿上:「你先別激動,這件事情」

  「昆哥!」

  季布咬牙看著林昆:「我季布做事向來講道理,上一次交易的時候,小B朝我開槍,為什麼?」

  「誰知道為什麼嗎?然後呢?沒有後續了,這一次我去交易,好,換差佬來殺我了,還追到我家裡來做我!」

  他雙手按在桌子上,身子往前一探,瞪大著眼珠子盯著林昆跟山哥兩人:

  「十多個飛虎隊的人,十多條衝鋒鎗對著我們掃,你們有經歷過那種場面嗎?」

  「你們知道十多條衝鋒鎗一瞬間能噴出多少子彈嗎?你們體會過被十多條衝鋒鎗掃射的感覺嗎?沒有啊!」

  林昆、山哥兩人看著此刻情緒失控的季布,皆沒有說話。

  「還有你!」

  季布方向一轉,直接就看向了山哥:「你作為話事人,我都說了這次交易不要去做,你要做!」

  「我早就說過這個大頭捷有問題,你隨便去外面打聽打聽,他身上那麼多事多少人盯著他,最近誰他媽的還敢跟他做生意?」

  「你呢?只想著你的渠道,讓我去跟他交易,你讓我去交易的時候你有考慮過我嗎?你有考慮過跟著我去那批馬仔的安危嗎?」

  他紅著臉,由於憤怒,脖頸上的血管凸顯,大吼到:「沒有,你沒有啊!」

  「你有什麼資格做話」

  「啪!」

  林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冷著臉呵斥到:「夠了!」

  「我!」

  季布的聲音戛然而止,喉結聳動了一下,咬了咬牙沒有再說出第二個字。

  他手掌按在桌面上看著兩人,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得有好一會。

  他咬了咬牙,鐵青著個臉:「我季布做事夠威、夠膽,但也不是個痴線,不會把自己的腦袋送到別人的槍口上去給人射,當一個撲街仔。。」

  「這件事沒調查清楚,我沒有做事的必要。」

  說完。

  他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摸起桌上的香菸來給自己點上。

  就在這時候。

  房間門被人推開,一個馬仔從外面走了進來,湊到林昆的身邊準備彎腰說話。

  林昆沒好氣的說:「直接說。」

  「大佬。」

  馬仔看了看臉色不太好的季布跟山哥兩人:「我直接說?」

  林昆挑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馬仔立刻說到:「是這樣的,你昨天讓我去調查的事情有信了。」

  「尖沙咀警署的一個警司、督察都撲街了,葬禮儀式非常簡單低調,已經在殯儀館完成了。」

  此話一出。

  坐在旁邊面無表情的山哥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然後又快速消散回歸正常。

  悶頭抽菸的季布同樣心裡「咯噔」一下。

  果然。

  自己沒有猜錯,以林昆這種生性多疑的性格,肯定會暗中去調查這件事情的。

  自己今天的這一出,賭對了。

  「好了。」

  林昆擺手示意馬仔出去,目光看向季布:「阿布,那你先歇著吧,這件事情我會去調查的。」

  他又扭頭看向山哥:「阿山,把這次的事情跟上一次的事情一起查,誰知道、誰參與,一個一個的給我查清楚。」

  「好的。」

  山哥點了點頭應到。

  「我先走了。」

  季布語氣生硬的回了一句,把香菸胡亂的掐滅在菸灰缸里,拿著衣服起身就出去了。

  「阿山。」

  林昆掃了眼離開的季布,呵斥到:「阿布這小子現在越來越沒規矩了,剛才的事情你別往心裡去。」

  「沒事,沒事,後生仔嘛。」

  山哥笑著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阿布幫公司做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裡。」

  「再說了,這次的交易確實是我的問題,我當時應該就要參考阿布的意見的。」

  「他有這個表現也正常,被十多條衝鋒鎗掃射,別說他了,哪怕是我都要抖幾抖,情緒失控也是正常的。」

  頓了頓。

  他又補充到:「不過這件事情確實詭異,阿布怎麼就被差佬給盯上了呢?」

  「還有他說的那個什麼警司、督察的事情,都只得好好追查一下,保不准咱們裡面真的有鬼。」

  「嗯。」

  林昆點了點頭:「那這件事情你就好好的去查查,一定要弄明白,把這個鬼揪出來。」

  「好。」

  山哥起身從座位上離開:「那我就先走了。」

  出了公司。

  山哥鑽進車裡,開著車就朝著自己的別墅去了。

  他的車速開的不快,在街道上勻速前進,目光時不時的掃向後視鏡確認著後面的情況。

  「冚家鏟!」

  山哥把持著方向盤,回想起剛才季布的表情,眉頭擰在了一起:

  「他剛才情緒這麼激動,莫非讓季布這小子發現了什麼了?」

  往前開了兩條街。

  山哥再度看了看後視鏡,確認沒有人跟著,先是找了個停車位把車子停下,然後鑽進了電話亭里,思考了一下撥出了一串號碼出去。

  沒多久。

  電話接通。

  「喂!」

  山哥的語氣陰沉:「有沒有搞錯,你們在搞什麼啊?!這都沒把人解決掉,還死了一個督察一個警司?!」

  「頂你個肺!」

  電話那頭響起一個中年的聲音:「別說了,誰知道這兩個冚家鏟怎麼搞的,這麼點小事都解決不了。」

  「草!」

  山哥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廢物東西,一點用處都沒有,你們這樣搞,我很麻煩的。」

  跟著。

  他又好奇的問到:「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啊,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做掉他。」

  谷悇

  「我們怎麼做事用不著你來教,你一個混社團的來質疑我們當差的做事?!」

  中年的語氣一下子也不樂意了:「這件事已經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了,咱們也已經沒有再繼續合作的必要了。」

  「以後不用再打了。」

  說完。

  那邊直接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撲街!」

  山哥聽著電話里的忙音,氣的鼻子冒煙,掛斷電話再打,這時候已經打不通了,直接無法連接。

  「冚家鏟!」

  山哥氣的一巴掌砸在電話機上,沒好氣的把聽筒甩了上去,氣沖沖的回到車上離開了。

  車子往前開了一段,又一腳剎車踩了下來,山哥坐在車裡,思考了好一會:

  「不行,保不准季布這小子知道了什麼,林昆那邊也無法交代,得找個人出來抗雷才行。」

  ·····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季布還真的就不再參與林昆麵粉生意的任何事務了,連去遠洋跟林昆、匯報工作的次數都少了。

  通過上次的接觸,季布或多或少的確認了一些信息:

  第一:山哥並沒有在這件事追究自己,反而是在幫著自己說話,這就一定程度上驗證了自己的猜想。

  要敲定山哥到底有沒有問題,那就得等這件事情的調查結果了,自己上演的這一出化被動為主動,把棘手的事情全部推到山哥手裡去了。

  山哥不知道自己在跟龍警司他們接觸的時候,龍警司有沒有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他害怕這件事情如果遲遲沒有定論,林昆這邊也會起疑心,所以他接下來會全力的找這個鬼。

  如果山哥真的從內部找出「鬼」來了,那也就驗證了自己的猜想:山哥有問題。

  第二:

  林昆對這次交易的出事,他自己也秉持著懷疑的態度在暗中調查此事。

  得找個機會,把山哥推出去才行啊。

  這個撲街,如果上次不是自己命大,或許也就死在南豐紗廠的交易現場了。

  季布向來是一個非常記仇、小心眼的人,在心裡默默的制定了自己的下一個小目標:做掉山哥。

  「大佬。」

  烏蠅大大咧咧的走了上來:「在想咩也,這麼入神?」

  「你懂什麼。」

  季布翻了個白眼,侃侃而談:「我跟你說啊,做人呢要學會給自己制定億個小目標,這樣才能一步步成長,知道吧?」

  他話鋒一轉:「找我什麼事?」

  「是這樣的。」

  烏蠅想起了自己過來的正事:「大佬基不是又新開了一家夜總會嘛,晚上開張營業了,特地說了讓大佬你過去坐坐。」

  「行啊。」

  季布抬手看了看腕錶,時間也差不多了:「那就走吧。」

  現在。

  尖沙咀這片的地盤,原本分散的局面被大一統以後,經營模式也變了,諸多話事人都是以股東的身份自我管理,然後接受遠洋統一管轄。

  大佬基本身自己就有點本事,所以季布也就適當的擴大了他勢力,再度撥了好幾個店面給他,這樣大佬基每個月也能再多一筆。

  輝煌夜總會。

  「哈哈哈季老大。」

  大佬基早就等在門口呢,笑著從門口迎了出來:「晚上事情比較多沒有親自去叫季老大,不會不開心吧?」

  「當然。」

  季布抬頭打量了一下夜總會的招牌:「不錯不錯,裝修的不錯。」

  「走。」

  大佬基笑呵呵的領著季布往裡面走:「不止外面不錯,裡面更不錯,差不多坐滿了。」

  他領著幾人往裡面走,帶著眾人在裡面轉了一圈以後然後在卡座坐下,喝酒聊天。

  季布當然也不會空手而來,拿出早準備的利是給大佬基,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就在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

  大門口。

  一群人蜂擁而入,粗暴的推開了門口試圖阻攔他們的夜總會服務生,來到大廳。

  眾人分頭行動,直就把夜總會的音樂關掉,燈光全部打亮,原本還人頭攢動的大廳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來人掏出了自己的證件來夾在衣服上:

  「例行檢查!」

  「都給我老實點!」

  「身份證全部都掏出來!」

  「額」

  大佬基的面色一僵,然後露出笑臉來走了上去:「阿Sir好,我這是正當生意,給個面子,給個面子。」

  「正不正當得檢查了才知道。」

  差人冷聲呵斥了一句:「誰知道你有沒有背地裡做其他的行當啊。」

  「不是。」

  大佬基還想說話,帶頭的中年直接伸手一指大佬基:「你是老細是吧?」

  中年身高約莫在一米八左右,穿著一身緊身的短T,手臂上鼓鼓的肌肉給人一種力量十足的既視感。

  「尖沙咀警署新任督察馬軍!」

  他掏出口袋的證件夾在胸口上:「那就從你這裡開始檢查吧!身份證件拿出來。」

  「草!」

  大佬基咬了咬牙,沒有動。

  「我叫你拿出來啊!」

  馬軍聲音大了幾分,伸手一指大佬基:「要不要我把你拉到警署坐下來好好檢查啊!」

  「靠。」

  烏蠅看著那邊的兩人,拎著酒瓶子就走了上來,踉踉蹌蹌的走到馬軍面前,打了個酒嗝:

  「阿Sir,過來飲酒啊!」

  說話的時候,他手掌一抖,瓶子的酒直接噴灑了馬軍一臉:「走走,我請你飲啊,管飽管夠。」

  「靠!」

  馬軍伸手一抹臉上的酒液,右手抓向烏蠅的脖頸。

  烏蠅早就防著他呢,腦袋往下一低多開,雙手順勢抱住馬軍的腰部往後推去。

  只不過。

  烏蠅大大低估了馬軍的力量。

  馬軍被烏蠅抱住著腰往後推著退了幾步,右腳一蓄力踩在地上穩住身形,烏蠅再也無法將他推動半分。

  緊跟著。

  馬軍彎腰反抱住烏蠅的腰部,手臂發力直接將烏蠅從地上抱了起來,一個側摔將烏蠅按倒在地。

  「草!」

  烏蠅咬牙試圖掙扎,但是被馬軍強有力的手臂壓制的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

  一旁。

  原本還在圍觀的眾人,在看到烏蠅被按倒以後,一個個躍躍欲試的就要往上沖。

  「草!」

  大佬基一招手,招呼著眾人動手。

  「都站住!」

  季布沉聲呵斥了一句。

  他叫住了準備衝上去動手的一干馬仔,自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快速的對著馬軍而去。

  季布走路腳步極快,原本拿出手銬準備把烏蠅銬住的馬軍聽到背後的腳步聲,扭頭看著來勢洶洶的季布。

  季布已到跟前,抬腳踹向馬軍的腦袋。

  馬軍反應速度很快,左手按住烏蠅,抬起右臂來屈肘完全格擋這一腳。

  「啪!」

  馬軍大大低估了季布,這蓄力的一腳直接將馬軍的身子踹的後仰往後翻滾而去。

  這個時候馬軍也顧不上烏蠅了,就地一個懶驢打滾卸力然後從地上爬了起來,甩著微微發麻的手臂,虎視眈眈的看著季布。

  烏蠅趁著這個機會從地上爬了起來,還想要動手卻被季布示意退後,只得咬牙照辦。

  周圍。

  「馬督察!」

  差佬紛紛圍了上來,就要動手。

  「都給我閃開。」

  馬軍擺手示意差人退後,原地跳動活動著脖頸,上下打量著季布:「有點意思。」

  而後沖季布勾了勾手,挑釁味十足:「來。」

  這個時候。

  夜總會的馬仔有人認出了馬軍,小聲的議論了起來:「不好,這個馬軍大有來頭!」

  「他原本是O記的督察,手裡辦了不少的案子,身手非常了得,而且打人向來狠辣。」

  「聽說,以他辦過的案子,早就可以升總督察了,但是就因為他拉人的時候下手太重,所以才一直得不到升職。」

  「在他手裡,有被他打成癱瘓的,有被他打成痴線的,還有被他打成殘廢的」

  隨著馬仔的議論,大家的目光不由紛紛看向了季布:「季老大他跟馬軍」

  「季老大的身上行不行啊,不然到時候」

  很多人都沒有見季布出手過,所以在看到馬軍以後秉持著懷疑態度,更有人覺得是不是要上去勸勸季布。

  「阿Sir。」

  季布斜眼掃了馬軍一眼:「我這裡可是正行,大晚上的帶人來搜,擋財路了吧?」

  「打,打了再說!」

  馬軍盯著季布,直接沖了上去,右手捏拳,然後重重的砸向季布腦袋。

  季布身子後移一步拉開半個身位,左拳跟著打出砸向馬軍的手腕,將他的拳頭打開,跟著跨步向前緊貼馬軍,右手屈肘猛地砸向馬軍的腦袋。

  馬軍眼皮子一跳,沒想到季布進攻如此犀利,連忙抬起左手格擋住這一擊。

  「啪。」

  一擊之下。

  馬軍的身體往下壓了幾分,季布卻抬手不停,根本不給馬軍出手的機會,屈肘再度連連猛砸。

  三連之下,馬軍下盤不穩往旁邊趔趄。

  季布跨步沖了上去撲向馬軍,馬軍伸手格擋季布同時抬腳踹向季布的腹部,兩人自地上翻滾了一圈扭打在一起。

  翻滾之中。

  被壓住的馬軍來不及調整身位,直接被季布右手手臂鎖住脖頸,按倒在了地上。

  季布右臂逐而發力,力道加大,冷聲道:「阿Sir,你勒我的馬,我勒你,這不過分吧?!」

  馬軍臉色發紅,右手抵住季布逐而發力的手臂,抬起左手屈肘砸向季布的腦袋,但是被輕鬆格擋下來。

  「呵呵。」

  季布冷笑一聲,抬起右腿直接自內側勾住馬軍的右腿,將他徹底鎖死。

  「好!」

  「季老大威武!」

  周圍的馬仔見此一幕,紛紛鼓掌叫好。

  跟著馬軍進來的幾個差人面子上招架不住了,跟著就要衝上去。

  烏蠅帶著一干人跟著也沖了上去:「幹什麼!單打獨鬥你們想幹什麼!」

  雙方一下子就僵持在了一起。

  大門口。

  苗志華帶著幾個夥計快速的沖了進來,看著地上的季布與馬軍,冷聲呵斥到:

  「幹什麼幹什麼!都給我鬆開!」

  說完。

  他伸手把兩人給拉拽了開來。

  「你想幹什麼!」

  苗志華抬手把季布推開,虎視眈眈的看著他:「襲警,找死啊?要不要我拉你去警署啊?!」

  跟著。

  他又扭頭看向馬軍:「馬Sir,你又想幹什麼?帶人來掃場有向上級申請過沒有?!」

  「這家歌舞廳看著就有問題!」

  馬軍咬了咬牙,冷著臉不看苗志華:「我帶人過來查場子沒什麼過錯。」

  「那你查到了什麼?」

  季布冷冷的掃了馬軍一眼:「別說這家夜總會,就是這一條街,你從頭到位掃一遍,那也都是正行。」

  「賣粉、軍火、賭檔、吮指原味雞,我這一個都沒有,阿Sir你搜到了嗎?!」

  「好吔!」

  馬軍看著夥計搖頭的動作,咬牙點了點頭:「你們正行,別讓我抓到就行。」

  「馬Sir!」

  苗志華有些無奈的叉腰道:「我拜託你別一來給我找事情行不行?他們這幾條街都是正行。」

  「你看看這夜總會的老細大佬基,在我們警署登記了詳細信息,就差把他的身份證都留在警署了,還有手底下這些服務生個個身上乾淨,一點案底都沒有。」

  「你搜他們,能搜出來什麼啊,我不想明天收到你的投訴啊!」

  他有些無奈的朝著周圍甩了甩手:「還愣著幹什麼,收隊收隊啦。」

  「哼。」

  馬軍卻並沒有搭理苗志華,目光盯著季布:「這幾條街都是你罩著啊?!」

  「昂。」

  季布高傲的抬著腦袋:「怎麼,馬Sir要過來消費啊?那行啊,我隨時歡迎。」

  說完。

  他拍了拍手掌:「大家都看過來,這是新上任的馬軍馬督察,大家以後見到他記得打招呼問好。」

  話雖如此,但是他的語氣確實吊兒郎當的,哪裡有半分恭敬的意思:「阿Sir,我們這個態度行不行啊?」

  「哼。」

  馬軍不再搭理季布,轉身往外面走去。

  「餵。」

  季布在他身後喊了一句,然後丟過來一個證件:「阿Sir,你的證件丟了啊。」

  「收隊!」

  馬軍接過證件,再度深深的看了眼季布以後直接就離開了。

  「頂你個肺。」

  季布斜眼看著離開的這行差佬,折身回到座位上坐下:「基哥,這個馬軍什麼來頭啊?!」

  「O記的人,出了名的能打,經常把人打出問題,經常被投訴的撲街了。」

  大佬基點了點頭,開始跟季布介紹了起來:「估計這個撲街又被人投訴了,被調配到這邊來了。」

  「瘋狗。」

  季布點了點頭:「沒事儘量不要招惹他。」

  從夜總會離開以後,季布驅車前往海邊。

  海風濕咸。

  這個點,海風拍打在身上,倒也有了幾分涼意。

  苗志華正靠著欄杆抽菸呢,看到季布過來沖他招了招手,而後拋了根香菸給他。

  「這個新來的馬軍什麼情況啊?」

  季布叼著香菸點上,吐出的煙霧被海風吹散:「一過來就來掃我的場子,有沒有搞錯啊。」

  「今天要不是我在那裡,新開的夜總會生意都沒得做了,都是鈔票啊。」

  「誰知道他啊。」

  苗志華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做出無可奈何的表情來:「馬軍這個人出了名的刺頭。」

  「這次之所以被調到這裡來,就是因為以前在O記辦案的時候經常被投訴,張督察撲街了他就調過來了。」

  他齜牙笑道:「好啦,回頭我跟他好好說說,別耽誤我們的季老闆搵錢。」

  「撲街啊。」

  季布笑罵了一句:「怎樣,重回總督察的位置爽不爽啊?」

  「臭小子。」

  苗志華伸手理了理衣領子:「這次的事情估計讓上面那些人也非常忌諱,為了穩住我就讓我重回總督察的位置了唄。」

  「對了。」

  季布轉而進入正題:「你最近多關注關注你們警署的內部,我估計著,最近林昆的生意要出事。」

  山哥如果要推人出來頂鍋的話,肯定就要設局找個倒霉蛋來把這件事給扛過去了。

  無疑。

  他只能故技重施,跟差佬聯合起來把這個「內鬼」按住,這樣才能合理的解釋這一次南豐紗廠的事情。

  「行。」

  苗志華點了點頭:「林昆他們那邊怎麼說?他會不會懷疑你暗中調查你啊?」

  「問題不大。」

  季布自信十足的搖了搖頭。

  山哥肯定會幫自己的,他比誰都迫不及待的想把這次的事情遮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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